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年予竹听她叫自己年年,耳根更红,索性把脸埋进团子蓬松的毛里,不肯理她。司少棠也不急,只是收紧手臂,将这一人一豹牢牢圈在怀中。
  两人一豹呼吸渐浅,齐齐睡了过去。
  司少棠醒来时,还未睁开眼就觉得怀中甚是温暖,指尖触感发软,忍不住轻轻握了一下,瞬间感觉整个胳膊都软了。
  “嗯~~~”
  忽然听到一声嘤咛声,司少棠猛地睁眼,与此同时年予竹也被自己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惊道,玉指捂着小口,双目微微瞪大,顺着感觉视线慢慢下移,刚好看到一只作乱的手,从她衣襟里面抽出。
  吓得她立马就要起身离开,哪想到司少棠实在无赖,又把她拽了回去,双臂给她环地紧的没有一丝缝隙,头埋进她的脖颈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还十分不要脸地说了句:“好喜欢。”
  年予竹脸微微一红,双手想要推开司少棠,却整个人身子发软,使不上力气。
  脖颈处被司少棠细密地啃噬,年予竹不自觉地伸长脖颈,被这种既舒服又奇怪的感觉折磨的眼尾发红,她轻声呜咽:“别欺负我,团子一会该回来了。”
  司少棠的唇瓣移到她的下颌,轻咬她的下巴:“不会的,年年,我好想你,想……”
  要知道上一次开荤都是二十年前了,司少棠被昨晚年予竹那么一闹,再加上早上的插曲,早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年予竹脸颊烧得绯红,指尖抵在司少棠肩头想推开她,却连指尖都酥软得使不上力。细密的吻沿着颈线游走,她无意识地仰起脖颈,眼尾洇开一抹艳色,喉间溢出小兽般的呜咽:“别…团子随时会回来…”
  司少棠的唇蹭过她精巧的下颌,齿尖在那处软肉上轻轻研磨:“不会,它方才追蝴蝶去了。”灼热的吐息烫得年予竹轻颤。
  年予竹慌乱地望向纱帐外,明媚的天光透过轻纱,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得纤毫毕现。最羞耻的是,她竟在这般光天化日之下,被司少棠的唇舌驯服得浑身发烫。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威胁:“你…你可是炉鼎…不怕我…嗯…吸干你…哈…”破碎的尾音突然拔高,化作一声惊喘,“别碰…那里…”
  司少棠低笑:“求之不得…”话音未落便封住那张逞强的唇。年予竹起初还紧咬齿关,却在对方指尖划过腰窝向上的瞬间溃不成军,任由温软的舌长驱直入。
  当这个缠绵的吻终于转移阵地时,年予竹急促的呼吸里都带着甜腻的颤音。她无意识地将手指插入司少棠发间……
  她猛地弓起背脊,足尖绷直勾住了床单,眼前炸开一片白茫茫的星光。
  司少棠哪肯放过她,三两下便剥去年予竹身上仅剩的衣物。灼热的吐息越发粗重,力道也不自觉加重了几分。她含住年予竹通红的耳垂,诱哄般低语:“就一次,好不好?年年…”
  她早发现这个称呼是年予竹的软肋,每当她这般轻唤,怀中人便会浑身紧绷,连带着绞得她指尖发麻。年予竹果然颤抖着推她胸口,眼尾泛着湿漉漉的红:“够…够了…明明说好一次…”
  司少棠故作惊讶地挑眉:“可我才刚进…”指尖恶劣地勾了勾,“堂堂魔尊大人,不会这么弱的吧。嗯?”尾音上扬,带着促狭的笑意。
  年予竹羞恼地咬住下唇,泪光潋滟的眸子瞪着她,却倔强地不再讨饶。这副模样反倒激起司少棠更深的欲念,她扣住年予竹的手腕压在枕上,时而蒙住她湿润的双眼,时而掐着下巴逼她看清两人交缠的模样。
  “……”(省略五千字)
  第80章
  颈侧不断被一股温热的吐息打扰,侧头朝始作俑者看去,那人睡得正香,嘴角还带着餍足的笑意。
  思绪回到白天,讨饶过后,迷迷糊糊中只记得司少棠抱着自己回了竹屋,周身温热舒服,似乎被司少棠抱到水中,洗去身上的黏腻,然后又进了一处温暖的怀抱,再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想她堂堂魔尊,竟被司少棠勾引的青天白日在亭中任其摆弄,就觉有些恼怒。
  目光扫过恍惚间又被拽回亭中。
  栏杆硌着腰肢的触感,脚踝上残留的红印,颈侧未消的指痕,以及被手臂禁锢着强行下压的记忆……年予竹想起自己承受不住呜咽求饶的模样,羞愤得几乎想埋进被子里。
  “睡醒了?”司少棠声音慵懒,又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
  “嗯……”年予竹先是乖乖应了一声,而后突然反应过来,凭什么要这般顺从?回眸瞪了她一眼:“司少棠,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到底做了什么……唔…唔”
  未等说完,嘴唇就被司少棠堵了个严实,推也推不开,直到有些头晕脑胀,全身发软,喘不上气来,司少棠才餍足地退开。
  此时的司少棠眼中全无初见时的小心翼翼,撑在床上嘴角带笑地看着她:“不知魔尊要怎么惩罚我?”
  年予竹这才发觉,自己好像上了条贼船,司少棠本来面目好像才展露出来,忘了惩罚,她问出心中疑问:“前两日都是你装出来的?”
  “怎么会呢,我只不过是想把年年以前见过我的样子,都表现出来而已,这么久不见,谁知你还会不会喜欢现在的我。”
  年予竹冷笑一声:“可你也没撑几日,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司少棠的脸微微一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话音一转她又问道“年年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做给你吃。”
  年予竹一怔,随即红着脸啐道:“呸!苦的是我才对。”
  “魔尊肉身强横,无妨的。”司少棠悠然起身,赤足踩过满地衣衫。年予竹盯着她背影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此番采补确实让修为暴涨,抵得数十年苦修。
  “你背上这些疤……”年予竹忽然蹙眉。司少棠穿衣时露出大片脊背,肌理匀称的腰线间横亘着数道狰狞疤痕。
  “说来话长。”司少棠抚过后背,眼底怅然转瞬即逝,回身时已挂上浅笑,“年年要替我报仇?”
  年予竹五指抵住她凑近的脸:“跪着求我,或许本座今日发发善心。”
  司少棠当即跪在床边,握着年予竹的手贴了上去,年予竹的手先是颤了一下,却也没躲,被她吻过,为了找回面子又放在司少棠的发顶大力地揉了揉:“好乖…你说给我听听,究竟是何人敢伤你?只要还活在世上,本座就有办法帮你报仇。”
  闻着年予竹身上的雪松香气,司少棠跪在地上被她抚摸,感觉自己像是个虔诚的信徒,在请求魔尊垂怜。
  “快说啊,磨蹭什么?”年予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
  司少棠:“算啦,那人也是逼不得已,而且她修为很高,我不想让你受伤。”
  她说得无比真诚,可年予竹却一把挣脱开她紧握着自己的手:“那又如何,以我的修炼速度,早晚会把所有人碾压。胆小鬼,你要是担心我打不过她,就让我把你采补干净,你死之后,我定会给你报仇雪恨的。”
  “好啊!”
  司少棠撑着床榻起身,抓住她的脚踝拉向自己,两人腰腹紧紧贴在一处,托着年予竹的腰臀便起身站起,在年予竹的一声惊呼中,抱着她往梳妆台方向走去。
  她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长衫,年予竹却只松松垮垮披着一件薄衫,被司少棠搁置在梳妆台上时,已经垂落在腕间,春光尽览无遗。
  “你疯了!”顾不上垂落的衣服,忙推搡着司少棠。
  “不是尊上要榨干我所有修为的吗?”司少棠一脸无辜地扣住她后脑深吻。年予竹被迫后仰,梳妆台吱呀作响的声音混着短促喘息,最终化作绵软的呜咽。
  不到片刻便再使不出力气,软了下去……
  梳妆桌被撞得“吱吱”作响,耳边尽是司少棠短促的喘息声。
  她攀着司少棠的手臂,上好的料子在她白玉般的指尖变得褶皱。
  不经意间打翻了桌上的杯子,粘稠的水声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染上司少棠的腰带。
  年予竹从未恨自己的听力这么清楚过,也没想过自己身体这般不争气。
  好在这次司少棠没把她折腾地太狠,只一次便放过她,她也没真那么狠心,想要榨干司少棠的修为。
  帮她沐浴时,也是算得上老实,与一炷香前的禽兽样如天壤之别。
  云收雨歇后,她懒懒趴在床上,看着司少棠在清理水杯的碎屑,还不忘问:“那人到底是谁?”
  擦拭梳妆台的人笑着斜看她一眼:“没事,方才已经报过仇了。”
  话音刚落,枕头便朝她飞了过来。
  两人在海棠林中腻歪了许多天,团子一只陪在两人身边,再也没敢偷跑出去玩,生怕一出门就被一道结界拦住,再也回不来了。直到传音符一道又一道的往海棠林飞,年予竹才黑着脸回到下方。
  待年予竹再回来时,脸上漾着笑意:“事务我都交给闫长老处理了,总是听你说我们两个以前的事,我想和你回一趟渡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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