第177章
男人凉薄的唇贴上她的唇,眼中的欲念,尤不满足,他更深一步含住她的唇。
她抗拒着挣扎,楚君越却把她抱得更紧,像是要把她钉在原地似的只能坐在他腿上。
他的眼神,他的动作,他的体温,甚至他身上浓烈的气息......
江稚月都觉得直冲天灵盖。
好像又回到了列车上,楚君越看着一本正经,为人正直,最猛的烈药都能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忍住,他却会在兴起时,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霸道的强吻她。
他的大掌随着吻的深入而探入她的衣摆。
楚君越和那些衣冠楚楚的精英男并无异,做着最为下流的事,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禁欲又冷淡的表情。
正如现在,男人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扫过女孩,冷硬的下颚线条显得更加刚毅。
他皱了皱眉,弯唇,“好巧。”
“女朋友?”他问盛怀安。
女孩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垂落在双肩,柔柔地遮住了她面庞,头顶的毛线帽垂落下来,更显得她规矩又普通。
从身形上辨认江稚月,恐怕只有熟悉她的人能够做到。
林仙儿察觉到楚君越的目光在女孩身上停留了一秒,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她讨厌楚君越和圈子里的几位大少爷接触,就是因为这群人在聚会喜欢叫网红作陪,吃顿便饭也要挑选胸大腰细的女人陪玩。
以色侍人的玩物。
她听见盛怀安的笑声,颇为夸张地捂了下嘴,“天呐,大舅还在病中,表哥竟然有心情带着女人四处游玩,要是让外公知道……”
说话含蓄点到即止,林仙儿娇声道:“表哥,不是我说你,你的眼光能不能再高一些?这种怯懦又卑微的网红,小小年纪就混迹在风月场所,你带这种人到这里,像什么样子。”
盛怀安懒懒地睨了她一眼,林仙儿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盛怀安并没有解释,将女孩拉进了电梯,修长而冰凉的指尖穿过她的发丝,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
江稚月暗自思量,待会儿到了餐厅,要找个远些的位置坐下。
盛怀安没有戳穿她,代表她是安全的。
男人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揉捏她的脸蛋,江稚月浅吸了口气,忍耐着。
林仙儿以前可没见过盛怀安和哪个女人如此亲密,母亲给盛怀安送了那么多女人,也没见他有过好脸色,他自己找的就这么喜欢?
看着二人互动,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个廉价的陪玩,都能得到男人的爱怜。
她和楚君越吃顿饭,只有一个小时。
“君越哥哥,你能不能多陪陪我?”林仙儿满眼羡慕,向男人撒娇道。
楚君越身材高大有型,西装外套搭配同色系的马甲,经典的黑白叠色更显他的成熟气质。
他光是站着,林仙儿无意瞄到他腿间,不禁红了脸。
她爱慕他的身体,都说婚姻是灵与肉的结合,他们的夫妻生活该会多么和谐。
两家决定把他们的婚期提上了日程,她不敢想象,新婚夜在男人的身下……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
打断了林仙儿的幻想。
楚君越和盛怀安闲聊时,她并未留意,直到楚君越邀请盛怀安及其女伴拼桌,林仙儿突然尖叫:“不要!不行!”
江稚月心中暗赞,默默和盛怀安离开。
她却没注意身后的男人,皱了皱眉。
....
盛怀安选了靠窗最后一排的位置。
餐厅空旷,私密性极好,周围没有其他客人。
江稚月松了口气,暗想另外两人是去了包厢。
盛怀安问了她有没有忌口,得到回复后,径自点餐。
他没有询问在电梯里,她为何始终低头,偶尔抬眸,不明地打量着她。
服务生送来酒水,其中一人不慎将果汁洒在江稚月身上。
服务生顿时面色惨白:“抱歉,小姐,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们这儿有洗衣房,请您随我先去清理。”
奶白色的棉袄上印着一大团橙色的果汁,黏糊糊的,江稚月想了想,只好起身先去处理。
盛怀安若有似无地挑了下眉,只是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服务生承诺,稍后将送来干净的外套,身上这件脏了,她在洗衣房稍等,会有专业人员来清理。
江稚月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不等她离开,门已经落锁,一双大手扣紧了她的腰。
第255章 守株待兔
光线洒落在地面,灯光不知何时暗了些。
江稚月只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息朝她贴来,男人呼出的热气让她面庞发烫。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混着某种古龙香水的味道,手臂之间没有丝毫缝隙的圈着她腰,强制又强势。
江稚月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强烈的雄性激素,蓬勃而出的荷尔蒙。
借着点暗光,她低头看见男人手掌上的脉络清晰可见,线条紧凑有力,宛如雕塑般精炼。
楚君越微微使力,拢着她的腰往后贴靠,江稚月整个后背贴向了他的胸膛。
男人唇靠着她的耳畔,呼吸微沉,带着禁忌。
江稚月心一颤,匆忙抬脚踩向男人的鞋子,迫使男人松开手,对方却突然将她往前一推,整个人被压在了墙壁上。
女孩的脸紧贴着冰凉的墙壁,耳畔传来的热气却更为灼人,只觉得那气息快要将她吞没。
“楚少爷?”江稚月看见了男人精致袖口,猫头鹰的标志。
楚君越挑了下眉,粗粝大掌隔着衣物在她腰间摩挲,似乎觉得厚实的衣物有些碍事,他意味不明地发出了一声低笑。
“您喝醉了?”江稚月声线紧绷,她并未闻到男人呼吸中的酒味,这么危险的场合,置身于这么禁忌的姿势,只能勉强为楚君越找个借口,缓解尴尬,让双方都能下个台阶。
这一幕和列车上有什么差别?
第一次可以解释为楚君越的临时起意,那这一次呢?
难道是在此专程等候她吗?
江稚月清楚自己的伪装很拙劣,极有可能无法骗过这个男人,在当时的情况下,她只能尽力降低存在感,但无论她的伪装如何拙劣,也不是楚君越来找她的理由。
“您快放开我。”江稚月还是保持着脸上的冷静,双眸抬起,瞳仁清亮,仔细观察,却能发现眼底闪过的一丝慌乱。
大概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事态发展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要利用他时,口齿伶俐,无所畏惧,什么话都敢讲。
当她达成目的后,便喜欢低着头,站在远处,千方百计地躲藏,撇清关系。
“我还没说话,你就知道是我,看来你很了解我。”
楚君越低低的声音,伴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嘲。
他的手掌扣住她,江稚月被压制的身体更加贴近墙面,两只小手被男人束在背后,她看不见男人的表情,感官在寂静中放大,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
男人那只贴着她腰间的手往上游移,即便隔着厚实的衣物,这具前凸后翘的身材曲线依旧迷人至极,反差极大。
有些屈辱的姿势,江稚月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审讯的犯人,脖颈间的肌肤露在外面,楚君越撩起几缕发丝,那抹莹白因女孩情绪的波动而泛起一层薄红。
他再次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皱着眉头,想驱散这股不正常的蛊惑,身体却不由朝她贴近,俯身轻轻嗅了一口。
恍若守株待兔的猎人。
“你是故意的。”他说,“不是很聪明吗?却偏偏喜欢自投罗网。”
“你——”江稚月怎么也没想到,楚君越会把这种无聊的把戏用在她身上,初见时,他便对她冷眼相待,甚至以拜金女的刻板印象出言警告,他们云泥之别,别想打楚家任何主意。
就如秦肆所言,无论在平民窟发生了什么,走下列车,她都应该忘记,各自回归原本的位置。
楚君越可以一时兴起亲吻她,也可以在婚约当晚,履行丈夫的职责和林仙儿上床。
在他眼中,欲望不过是轻描淡写之事。
江稚月不认为楚君越会在意、上瘾,甚至不觉得她有什么资本可以勾住他耍小把戏,就为了把她短暂的困在怀里。
如果楚君越对她有特别想法,那是灭顶之灾,以这个男人的手段,她会像绝大多数女孩一样沦为外宅的情人。
明明是楚君越强大的意志力,让她最终豁出去在列车上对他说了那番话,他明明对她百般提防,又怎会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他向来看不起轻浮的女人。
荒岛上,楚君越分明看到了她和顾兆野……
江稚月感到有些委屈,她从来没有勾引他,她都在努力塑造一个让他厌恶的形象。
楚君越直勾勾瞧着女孩,不是没看出她的委屈,只是她总是在他眼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