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途实录:启航1926 第64节

  “采用这种做法,我们是强调资本市场的融资功能,而不是造富功能。我们可以允许小富人,却不会允许大富豪存在。没有所谓的“红色资本家”,红色共产与资本家,本质上不可能相融。”
  “对于投资者获利,首先我们只允许合法公民进行投资。其原则是,亏损自担,获利实行总额管理。例如,我们的统计部门确认,人民的年平均收入是100元,那我们对非企业主个人财产的最高限额,可能就是10万元,相当于人均年收入的1000倍。超过10万元以上的部分,会有非常高额的税收。还是那句话,只允许小富人,不允许大富豪。”
  “而且我们只期望激励起自己国民,投资资本市场的欲望,充分利用国内的剩余资本,并不指望用资本市场引入国外资本,我们并不需要他们的资本,否则会搞乱我们国内的经济体系。”
  主席听得笑了,说道:“感觉你打的一手如意算盘,别人会按照你的算计来投资吗?”
  李思华却不屑地说道:“这些条件苛刻吗?确实非常苛刻,但这是必要的苛刻。我们不需要美国资本市场的全功能,我们只取其中的部分功能,而限制其它的功能。至于如此苛刻的规则下,投资者会缺乏投资的欲望?呵呵,关键还是看国内有没有剩余资本,否则能够有机会,赚到相当于普通人年收入1000倍的财富,会没有吸引力?”
  “至于那些将之与美国等西方市场相比,认为不合理太苛刻的人,他们完全可以用脚跑路啊,看看他们自己的所谓聪明才智,能否在人家国家的市场上,赚到更多的财富。说实话,在股市上获利的人员,大部分并不是所谓的高手,只不过是有足够的幸运罢了。”
  主席向李思华诚恳地表示,对于资本市场,他太缺乏认知了,完全缺乏必要的知识储备,他需要一段时间进行学习和研究,所以现在没办法对李思华发表他自己的意见。不过对于李思华的思路,他已经很清楚了。这确实是一个极端复杂、而且利弊交织的大问题,他让李思华帮他找些这方面的书籍,他要好好学习提升一下。
  第二天下午开始讨论产业建构问题。
  对于这个领域,李思华是比较有把握的,前世的阅历几乎是决定性的。她向主席解释说,可以将国家导向的产业方向,分为三个大的领域:
  “在当下的时代,最重要和最基础的,当然是重化工业,以钢为纲,在本质上是没有错误的,因为钢铁产量,确实代表着重化工业的规模和产能,代表着这个时代的国防能力、建设能力甚至是发展能力。”
  “在我前世,我国的粗钢年产能,几乎是一路发展到了近10亿吨,才停滞了下来,充分说明钢铁需求的巨大规模。所以建国后的前几十年,肯定是毫不犹豫地不断扩大钢铁的产能,其它的重化产能和品种,也必须是一样的发展,核心的总结就是全品类和超大规模,如此才能满足国家的发展需要。”
  “最近的几年,在根据地大举引进基础工业的过程中,重化工业是最被重视的,技术引进得极为彻底,我们已经能生产和建设最先进的钢铁生产系统,包括1500立方甚至更大的高炉。在这个方面的缺憾,是部分合金钢产品的质量,以及品种的齐全,还比不上美国,不过这也是现在科研和工艺改进的重点。所以至少在当前,我们和世界列强,大致是同一条起跑线,不过我们的科研力量仍然薄弱,未来存在落后的可能性,这只能是依赖自己,加速增强科研的人力资源,以及资本投入。”
  “我们的国土相对于前世变化了,所以钢铁和重化工业的布局是肯定要调整的。外蒙以及东南亚部分地区,铁和煤的储量还不错,所以国土内部的钢铁和重化工业的布局肯定是要扩大的,另外一个重要的举措,就是未来,在东南沿海苏门答腊和马来亚,布局基于澳大利亚、非洲和巴西优质铁矿石的钢铁大厂,不过这是远景,需要等待国家面对的国际形势,稳定下来。”
  “第二个大的产业方向,是以自然农产业产品,以及重化工业产品为原料的民生轻工业集群。在前期引进的6000个工厂中,其实此类工厂的数量和种类是最多的,因为从长期来看,轻工业的重要性并不低。”
  “这一类产业的投资小,见效快,在国内目前工业产品总体匮乏的背景下,很容易得到快速发展,而且能让人民快速地富裕起来。既然现在已经获得了充分领域的相关科技和生产能力,而且各种工厂几乎都已经能够复制,所以必须激励这类工厂的发展。”
  “关键的,是国家的资本有限,重点要投入重化工业。因此发展民生轻工业,需要动员社会资本,允许私有企业发展,部分的原因也是为了充分利用社会资本。当然,我们的重点是动员城区和乡寨,通过集体筹资的力量筹办加工业企业,在企业内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加强管理和营销,多层次地支持他们发展,让轻工业在全国各地,尽快地繁盛起来。”
  第105章 二十世纪什么最重要?
  李思华继续阐述:
  “第三个大的产业方向,是创新科技产业,尤其是电子信息产业。”
  李思华和主席在各种聊天中,已经反复和多层面地向他介绍了电子信息产业的重要性和光明未来。说白了,苏联在这个领域的一败涂地,何尝不是最终失败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且在这个产业中,还包含着她前世国家的一些遗憾,例如芯片,在美国封锁后,多年举步维艰,华为这样本来已经走到了世界巅峰的企业,被迫又跌下神坛,只能是等待自身国家追赶上来。她希望,在这个时空,不会有这样的遗憾。
  “在我们发展电子信息产业的道路上,有几个爬台阶的关键,首先是晶体管,然后是其它的一些重要电子元器件,接着当然就是计算机,在计算机的基础上,电子信息产业就分叉成多个领域发展,重要的例如电子通讯、互联网、信息数据库平台等等。”
  “我的打算是,在当下就开始技术积累和预研究,如果能在1939年建国,建国后即将电子信息科技,作为科学界研发的核心三大领域之一,另外两个领域则是原子弹及相关的核能科技,和以导弹为代表的现代军工科技。总的目标是,保持与美国电子信息科技进展的同期水平,甚至在局部上超越。”
  主席赞同地点点头,说道:“到目前为止我们打的是上层建筑的仗,是建立人民政府、人民军队。建立这些上层建筑干什么呢?就是要搞生产。搞上层建筑、搞生产关系的目的,就是为了解放生产力。未来生产关系是改变了,就要提高生产力。不搞科学技术,生产力无法提高。科学技术这一仗,一定要打,而且必须打好。”
  李思华接下来提到了农业:
  “农业的产业格局,已经比较清晰。未来只不过是将现在还比较单一的农业,彻底地扩展到农林渔牧。通过重点发展农业科技,实现主粮种植以外的,大量能提供各种生物资源的种植和养殖,例如浅海养殖、深海捕捞等新农业。”
  “其它的产业,例如现代服务业、金融业、商贸业、物流业等,是依附于工业和农业的发展的,重点就是配套,需要建立起统一的大市场,避免地方保护主义造成的市场割裂。”
  主席对于产业领域兴趣很大,问了李思华不少关于具体产业的内容,尤其是关于计算机和未来网络。他感叹地说:“未来的世界,和我们熟悉的世界相比,完全是两个世界咯,差别太大了。人类科技的进步,确实是一日千里,是不断加速发展的。我们必须尽早建国呀,早建国一天时间,就多一天时间,来追赶西方。落后就要挨打,不赶上去,我们在未来还会挨打。”
  李思华点点头,说道:“确实,在我前世,有人将这段我国追赶的历史,称之为抓到了最后的赶超机会,因为如果再晚,后来就没有可能追赶了。而没赶上去的话,简直就是现代人与原始人之间的差别了。”
  接下来是教育与就业的问题。
  李思华是极端重视教育的,在她的布局和影响下,现在军队、党组织、民兵组织、政府部门,对于教育都形成量化和考核机制。
  她吁了一口气,说道:
  “主席,教育是个天大的问题啊,我现在只能是提出一个轮廓。城区和乡寨应该尽量建立起幼儿园体系,将劳动力从养儿育女中解放出来,并做好幼小衔接。”
  “接下来建立起小学6年、初中3年的九年制义务教育体系,这是必须列入法律的强制性教育,所有父母都必须遵循,让所有儿童能完成初中文化水平的基础教育。在初等教育领域,将数理化、语文政治、自然生活和基础军事,作为教育基础,其它的暂不涉及。尤其是什么外语教育,莫名其妙,我们需要那么多懂外语的人吗?浪费这些时间,不如集中到更适合的主课上。高中生开始学习英语,就足够了,要好好学习外语,主要还是在大学里。”
  “接下来对初中毕业生,我有一个比较疯狂的想法。”
  主席的兴趣提高了:“疯狂?你这描述,说明不简单,那说来听听。”
  李思华说出她不同于常规教育思考的方向:
  “我觉得,最擅长学习的30%上高中;10%去专业性的技术学校和中专;25%加入流动性民兵组织;其余35%,本地就业,补充本地劳动力。”
  “我认为,以大学为目标的高中生,有25%的青少年,已经足够,否则会产生“过度教育”的问题,多数人继续学习的,并不是生活需要的本领,而是过多的他们未来用不上的知识。”
  “从我前世的经验看,最顶尖的研发人员,日本的比例大概是0.65%,即1.2亿多人口中,有70多万的研发人员,已经是最高的比例;美国的比例大概是0.5%,3.3亿人口中有160多万研发人员;欧盟的比例还低于0.5%,近6亿人口中有230多万研发人员。如果我国未来能达到日本的水平,这个数字就很高了,要是有20亿人口,就意味着1300万研发人员,会超过全球其它国家研发人员的总和。”
  “制造业即工业人口中,除了战争期间,制造业的巅峰大约也就是15%的人口,其中假设工程师的比例高达20%,那也就是总人口的3%,加上一些储备和初级补充的技术人员,包括研发人员在内,占到人口比例的5%,已经是不得了的高度了。”
  “所以去掉科技和制造业,其它需要高级文化知识的,即企业白领和管理人员、政府工作人员、很多社会组织,教师等等,按照前世各国的基本情况,能占到总人口的10%,也已经是很高的水平。”
  “综合来看,如果不浪费的话,每年人口比例的15%上大学,已经足够,不过为了保险,我们把这个数字,放到20%的比例。预计建国初期,每年新生人口,大约会是1500万左右,即很可能一段时间后,每年会培养300万的大学生,这个数字肯定是足够的。”
  “我曾经向您描述过前世的大扩招,一年上千万大学生,我始终觉得这是资源错配,大学教育质量是明显下降的,所谓大学生,其实已经名不符实。”
  “如果将高中生的比例设定为30%,就是要在高中形成竞争的学习气氛,因为会有1/3的人被淘汰,只有自己优秀,才能保证上大学。淘汰下来的10%,要根据他们的意愿,总的原则,大约是5%补充入流动民兵组织,使得这一组织吸纳青年的比例,实际上不是25%而是30%。其余的5%,就当地就业。”
  “这样的话,未来干部的来源,就是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大学生及更高教育水平的革命知识分子;第二部分是流动民兵组织培养出来的相当于大专文化水平基层干部。”
  “我非常重视流动民兵组织,它是大学之外的另一个巨大的教育体系,是工作、革命实践与知识、能力教育配套的体系。这个体系比起大学来更加庞大,也更加复杂,因为它不是象牙塔,而是青年与社会接轨的中介组织。”
  对于这个流动民兵组织的设想,是主席对李思华教育体系思想中最重视的部分。他认真地指出:“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个可宝贵的。我们既然要避免严厉的人口节育,反而必须用好庞大的人口规模。”
  李思华还与主席讨论了全社会的的“终生教育”体系,她认为这方面要建立两层体系:
  “第一层是大学与企业合作的,各产业领域的科学技术进阶培训学校,由专业人员兼职或专职上课,讲述产业领域科技、产品、工艺、材料等方面的最新发展,让产业领域中的技术人员,能够不断进步。”
  “第二层是非科技领域的教育培训系统,例如政府和企业的所有机构,都必须设有培训部门,对于工作人员,不断进行国家新的方针、政策、理论的培训,进行工作领域涉及的案例、社会发展趋势等方面的培训和考核。企业则同样应该保持不断的职业培训和教育。”
  “通过教育体系,我们要建立起一个学习型社会,活到老,学到老,不能让人民在本身低落的知识水准上躺平,必须强制性地、诱导性地让他们不断进阶。”
  李思华认为,教育体系直接影响到就业。就业除了受到国家经济发展状况的影响以外,也和教育的结构是否适合就业息息相关。她沉重地对主席说:
  “教育结构的重点之一就是考虑就业的问题。就业,是让所有国家头疼的头等大事,而且是与未来科技发展带来的社会趋势矛盾和相冲的。”
  “从长期看,一个可怕的趋势是,几乎所有的职业,需要的工作人口数量,都在不断减少。科技发展创造的新就业机会比较少,而且要求很高;而旧产业衰退或者技术进步淘汰下来的人更多,这就造成城市人口,越来越多的比例,是只好到简单的社会服务业就职,即城市中所谓的低端就业,例如送快递、餐厅服务等等,这些低端就业,本身就很容易会被下一步的科技进步,例如无人化和智能化所替代。”
  “我前世的一个典型例子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刚刚改革开放时,一个鞋厂,可能会用几万人来生产鞋子,等到2020年,也许这个鞋厂只剩下一两千人,但产量反而是几十年前的十倍。这样的故事,到处都在发生。为什么到后来各国都有大批量的青年倾向于躺平?对于这样的社会现实无可奈何了嘛,如果自己去找工作,就只有这些城市的低端就业,永远看不到出头之日。”
  “我们在最近的几十年,还不用太担心,制造业还在蓬勃发展,尤其我国的大建设,要改天换地,有无数的基建工程,城建工程、乡寨的发展工程。但是未来总有一天,我们也会面临这样的窘境,教育结构是百年大计,需要早早地为此做好准备。”
  “单个行业的就业需求减少,这是历史的大趋势,不是我李思华,甚至不是我党,可以扭转的。我们也不能因此保护落后,排斥进步,那最后会让国家和民族倒霉的。所以我们能做什么呢?”
  “第一、就是让教育贴近社会的就业需求,如果教育出来的人,根本不适合社会的工作需要,失业就会更严重,而社会的经济发展也会受到严重影响,经济不好,就业就更糟。”
  “第二、就是努力实现经济长期的稳定发展,如果经济一直在增长,至少就业还能得到一定的保障,社会对就业的需求,在一些方面萎缩了,但在一些新的方面,还在增长,至少可以抵消一部分就业压力。”
  “第三、就是预设退路,准备好一些能大规模接受就业人口的手段。例如乡寨,除了是为了改变我国农村的基本生态,实现现代化和革命化以外,很重要的一个预想,就是作为就业的退路。”
  “如果在城市找不到工作,有生活困难,或者是对低端的工作不满意,那么可以去乡寨,3亩地一栋房,生活压力不大,对于多数人是可以接受的。配套的一个手段,就是我们的城市化率,发展到50%的程度就差不多了,需要管控,不能再让城市的总体人口比例,无限制地增加下去,等到发展到西方那样80%以上的城市化水平,城市就算没有明显的贫民窟,但新贫阶级的存在,是必然的、肯定的。”
  “考虑一些其它策略,一些长期性的超级大工程,也是大规模吸纳就业人口的方法。例如未来我们在国力承受得起的前提下,诸如藏水入疆、黄河治理、大西北环境改造等的超级大工程,将国家收入的一部分转移支付,组织起大量潜在的失业人员,投身于国家万里山河的改造之中,在这个过程中,本身很多人就可以不但获得工作,而且创造了新的生活环境、新的城市和乡寨,获得了永久的事业。”
  “当然,这些超级大工程,必须考虑到生态环境。不过,我们对于生态环境的态度,不是保持原始荒漠,那有什么意义?我们的态度是提升和改进,让绿色森林,进展到国土的每一个角落。”
  关于教育和就业,主席听着李思华的讲述,深感棘手。大国治理,太复杂了,千头万绪,革命可不是打倒了反动派,就万事大吉了。建国以后的治理,才是真正的考验,新的大矛盾、大问题,会不断地冒出来,而且都不是那种可以简单地“三下五除二”、“快刀斩乱麻”地解决的,而是需要在长期的过程中,小步地调整、不断地投入资源,来改善和完善,来提升和发展。
  李思华摇了摇头:“这就是一代又一代国家领导人的宿命啊,我们现在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开一个好头,打下一个不错的基础,至于未来,恐怕要看后世的领导人,他们的智慧和能力了。”
  主席感叹:“历朝历代,他们开国后也是千头万绪,不过他们主要的是恢复农业生产,相对于我们现在面临的任务,可以说简单得多。我们,是要把一个农业社会,提升到一个工业社会,然后再提升到真正的社会主义社会。”
  “现代科技的发展,是双刃剑,一方面极大地提升了生产力,能够创造大量的物质财富。另一方面,它又毁掉了传统小农经济下,对于劳动力的大量需求,使得就业问题,变得越来越突出,这也是,时代对国家新的考验。”
  李思华说:“国家能否向上进步,能否不断发展和强大,其实就是不断解决矛盾,能解决一个大矛盾,就能前进一步。相反,被某个大矛盾缠住了,国家发展就可能停滞。就业问题,就是国家永远面临的一个大矛盾。”
  接下来讨论的,是宗教信仰问题。在谈这个问题的时候,李思华想起了前世网上很有名的一个说法,即中国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真正无神论国家。她向主席谈了这种看法,总结道:
  “我国总体上是无神论国家,大多数的人民,其实是没有真正的宗教信仰的,因为我们民族的传统,祖先敬仰就是我们的信仰。别的国家,都是神救世人,我们的民族,则是大禹治水、后羿射日,我们崇拜和敬仰的是这些祖先,而不是什么神仙上帝,这其实是我们文明的一个优势,相信人类自己的力量。”
  “但是宗教信仰是普遍存在的,汉族中的佛教、道教等,是“浅信类”,更多的是一种民俗,其实谈不上强烈的宗教信仰。但少数民族中,尤其是绿教,信仰是比较强烈的,宗教的重要性,很多时候超过了现实生活。”
  “但这种情况,对于我们国家和民族,是不适合的,尤其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所以我们总的宗教政策,应该是“信仰自由”,但不允许“自由传教”,宗教的存在,必须是被动的,而不能是主动的;宗教必须是温和的,而不能是狂热的;宗教只能是个人信仰的,而不能是去改变社会生活规则的。”
  “例如,如果有宗教因为所谓“虔信”,不允许儿童去接受现代教育,认为教育课本中的科学知识是“亵渎”,那么对于这样的宗教“信仰”,我们要坚决地打击镇压,不能接受国家正常管理的宗教,我们就不需要。”
  “更重要的是,宗教不能影响历史的真实。例如陕西的白彦虎陕甘回民暴乱,从1862年至1877年期间,白彦虎率领回民与中央政府军队作战,并且屠杀了2000多万无辜汉族百姓,大西北多少地方,汉人被杀绝。所谓的宗教信仰,在其中起到了极其恶劣的作用。”谈到这里,李思华的表情是愤怒的,主席的表情也是愤怒的。
  “这样残酷残暴的历史,难道由于要团结回族,所以就要被掩盖吗?我们有什么资格,能代表地下的这2000多万冤魂,去原谅、甚至去修改史实?应该反省的、应该忏悔的,是那些追随白彦虎的狂热宗教信仰的回民。追随白彦虎的回民,跑到苏联,成为了所谓的东干人,中华民族,对于东干人永不原谅,永远不会再接受任何一个东干人。这在未来,还会是我们与苏联交涉的一个重要问题,如果有机会,我们会让东干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样的历史,我们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都思考,狂信的宗教原教旨主义之下,会发生何等罪恶的事情。我们绝不会因为尊重个人的信仰,就放任有人去掩饰历史的罪行。”
  “所以我们的宗教自由,绝对不能放任不管,绝不能让步。尤其是借助所谓信仰,宣传敌视国家、敌视中华民族、敌视汉人的这一类,是不折不扣最严重的反革命,要坚决镇压,坚决打击,斩尽杀绝。”
  停了一下喝了口水,李思华觉得有点疲累,这些天与主席的深度探讨,两人都是很累的,费脑子嘛。但这些问题都涉及我党根本性的原则,不能不讨论清楚。她继续说道:
  “另外一个值得重视的问题,就是西方宗教的渗入,例如基督教。最主要的,是必须切断国内基督教与西方基督教的关系,有人信仰,这我们不管,但是如果利用宗教,来干涉我们的内政,那是绝对不会允许的,要坚决打击。”
  “而且党员一律不得信教,就算是回民党员也一样,拖泥带水算怎么一回事呢?总之,宗教信仰是个人精神的,不能影响国家、社会、教育、科技等方面的“世俗”。”
  主席的总结是:“宗教有积极的一面,也要批评其消极的一面。一切哲学的唯心论及宗教的神道主义的本质,在于它们从否认世界的物质统一性出发,设想世界的运动及发展是没有物质的,或在最初是没有物质的,而是精神作用或上帝神力的结果。”
  “宗教徒的信仰,关键是有了迷信就不行,所谓的狂信,就是迷信到了深处,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神谕”,其实已经步入了罪恶。所以我党要坚持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的科学世界观,又要团结爱国进步的宗教界人士,建立统一战线。”
  第106章 就是不走寻常路
  接下来是民族问题。
  这个问题,主席没等李思华阐述,就笑着说:“你关于民族问题的理论和思想,对于党内的同志们,思想冲击是很大的。原来很多人是相信民族自立自决的,现在就不一定啰。”
  李思华有点不好意思,说道:“那是同志们原来没有朝这样的方向想。我是因为一早就觉得,不能放弃东南亚,因此一直在这方面研究。”
  她接着说,她认为要解决民族问题,第一个角度,是要从历史和文明的角度,让自身拥有对民族的定义权和解释权;第二个角度,是要从马列主义的革命理论出发,从解放底层人民的使命出发。
  所以她建议,我党关于民族问题的总体原则是:
  “从历史和文明的起源看,亚洲诸多的“民族”,几乎都是从祁连山到阴山的“昆仑”发祥地,走出来的部族,都是中华民族的苗裔,现代东亚各种“民族”的表象不同,只不过是部族不同的发展历史,所赋予的时光印记。例如东南亚各部族,就是从大陆西南,逐渐南迁的各种部族。”
  “凡属中华部族苗裔,则都是中华民族的一分子,除非你自己不承认。不过那些不承认属于中华民族的独立分子,又算什么呢?他们没有资格绑架整个部族的人口,同意和支持他们的独立企图。”
  “中华民族内部,一律平等,没有优待,也绝对禁止歧视。国家对于边疆地区,会有一定的支持和优待,但那是对于贫困区域的所有人民的,不会对于某个部族特意偏颇。”
  “普通话国语,应该是中华民族的统一文字和语言。所谓的少数民族语言,一律视为对国语的“注音符号”,不被视为语言,也不会刻意去推广。所有儿童,教育的一开始,就必须以普通话国语,作为教育基础,至于那些注音符号,在教育系统内除了研究者外,不纳入教育内容。”
  “对于有独立倾向的这些部族的上层,我们应该毫不犹豫地以严厉镇压、坚决消灭为主。我们对于这些部族的目标同样是,坚决消灭上层剥削食利阶层,解放底层人民,他们将享有未来作为新中国公民的一切权利,和承担相应义务。我们要旗帜鲜明地坚决反对民族自治,所谓自治,不就是维持原来的统治架构吗?上层还是那个对我们离心离德的上层,下层还是被这些上层统治,愚昧甚至被煽动仇视我们。如果这样做,那我们究竟是在干什么?是东郭先生呢?还是自欺欺人呢?”
  “我认为建国后,我们需要实施民族大混居政策,各地居民广泛地异地移民安置。二十年中,要彻底地打破所谓的本乡本土的地方主义思维。人口流动起来,才能开阔眼界,学到本领和见识,从而能够进步和学习,一辈子呆在一个小地方,傻乎乎地敌视外人,那就是一个个的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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