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男人情不自禁地抱着女友和她接吻。
此时只有唇舌交缠的轻微声响,休息室内瞬间安静下来,于是他们也听到了一些,刚才交谈时所没听到的声音。
与他们一步之隔的墙壁,能够听见隐隐约约的摇晃声,仿佛地震一般。
被墙体隔绝了很大一部分,但仍旧还剩下一部分传了过来。
像女人的啜泣声:“不...不行了,慢一点,哥哥,等...等下。”
“哥哥,真的不行了,你..你让我缓一缓...啊——”
如果说前面的声音断断续续,后面这声尖叫格外清晰。
轻软的音色突然拔高,铺天盖地的刺激感观只能通过高亢的声音来发泄。
将手放上墙壁,甚至能够感受到从那边传来的震颤。
女人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一句:“socrazy.”
原本以为一切结束了,结果只是在中途调整。
“宝宝,身体背过去。”
他们终于听到了男主角的声音。
天鹅绒一般优雅从容,此时多出一些低沉的质感,像是被打磨过一般。
性感沙哑,像是深海人鱼的吟唱,带着蛊惑引诱的能力。
这样的声音,任何赞美夸奖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来,都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沦其中。
“你做得很好。”
“没什么好怕的,扶着我的肩膀。”
“好香啊宝宝。”
“这颗痣和你一样,一直在抖,好可爱。”
女人只剩下轻轻的哭泣,像是彻底耗光了力气。
和他平稳优雅的声音相比,她显得狼狈许多。
娇嫩的玫瑰,变得支离破碎。
这对来自卢森堡的情侣没有偷窥的癖好,相信住在隔壁的人也没料到隔音会如此差。
但也并不算全部听了去。
——当他们离开这面墙时,声音好像又飘去了阳台。
这是一座位于山顶的酒店,整个山顶只有这么一栋楼。
窗外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万米悬崖。
晚宴如期而至,那些淑女绅士们在这场象征友善和平的舞会上共舞。
浪漫的华尔兹在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中进行着。
休息室内的所有人都出来了,酒店内保洁人员进入到休息室内进行清扫工作。
唯独只有一间休息室的门,从始至终都关着。
五个小时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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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通往山下的路早就到点关闭。
这座山是私有的,所以道路不是任何时间段都开放。
小部分人搭乘自己的私人飞机离开,剩余那些开车来的,只能暂时在这里住下。
此时,停机坪上只剩下一架深灰色的阿古斯塔。
它的主人此时或许仍旧留在这个酒店的某一个房间之中。
那对卢森堡情侣又回到了之前的休息室,在她们用房卡刷开休息室大门的瞬间,隔壁一直紧闭着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他们下意识地往旁边看。
走出房间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性,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稍微有些凌乱的背头,消减了他的严肃冷淡,多出几分随性。
凌厉的眼神带着一点不属于他的柔和。
他似乎刚运动过,因为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保持在充血的状态。线条遒劲的肌肉将衬衫撑至紧绷。
此时点燃一支雪茄,靠在走廊尽头的吸烟区。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放松和满足的靥足。
事后感很重。
野兽饱餐之后,是最安全的时候。
因为危险掠夺
的兽性早就发泄完了。
也不知道承接他“兽性”的幸运儿是谁。
他真的很有魅力,也很有性张力,无论是他锋利立体的骨骼,还是他高大强悍的身材,亦或是铺天盖地浓郁的雄性荷尔蒙。
在进去之前,那个女人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毕竟人都有欣赏‘美’的权力。
-
半小时后,侍应生将那条被横刀夺爱的项链拿进那对卢森堡情侣的房间。放在一个祖母绿鳄鱼皮首饰盒中,项链被丝绒内衬托举,在灯光下散发着昂贵的光泽。
侍应生转达那位先生的话:“他说打扰到你们休息了,接下来可能还会打扰很久,如果介意的话,他可以替你们更换房间。这是赔礼。”
这位卢森堡男人看到项链眼睛都直了。
“没关系没关系。”他接过首饰盒,立刻明白了住在隔壁休息室的男人就是拍卖会上将所有珠宝全部拍下来赠给自己妻子的那位企业家。
难怪气场如此足。
不过,他难免会感到困惑。
这种级别的客人,为什么会和他们在同一楼层的休息室内。
事实上,祁衍的确想过带江沛玉去顶层。
但她现在....
想到她的模样,祁衍最后抽了口雪茄之后将它灭了,又仔仔细细地刷牙漱口。
将那股烟草味道冲洗干净。
她连下床都需要他抱着,两条腿像是在水里泡过的海绵,和失去双腿的残疾人相比,唯一的区别就是腿还在。
祁衍今天心情不错,他给私人管家打了电话,让对方又多准备了几盒安全套还有润滑油。
反正云妮明天没事,不用上班也不用上学。趁这个时间,他给她补补课。
她也该多了解一下这方面的知识了。
休息室的门打开,又关上。
夜晚变得无比漫长。
江沛玉已经不清楚现在是几号的几点,是白天还是晚上。
她只知道自己中途先后吃过好几次药。
——她目前还在恢复阶段,治疗哮喘的药物一天需要服用两次。
是祁衍亲自喂她吃下的。
等到她终于睡饱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那台留声机正演奏着轻柔的助眠音乐。
整个房间仿佛成为了庄严的歌剧院,房间的角落甚至还点了安神蜡烛。
除了身体传来的酸痛感,累狠了之后的深度睡眠换来了这段时间从未有过的状态。
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她试图下床,但两条腿软绵绵的,一直在轻微地打颤。
她知道是什么原因。
“醒了?”或许是听到房间内的动静,祁衍很快就过来了,他身上穿着无比柔软的家居服。
黑色毛衣与深色长裤,高大挺拔、性张力爆棚的身材。再随意的穿着也让人挪不开眼。(身材描写,不含任何暗示。)
他手上还拿着刚热好的牛奶,递给她之后扶着她的肩膀:“腿还是很酸?”
“嗯...”她觉得他在问废话。
她这辈子做过最高强度的运动就是之前社团团建,她跟着他们爬了一整天的山。因为领队带着他们一起迷路了,一群人找不到下山的路,就这么弯弯绕绕地在山上走了一整天。
江沛玉的鞋都走烂了。
哪怕都这种程度了,可还是不足这次的..十分之一。
祁衍太可怕了。
各种意义上的可怕。他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人。
机器人还有运作太久报废的时候,他比机器人还要持久。
祁衍把牛奶递给她之后,抱着她去了客厅。这个点还很早,六点半,天刚亮的程度。
她坐在沙发上,拿着盛着牛奶的玻璃杯,看了眼神清气爽的祁衍,心里有些小小的不爽。
卖力地明明是他,为什么几次昏死过去的反而是自己?
狼狈的也是自己。
明明自己比他年轻,甚至小了足足六岁。
祁衍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所有情绪和想法都瞒不过他。
她那个体力,哪怕是简单走个楼梯,第二天双腿都会酸痛很久。
“吃几个煎蛋?”见他摘了腕表,将毛衣袖口上卷。熟练地给双手消好毒。
江沛玉短暂地愣了一下:“呃,一个就够了。”
想不到今天是他亲自下厨。
江沛玉问:“我想吃滑蛋吐司,可以吗?”
“可以。”
他微抬下颚,示意她过来替自己把围裙系上。
他做饭,自己是帮忙系个围裙而已,很划算的买卖。
江沛玉拖着软弱无力的双腿过去,取出一个全新的围裙替他围上。
手臂从他的腰后往前伸,展开围裙向后绕,熟练地打了个蝴蝶结。
她不否认自己有点私心,出于报复给他选了个粉色的围裙,十分具有少女心。
可意外的,居然和他很搭。
尤其是从身后看时,他的黑色毛衣和这条粉色毛衣呈现出一种反差的效果。有种被贤惠冲淡冷血的温馨感。
流离台并不是为他准备的,做饭有厨师,他平时应该很少进厨房,甚至基本不进。
对他来说太矮了点,他切菜的时候甚至还得弯下腰。
江沛玉看见毛衣也遮挡不住的宽阔肩背,这里是可以让她放心栖息和倚靠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