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美味的蛋糕还是和香克斯单纯而诚挚的友情……真是困难的抉择!
还没等我想出对策,无孔不入的贝克曼咬着烟卷路过此地,从我即将伸出的爪子里把蛋糕夺了过去,用惯来冷冷淡淡的语调说:“她牙疼,不能吃甜的。”
香克斯的目光瞬间沉下去,挑着眉头,嘴角却淡淡笑了:“既然奈奈生喜欢,吃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她之前喜欢的,以后未必会喜欢。”
我敏锐地察觉现场气氛有些不对,虽然不知道两人又在搞什么鬼,但至少有一件事是明了的——我的可爱的蛋糕又一次离我而去了!
“奈奈生以前也没那么喜欢甜食,怎么最近非要吃这个呢?”见我总是唉声叹气、郁郁寡欢,敬爱的厨师大人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习惯了嘛,每天不吃一口,就觉得人生仿佛少了点什么。”我又一次忧伤地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厨师大人说了一半神秘兮兮地塞给我一张纸条,冲我眨眨眼。于是这天半夜,我耗子似地溜到厨房,在冰箱最底层找到了伟大的厨师大人留给我的世间瑰宝——一块超级可爱软糯的雪媚娘!
我捧着它痛哭流涕了一番,珍而重之地打开,满怀着感激之情准备咬下第一口——一只恶魔之手在此时横进来夺走了我的雪媚娘,随后一个充满了烟草味的、极具侵略性的吻覆上我的唇。
“怎么……这么贪吃呢……”他一边吻着,一边低声呢喃。一手按着我的脑袋,一手揽着我的腰抱起来放在桌子上,吻愈发汹涌,不给我任何逃开的余地,仿佛要把我的灵魂吞掉一般吻着。
第一天晚上的偷吃计划,失败于一个吻。
不死心的我蛰伏了两天,又一次赶在深夜悄摸摸犯案,不出所料又在厨房看到守株待兔的副船长,我临危不惧处变不惊地向他问了好。
贝克曼无奈地问我:“奈奈生,等你蛀牙好了再吃不行吗?”
我装傻充愣:“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出来上个厕所而已。”
“来厨房上厕所?”
“上完厕所顺便透透气罢了。”
贝克曼总不能每晚都在厨房守着我,却每次都能被他逮到,一定是我方出了叛徒,我对厨师大人不再信任(任他苦苦自述清白也没有用),在一番暗访后找到了新的接头人——老朋友亚尔维斯先生。
我先乖乖巧巧地安分了两天,等贝克曼将信将疑地放低戒心,再让亚尔维斯上岸的时候替我搜罗一堆的布丁泡芙雪媚娘包好了藏在冰箱,趁夜去偷吃一两个。
新计划果然成功了几次。我胆子渐渐大起来,开始让亚尔维斯替我藏大块的提拉米苏。
有一次,掌管财政大权的副船长要发这一周的船员零用,亚尔维斯多问他要了一些,贝克曼有些奇怪,海贼团虽然没什么财富,但他发的零用也足够大家买酒吃,亚尔维斯没有同我商量就挠挠脑袋说:“因为还要给奈奈生买点心吃,就不太够了。”
此时恰好路过的某位靓女脸上的笑容猛然凝固了,慌忙抬头望着天空故作深沉地说:“看这个天气,怕是马上要有暴风雨啊,我们还是赶紧进船舱避一避吧!”贝克曼似笑非笑地望着我,看透一切的眼睛满溢着无奈。
当晚,副船长出现在了我的床上。或者用更准确的措辞,我出现在了他的床上。虽然现在已经是情侣关系,但我们并没有对外公开,这样做的时候还得偷偷摸摸的,好像偷。情一样。
尽管副船长的意思只是看着不让我再半夜溜去偷吃。
我叹了口气,贝克曼替我拢好被子:“快睡吧。”
“你要这么看着我一晚上吗?”
“准确来说不止一晚上,要直到你牙齿完全好了为止。”
我悄悄嘀咕道:“明明医生说我没事了,你太大惊小怪了。”
贝克曼不理我:“好了,睡吧。”
寂静了一会儿,我又问:“我们就这么躺着睡觉,你什么都不干吗?”
他叹了口气,翻身压下一个吻,话里带着笑,“奈奈生,你如果什么都不说,也许我还能忍住,但现在……床上躺着爱人,还说出这样的话,我怎么忍得住?但是,有一个问题——”
“什么?”
“虽然我的房间有装隔音措施,但船上的人听力都很好,或许还有守夜的人开着见闻色……所以,奈奈生,你待会儿可要小点声——”
所以,我为什么就是管不住这张嘴?
第45章
早上醒来侧过脸看到贝克曼在伏案工作,金色的阳光从云端倾泻而下,温柔的光将他冷硬的面部轮廓融化了,薄薄的唇瓣紧抿着,硬挺的鼻梁上一双盯着文件看得入神的眼睛像是一汪被太阳晒化了的雪水。
那片温柔的雪水晃动了下,抬起来看向我,跟着嘴角勾起很温柔的弧度,“醒了?”
声音淡淡喑哑,让我想到被厨师大人藏在仓库最底层的陈酿。
“早上好。”我打了个哈欠用手撑着身体坐起来,被子顺着身体滑下,被我一把堪堪揽在胸口处。
身上酸软的感觉潮水般袭来,差点摔回床上时被一双手臂接住,烟草味瞬间裹了上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我放心地往后靠。
贝克曼搂住我,下巴搭在我头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感觉到他的身体是放松而愉悦的。
“早上好,奈奈生。”他在我耳边的问好顺着呼吸吐在耳廓,有点痒。我要推开他,他又得寸进尺地咬了下耳垂。贝克曼似乎很喜欢情动时咬人的耳垂,昨天晚上也是这样。而且说什么叫我声音小点,却总是故意磨我。
想到昨晚,我微微红了脸,有些强硬地推开他。
手臂仍是软的,用不上力气,但贝克曼还是乖乖挪开了。“身上还疼吗?”他要掀开被子看,我哗地按住被子瞪他,露出的半片胸。脯上都是他的吻痕,“你还敢说!我明明都说不要了!”
“抱歉。”贝克曼微垂着眼眸道歉,说得真诚又一本正经:“因为实在太美味了所以稍微有些没控制住。”
他厚颜无耻地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毕竟我也是忍了很久才拆开的。”
啊,听听!这是人话吗!
贝克曼逗了我两下又问:“还疼吗?”
当然疼了!这个人对自己的尺寸以及昨晚有多疯狂没点数吗?
“你睡着后我替你涂了药,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我彻底败给了贝克曼,举手投降:“副船长,这样美好的早晨不要问这些问题了可以吗?”
贝克曼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可现在已经快要中午了,饿了吧?我去给你拿些饭。”
我又打了个哈欠,略有困倦地点点头,看着他出去掩上门慢腾腾地给自己套了件吊带裙子,又翻身背对着门口躺下。身体还是累,懒懒地不想动弹。
睡意模糊间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我以为是贝克曼回来了动也没动。房门被推开,一点凉风爬上露在外面的皮肤,我不禁瑟缩了一下,于是房门又很快关上了。
“你回来啦。”我第三次轻轻打了个哈欠。脚步声在床边停下,柔软的床铺凹下去一块,我意识到贝克曼在身边坐下了。
“我好困,想等一会儿再吃——”我软软地向他撒娇,他没有回话,略微冰凉的指尖探上来在我肩头摩挲。
困顿间我恍惚意识到——他是在触摸吻痕吗?虽然是很温柔的力道,却带着很重的凉意,大概是因为才从外面进来。我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下,撑着睡意睁开眼翻身。
不是贝克曼。坐在床边的不是贝克曼,是香克斯。
他背对光线坐着,阳光将他的身影勾勒,又浸了墨一般暗沉沉。香克斯微微抬了下头,额前垂落的红发顺着他的动作退开露出他的黑色眼睛,浩瀚宇宙般深邃而危险。
空气里安静得呼吸声都觉聒噪,我被香克斯吓了一跳,责问道:“你进来怎么也不出声?”他仍没有答话,冰凉的手指却又一次探向我的肩膀,我下意识要避开,却在他巨大的力道下动弹不得。
“疼吗?”香克斯终于开口,没头没尾地问。
“还、还好……要、要不你轻一点?”香克斯状态有点不对,我试探着回复。其实他抓得挺疼的。而且在贝克曼的床上,以这样一种状态面对香克斯,就算是我脸皮够厚也有些不好意思。
香克斯像没注意到似地继续摩挲着我裸露的肩膀,但力道已经放轻了许多。他叹息着,语调委屈,“这可是连我都一直舍不得采摘的珍宝……”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他又不吭声了,手还没放开。
贝克曼做事一向很快,可他这会儿好久也不回来,四周没了说话声愈发静悄悄的,一只海鸥擦过窗户又飞远。
“这……这个,香克斯……你是不是先放开我比较好?”终于受不了尴尬的我弱弱地说了句。
香克斯身子一顿,突然拉着我的胳膊把我带进怀里死死按住,一股淡淡的松木味扑向我的鼻尖。是我送香克斯的沐浴露味道,原来他一直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