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抢存在感活下去 第76节
这下得了空江见恕才问起她背后那道狰狞的长破口。
粘连着衣物,血肉模糊。
“你试试就知道疼不疼了。”
许椿白没好气道。
这么猝不及防被人从后背打一闷棍,还是带火烧的那种,谁挨这么一下也得懵。
说真的,从半空被打落的时候许椿白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想跟这老登拼了。
大不了打死一个了事。
不是她死就是老登死。
不过想想自己一命换老登一命太不划算,才忍着才想再讲讲道理。
事实证明,讲道理没用,真理只在剑锋之上。
好险,差点要变成罪徒,把自己玩死了。
许椿白暗自长舒一口气。
里里外外盯着的人还是太多了,以后行事还是要谨慎一些。
“听信魔物之言诬指同门,梁诺思过半年。”
“至于非我门中人,恐有与魔修为伍的嫌疑,就恕我们不能留你为客了。”
这两句判言都是掌门说的,梁诺就是想申辩也自知求告无门,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毕竟确实有魔物混了进来,掌门没有追究她这点已经开恩了。
至于粟欲恪看见陈屿元倒下的那刻起就被惊得头脑一片空白了。
尤其是真抓到了魔物,他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许椿白伙同自己师尊设下的脱身诡计。
还是真的是魔物夺舍陈屿元诓骗了他。
可原哥失踪了就是明明白白的事实啊。
怎么连原哥的师父也站在许椿白这个疑犯那边。
粟欲恪张嘴就分辨:“叶尊者是许椿白的师尊,是否该避嫌,许椿白的嫌疑如何能三言两语就洗清?!”
他言之凿凿,句句直指叶从青包庇。
在青蕴宗的地盘,拿着一点说不清的东西就污蔑青蕴宗的尊者,简直是不知死活。
哪怕叶从青没有所表示,堂中弟子便先将他一棍子打跪在地,警告他休要对尊上不敬。
吃痛之间粟欲恪仍旧不服,想要大叫着喊冤。
可抬头看见掌门脸上有些晦暗不明的神色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一个外来客,在别人都说了要赶他走以后,还能说什么?
一个人难道还能对抗这一屋子的人不成。
对方都说了他有勾结魔修的嫌疑,再多说几句被当成魔修同党处理了也未可知。
如溺水般的无力感深深吞没了粟欲恪,让他彻底哑口无言。
“如此,王长老可还有疑虑?”
叶从青一个扬眉,目光如炬。
当然得一次性敲打到位,免得之后再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出来。
“是某听信谗言,自当悔过,掌门和尊者判无缺漏。”
王长老答话之时嘴唇动作牵扯起此刻脸上如蜡般的皮肉,衬得整个人看上去面如死灰。
当人比自己强上一点时会不屑屈居其下。
强上许多时仍会不服。
只是身上卷边发焦的皮肉,还有久久不退的灼烧感,都在提醒着他甚至还是无法完整接下叶从青蓄力一击。
云泥之别,让人心死。
许椿白和江见恕旁观着掌门和叶从青一个鼻孔出气,也是啧啧称奇。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感觉出来了这其中的不一般。
掌门向来是暗地里不服叶从青,偷摸给叶从青使绊子。
如果说叶从青之前是不知道,那现在是为什么两个人还能好端端站到一起。
尤其掌门这次竟然没趁机会打压叶从青,还帮着把事情给平了。
事出反常,两人必定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散场之际,叶从青和掌门说是有要事要召集长老们议事,带上王长老就一起走了。
徒留许椿白、江见恕,还有梁诺。
三人眼神莫名交汇,最终梁诺对着两人轻嗤了一声也扭头走了。
“你说他们真去议事了吗?”
江见恕神戳戳的问。
“要不你跟上去看看。”
好容易了结,许椿白赶着回去养伤。
她走得快,江见恕不得已追着喊道:
“你别急啊,你这伤在背后,要不我给你上药啊。”
“我谢谢你,但是不用了。”
许椿白婉拒。
毕竟她也不知道她那暂时消停的热疾还会不会接着发作。
说到底这病还是得找时间追根溯源才是。
【作者有话说】
街访小剧场:
记者:请问许姑娘是怎么做到情绪这么稳定的呢?
许椿白:没啊,只是太想活着了,有时候窝窝囊囊忍一下算了[捂脸笑哭]
记者追问:有时候忍一下的话,那您大部分时候会怎样处理坏情绪呢?
许椿白掏出剑就是对着记者:一般这样,还问吗?有点烦。
记者(两股战战):不问了不问了,您忙。
第57章 灭门惨案
天高气清,和风微凉。
许椿白趴在榻上养伤,江见恕不知从哪里听来些闲言碎语,在她耳边说个不停。
江见恕说了一大堆,见许椿白靠着枕头没一点要搭理她的意思就凑近问道:
“你信不信我说的。”
“信哪一句?”
许椿白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那老登一棍子伤了她脊椎骨,后面又强撑着爬起来挥剑,扯裂了伤口,再不好好养养,真要成暗伤。
偏生江见恕自来熟,压根不消停。
“靖南的灭门案有猫腻,八成和我师父脱不了关系。”
江见恕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许椿白没说话,江见恕以为她还没把话听进耳里去就接着道:
“我前几日还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师父会不趁上次机会发作了你。”
“现在回想看来,他是有所顾忌,不得不做个样子出来。”
明明这么好的机会,叶从青这一个徒儿,真拿宗门规矩压人,就能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叶从青。
暗戳戳让叶从青失人心不就是老东西最爱做的事吗?
他偏偏没有抓着不放。
虽说对那几个人也只是做做样子,但是也把这事彻底揭过了。
老东西这么干一定有原因。
她找人打听过那天长老会的事发原因了。
是靖南发生了一起恶性灭门夺物事件,靖南一直以来都是受青蕴宗治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过了三月青蕴宗都没有丝毫作为。
仿佛毫不知情。
还是叶从青收到了来自靖南许家主的亲笔手书,不然此事根本不会有见天日的机会。
靖南,许家。
不就是许椿白本家吗?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见她还是没什么反应,江见恕试探着问。
说什么。
想听她发表一点什么慷慨陈词吗?
许椿白将自己的脸几乎半埋进了枕头里,只露出一双寡淡无情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