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很快,云枝雪脸颊就烧了起来,没法呼吸。她躲开孟枕月的视线,孟枕月又把她的脸掰了回来。
  云枝雪被逼迫着,眼睛里泛出了水,她叫云景妈妈,叫云曦妈妈,就是不肯叫孟枕月妈妈。
  她不懂爱。
  她只喜欢温柔的抚摸、甚至孟枕月掐着她脸颊时眼底翻涌的情绪——她统统都喜欢。
  她只知道如果喊了妈妈,很多东西会被隔开,而且,掐着自己的脸颊的这双手就会松开。
  这个称呼每次从胸口间溢出,心脏就像被细线勒紧般颤抖。妈妈?叫着妈妈再去亲吗?
  那样会死掉吧。
  云枝雪嘴巴张了张,“妈妈。”
  孟枕月的瞳孔在瞬间收缩,指腹转而摩挲她发红的皮肤。好奇怪,怎么还不如叫妈咪呢?叫妈妈,她可以更好的划清界限,现在她被困在这里无法动弹。
  过了几分钟,看着跨坐在腿上的小孩儿,问她:“你非要掐那么重吗?”
  “妈妈……我,吃不到嘴里,就受不了。”云枝雪仰着头,眼睛里满是委屈。
  “想吃是吧。”孟枕月手托着云枝雪的后颈,云枝雪有些慌的看着她,她还以为孟枕月会把*挤进她嘴里,但是孟枕月把手放进她嘴里,三根堵得严严实实,压她舌头,把她弄得直流口水,她被玩了很久,难受的轻哼孟枕月也没停止。云枝雪呼吸不畅,泪汪汪的,彻底要哭了。
  云枝雪艰难的呼气。人往后倒,孟枕月托着她的后脑,平复自己的呼吸。
  云枝雪眼底浸出了泪,孟枕月问她:“好了没有?”
  孟枕月声音也有些哑,云枝雪不知道是摇头还是点头,很是迷茫的看着她。
  她一副求知欲渴的模样。
  孟枕月咬着牙,声音压的低,说:“……因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这算偷情,算合煎。懂吗?”
  云枝雪对很多事情懵懂,却做了很多不懵懂的事情。这个词儿在孟枕月脑子转了一天,她还是扭不过来,总觉得后妈不能做到这个地步。
  “懂了吗?”
  “懂了。”
  她知道的……她刚刚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还想拒绝,所以她是……被孟枕月那样做是……
  云枝雪呼吸不畅,她张着嘴呼吸。
  她刚刚……她是被继母强煎。
  孟枕月露出欣慰的眼神。
  孟枕月长舒口气,算是通畅了,胀痛了几天的乳腺也跟着通畅了。今天怎么也不能再搞那些淫/乱的东西。
  她把弄乱的衣服扯整齐,闭着眼睛,手指用力往下一拉。
  楼下隐隐传来声音,孟枕月无法分辨是谁,不敢去看继女的眼睛,侧过头,视线落在半拉的窗帘上,她和云枝雪的影子交叠落在上面。
  她会想,云枝雪还坐在自己腿上,会被看到吗?
  这层窗帘再厚些就好了。
  这别墅里放着有云景的骨灰,楼下还有顾文茵高鄱阳等等一些朋友。人来人往的,她不知道有没有眼睛看她,亦或者是她自己心虚,所以她要把人稍微推开一点。
  第32章 病态的相贴
  窗帘之后做的事情时刻刺激着孟枕月的大脑。反复问了很多遍,对不对?行不行?可不可以?
  孟枕月把眸子合上。
  自问自答:都做了这么多了,再回应有什么用呢?就像人死了还能复生吗?过了就过了吧。
  孟枕月清楚的知道一旦产生了这种想法,之后,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防备,是默认。
  孟枕月叹气,再看看贴着自己胸口的继女。
  我只是想嫁个豪门,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了?
  “别捏了成不?”
  孟枕月到底是不行,她捏着云枝雪的脸颊,“我知道你最近大起大落,出了很多事,但是呢,再忍忍,这几天我可以陪你睡觉,但是你老实点。”
  说完这句话,孟枕月觉得自己妥协了,明明可以分文不给,却在对方软磨硬泡下,莫名其妙让了步。
  少女还趴在她怀里,发丝散落在她锁骨处,痒痒的,像某种无声的撒娇。
  “砰砰——”
  突然响起的拍门声让两人同时僵住。
  外头传来高鄱阳的声音,孟枕月胸口的起伏又重又深,直直在凉意横行的夜里闷出了汗,孟枕月手落在云枝雪肩膀上拍,“下去。”
  云枝雪的手从她身上移开,孟枕月半合着眸子,平复十多秒,把胸口急躁的鼓点拼命往下压,克制的呼吸了两口,起身时扫向退到床边的云枝雪,云枝雪又往后退,像是和她偷情一样把自己藏严实。
  开门时,高鄱阳视线往里头看,直接问:“房里有人?”
  孟枕月实话实说:“云枝雪。”
  高鄱阳没答这句话,好像在琢磨什么,孟枕月说:“什么事?”
  “其实我就是找她。”
  “这样……”孟枕月回头看云枝雪。
  云枝雪从房间里出来,两人没在门口说,往走廊深处走,孟枕月没离开,靠在那儿安静的听,处在一种想知道谈话内容的状态,她品了品原因,不是关心云枝雪,更像是心虚。
  云枝雪聊完回来,孟枕月捏着打火机擦了两下,她问:“她找你说什么?”
  云枝雪说:“明天会有谁来,让我叫人。”
  “就这些?”
  “还问我为什么和你一起睡觉。”
  孟枕月指腹摩挲着打火机上的纹路,“你怎么说的?”
  “想和你一起睡。”云枝雪揣摩着孟枕月的表情,继续说:“我睡不着很害怕,她就说早点休息,让我别打扰你。”
  “嗯。”
  “去洗澡睡吧。”
  云枝雪推开侧边的门,浴室里响起水声,说乖,她也是真乖,就是那张嘴不太饶人。
  偏偏要怪只能怪老天,安排的坎坷太多了,原本小孩儿只是口欲期对手指上瘾,后面经历了精神虐待,母亲死亡……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刚认识多正常啊,她遵从医嘱帮排尿,小孩儿都面红,一副不想活想去死的羞耻样儿。
  孟枕月撑着头,把那些奇怪的念头擦去,她全身像被塞进了笼子里,她从未觉得自己是个道德感很重的人,但……头一次觉得自己是重刑犯。
  她拿起流程单继续看。
  孟枕月听着浴室门推开的声音,头也没抬,说:“别作妖。”
  “嗯。”
  云枝雪爬上床,先把左边拍拍,自己躺在右边。孟枕月抬眸看去,还挺乖,已经盖好被子了。
  孟枕月看完最后一个流程,把单子叠好去了浴室,这一天挺累,孟枕月多冲了会儿。
  躺在床上,云枝雪洗完澡悄悄侧过身体,孟枕月本想翻过去背对着她,想起上楼时被围起来的做血检的地方,她放纵云枝雪允许她抱住自己的手臂。
  天才蒙蒙亮,孟枕月先起来,她一动云枝雪就跟着醒了,眼睛直直看着她,孟枕月说:“你也不多睡会儿。”
  云枝雪闷着声音,语气难受,“我睡不好。”
  孟枕月安抚的说:“等事情结束,回去睡。”
  两个人简单的收拾去楼下,直接把顾文茵和高鄱阳换下来。她俩在椅子上打瞌睡,都挺够意思的,忙上又忙下,还守了一夜,眼球上都是红血丝,腿麻了,站起来都晕晕乎乎,云枝雪过去帮着扶了一把。
  孟枕月说:“你们去睡吧,我让他们给你们留些饭,我应该能应付到10点。”
  客人应该7点左右会来一波,两人都一起摆摆手,表示没事儿,她们两个小时后再过来,担心一些生意上的伙伴孟枕月无法应对。
  孟枕月说:“都互相照顾着点吧,你们别太累了。”
  这话说的高鄱阳心头一软,“嫂子……”
  顾文茵拍了她一下,高鄱阳才回过神,这是位小嫂子,云景说她好像才27岁。
  俩人互相搭把手离开,孟枕月拿了一个垫子过去放在云枝雪的膝盖上,“不想说话就不说话,渴了饿了就自己去吃,腿麻了,没人看就出去走走。”
  “知道。”
  云枝雪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下浮着淡淡的青影。孟枕月往她手心塞了颗草莓糖,指尖相触的瞬间,她下意识想捏捏那张小脸,又在半途硬生生收住。
  灵堂里,她们各在一边。
  漆黑的骨灰盒横在中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渊。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如同做了亏心事后的心虚。
  孟枕月一袭剪裁利落的黑西装,妆容精致得看不出半分颓唐。她刻意避开云枝雪的视线,怕看到那双含着糖的唇,对自己露出渴望的表情。
  清晨六点,天光未明,俞家母女便来祭拜。俞虹和云景关系不好,她退休早有一半原因和云景有关,孟枕月把香放在她手中,俞虹心疼云枝雪,过去同她说了会话。
  俞懿从孟枕月手中接过香,说:“待会我来给你帮忙。”
  “麻烦了。”
  来的人越来越多,孟枕月不咋熟,由俞懿帮忙介绍,高鄱阳和顾文茵,一个在门前迎人,一个在院后招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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