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像拉小提琴那样,将拇指嵌进凹槽处。”
指尖猛地抽搐,
根本没等到完成姜尚宥的指令,她就先了。
书窈有段时间特别喜欢珍珠,不仅发卡要珍珠镶嵌,衣服、耳环要,就连小玩具也要。
结果就是时常如这般模样,上面呜咽着掉珍珠,下面也是。
脸被完全埋进被子里,意识模糊不清到有些缺氧。
“起不来呜呜...”委屈又可怜。
啪嗒,
珍珠模样的小玩具随着她的动作从床上滚落至柔软的地毯。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透进来的光照亮地毯上洇湿的一片。
书窈呼吸一窒,撑着胳膊将脸抬起,慢吞吞抬眼看过去。
这一次不像上次,这里也不是她家。姜尚宥出现得理所当然又有些出乎意料。
黑色校裤被熨帖出锋利的线条,他支着长腿走近。
书窈下意识吞咽,压在枕头上的下巴微微抬起。
脚步声更近了些,
姜尚宥屈膝捡起地毯上的珍珠玩具,晶亮的痕迹将羊皮手套浸湿。
珍珠玩具旁边,姜尚宥看到了一小瓶空空的鸡尾酒。
原来是个醉酒的涩鬼。
他们都没说话,珍珠玩具在他掌心嗡然作响。
书窈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很
干燥,还没散去热气的脸好像更热了,她像是蒸笼里的包子,快要熟透了。
“窈窈。”
他又戴上了那副金丝边眼镜,赫然间与那双绿沉沉的眸子对上视线,书窈不自觉往后缩了一下。
他低笑,“自己玩得开心吗?”
被书窈幻想扯住领带的修长手指将她手腕抓住,牵引着勾住了他冰凉、细细的镜腿。
“张开。”
羊皮手套被递到珊瑚色的唇边,指腹稍微递进些许。
书窈想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
记仇但又不那么记仇。
下午姜尚宥在病房里的种种事迹,早已经被她忘到九霄云外。涩鬼窈窈现在已经被勾得魂不守舍,什么话转到她耳朵里变只剩下了可以。
书窈眨眨眼听话咬住,在姜尚宥抽出手指后又呸呸吐掉。视线在触及姜尚宥另一只手上的珍珠玩具时,有了片刻的凝固,她状似无意将玩具打掉。
沾着水丝的珍珠玩具连同另一只羊皮手套一起掉在地毯上。
姜尚宥带着灼意的指尖慢慢地贴上了她细白的颈,他轻轻揉着。
“怎么这么不听话。”
脸颊鼓鼓像是吐着气泡的小金鱼。
膝盖下压,刚好压在她裙尾的褶皱处,书窈顺势勾住领带将他下拉。
于是姜尚宥坐在床边,她撑着胳膊坐在了他的膝盖上。睡裙被她胡乱堆在他的身前。
黑色校裤随她的动作洇湿一片。
兴许是欢愉过了头,又或者被酒精麻痹了大脑,书窈的大脑也变得迟钝起来,一时间竟忘了响起警铃,任由手指生了心思将姜尚宥的眼镜摘下。
巴掌落在臀上,小金鱼抖成了颠簸的野马,然后被捏住了腮。
瞪眼说话都含糊不清。
“骑马为什么不穿护具?”
又一道巴掌印在臀上,不是很疼,训诫意味明显。
秋后算账,姜尚宥向来喜欢这样。
睡裙松松垮垮,肩颈白皙随她抽抽噎噎的动作小幅度抖动,少女杏眼含着泪,颤抖着眼睫抱住了姜尚宥的腰身,隔着衣服将脸埋进他的胸肌。
“不要打我。”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哥哥...别打...”
绿眸深沉,沉沉的雪松味也在他望过来的瞬间压了上来。
眼泪将睫毛黏连,她颤颤仰脸,亲了亲他的下巴。
像是在说,给你亲亲。
然后将手捂在自己身后。拒绝意味明显。
金鱼腮再次被捏住,握在她后颈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推搡着向前,他低头,撬开齿关,唇齿黏连间将属于书窈的所有声音吞咽。
膝盖抖地无法跪坐,最终坐在了他腿上,被迫承受这个侵略意味很重的吻。
最后一巴掌没有落在臀上,而是落在了另一处唇瓣上,白色衣服松松挂在脚踝,几乎是贴着掌心拍上去的。
剧烈的颤抖,从眼睫到小腿肚。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眼泪啪嗒着滴在姜尚宥清瘦腕骨。
攥着他领带的细白手指用力到泛白,藕粉色的指甲尖都被粉白亮色渲染。
唇齿勾缠良久分开,他轻拍着书窈后背,将拇指按在她微张的花瓣唇,黏连银丝被细细揩去。
花瓣似的唇又被他揉开,“窈窈,可以咬住吗?”书窈胡乱堆叠到姜尚宥身上的裙尾连同他羊皮手套又被他抵到唇边。
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书窈下意识咬住。
轻微但熟悉的震动声再次传来。
从他手上到没有白色蕾丝保护的唇边,只需刹那。
书窈呼吸急促,细碎的泣音伴随着身体颤抖,哭得很漂亮,像是一只淋了雨的漂亮蝴蝶,在暴雨中摇摇欲坠。
只是不是蝴蝶摇摇欲坠,而是窈窈。
他以强硬的态度要她记得这一晚,看她被情潮裹挟深陷其中,汗湿的粉色碎发紧贴他的锁骨,软弱无骨地倒在他怀里。
眼里、心里、身体里都只能装下一个人。
语调缓慢,“你放在书房的珍珠,不记得了吗?”贴在上面的手依旧没有移开,甚至还配合着往里推了点,唇瓣翕合含住珍珠,再往里似乎就要磕到软化的齿。
只是好像不是她的。
断断续续的思绪中只剩下了和珍珠发卡一般的珍珠玩具。
“怎么上面掉珍珠,下面也掉珍珠。”只一点,眼泪就又被挤出,落在地毯上,全部都是她落下来的珍珠。
姜尚宥只好继续贴住,拇指贴着唇瓣换个地方揉,试图缓和泪水。
可究竟是缓和还是其他,书窈分不清。
哭得有些没力气了,勾住他领带的手、咬住裙摆唇都逐渐松了力道。
渐渐滑落。
姜尚宥拨开书窈脸侧的碎发,轻轻地含住嫣红的唇珠,在书窈涣散的眼神中,轻哄:“窈窈,很漂亮。”
“怎么这么乖。”
勾在她领口的镜腿在他们亲吻中滑落,将她细碎的声调都碾碎。
玻璃窗外,
一整个秋天的雨。
狠狠饱餐了一顿,书窈虚虚地靠在姜尚宥怀里被他抱着去浴室洗澡。
这下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觉得这下真的是要养胃了,再涩下去命都没了呜呜。
给书窈清洗一番,姜尚宥又按照她的指使给她换了身白色小吊带。
想到之前在姜尚宥房间发生的事情,书窈在姜尚宥的怀里挣扎了片刻,她扯扯姜尚宥的衣领,软声抗拒:“不要去你房间。”
“你房间床上还没收拾...”只此半句,书窈立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和他的嘴,乖乖被放到了姜尚宥床上。
迷迷瞪瞪,困倦到极点之际,腰上的裙子似乎被掀开了一点,有人什么也没隔,手指抵在单薄的腹,轻声问她,“这里,有人进去过吗?”
一番折腾,书窈困得要命,只觉得自己好像被苍蝇入侵,耳边嗡嗡的,她翻了个身,将被子捂过头顶,试图以此隔绝苍蝇的窥探。
那人握住她雪白的脚踝,抵在腹部的手指动了动,又换了种说法,“这里,裴书漾进去过吗?”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烫手山芋/霸凌议题
昨晚睡前被姜尚宥喂着喝了不少水,书窈第二天是被憋醒的。
腿酸、手也酸,这是书窈意识逐渐回笼后的第一个想法。
...只是手为什么会酸?
书窈眼皮半掀,迟钝地思考着。
正要伸手掀被子时,她终于意识到了点不对劲。
指尖无意识捏了一下,很低的一声闷哼从头顶传来。
柔又不软,似乎还在吐着热气的触感让书窈猛然睁眼。
此刻她正以一个八爪鱼般的奇怪姿势蜷缩在姜尚宥怀里,腿压着腿,脸颊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埋在人腹肌上,睁眼时,纤长睫毛透过微敞的睡衣,直直扫过。
入眼就是没入裤腰的致命线条,正随着他的呼吸逐渐微微起伏,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发力时紧绷、汗湿的模样。
手上的东西似乎还有变大的趋势,跟个烫手的山芋一样。只是哪有山芋上会长青筋?就算是煮熟的山芋也不会!
啊啊啊啊啊啊!!!!
书窈下唇紧咬,抑制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冲动。
书窈喜欢涩涩是基于会让自己舒服的前提,自己却完全没什么服务意识,每次爽完都困得要命。
至于他们怎么解决,难不难受和她有什么关系?
边缘性挺舒服的,对于手心的这个东西能给的,她、书窈暂时还不太感兴趣。也就上次醉酒时差点看到了裴书漾的。其他时候书窈是真的没怎么接触过,此时大脑完全是一片空白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