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而且,他经过反复多次的试炼,发现如果在地牢里点上一盏光线昏暗的灯,再加上细微的水滴声的话,犯人更容易精神崩溃,水滴声明明很轻,但却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小刀在割人的神经,很少有人能在这样的房间里呆上三天以上。
但这些对崔遗琅都没有作用,他唯一的感觉就是地砖太冰,冻得他全身发冷。
薛焯心里满意:不错,很坚强的孩子,比我想象中还要坚强。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摩诃那种粗鲁的人,把你暂时关在这里也只是防止你逃跑而已。”
他站起来,轻佻地笑:“那么,省略繁杂的前戏,我们来做一些快乐又有趣的事情吧。”
当说出快乐两个字时,他眼中浮现出火辣热切的光芒,眼神肆无忌惮地扫过被捆绑在架子上的少年的全身,仿佛已经窥窃到他不穿衣服的模样。
崔遗琅身上只有一件雪白的里衣,四肢固定在木桩上,密密丛丛的长发披散下来,一张脸冷得像冰雪,即使在这样不利的场面下,他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好似一根挺拔清润的竹节。
在那种眼神的注视下,崔遗琅心里发寒,有种不详的预感。
薛焯拿起身边的那把黑鞘长刀,拔刀出鞘,把刀尖抵在崔遗琅胸口的位置。
角落里昏暗的灯光,刀身反射出的金属光芒,刀尖细长,锋利而阴森。
崔遗琅面色不改,心里猜测他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是用刀上刑的话,他应该还扛得住。
薛焯嘴角的笑容愈发诡谲,望着那张冰冷俊俏的小脸,一股狂野的施虐欲涌上他的心头。
他平生最爱做的,就是敲断一个桀骜不驯的人的脊梁,让那双冰冷不屑的眼瞳染上情欲之色,变得模糊而妖娆;让那张红润的嘴唇只会含泪饮泣,呜咽求饶。
一想到那样的美景,他的喉咙轻轻地耸动,手腕慢慢地移动刀柄,挑开崔遗琅的衣领,继续往下,把他里衣的带子全部割断,露出胸膛处的皮肤。
“你做什么?”
当身体的一部分袒露出来时,崔遗琅开始挣扎起来,铁链碰撞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地牢里,反而显得微妙暧昧,听得人心里发热,眼睛也有些发红。
薛焯不说话,嘴角含笑的模样看上去让人心里不寒而栗,他不顾崔遗琅的阻止,直接把里衣一寸寸撩开,露出左侧的肩胛骨,肩膀上的皮肤柔软洁白,流淌着莹润的光。
崔遗琅的左胸前还有一道粉色的疤痕,那是在桃源村两人对峙时,薛焯手里的那把短刀留下来的,新长出来的肉呈现出粉色,印在白皙的皮肤上。
薛焯笑道:“当年你在我手腕上留下一个牙印,现在我也在你的身体留下了一道疤痕,算是讨回来了。”
崔遗琅冷笑:“我记得在桃源村的时候,你身上也让我刺了一刀吧,没有留疤痕吗?”
“哟,还能和我还嘴呢,我还以为你已经受不了了,看来我不用再怜香惜玉。”
说罢,薛焯继续用手上的长刀割破崔遗琅的里衣,刀尖小心翼翼地在他皮肤上滑过,没有用力地留下伤口,但那种冰冷锋利的触感依旧让人头皮发麻。
当上衣全部脱下来后,崔遗琅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他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只冰冷黏腻的手,肮脏不堪的记忆涌入脑海,身体也开始发抖,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但强烈的自尊心却依旧不允许他开口求饶。
而这时,薛焯却收刀回鞘,似乎没打算继续脱他的衣服。
就当崔遗琅心里松了口气时,薛焯直接上前,把他身上剩下的衣物一股脑全扒下来。
“不错,身体很漂亮,干嘛要是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赤条条的身体直接暴露在微寒的空气中,崔遗琅先是一愣,不可言说的恐惧顷刻间吞没他,他双眼紧闭,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受刑也好,关紧闭也罢,他都受得住,但这样的手段直接让他的情绪崩溃。
崔遗琅的心理防线彻底瓦解,他讨厌把身体全暴露在外面,尤其是在这种场面下,不难想象眼前这个男人会用什么轻亵的手段羞辱他。
薛焯拿出裁衣服用的尺子,走上前:“别担心,我只是想量一下你身体的尺寸而已,在桃源村的时候,我一眼看见你在火焰里挥刀,那时我就觉得红与你才是最般配的,我想让绣娘给你做件漂亮衣服。”
在他一步步地逼近自己时,崔遗琅拼命地挣扎起来,手掌紧握成拳,用力到手臂和大腿都被铁链磨出血迹,崩溃地大声道:“你滚开,别靠近我,你滚!”
“啪——”
身上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痛,然后又是啪啪几下脆响,薛焯用尺子在他的手臂,胯骨和腰腹的位置抽打了几下。
他下手的力度非常讨巧,不会真把人打成重伤,只是皮肉会高高地肿起来。
崔遗琅本就皮肤白嫩细腻,他的手臂,腰腹和更加隐秘的位置顿时红肿起来,凸起的弧度仿佛一条条蛇缠绕住他的身体,那种施虐的美感看得人心里一紧。
“啊,你这样的模样看上去更好看了。”
猎物在拼死挣脱,却依旧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薛焯眼中怜惜和阴暗的情绪交织着,在崔遗琅面前蹲下来,双手扶住他的胯骨,不让他的身体扭动。
仿佛真是想裁衣服似的,他用尺子一点点地测量崔遗琅身体的尺寸,连最隐秘的部分都没放过,然后念出各个部位的尺码。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时间拖得越长,崔遗琅的情绪便朝崩溃的境地滑向一步,如果薛焯真想用这种手段羞辱他,他宁愿对方干脆利落地对他施暴,而不是这样持续地折磨他。
当薛焯的手指在那些凸起的红痕上暧昧的滑动,崔遗琅顿时寒毛竖起,那双钢铁一样坚硬的手臂紧紧地扶住他的胯骨,他的身体一动也动不了,只有任由对方摸遍他的皮肤,心生厌恶的同时,也因为那极其娴熟的动作,酥麻得发痒。
这双手和记忆里的那双冰冷黏腻的手完全不一样,滚烫,干燥,让他冰冷的身体获得一丝暖意,竟然感觉……有点舒服?
崔遗琅闭上眼,不想去看,可闭上眼后,其他感官却更加敏感,那双手移开后,奇怪的湿热感却再次贴上来。
“呃……”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是薛焯直接用湿热的口腔含住他锁骨皮肤上凸起来的红痕,轻轻地啃咬舔舐,嘴唇所经之处都留下一抹暧昧的水痕。
“放开,你放开……”
他使劲咬住舌尖,眉眼间都是隐忍之意,拼命让自己保持清醒。
薛焯充耳不闻,喉咙里压抑不住地发出轻笑声,甚至在空隙时抬起头看他,笑容张扬又放荡,仿佛是在挑衅一样。
“嗯……哼……”
……
“滴答——滴答——”
寒气让密室的墙壁开始出冷汗,地面上渐渐积攒出一小滩浑浊的水渍。
崔遗琅紧绷的身体顿时脱力,如果不是手脚都用很粗的铁链紧紧地捆住,他很可能会直接瘫软在地。
他仰起头,眼瞳湿漉漉的,汗水顺着光裸的脖颈一点点地滴在胸膛上,分不清是他眼中的泪水,还是身上的汗。
大脑沉溺在那种极致的欢愉中,身体仿佛是陷在池沼中,一团粘稠暧昧的烟雾将他团团围绕,怎么也挣脱不开,甚至要直接溺死过去。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在终于获得解脱的那一瞬,他觉得自己简直要死过一回。
很可怕的体验。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几乎要跳动到极限,明明地牢里的空气很冷,他的鼻尖和额角却沁出了汗珠。
不可否认的是,崔遗琅感觉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那么轻松过,轻飘飘地浮在云端似的,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用做,这些年强压在心头的苦闷和纠结通通都消失不见了。
薛焯慢慢地从地砖上直起身,用拇指漫不经心地擦去嘴角的痕迹:“很舒服吗?我看你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以前自己没有做过?”
听到那个轻浮的声音,崔遗琅总算从那种状态中回过神,一想到自己刚才露出那么丢人的一面,他羞耻地低下头,牙齿几乎要把红润的嘴唇给咬出血来。
“你不要感到很难为情,这是很正常的事。”
薛焯走上前,双手捧起他的脸,循循善诱地蛊惑他:“人的身体是骗不了人的,刚才你的反应说明你不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的快乐的,所以为什么要拒绝我们的天性。”
崔遗琅眼神茫然,眼眶里还有因为刚才的快感沁出的泪水,稚嫩的肩胛骨不受控制地轻轻耸动,单薄的脊背上覆着一层薄汗,那副迷惘怅然的模样,可怜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