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男人赤裸着胸膛,这和他穿衣风格上向来保守的形象大相径庭,强壮的胸膛仍在起伏。
江稚月似乎可以看见结实饱满的肌肉下,青筋跳跃的痕迹。
秦肆生性高傲又挑剔,总是面无表情,让人不经意间忽视他高贵的另一面,男人未戴手套的大掌,就像艺术品般。
宽透力量,手指骨节清晰可见,修长而阳刚。
他朝江稚月缓缓伸手,江稚月眨了眨眼,脸上难得浮现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
她显然有些无措,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转过身去。
“浴袍。”秦肆却是说。
江稚月旁边就是沙发,摆放着随手搭在上的黑色真丝浴袍。
江稚月有种被秦夫人坑了的错觉,为什么非要这种时候来见秦肆?早知道他在沐浴,她这是不是像投怀送抱?
江稚月管不了那么多,飞快道:“我出去等你。”
毫无回应。
江稚月脚程飞快,只想迅速逃离这样微妙的气氛,可惜她没走几步,紧锁的大门便阻止了她的去路。
江稚月尝试打开门锁,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只有智能机器人的声音,一遍遍催促她输入准确密码,否则将报警处理。
秦肆好整以暇地望着她背影,看不见她的表情,大概他都能想象她的无奈。
秦肆拿起沙发上的浴袍,便随手扔得远远的。
室内,暖气十足,他并没有换衣服的打算。
这里都是他的私人空间,到处都是属于男人独特的气息。
秦肆就靠在沙发上,拿起毛巾稍稍擦拭了下发,等着女孩担心警报响起,乖乖放弃逃跑,主动走过来。
江稚月眼中闪过一抹意外。
秦肆就悠闲坐在沙发上,下半身的浴巾根本盖不住两条笔直的大长腿。
他似乎想用浴巾遮挡什么,见她走了过来,有些根本掩饰不住的东西,他也不打算遮掩。
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可是这般场合,江稚月都不知道开口说什么,打破如此暧昧的气氛。
她早就知道了他的心思,不是吗?
江稚月和秦肆的见面,总是要比谁憋的够久,才能做些什么打破沉默。
秦肆翘着大长腿,手机震动不停。
拿起手机,划开屏幕,视线全然没有停留在女孩身上。
江稚月能在旁边站多久,他就能盯着手机看多久,处理公事。
直到江稚月憋不住了,道了句,“你要不要先处理伤口?”
屏幕的光芒倏忽闪烁,投射男人的脸庞上,勾勒出那立体的五官,更是英气逼人。
秦肆略微挑眉,眼眸带着一丝迟疑,转向江稚月。
江稚月道:“你的身上还有水渍,如果伤口沾到水,纱布裂开了就很容易感染。”
秦肆没说话,指了个方向,不远处放着医药箱。
江稚月再明白不过他的意思,她想了想,还是上前将医药箱拿给了秦肆。
秦肆眉头微皱,并没有打算换纱布的意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江稚月。
那双像要吃人的眼睛,天生带有野兽的气息。
秦肆面无表情,习惯性地紧盯着人,这似乎已经融入了他的骨子里。
“那你先穿好衣服。”江稚月便说。
秦肆眉头皱了又皱,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都在表达着不满,尽管这样的情绪很浅。
江稚月道:“秦夫人邀请我来探望你,你赤身裸体,这像什么话,外头还有一大堆糟糕的事情等着我,再加上你......”
“这会使我更加苦恼。”
也许,每个男人都是天生的吃软不吃硬。
秦肆软硬不吃,但他似乎也不介意在特殊的人面前,展现出稍显柔和的一面。
江稚月将浴袍递给他,便转过身去。
秦肆眉头拧起,冷着脸,过了好半晌,才将浴袍缓缓系在身上。
至于那被他随手扯落的浴巾,顺势扔到了沙发上。
男人果然还是更适合黑色,这是天生属于他的颜色,不管身处何地,这身肃穆的色泽都会使他更加沉郁、幽冷。
像在暗夜中,独行的野兽之王。
在属于他的领地,全面掠夺属于他的猎物。
“过来。”他出声道。
江稚月拿出医药箱的纱布,找了几瓶消毒药水,“之前就安排了私人医生,干嘛把人赶走。”
“这就是你想说的?”秦肆冷言。
江稚月摇头,“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
“提醒我有未婚妻的事实,不该对你做出逾越的举动。”冷冽的声线,字字低沉。
“这会对你造成困扰。”
秦肆的语气不急不缓,每个字都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威严。
那股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息,似乎注定了他永远是掌控主导的那个人。
第370章 不能是我
秦肆的伤看似不太严重,掀开纱布,早已皮开肉绽。
江稚月帮他处理伤口,字字清晰的冷言传入耳中,她一时间下手力气加重。
恍似没有痛觉,秦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那双直勾勾地看着她,近距离的逼视下,像要把她吞吃了连骨头都不剩的黑眸。
江稚月看见了他漆黑眼眸中,汹涌跳跃的火光。
她不受控制的避开,秦肆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直直地对视。
感受着他吃人的视线,江稚月长睫扇动的很快。
秦肆攥住她下巴的手,摩挲过那细腻的肌肤,接着将她的脸高高抬起,迫使她继续仰着头,更距离地贴向他。
那只游走在江稚月下颚的手,一点点的滑落至她眼帘上,轻拂那如蝶翼般颤动的睫毛。
“你紧张的时候,你的睫毛便会轻颤。”
秦肆没有错过女孩脸上丝毫的细微变化,娇颜粉腮,细腻得吹弹可破,就像自掌心盛开的娇花。
“每次见到我,你都很紧张。”
他有着足够的力量可以轻易捏碎她的脖子,只要轻轻一握,就能让这脆弱的生命凋零。
他能想象江稚月含泪乞求的模样,看她露出柔软易折的一面,那场面一定让他怜惜又满足。
然而,秦肆勾起了一侧唇角,却是说,“不要害怕我。”
江稚月想到了前不久的那个夜晚,那场梦境仍旧历历在目。
像在梦里看到了秦肆的影子。
那样放肆而缠绵的亲吻。
看到秦肆近在咫尺的面庞,冷冷冰冰的眼神,就连锋利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弧度。
不知为何,梦里的情景放大了,一些细节都变得清晰起来。
男人高大结实的身躯将她给压在了身下,滚烫的身体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双手撑在床上。
他身上矜贵的气息还有浓浓的荷尔蒙气息,迎面扑来。
浓重的阴影阻隔着窗外,照来的月光。
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却贴向了她的唇,男人搂着她的腰,顺势搭上她的手,迫使她环住他的颈项,使两个人更近距离的贴靠。
修长的手指解开她的睡裙。
男人的大掌托着她的后脑勺,那只游移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探入她的衣摆,沿着她细腻的肌肤缓缓游移。
他的唇始终紧紧缠绕着她的,从未有一刻分离。
江稚月似乎还有些抗拒,他的身躯和她贴得更加紧密,女孩馨香的被子充满了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秦肆身上泛着冷冽的香气。
他的唇和她难舍难分,似乎每一次挑逗都化成了黏腻缠绵。
江稚月荒谬的感觉,在梦境的最后一瞬,她趴在了秦肆身上,柔软的秀发缠绕着他冷峻的面庞。
秦肆吻得火热,那样的气息依旧残留在她的唇上。
江稚月愣了愣,情不自禁地重重咬了下唇,吃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秦肆锋锐的眼,暗意不变。
看似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脊背笔直,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得不到放松。
江稚月帮他包扎伤口,皮开肉绽,都是皮鞭抽打后留下的痕迹。
她的注意力应该关注他的伤口,思绪却怎么都忍不住飘到了那个荒谬的梦境。
江稚月只能当做是秦肆的侵略感太强。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怎么会看到秦肆,就想到了那夜的梦?
秦肆唇边的弧度,勾起一抹深意。
那拂在少女眼睫上的手指,缓缓往下滑落,便轻触她的唇。
“秦少爷。”江稚月忙拂开他的手。
“不该这样的,自从我们在贫民窟分到一组,就不该是这样的,那天的吻更不该如此,我们真的......非常不可理喻。”
“你不要在我的事情上表态,不要派保镖护着我,你的人想必都看到了,我去到新缅兰州,和楚君越发生了什么。”
“我和他究竟是怎么相处的......你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