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回到工作室,门推开。
  云枝雪趴在她的办公桌前,桌上还放着那杯咖啡,手机放在旁边,晚餐只吃了一点。
  她晚上挺乖的,没闹。
  孟枕月心里酸酸的。
  就是知道有这个聚餐,才不带着她去。桌上乱七八糟的视线移过来,孟枕月怕自己控制不住去吵架。
  孟枕月拿起衣服盖在她身上,不忍心喊醒她,俯身想轻轻把她抱起来,云枝雪一碰就醒了,刚睡醒的声音带着鼻音,“妈咪,我还没有收拾衣服和床单,还都在阳台上。”
  这句话像羽毛轻轻挠在心上,孟枕月心软了,也许是黑夜里她们做了太多过分的事儿,孟枕月居然把她这种可爱,这种乖巧当成了变相的引诱。
  孟枕月说:“没关系,你不是都换新的了吗?”
  云枝雪去把床单收下来,站在光源下把床单叠整齐,再把两个人的睡衣拿下来。
  孟枕月安静的坐在沙发里看她弄,目光落在她后背上、侧脸上,以前她从不这样看。
  那张脸在灯光中显得过分纯净,圆润的杏眼,微微翘起的鼻尖,像幅精心勾勒的工笔画。可偏偏眼底藏着某种晦暗的渴望,让这份单纯变成了最危险的诱惑。孟枕月别过脸,各种不堪的念头却如潮水般涌来,冲刷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云枝雪收拾完,往她身边走。云枝雪歪着头靠过来,孟枕月发丝间淡淡的酒香气钻进鼻尖,应该是谁不小心弄到她身上的。
  孟枕月没有推开那个依偎过来的重量,任由少女的体温透过衣料一点点渗进来。
  之后云枝雪的手就往她毛衣下摆里塞。
  孟枕月捉住她的手腕,“你又想怎么玩妈咪?”
  云枝雪居然冷冷地,低垂着眼睛看她。
  第58章 等着跟她手把手
  云枝雪从身后拿出绳子的时候,孟枕月艰难地开口,“...到此为止吧。”她声音里掺着醉意,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严肃,仿佛只有借着酒劲才敢划出这条界限。
  云枝雪只是垂眸把绳子放在她的手腕绕紧一圈。
  “我怕黑,你还让我待在这儿。”云枝雪声音委屈。
  这纯属污蔑,孟枕月望着她的眼睛,这时主动把手举起来,解释着说:“我让人给你留条了,让你先回家,工作室一直有人加班,我回来她们才走。”
  “那你也知道我不会走。”
  “我不是也回来了吗。”
  “而且,我回家了,你就不会回家。”
  “喝醉了而已。”
  云枝雪望着她,眼神像盏将熄未熄的灯,暗处涌动着某种潮湿的恨意。这种回归带来的不是喜悦,而是发酵的酸楚——妈咪,为什么当初不能直接选择我?为什么非要有抛弃的过程?
  她变本加厉地索求着,像个被惯坏的孩童,对妈咪无理取闹的索取。在那些癫狂的占有欲里,她甚至刻意遗忘着: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是命运施舍给她的、毫无血缘关系的继母,她一直以来受的是继母的恩惠。
  孟枕月从来不欠她什么。
  要是以前云景还活着,云枝雪从来不敢提要求,云景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她现在敢凶孟枕月,敢骂孟枕月,敢要求孟枕月,甚至敢绑孟枕月,简直不可思议。
  她感觉自己从头到尾,每一滴血,每一个细胞都在重生了,都焕发光彩,这种改变让她浑身战栗。仿佛陈年的锈迹正在血管里剥落,吸饱了氧气,皮下生出新芽。
  原来撕碎道德约束的快感,比当个乖女儿更让她血脉贲张。
  孟枕月察觉到她内里的扭曲,她不知道继女内里的病因,愧疚自己对她的抛弃,“靠过来一点。”
  云枝雪靠近她,鼻子一酸,眼睛泛红,咬着牙,委屈的不行。眼睛湿漉漉的,瞧着是要哭了,
  “你喝酒了,今天的酒不好闻。”
  “嫌弃我?”
  之前喝酒都是跟兴趣相投的人一块喝,喝的也是喜欢的酒,今天喝的烈,就咕咚咕咚灌,不好喝,头痛,醉里不飘,总觉得比之前要清醒很多。
  云枝雪靠近她,同时手用力一扯,把她的手束缚的更紧,孟枕月的唇轻轻地碰向她的眼睛,说:“对不起,我错了,行不行啊?别生我的气了,嗯?”
  眼泪就掉下来了。
  这些天很多事情涌上来,鼻子更酸楚了,云枝雪说:“你就是很过分很过分很过分。”
  “嗯。”
  “你不喜欢我,很过分。”
  “欸。”孟枕月打断她,她说:“我怎么不喜欢你了。”
  她轻声说:“喜欢的呀。”
  云枝雪抿紧嘴唇,她知道这里的“喜欢”是妈咪对女儿的喜欢,更难过了,眼泪还是会往下掉。
  孟枕月又重复了一遍,“喜欢是不可以污蔑的哦,喜欢你的,宝贝。”
  这几天,孟枕月好像有所避讳,很少叫她宝贝了。听到这个称呼更酸了,手用力一收,捆得皮肤痛,孟枕月抽了口气。
  云枝雪双臂颤动,她扯着绳子,手指在不停的发颤。
  她说不清为什么,她总是在这个时候特别恨孟枕月,恨她包裹性的温柔,恨她仰着头看自己那张漂亮的、带着笑容的脸,她像是巫婆手掌里送来的苹果,带着甜甜的、引诱人的果香。
  云枝雪扯着绳子。
  好奇怪,好奇怪。
  为什么这样捆着她的手,我会好兴奋。
  用指节发白的双手捧住孟枕月的脸颊时,云枝雪犬齿发痒。她想就这样咬下去,让血珠从那些完美无瑕的肌肤里渗出来,像熟透的浆果迸裂出甜腥的汁。
  她倾身逼近,皮质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响。那根系在孟枕月腕间的细绳,此刻正勒出浅粉色的痕。
  “唔...”
  醉意让孟枕月的反抗慢了半拍,云枝雪已经撬开她的齿关。这个吻带着啃噬的力度,像要把错过的所有亲近都一次性讨回来。
  理智?道德?
  现在谁还管那些。她只要唇齿间这点真实的痛与甜。
  嘴唇分开,喘息不止。
  蜜色灯光里,她审视着孟枕月被咬得艳红的唇瓣。她们唇间悬着一线银丝,湿漉漉的,带着明亮的水光。
  旁人不可看,只有她们亲密才会产生。
  云枝雪着迷地看着那根细丝在灯光下颤动。她想把这个人生吞入腹,让她们的血肉永远交融。
  孟枕月微微喘着气,因为酒精,她大脑处于涣散又兴奋的状态,两片薄唇上下张着,那根细丝无声断裂,孟枕月问:“宝贝,吻是还给我了吗?”
  云枝雪攥着手,说:“不算。”
  “怎么不算?”孟枕月问她是不是要耍赖。对比先前糟糕的吻技,云枝雪现在亲的不错,吻得孟枕月还挺喜欢。
  云枝雪再度覆上去,用舌尖舔着孟枕月的薄唇,把断裂的丝线重新纺成更牢固的茧。
  云枝雪吻得久,总是要故意拉出线,她玩的上瘾,孟枕月没出声,她还以为孟枕月不愿意。
  心里也许正在无奈自己。
  于是,她去捧着孟枕月的脸,告诉孟枕月不算是因为孟枕月没有回应。孟枕月微微侧过头,咬着牙说:“想把你的眼睛吃掉。”
  酒精让这个总是游刃有余的女人露出了破绽,湿润的唇瓣间泄露出甜腻的酒气,她不讨厌亲吻,她不回应是怕控制不住。
  这一刻,云枝雪又开始不满足,她要的不是随时会断的丝。
  她想要能缠住一生的锁链。
  云枝雪指尖掀起衣摆时,孟枕月下意识去拦,却晚了一步。温热的掌心已经贴上来,带着久违的颤栗。她咬住,她吃她,她好久没吃了,饥渴的要疯了。她低头咬住那片肌肤,像沙漠旅人遇见绿洲,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
  衣料垂落,将云枝雪笼罩在黑暗里。
  这种被完全包裹的感觉让云枝雪呼吸困难,很荒谬,因为缺失氧气的窒息感让她幸福到战栗。好像她被孟枕月怀在身体了。好幸福。
  孟枕月皱着眉,往后靠。
  她咬牙。
  还是太醉了。
  小贱狗把她吃爽了。
  云枝雪从她衣襟里钻出来,病态的和她共存,她不停的感谢孟枕月,谢谢妈咪哺育我。好甜,好喜欢,妈妈的汁液我好喜欢。
  孟枕月咬了唇,她手腕挣了挣,试图把腕上的东西解下来,她低头去咬绳子,被云枝雪咬住了嘴巴。
  当然,这样的亲吻没完。
  她的手,又往孟枕月腿中间摸,身体牢牢的贴在孟枕月身后,就是要探究孟枕月有没有情动。指腹摸到裤腰,也摸到孟枕月发烫的皮肤。
  被那么亲那么摸,自然是有生理反应。
  孟枕月几乎要克制不住,所以她庆幸,自己被捆住了手,不然……
  “妈妈,上次手把手教给我,我也要还给你。”
  孟枕月听到这话头皮发麻,她拒绝说:“你上网查一查,这个时候你这么弄,我是不是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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