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虽然是有点舒服,但这刺激实在太过了。呜呜一个人就够了,真的。
舌头都要被她咬掉的感觉。
趁着姜尚宥手上没了动静,书窈压下喘息,连忙开口:“不、不欢...”
话还没说完就被姜尚宥打断。
“不想问我松鼠的事吗?”羊皮手套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他褪下一点,单纯属于指尖的温度,贴了上去。没摸到那层柔软的蕾丝,姜尚宥动作一顿。
书窈后仰着瞪他,珊瑚色的瞳孔眸光涣散,没什么焦距。
刚刚磨得有点狠,换衣服的时候书窈就没让裴书漾给她穿里面的贴身衣物,没想到这下倒是方便了姜尚宥。
他也不伸进去,只是在周围打转,磨豆子一样。
藕粉色的指甲从绒被深陷裴书漾削瘦的腕骨,在上面留下一道很浅的抓痕。
此时此刻,书窈只能灵机一动,在裴书漾的视角给自己创了一个被姜尚宥气到发抖的剧本。就是说,先留下点印象,回头再细细解释。
姜尚宥甚至还有闲心跟裴书漾搭话,另一只手将鼻梁骨上的镜片稍微往上推了推,唇角弧度平常,带着惯有的温和儒雅:“窈窈不想问,那裴少爷呢?”
指尖抵进少许,
深陷柔嫩。
书窈偏过头,本意是想跟裴书漾说话,让她把姜尚宥弄走,结果刺激太过身体突然向前栽了一下,花瓣似的唇轻轻查过裴书漾下巴,留下一片濡湿的痕迹,被他起身扶住。
裙角灰蓝衣料有片颜色很深,随她跪坐的动作被堆叠在下面。
带着湿意,书窈有点感觉但不多,只是稍微往旁边挪了点。
潮湿的、黏腻的气息也都被压在长裙之下。
而姜尚宥的手早已在书窈往右栽下去的瞬间被抽出,袖口被微微卷起,露出清瘦的、带着点湿意的腕骨。
羊皮手套被他慢条斯理摘下,他顺势用手套擦了擦反光的指尖,被包裹、探进的感觉似乎还停留在指尖,异常明显。
他今天出来得急,没有带多余的手套。
戴着手套的手再次抓住书窈纤细的手腕时,她应激般一抖。
她靠在裴书漾怀里偏头:“干什么?”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化掉的糖浆。
书窈这下是真的生气了,都不用正眼看姜尚宥。
姜尚宥这幅斯文败类的模样,她真的是越看越生气。
啊啊啊啊,这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姜尚宥依旧松松地抓着书窈的手腕,没有松开也没有用力。
眼帘下垂,那双翡翠般的绿眸即使隔着镜片,也足够将她看穿。
他薄唇微张,只露出一个尹字口型,书窈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慢吞吞从裴书漾怀里爬出来,跪坐回床中央,看看裴书漾又看看姜尚宥,最终在姜尚宥起了个头的话语下,让裴书漾在外面等她。
裴书漾关上门后,
书窈没忍住抓起旁边的花瓶,就要往姜尚宥身上砸。
又是养松鼠害她,又是在仗着裴书漾在场,不动声色地欺负她。
她闭了闭眼,花瓶最终砸姜尚宥脚边砸出水痕,玻璃破碎的声音格外明显。
门外,裴书漾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曲起手指,在门上轻叩几下:“窈窈。”
书窈抿抿唇:“我没事。”
花瓶里的水在姜尚宥平整的裤腿溅出点点水点。
右肩吊带在她的动作下滑落些许,肩窝突出,杏眼湿漉,蒙上一层雾气,刚刚将落未落的水珠终于是顺着眼睫落下。
即使看不清她的面容,也能想象贵族千金那副泪眼婆娑的样子,可怜又可爱。
绒被早在她刚刚的动作的动作下被踢到床下。
她对着姜尚宥的方向跪坐,裙尾压不住水色。书窈开始掰着手指头细数姜尚宥的恶行:“我差点从马上掉下来,还检查出了轻微脑震荡。”
“这些都是因为一只松鼠。”她吸了吸鼻子,“可是松鼠是你养的。”鼻音明显,是她惯用的委委屈屈的腔调。
漂亮的肩颈微微耸动,像是真的因为知道害她坠马的人是姜尚宥而伤心。
姜尚宥伸手,没了手套束缚,粗糙的指腹便直接与她白嫩的肌肤零距离贴近,他捏着书窈的下巴,微微抬起。
绿眸下压,
带着羊皮手套的指尖将她眼尾的泪痕揉开。
他轻哄:“别哭。”相较于之前和裴书漾说话时刻意的儒雅温和,这一刻的低徊,让书窈感受到了些许真实。
书窈哭的时候,单纯地哄她是没有用的,她的脾气突如其来,有时又蛮不讲理。
姜尚宥轻拍她的后背,缓声道,“松鼠不是我的。”
书窈才不信,这肯定姜尚宥的借口。她继续抽抽噎噎:“好了,你不仅害我坠马,还骗我。欺负我。”她刻意顿了顿,哭腔更甚,"还用尹智灿的事情威胁我。"
姜尚宥俯身,雪松味扑鼻,像是要将刚刚的海盐味也盖去。
他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捏住自己的镜腿,薄荷色的碎发有几缕顺势散在书窈肩窝,刚好兜住。
有点扎人,又有点冰。
与那双绿眸对上视线的瞬间,书窈知道自己的小把戏又被看穿了。
泄气又伤心,泪珠子这下是真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当然知道背后害她的人不可能是姜尚宥,甚至她还知道,尹智灿先前拄着拐杖出现在晚会这其中估计也少不了他的手笔。
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让姜尚宥答应不再计较尹智灿的事,以及她揪出背后人的时候,姜尚宥不能成为阻碍。
捏住镜腿的手被他带到了领带上,他用她的手勾着给书窈擦眼泪。
是纵容。
也是默许。
第27章 第二十七天珍珠玩具/姜尚宥
书窈大喜,看姜尚宥这举动就知道尹智灿那事算是翻篇了。
松鼠不关姜尚宥的事,那到底是谁,她想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姜尚宥又半天没说别的,那其他的估计也还没查出来。
他现在过来可能真的是出于关心,是专门来看她的。
目的达到,书窈手上的动作也就慢了下来,
不觉间将他领带全绕在了纤细指尖,直至再没了距离,书窈才回神。
姜尚宥轻拍她后背的动作微顿,收着力道将她往前压,“在想什么?”
“怎么和裴书书回家。”老实巴交的语气,不自觉上扬的尾音。
濡湿的眼睫下是一双软润漂亮的眼,看起来好不乖巧。
糟糕,得意太过,一下子就现了形。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书窈立马想捂住嘴巴,但一手被姜尚宥按在身后,一手还缠在他的领带上。
只能僵着脖子顺着他的力道慢吞吞抬眼。
带着点心虚的怯意。
这和用完就丢没什么区别,换位一下,谁敢这样对她,她绝对发作一波。
镜腿在她刚刚的拉扯下轻轻地挂在他鼻梁骨上,好像下一秒就会被他摘下或者自己掉下来。
将伪善剥离,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败类。
没有镜片,她便直接与那双眼睛对上了视线。
雪松味一点都不温和,在他看过来的瞬间像是要将她侵占。
绿眸平静,书窈却读懂了他眼底的意思。
他在说,
你以为他又是什么好狗?
知道他会过来,却还不遮掩他们之间的亲密,试图以此逼退的人,又会是什么好狗?
裴书漾是什么样的人,和他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书窈还不知道吗
对于姜尚宥的话,书窈只当是他不悦下的挑拨离间。
于是书窈仰脸,用鼻尖抵着姜尚宥的镜片,慢慢起身将眼镜推了上去。
漂亮的杏眼很轻地眨了下,几乎是贴着他的睫毛在颤动。
无辜又真诚:“在想怎么跟哥哥回家。”她刻意放软了声调。
她拿出手机,在姜尚宥的注视下,给裴书漾发了条消息,让他先离开。
姜尚宥却不吃她这一套,带着羊皮手套的手从她纤薄的背慢慢往上,最终停在了纤细的、素白的颈。
粗糙的冰冷让她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娇纵的脾性在瞬间上头,“姜会长的金窝里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就这么怕被我发现。”
“哼。”冷哼声从她鼻腔溢出,“不去就不去,那你让开,我要回家。”
“是有点见不得人的东西。”
书窈本来就是随口一说,哪想到姜尚宥还真给她玩金屋藏娇这一套,有种吃了苍蝇般的生理性反胃。
胃还没来得及反,就听他在书窈耳边说了几个字。
花瓣被碾碎般的潮红从她脸颊中间蔓延,她皮肤白腻,异色明显。
他绿眸含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声音低徊,“上次说的还算数吗?”明明不是很大,却十分清晰地传入了书窈耳朵里,在里面来回打转,让她满脑子黄色废料。
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