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顾清便将沈明旎抱去窗边,两人透着窗帘的缝隙看星星,顾清边拢起沈明旎被颈汗打湿的发,额头抵住沈明旎的后颈。
沈明旎哽咽一声,向前扶住窗。
星星在夜空一闪一闪地发着亮,频率不同,这颗闪得急,那颗闪得慢,在深邃的黑夜里,忽快忽慢地闪烁着,凑成完整的夜空。
沈明旎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天上好像挂了两轮圆月,忽然间那两轮圆月颤抖起来,数万颗星星同时颤抖着在黑夜里炸开,炸成无数颗流星向地面流去,汇入海洋,海面颤抖着接纳了所有天外来物,慢慢从汹涌变得宁静。
很美的一幅星空画卷,沈明旎想,她要画出来。
这样一幅让她欢快的画,她要画给顾清看。
当沈明旎吻上顾清的腺体时,顾清浑身一震,阻止沈明旎的亲吻,再次将沈明旎捞了起来。
沈明旎趁机打开了备孕模式。
【作者有话说】
没写完,明天继续[爆哭]
39一更
◎迷醉。◎
沈明旎不知道顾清因为易感期,半晚都处于忽清醒忽无意识的混沌间。
贴了一天的抑制贴,药效甚微。
所以当顾清从抽屉里看到那些主用品辅助用品并取出来后,顾清体内让alpha们尤其s级alpha们失控的信息素就如过境之处皆会化为灰烬寸草不生的火山岩浆喷发出来。
一生都会被信息素支配的alpha,平时哪怕是再冷静克制的alpha,都会因为信息素而变得失控。
沈明旎说了什么,顾清没听清。
朦胧的薄雾笼罩在顾清耳边,随同顾清自己的喘息,封闭了顾清的听觉。
顾清看到沈明旎的额头粉颊白颈上都是细密的汗,看到沈明旎的唇瓣一开一合不住地说着些什么,随后她看到沈明旎细眉忽然紧蹙,看到沈明旎嫣红的唇咬住又张开,看到沈明旎肿胀未消的半边脸,她心底重重一痛,俯身贴向沈明旎完好的那半边脸,亲吻沈明旎汗湿的脸颊与红透的小巧耳垂,她忽重忽轻地问:“你说什么?”
沈明旎抬起电流不断电过的酥麻无力的双臂,用力环住顾清已起了青筋的颈,颤咽着说了五个字:“清清……一点。”
顾清没听清中间那个字是什么,又或许是听到了,混乱如火的信息素促使她自动忽略,她被汗浸透的湿热脸颊、紧贴着辨不清是汗是泪的沈明旎的湿润脸颊,听到了沈明旎细弱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忽高忽低地重复那五个字。
沈明旎叫她“清清”时的嗓音语调都很动听,嗓音娇得搔人耳,语调忽扬忽挑勾她的心,顾清很喜欢听,听了会叫她四肢百骸都愉悦,于是她抽出一只手不断揉着沈明旎发热的腺体,她就听到了沈明旎一句连一句地唤她清清,顾清,姓顾的,各句语调都不同,叫她不知为何满足得眼泪决堤。
不愿被沈明旎看到,莫名满足到让她颤抖的眼泪尽数落到沈明旎枕着的枕头上,意外地与沈明旎的眼泪融合在一起,晕湿了一片片。
是在沈明旎喊渴的时候,顾清才找回半分清明。
是啊,沈明旎喊了她那么多声,好像半小时、一小时没停歇,怎么会不渴,整个人都要脱水了。
喂沈明旎喝了水,沈明旎说要看星星,她便陪沈明旎看星星,抱沈明旎去窗边。
静谧的窗外,月色溶溶,银河清晰,叫人觉得宇宙那样深邃辽阔。
她们两人又如此渺小。
可她们两人此时正相互依偎,紧密相连,就觉得渺小的她们在浩瀚的宇宙下变得无限的大。
爱意可装宇宙。
顾清的腺体还是烫的厉害,只有把信息素都排到体外才能缓解。
于是她就又进入了混沌状态,力量翻倍,感官翻倍,她亲吻沈明旎在月光下雪白的后颈,沈明旎后颈上的湿汗是水蜜桃与酒香味。
沈明旎可能也醉了,她忽然听到了沈明旎的哭声,可那高高低低婉婉转转得哭声里没有悲伤,似凄楚而非凄楚,似哀婉而非哀婉。
更似迷醉。
怎么了?
顾清不稳的呼吸贴到沈明旎热辣辣的耳后问:“还好吗?”
“呜。”沈明旎还是哭,又胡乱地拍打顾清,好像是在催促顾清的不作为。
顾清不太懂是不是这样,就静静地等待沈明旎讲给她听。
可她太静了,静得沈明旎回头急切地寻她。
顾清忽然笑了一下,双手去寻找沈明旎颤抖的腺体,把全部的自己都交给沈明旎。
像繁星将自己交给宇宙,在宇宙的空间里或快或慢地闪烁,再化为流星,坠向浪花翻涌、浪声荡漾的海潮中。
临至十二点时。
昏睡过去一次的沈明旎醒了过来,跨坐在顾清的腿上环抱着顾清的脖颈,没少闹腾的嗓子已经哑了:“你是不是到易感期了呀,宝贝?”
刚刚经历了躁动混沌、现在已恢复六七分理智的顾清:“……嗯。”
“我说的呢,”沈明旎枕着顾清的肩膀嘀咕,“你平常不这样,像着了魔似的,也像吃了药似的。”
顾清:“……”
顾清已经惭愧得不敢看沈明旎了,顾清羞口紧闭,呼吸微弱,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刚刚经过暗涌汹潮、现在昏暗湿热的房间里,就她们两人,她还能降低到哪儿去。
“宝宝脸红了?”
“……”
“好可爱,”沈明旎咬顾清软热的耳垂,“害羞的小顾同学,姐姐好喜欢呢。”
她刚刚趁顾清不注意时开了备孕模式,但其实她多此一举了,顾清到底是年轻血盛,而且也不熟悉,已经完全忘记查看模式,烫了她好几回,兴许过几天就有宝宝了,可以买验孕测纸备用了。
小顾同学已经脸红到要着火。
“你,你脸还疼吗?”顾清轻声问。
她那时虽然意识已经不大清醒,但她一直惦记着沈明旎的脸,避开没碰沈明旎的脸,也没有和沈明旎接吻,生怕弄疼沈明旎。
她给沈明旎洗澡的时候,冰袋冰敷了三次,每次七八分钟,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消肿。
“不疼啦,”沈明旎笑着安抚顾清,“刚刚那时候,谁还能在意到脸疼不疼?感官知觉都不在脸上啊宝宝,你说呢,你知道在哪儿吗?”
顾清就又被羞得不行。
“还要再喝点水吗?”顾清问。
沈明旎笑着摇头。
过了会儿,两人同时动了一下,又同时发出一道轻喘,同时定住。
“还没到十二点,”沈明旎的手指沿着顾清的清瘦脊背下滑,“最后一次,温柔些,好不好?谢谢清清陪我度过这个难忘的生日,一次次地让我忘记那些难过的事,只记住你给我的快乐,永远、深深地记在我心里。”
顾清眸光轻闪,正要答应,忽然床晃动了一下。
顾清稳住心神抬眼看沈明旎,沈明旎黑色发丝拂过她脸颊,随后她被沈明旎捂住了眼睛。
“你歇歇,”沈明旎在她耳畔说,“你扶着姐姐的腰就好。”
发如瀑布,月如流光。
“方便拿吗?有点大,用不用切开分装?”顾清打开冰箱给简恩看。
冰箱清空了数层才放下这个蛋糕,也还是同上次一样,顾清和沈明旎吃不完蛋糕,让简恩送去福利院。
简恩左右歪头看了看:“没问题。”
顾清点头,关上了冰箱门。
简恩:“?”
“不拿出来吗?”简恩指着冰箱问。
顾清:“嗯,先不拿,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在这儿等明旎姐醒了再带蛋糕走。如果明旎姐想出去转转,你就带她去转转。还有早餐,我做好了,都是热的。”
她还是想去找沈智,心口憋着郁结的气怒,她只要一想到沈明旎二十年来都是独自承受着沈智夫妻的打骂长大,她就想报复回去。
这世界怎么有这样畜生的父母,实在不配为人父母。
她不知道沈智现在在哪儿,但她可以先去找胡彩,胡彩那边人脉资源多,让人给沈智打个商务电话就能把沈智叫出来。
沈智之前也是沈明旎的经纪人,她在新闻照片里见过,看着那么温文尔雅谦逊儒雅,却是人面兽心的畜生。
她不能让沈智继续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应当付出代价。
她下楼前给沈明旎留了便签,以防沈明旎醒来后看不到,她在不同位置留了三张,说她去找沈智,她把简恩叫过来了,如果沈明旎不想让简恩看到她肿起的脸,就戴上口罩下楼或者说牙疼,还哄了沈明旎早饭多吃些。
顾清抬步就要去拿外套往外走,简恩几次欲言又止后,终究跑到玄关拦住了顾清:“清清姐你今天还是别出去了。”
顾清抬眉:“怎么了?”
简恩轻咳了一声,还是犹豫。
顾清正了色:“你说,是网上发生了什么吗?”
恰好此时看到纸条的沈明旎也下楼来了,她醒来看到纸条就想拦住顾清别去,万一沈智那边说漏了,说她亲生双亲已经找到她,亲生双亲又很有钱,她还怎么扮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