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祁衍头也没抬:“冰箱有牛奶。”
“我想喝酒。”她说。
祁衍这次终于抬起头:“知道自己的酒量吗?”
她摇头:“虽然不知道,但...应该不差吧。”
爸爸很喜欢喝酒,他的酒量非常好。江沛玉很少看到他喝醉。
她觉得这种东西应该会遗传。
她也不是馋酒,她就是好奇,酒到底是什么味道。
祁衍家里不止一个酒柜,地下还有个酒窖。更别提那个占地五百平方公里的私人酒庄了。
“我就喝一点点。”
见她盯着他手里那瓶酒看的格外认真,祁衍唇角微挑,提前撇清责任:“要是喝醉了发酒疯,哥哥会直接把你扔出去。这里入夜后很危险,有狼,你会被啃到骨头都不剩。”
他的话的确起了点作用,她被吓到了。
但还是小声嘟囔:“才不会。”
她对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
祁衍给她倒了一杯,江沛玉坐在那里,学着爸爸喝酒的那个样子。
喝一口,然后啧下嘴。
祁衍眼眸微眯,什么德性。
她喝完了,有些意犹未尽,手里的空酒杯再次弱势回归。
——递到他面前。
“可以再来一杯吗?”她眼神期待地问。
“......”
祁衍又给她倒了一杯,刚好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是一通很重要的来电。
他放下手里的酒瓶,提醒江沛玉:“这是最后一杯。”
江沛玉坐在那里乖乖点头。
祁衍出去接完电话回来,桌上那瓶红酒只剩了一点底。
他皱了皱眉,刚要发作。
江沛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在他开口质问之前,笑容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嘿嘿,嘿嘿。”
“你屁股好翘啊。”
“我可以摸一下吗?”
第22章——小鱼,我是妈妈。……
祁衍微微挑眉,他双臂环胸站着那,无动于衷地问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江沛玉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屁股,甚至还伸手比划了一下:“嗯....居然这么翘。”
她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
祁衍笑着调侃她:“不是说酒量很好?”
“我又没喝醉。”
他伸出一根手指:“知道这是几吗?”
江沛玉使劲瞪大了眼睛,面前的手指像是会流动的水一样,一根..两根..三根..
“一..”她摇头,“不对,二...三?”
祁衍放下手指,她喝醉这件事不需要确认。显而易见了。
放在平时,她根本不可能说出刚才那样的话。
——‘他屁股很翘’类似的话。
祁衍让佣人给她煮了点醒酒汤。江沛玉还在那里研究是一还是二。
醒酒汤煮好了,祁衍直接端过来,让她喝下去。
她不肯喝,嫌难喝。
祁衍淡声吓唬她:“不喝就把你扔出去喂狼。”
她果然被吓到不敢说话。不管是清醒还是喝醉,胆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小。
祁衍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喂她喝光这碗醒酒汤。她喝的很痛苦,眉头皱得很紧。
直到全部喝完之后,他才松开手。江沛玉委屈巴巴地控诉:“很苦.....”
“良药苦口,这是你们中国人最常说的。”
江沛玉反驳:“你也是半个中国人。”
祁衍没有理会她的这句话,将碗放下后,低下头和她接吻。
舌吻持续了十几分钟,舌头压着她的舌面,在她的口腔内仔细地舔舐了一番。
“还苦吗?”
她被吻的气喘吁吁,舌头甚至都被吸肿了,就这么放在嘴唇外。
祁衍笑了,眼神宠溺:“小狗吗,吐个舌头。”
江沛玉看着他,想向他求助:“我的舌头....好像有点死掉了。”
果然酒精不是个好东西,喝多了的确会变傻。这才喝了几杯,就蠢成这样。
祁衍并不反感酒精。因为它让自己看到了云妮可爱的另一面。
或许只有自己看到过的另一面。
“它只是有点肿了,让它缓一缓。”他轻声说。
她控诉他:“是你的原因。”
祁衍并不否认,他把还剩了点底的酒瓶放到高处,云妮这个身高哪怕跳起来也无法触碰到的地方。
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继续饮酒了。
贺灵按照祁衍的吩咐,从江沛玉的房间取出一条毛毯。
从克什米尔牧场精心挑选出来的,刚出生几个月的幼崽羊羔身上的羊绒,手工制成的毛毯。
摸在手上柔软又亲肤。贺灵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有机会上手摸一摸。
她不由得感叹,难怪那么多人都想要傍富婆傍大款,哪怕不见光也要跻身豪门。
她完全无法理解小说里那些拼了命也要逃离占地好几万平方米豪华庄园的女主。
如果是她,她愿意一直待在里面,直到老死。
贺灵拿着毛毯去到客厅,她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cassian先生。
他的身体被沙发的靠背挡着,只能看见他的一半背影。
只穿了一件衬衫和西装马甲的伟岸背影,此时略微弯腰,不知在看什么。
宽阔的后背,背阔肌隆起的弧度和线条将合身的衬衫撑至微微紧绷。无一不透露着一位稳重的成熟男性该有的魅力和张力。
这是一个极具保护欲和安全感的姿势。
贺灵抱着毛毯过去,随着视野角度的切换,她终于知道cassian先生在看什么了。
江沛玉坐在他的腿上,眼睛有些涣散,整个人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贺灵露出一些担忧的眼神来。当她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浓郁酒气时,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她是被人下药了。
只是喝醉应该没什么大碍。
这个国家药品泛滥,毕竟是三不管地带。当然,这里的药品不是指会让人上瘾的那种。
而是....会增加男性时间和强度的那一类。女性吃了药效会翻倍。
这也算是本土最大的产业链之一了。
贺灵将毛毯递过去,cassian随手接过,将怀里的女人裹的严严实实。
他将她的头小心翼翼地托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不是只摸屁股吗,怎么连胸也一起摸了。”
贺灵离开时,突然就听到了这句话。
看似斥责,却被男人用带笑的口吻说出来。他本人似乎也有些意犹未尽。
不知道为什么,贺灵觉得等江沛玉明天酒醒,她一定会为自己今
天的举动感到窒息。
“酒后骚扰也是性骚扰的一种哦,云妮。”
男人笑意吟吟地提醒她,“在这个国家,性骚扰可是重罪。让我想想,猥亵判多久。”
他声音停顿,似乎真的在思考,“一般情况下会判个两到三年,但哥哥有办法让云妮在里面多待一段时间。云妮应该会喜欢那里的,女子监狱全部都是女孩子哦。”
他宽厚结实的手掌温柔地拍打她的后背,像是长辈在哄弄小朋友,“希望我们胆小的云妮会在里面交到朋友。”
江沛玉似乎真的被吓到了,哼哼唧唧地埋在他的怀里撒娇:“我没有猥亵,我才不要去坐牢.....”
祁衍单手撑着额头,姿态懒散地垂眸看她,语气略显为难:“哥哥也舍不得让云妮去坐牢,可哥哥和云妮的关系似乎也没亲昵到可以随意揉屁股的程度。”
江沛玉立刻反驳他的这番话:“我是哥哥的女朋友,我可以揉你的屁股,这是法律允许的!别说揉了,我还...我还能上嘴啃!”
贺灵早就放慢了脚步,她知道这样做实在违背她的职业道德。
毕竟主人的私人谈话,不是她一个不起眼的佣人可以偷听的。
但她实在无法忍住。
并非她有什么偷听癖好。
好吧,她不否认,她的确很好奇接下来的内容。但她更多的是想多听到一些细节,等明天云妮酒醒了,她可以替她补充。
祁衍当然知道后面有一只小老鼠在偷听,但是无所谓。
他不在意这个,他现在可以原谅全世界。
怪就怪那个人被抓的时间早了一天,如果是现在——
那批价值近百亿的货物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
他摸她的头发,又低头,用自己的额头去蹭她的脸,气音低沉,说出一句法语:“刚刚说的什么,哥哥没听清。”
那些人都说,法语是最浪漫的一种语言。江沛玉其实没有太大的感触。
她只是觉得这门语言太难懂,学起来也很费劲。
她日常和人沟通都是说的英文。
可从祁衍口中听到这句话时,她的心脏就像是遭受到了某种不小的冲击一般。
他的声音真的很有质感,不是那种清冽的少年音,而是厚重低沉的。
像存放极好的古典钢琴,音色极佳,还多出一些被时间浸润的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