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眼睫颤动像是濒死的蝴蝶。
  亲吻缓了一下，他将书窈眼角颤巍的泪珠吻开，“窈窈。”
  这种带着低气压的缠倦，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书窈在脑海中暗暗替他将白天的话，补充到这里。
  -“怎么这么多水？”
  手指却没有，
  单薄的肩胛抵在他的身前，抖着、颤着。
  全部都是，
  潮湿的、咸腻的海盐味。
  被他堵住。
  书窈突然被他抱得很紧，呼吸都变得不太通畅。
  裴书漾蹭蹭书窈柔软的颈窝：“可以咬吗？”
  书窈眼神迷茫，座椅是什么时候被放平的，她又是什么时候被放平的。
  不知道，不知道。
  胡乱哦了一声，却不知道，这也是种答案。
  书窈觉得裴书漾的语气实在太过于熟悉，黏糊的语气，哪里还有平时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而这个对外冷冷淡淡，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的人，
  正在...
  书窈细白指尖攥住了堆叠的裙，用力到有些泛白。
  青春期的某些记忆又涌了上来。
  书窈有段时间很喜欢把字母当字发或是拆字、或是谐音，以此彰显她那小有成就的文学，比如口牙是呀，ya也是呀，i是爱。
  直到有天被裴书漾回了个拆开的哦。
  书窈先是反驳了一句，让裴书漾不要这样说话。
  被裴书漾用她自己的话转发回来后，书窈再也没这样发过消息。
  想到这事后，再用当时的眼光来看他们刚刚的对话。
  一切都变得怪异起来。
  -“可以咬吗？”
  -“哦。”
  分明是毫无逻辑的字句，在他们的解释下，也变得十分合理。
  被含住、被咬住。
  像是要将她的眼泪也吮吸出来，
  一点一点，提前将褶皱抚平。
  下流，纯粹的下流，冷淡的下流，
  这一刻，除了这个词，书窈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足够形容现在的场景。
  唇齿贴合，他只是在咬，伴随着书窈无意识的一声哦。
  生理性的泪水股股流出。
  书窈失声，泣音低低的、弱弱的。
  揪在裴书漾黑发上的手指始终舍不得用力。
  松松的，收紧一下又从拳头变成张开的布。
  如果换成尹智灿，头发估计早被她揪成一地鸡毛了，刚好尹智灿的发色还和鸡毛挺像。
  不再是单纯的咬住咬，舌尖勾缠住腽肭，先前被他用手指堵住的、来不及流出的、从口腔溢出的温水都被他吞咽下喉。
  有晶亮顺着下咽的喉滚落，很涩。
  粗粝的指腹抵住唇珠，
  双重刺激。
  耳边、耳边，全是他们亲吻的水声、水声。
  不仅仅是耳根、脸颊也热得要化掉了。
  鼓出一点，差一点，
  裴书漾直起点身子，领口的扣子被解开后，套头脱掉。
  连同外套一起垫在了书窈身下。
  细白的腕被交叠着握在一起，举过头顶。
  腿弯被握住，向后。
  绷直的脚背细细地颤。
  鼻梁贴合唇瓣细细地磨。
  想到裴书漾鼻梁骨上的那颗痣，那点想法逐渐扩大。
  裴书漾握在她腕间的手松开，带着她自己握住。
  唇瓣悄悄舒展，蹭过裴书漾鼻梁骨上的红痣，浸润成她的水色。
  又变成了咬，用手，用嘴。
  热水炸锅，
  不过如此。
  生理性的憋感明显，耻意慌乱。
  书窈杏眼微微瞪大：“别亲、亲亲，要...”
  呜咽声变得尖细而黏腻。
  那句要去厕所就这样被含化在了不成调的呜咽中。
  感触太过，手握不住，松开后，细腿便直直搭在他宽阔的肩。
  连带着将上面也洇湿一片。
  一秒、两秒...一分钟后，失焦的眸终于有了焦距。
  书窈又怔然盯着裴书漾脸上的水珠看了半响。
  丸辣！全完了！
  书窈翻了个身，将脸都埋进手肘里。
  很闷、很闷，但她此刻显然无暇顾及这些。
  脑海中全是，
  她刚刚......
  不知是耻意占上心头，还是什么。
  书窈咬了咬唇，刚刚和裴书漾亲得有点久，她只是用着平常的力度咬了一下，就被痛得哭了出来。
  一开始只是很小声的，被闷在柔软的手臂里听不真切。
  知道书窈偶有的小洁癖，裴书漾伸手，扯了张湿巾，将脸都擦干净后，才俯身去亲书窈。
  书窈委委屈屈的哭音随他靠近愈发清晰。
  吻落在书窈幼嫩的、微颤的颈。
  “窈窈，是不舒服吗？”
  对于书窈身体的接受程度，裴书漾第一次就摸了个透彻。
  这个力度与尺度应该刚好擦着书窈的承受范围。
  应该不会让她感到不舒服，这样说不过是在迎合书窈，给她台阶下。
  果不然，有了裴书漾这句话，书窈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闷热到如熟透樱桃一般润透的面颊被她慢吞吞抬起，躲开裴书漾落在后颈的吻，很凶地瞪他。
  书窈开始牛头不对马嘴地控诉：“你好重哇，不要压在我身上。”
  可裴书漾分明只是虚虚地撑着，除了那一个吻以外，没有半点肌肤贴合着书窈。
  裴书漾照着书窈接下来的轻唤，用水打湿了毛巾，给书窈擦了擦身子，两人重新换上衣服
  后，本以为今天就到这里了。
  正准备打开车窗透气时，被书窈从身后抱住。
  “这次不许动，让我来！”甜腻的声音透着点虚张声势的虚。
  座位被掉回之前的，他们的姿势也恢复成了一开始。
  低声的吟、慢调的喘，
  一下子吃太多，让她有点消化不了，缓了又缓。
  第70章 第七十天清溪/饱腹/裴书漾
  进去后书窈才想起来他没戴,而涩心伤透、试图一雪前耻的自己也没想起来。
  手有点没力气，
  “你、”
  又吃进去一点，将书窈黏腻的声音都吞掉。
  书窈吸了吸鼻子,气音在逼仄、狭小的空间流转。
  刚刚停留的位置可是她用手比量后,寻找的绝佳缓冲点之一。
  书窈真的要被哽地说不出话来了。
  已经擦拭干净的手准确找到了书窈嫣润的唇珠,粗粝指腹压住、揉了揉帮书窈缓和。
  青梅竹马的默契，让有些话并不用说得那么明朗，彼此也能感受到。
  指尖变得莹润。
  “我吃药了。”他的力度很缓，并不急促,“窈窈。”
  海盐味从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很轻，也很淡,似乎只是在和书窈谈论吃什么。
  虽然但是，现在确实在吃就是了。
  不知按到了哪里，
  腽肭骤然瑟缩。
  没有确实比有带来的冲击力更深刻一些，
  书窈现在脑子有点被糊掉了，转了半天,
  腽肭吐晶亮,她吐胡言乱语：“...那你明天还要吃吗？”
  裴书漾的眼神暗了暗，指尖的力道便重，
  这种情境下，书窈说的话，就像是在问,那你明天还要c我吗？
  而说出这话的人显然没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在裴书漾的心中掀起了怎样的汹涌。
  只是自顾自反思是不是自己没掌握好力道。
  “呜...”
  是不是又进去了一点，这样下去，是不是很快就能到底了？
  书窈慢吞吞地想。
  一开始找好了姿势,要进去的时候，书窈嫌座椅太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支撑。
  后来索性就将裴书漾的膝盖当做了撑点，柔软的掌心按在上面。
  思考到坐直的可行性，书窈还是猫着腰，坐了上去。
  为了方便操作，她还将有些遮挡视线的裙递到了裴书漾手边，让他帮忙提住。
  什么、什么都挡不住。
  什么、什么都很清晰。
  书窈觉得不光是面颊，睫毛好像都烧了起来。
  手没有空闲，书窈有种已经用眼睛握住的感觉，大致标记了一下。
  深吸一口气后，还是没能克服心里的那种障碍。
  眼睛握住的地方变成了用白腻腿根握住。
  想着裴书漾上一次的做法，书窈自顾自晃了几下。
  这样舒服是舒服，但又不太舒服，没有裴书漾上次舒服。
  此间，裴书漾只是按照她的指使捏住、握住，一动不动。
  除了偶尔压抑不住的呼吸声以及逐渐变*的**。
  时间久了之后，撑在裴书漾膝盖上的手渐渐有些没了力气。
  滑一点，堪堪进到书窈标记好的第一个缓冲点。
  有点涨。
  “窈窈。”
  书窈垂着头，半天没有动静，回神是裴书漾的声音。
  此时少女正背对着坐在裴书漾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