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唔……先去洗澡。”谈丹青赶他去卫生间,又给他找换洗的干净衣服。
她这儿没有男人穿的衣服,她的衣服绪东阳也不可能穿,翻箱倒柜找了身谈小白的衣服。这身衣服谈小白穿起来偏大,到绪东阳这儿就刚刚好。
卫生间里,水声淅淅沥沥。
绪东阳洗得很快,但尽量将所有地方都洗得很干净。
长时间的车途劳顿并没有让他觉得疲惫,反而像是打了一剂肾上腺素,精神状态异常亢奋,嗅觉视觉敏锐到病态。
他能从浴室残留的水渍里闻到谈丹青身上的味道。清清淡淡的,一丝凛冽的甜裹着微酸的涩,像摘下花束后指尖的余香。这种味道立刻让他的下端迅速昂扬。
出来时,谈丹青背对他趴在床上玩手机,纤细修长的小腿翘着,晃来晃去。
乌黑如缎的长发盖在后背上,一根纤细的黑色肩带露了出来。
“洗完啦?”她回头看他,然后又扭过头。
他对女人的衣服其实观察得并不仔细,但他却一眼认出,谈丹青今晚穿的内衣,是那晚发给他看的“战神”。
神秘的金属感布料,托着盈盈的两团雪。
“过来呀。”谈丹青特意让出了自己的半边床给他。
他单膝跪了上去,俯身抓住了她的手肘。
那一节皮肤凉丝丝的,捉不住。
谈丹青的脸似乎在缓缓涨红,是一团健康的血色。
但他却又无法确定是真如此,还是他的错觉。
因为当他正要看过去的时候,谈丹青突然拧灭了床头那盏小灯。
在双眼适应月光之前,他什么都看不清,听不清。
只能感觉自己在苍茫的海水里往下沉,海水漫过他的眼、鼻、口……
而他的手中捉着一条灵动的鱼。
“下次别这样了,”黑暗里,他听见谈丹青轻声细语地说。
“怎么样?”绪东阳问说:“我刚弄疼你了吗?”
“没,”谈丹青发出一声细细的笑,“你都没怎么碰到我……”
她的手牵着他,在被褥里穿梭,“其实可以重一点,没关系。我又不是块豆腐……”
指尖碰到什么,带动整只手剧烈颤抖,然后无意识地猛然一捏。
谈丹青立刻轻轻惊呼了一声,“也不能这样啊。”
“抱歉。”他低下头,赔罪似的对着她轻轻呼气。
“我是说……”谈丹青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颤得不像样,于是断断续续,“以后不用特意跑来看我。”
“我知道的,算过了时间,”绪东阳温声说。
“你想见我吗?”他问。
“见到我,高兴吗?”他一问起来,就不依不饶。
这种问题,谈丹青是不可能回答的。
万幸屋里没点灯,绪东阳也看不到她的脸。
即便谈丹青一声不吭,他也知道她的口是心非。
她每次对他说走开,其实是想他留下来。
他觉得谈丹青的身人本已经够滑了,指尖根本立不住。
但直到再慢慢下移时,才发现另一个地方才是真的又滑又腻。
他对女性的了解仅为纸上谈兵,有理论知识作为基础,但却毫无实践经验。于是他的手指一知半解地缓缓动作着,半是遵循本能*,半是探寻研究。
学习天赋体现在方方面面,他很快就能举一反三一通百通。他很快明白了水珠的来源,明白了谈丹青身上香味的来源。那不断牵动他神经的始作俑者的成分,全部来源于此。那么这个地方算生命之源吗?念头一个比一个下作,一个比一个边台……
他的严谨学习,对谈丹青却是一种残酷漫长的折磨。她好像被吊着,不上不下,眼前一阵阵冒出白光。每次快要吃到了,他就又立马退出去,似乎在反复实验她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你……你到底,你到底会不会?”谈丹青涨红着脸。
她斥责的声音,听起来很难受。像是被闷在喉咙里,呼吸不过来,带着惹人可怜的哭腔。
这种情况下他似乎应该立刻停下来,然后轻言细语地安慰她一番。但他做不到,他控制不了自己。道德和理智永远比不上邪念和本能。他反而故意想弄得更重一点,再重一点,好让她在耳边啜泣的声音更嘹亮清晰。
谈丹青被折磨得恨不得要去咬他,她一口又一口咬在绪东阳的肩膀上,咽下那些声音,“你,你要是不,不会,就,就给我……下去……啊,呀……”谈丹青语不成调。
手心里的水流越来越多,从掌心往下淌,每个指尖都是。她脸上也是水,哭出来的,流出来的,他不小心摸上去的,一片狼藉。她想躲开他,于是他手掌按在她扭动的月复上,轻而易举地按下那痉.挛似的扭动,在入口抵上了自己的木仓。
“你,你怎么……”一阵毁天灭地般的颤抖结束后,谈丹青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都已经结束了,他怎么才刚开始?
他吻着她缓缓前行。
相互碰触的刹那,他猛地睁开眼。
那阵尖锐的触感,仿佛一场夏天的海啸。
他似乎在这一刻之前,一直是一具没有感觉的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地在没有色彩的人间里流荡。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突然恢复了五官,能看到、能听到、能嗅到。
汗珠一滴滴往下落。
顺着下颌,砸在谈丹青的身上。
她好像在发光。
溶溶月下,暖玉生烟。
手指按压月复部的起伏。
摸着剧烈发抖的盆骨和肋骨。
眼睛被蒙了一层红色的膜,看什么都是带血色的。
耳膜里是气压失衡般的一声哨音。
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人,幸存在混沌的台风眼之中。
绪东阳觉得自己今晚在尽力控制,缓步前进。
然而这一切在他视角中的所谓温柔和体贴,对谈丹青而言却是一截坚硬的木桩,在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反复嵌入。
他越慢,这种难以形容的摩擦感反而无限拉长。
上面的棱角、血液静脉和体温。
全都深深地拓印进来。
每一次都一拍即合,完全吸纳。
“我做对了吗?”他还在她耳边问她,牵她的手,引到水源口,“是这样吗?”
谈丹青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泪眼朦胧地挤出一句恶言恶语:“不,不对,处男就是麻烦,菜菜死了……”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绪东阳,他在她耳尖上狠狠咬了一口,但似乎很快觉得自己咬重了,又改为慢慢地恬舐:“到底谁比较菜?你比较菜吧。”
“才没有。”
“那你抖什么?”
“没有。”
“嗯,一手水……”
绪东阳的月要,好得过了头,最严重的时候,会让她整个人错位,脑袋撞到床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他立刻将她拖回去,用手遮着她的头。
“我把你弄疼吗?”他吻着她的眼皮问。
谈丹青不回答,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抱紧了他的脖子。
他尝试了几种姿势,从后面比较深,坐着比较省力,侧面好接吻。但他最喜欢的,依然是最古板、最传统的姿势,和她面对面,凝视着她的脸。
因为这样他就能不放过谈丹青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太里面,她就会皱眉;位置对了,她就会轻轻哼;太大了,她就会眯着眼睛嗔他,要他不许再变大,还笑话他处.男技术就是差……
但他没大男子主义自尊心,又对谈丹青有一种病态的痴迷,似乎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什么都可以。
“能开灯吗?”绪东阳问。
谈丹青已经热得受不了,像脱水了的鱼。
“嗯?”她什么都听不清楚,唇张张合合。
“想看看你。”
“唔……”谈丹青其实想说“不要”。
但她已经累得发不出声音。
她的沉默无声,于是绪东阳便觉得这是默许,伸手拧开了床头小灯。
橘色的灯光一亮,谈丹青立刻闭了闭眼,将头扭开。
这层光让谈丹青脸上的神情再也无处遁逃。
绪东阳这才发现,谈丹青神情里,除了享受,还有一丝出乎他意料外的青涩。
偶尔,她甚至看起来会看起来很茫然无措。
但她一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就会紧紧闭着眼睛,好像这样这种意外流露很快就会被掩盖起来。
怎么这么可爱呢?
可爱得想装在口袋里随身带走。
国家对私藏人口真的没有漏洞吗?
他想研究一下。
最后的时刻,两人额头贴着额头。
谈丹青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热腾腾的眼泪灌在他的身上。
“别,别走……缓一会儿吧。”
“好。”他也用力地回抱她,进到更幽.秘的地方。
这晚最后其实也仅仅只做了两次。
他才刚食髓知味,但谈丹青已经有些吃不消,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