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县令庶女 第99节
许栀和被陈允渡抱到了床上,甫一碰到床榻,许栀和立刻灵活地翻动了几圈,快速用被子挡住自己,将身上已经湿透的小衣褪下来。
“……允渡,你帮我拿一下衣服好不好?”她将湿透的小衣丢在了床边的小几上,从被子中钻出半个脑袋,声音轻软地问他。
百试百灵的“允渡”并没有奏效。
陈允渡看着许栀和露出外面的眸子,极轻地笑了一下。
快到几乎许栀和以为刚刚自己是在幻听。
陈允渡又恢复了一开始最清风明月的样子,一双好看的眼睛中带着清浅的笑意。
他俯身凑近许栀和耳边,低声说:“反正等下也要脱。”
许栀和:“……”
好好好。
他说话也是越来越不矜持了。
许栀和无暇去触碰自己的双颊有多烫,只能一点点往后挪动,直到快要贴上墙面。
陈允渡正在脱掉自己被她弄湿的外袍,一转头,看见许栀和快要缩到墙中。
他伸手握住许栀和纤细的脚踝,将她从靠墙的一边拽出来。
“栀和留下我的时候,没想过会发生什么吗?”
他眸色深幽,如一潭湖水,嗓音清灵中带着一丝沙哑,似乎在单纯的疑问。
“……想过。”许栀和望着近在咫尺的他,想了想,在羞赧否认和如实回答中,选择了后者。
留下他,自然想过会发生什么。
许栀和没办法骗自己。
陈允渡在她柔软的颈窝边轻笑了一声。
他继续一本正经问:“那是我从前做的不够好?栀和没有享受得到?”
“不是,”许栀和感受着颈窝里传来的痒意,艰涩说,“你做的很好。”
“那就交给我。”陈允渡说。
他的掌心带着与平时不相符的热意,顺着她温暖的脚踝上移。
摇晃的烛火细长且坚韧,好几次被窗纸中漏出来的风吹弯了腰,却又慢悠悠地挺直了。
当真应了一句话——风雨不动安如山。
许栀和抓着陈允渡的衣袖,试图和他商量,“可不可以先把床帏放下来?”
陈允渡已经箭在弦上,让他去吹灭桌上的灯火显然不可能,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好不好嘛?”她又问了一句。
现在的她,还不能接受有光。
“……好。”
陈允渡如她所愿,单手解开了束缚住床帏的系带。
浓重的墨绿色床幔垂下来,遮挡了暖黄色的火光,许栀和在黑夜中找到了勇气,伸手主动抱着他,回应着他略显急切的吻。
他既迟又缓,耐心十足。
许栀和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捕捉的猎物,正在被掠食者安抚地舔舐着脖颈,然后剥夺生命。
这般磨人的慢动作,所带来的好处就是她这次快感比任何一次都更激烈。
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许栀和在他身下疯狂地颤抖。
许久之后,离散的意识才渐渐回笼。
泪水从泛红的眼角滑落,滚入了她湿润的发丝中。
陈允渡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吻着她的眉眼。
“以后试试有光好不好?”
许栀和没有力气思索,听到他的嗓音,胡乱地点了点头。
好乖。
陈允渡得寸进尺,“那水里?”
许栀和继续点头,半响后,迟钝地问:“什么水里?”
陈允渡没说话。
“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水里吧?”许栀和颤抖着嗓音问。
陈允渡以沉默回答她的问题。
还真是。
许栀和耸了耸鼻尖,正想和陈允渡理论——这样趁人之危是不对的。
但很快,许栀和就没有力气思考了。
……
翌日一早。
陈允渡保持着早起的习惯,早早起床,许栀和迷糊之中听到了他起身的动静,却没有理会。
她现在一根头发丝都不想动。
昨晚第二次结束的时候,她倚靠在陈允渡温热的胸膛中让他不许趁人之危。陈允渡安静了一会儿,反问她不想试试吗?
当然……有一点好奇。
那就如他所愿试试,也未尝不可。
许栀和半推半就同意了。
现在清醒的时候回想,还是会忍不住红了脸。
她在床上半梦半醒地躺了一会儿,缓过劲后,拉开了床帏。
天光已经大亮了。
床头的小几上放着一套干净的衣裳,许栀和伸手将衣服拿到床上匆匆套上。
碰到腰的时候,她轻嘶了一声。
没关系,她昨夜也报复性地咬了回来。
许栀和相当淡定地将衣带系好,然后从床上探出身。
屋里的浴桶已经搬走了,连带着昨日换下来的衣服也不见了。她走到桌案前,发现就连昨夜沐浴前写完的单子都换了一张。
内容分毫不差,字却换了一个人。
是陈允渡的。
怎么回事?
许栀和带着疑问出门,走到外面,院中一个人都没看见。
就算不是大清早的,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吧?
大厨房传出了声响。
方梨看着陈允渡和良吉揉着面团,心底噎了一会儿。
姑爷和良吉都算手巧之人,但揉面一事实在不开窍。方梨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两个拳头大小的面团揉到一个头大。
一个头,大。
以后绝对不能让他们再碰面团。
方梨实在看不下去了,主动说:“这个点姑娘差不多快起了,我去看看。”
她说完,也不等两人回应,伸手在衣摆上拍了拍就出去了。
方梨刚从大厨房出来,便看见许栀和站在门口,她连忙上前两步,看着姑娘悬垂着的一长一短两根腰带,主动伸手解开,重新调整了长短。
许栀和:“人都在厨房?”
“对啊,”方梨点了点头,“他们说要包饺子……已经从辰时做到了现在。”
她趁机和许栀和告了一状。
只是可惜,姑娘现在的注意力好像不在吃食上面。
许栀和更关注晾在院子中的衣服是谁洗的。
“方梨,”许栀和略犹豫,指了指衣裳,“应该是你洗的吧?”
方梨顺着许栀和指的方向看过去,咬了咬唇。
她从小跟着姑娘,陪在姑娘身边十多年,自然也知道姑娘现在想听什么。
可是……可是……
她低着头没说话。
许栀和从她的反应中猜到了结果,她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认命地点了点头。
已经无所谓了。
比起许栀和有些受伤的神情,方梨更在意厨房中的面团。
“姑娘,要不你还是去管管姑爷和良吉吧,再放任他们两个揉下去,面缸里面的白面非要用完不可,”方梨摇着许栀和的胳膊,抓紧时间告状,“我是说过‘水多加面,面多加水’,但两个人好像就这样杠上了。”
甚至好几次她试图主动接过两人手中如雪球的面团时,良吉一鼻子白面地抬起头看着她傻笑:“我觉得我可以,主家也可以。”
这时候的两人简直固执得可怕。
方梨打定主意,绝对,绝对不能再让两人碰面粉了。
“姑娘,你再不去管管,从今儿一直到除夕,咱们家就只能吃饼子和面皮了!”方梨掷地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