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怎么哭了。”
裴允低沉的嗓音透过电话线传来,带着熟悉的温度。那一瞬间,所有恐惧都化作了汹涌的委屈,阮寻整个人都脱力了,走神到天边,又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但一想到还在录节目,阮寻立即控制好情绪,带入角色。
“我、我没事,你是谁?”
“没关系,你先缓缓,我和导演组打过招呼,后期只剪我俩有关剧情的对话。”裴允安抚他,“阮寻,别怕,是我,不是别人。”
阮寻如同卸力了一般,靠在桌边,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你都不知道……这里太吓人了,我一个人做任务,我要被吓死了……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裴允的情绪稳定,语气平静,叫阮寻紧绷的太阳穴随着他的话音渐渐舒缓,像被温暖手掌轻抚后颈般的安心感:“这不是有我吗。”
因为在录节目,不好说太多场外话,裴允把密码的口诀交代给阮寻后,就结束了对话,一直等在密室的主控室里,看着监视器中阮寻的镜头。
……
漫长的录制结束时,已是深夜十点。阮寻被汗水浸透的刘海黏在额前,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他强撑着精神与工作人员、嘉宾们一一告别,刚转身要去找李格拿手机给裴允打电话,却在路边猝不及防被一只熟悉的手拽进了车里。
阮寻的鼻子比他更早一步闻到裴允身上的味道,惊慌的反抗变成了委屈的发泄,拍了拍裴允的胸口。
“连你也吓我!”
裴允立即收紧手臂,将人牢牢锁在怀里。他低头蹭了蹭阮寻汗湿的鬓角,一点都不嫌弃地亲阮寻湿热的脸蛋。
“我来陪你。”
阮寻把脑袋搭在他肩上,有点后怕:“太吓人了,我再也不去这个节目了……怎么办,我今晚不敢一个人住酒店了。”
裴允等的就是这句话,又亲又哄地趁机把阮寻带到了他在北京的家。
夜色已深。
车驶入一条宽阔的街道时,阮寻迷迷糊糊地还以为裴允要带他去哪个美术馆。
玻璃幕墙构成的棱形建筑群在夜色中泛着蓝色的光晕,倒映着使馆区梧桐的剪影。当车缓缓降速,阮寻才看清入口处低调的小区铭牌。这几个字他在财经新闻里见过无数次,却从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靠近。
“刷卡,宝宝。”裴允的声音将阮寻惊醒。
穿着制服的管家躬身递来黑金色门卡,阮寻接过,茫然地在电梯里划了一下。
电梯以令人失重的速度攀升,透过全景玻璃,标志的轮廓正在窗外夜色中若隐若现。
入户门开启的瞬间,阮寻在玄关僵住了。
挑高六米的客厅像座水晶宫殿,整面落地窗外,公园的湖面正倒映着建筑大楼的霓虹灯。一位住家保姆在餐厅热菜,看到裴允时点了点头。
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比以前家里买的别墅还大好多倍,走一圈大概能在家达成一整天的运动量。
“……”
这里是,裴允的家……那他豪宅不住天天跑去挤自己那个十多平的小房间做什么?阮寻的单人床甚至不足以让裴允正常的翻身,两人挤在一起睡觉,每天起床被搂得浑身热。
裴允正在帮阮寻翻找睡衣:“宝宝,你要什么颜色,有白色和蓝色。”
阮寻回神:“……白色吧。”
这么贵又这么漂亮的家,阮寻算了算自己的存款,都不知道要工作多少年才能买得起,如果哪天和裴允分手了,人生中也算有过这种上流阶层的体验了。
真是的,太有钱了,要仇富了。
阮寻还在原地发愣,裴允拿着睡衣走过来,问他先吃饭还是洗澡。
“我……我想回家。”阮寻说,“白糖和毛毛想我了。”
“这里也是你家,白糖和毛毛我让李格帮你喂了,下回可以把他们带过来。”裴允搂过他的腰,看他表情不对,压低声音,“怎么了。”
总不能说因为你太有钱压力大吧。
阮寻有点不安。
“我想回家。”
“……”
阮寻睁着大眼睛,有点紧张地看着裴允,裴允无声地和他对视:“好吧,宝宝,那去你家。”
说完,裴允就把睡衣随手放在沙发上,搂着阮寻往玄关走。
“等一下,可是你在我家,都没办法好好翻身。”阮寻拉他,“不如你让司机送我……”
话音未落,裴允就拽了拽他的手,语气有点急:“你要和我分居?”
……还没结婚,算哪门子分居啊。
阮寻不知道他哪来这个结论:“……只是各回各家而已。”
“你现在想撇清关系了,你睡我的时候怎么不撇清。”裴允蹙眉,“我是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和男人上床,阮寻,你把我掰弯了,就要对我负责。”
……怎么就上升到这个高度了,哪有不负责。
“我又没说不对你负责,只是我回家睡觉而已……”阮寻掐他的脸,“那我也是第一次,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到底,我想和你住一起,反正你到哪我都跟着你。”裴允把鼻子凑到阮寻耳边,狗一样蹭来蹭去,声音有点低落,“不能抛弃我,我会像鬼一样缠着你。”
阮寻被他气笑了,但不知不觉紧张的神经也松弛了些许,似乎在这个陌生大房子里也不再那么不安,缩进裴允怀里,“唔”了一声。
“好吧,”阮寻捧起他的脸亲了亲,“看在你委委屈屈地陪我睡了那么久小床的份上。”
第68章 搬家
天色泛起微亮时, 裴允比预定的闹钟早起了一个小时,扫了眼手机里的通告单,今天是他进组的客串戏的最后一天, 正常来说下午下班前可以收工。
阮寻还没醒, 抱着枕头缩在朝里的墙那头, 裸露出来一大片白皙的脊背,吻痕仿佛点缀一般落在肩头、腰侧。
他天生体热,之前在出租房里舍不得开房间的空调,半夜容易踹被子, 早上起来常常热得鬓发两边出汗, 闹脾气不给裴允抱。
裴允住进去后把家里的电费交到明年,常年恒温二十四度, 这才让阮寻在半夜不知不觉滚进他怀里,四肢缠上来,紧紧扒着他不放。
想到这里,裴允垂下头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阮寻,脸蛋都被头发遮住, 不管是不是马上要起床洗漱, 第一时间先把阮寻捞回来,塞进自己怀里。
阮寻浑身软得跟团棉花似的,任由裴允摆弄,被亲了脸颊没醒,亲了嘴唇还没醒, 于是裴允钻进被子,热乎乎的吻越来越往下,沿着锁骨亲到下方,肆意□□。
几分钟后, 被骚扰到发抖的人终于醒过来。
嘴唇肿得有点疼,刚说话时声音低哑,没什么力气地问裴允在干什么。
但没有人回答,安静的房里只有某个色鬼心血来潮时发出的声响。
阮寻腰酸得抬不起来,腿夹着裴允,白皙的身体泛了层粉,阮寻把自己的眼睛盖住,意识到窗帘只拉了一半,颇有种白日宣y的心虚感。
皮肤上传来湿热的触感,阮寻用手抓他,感觉自己被亲了手,接着又被舔了。
狗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爱舔。
昨晚上乱来到半夜三更,今早上又这么精力旺盛。
“你不是还要出工拍戏……”
阮寻被他舔得滚烫,床单都变得皱皱巴巴,可是裴允仍旧不放过阮寻,贪婪地吸吮着。
与此同时,手指也掐住阮寻,不停地摆弄。
“你慢点……”
裴允并没有放过他,又过了好一会儿,阮寻控制不住地抖,他的脸才从被子里探出来。
被子自然地滑落下来,暴露出裴允赤果的腰身,和宽大的肩,正牢牢地扣住阮寻,身上全是抓痕。
阮寻白皙的身体浑身红,一只腿被裴允拉起来,没一会儿身上又出了汗。
想骂人却没力气,只能失神地用着大眼睛看着他。
“宝宝,怎么这么快。”
阮寻羞耻地想踹开他,被固定住,腿架在他肩上,没一会儿,就被裴允压下来。
屋子里很快就响起喘息和水声。
胡闹了一小时,闹钟这才响了。裴允摁掉闹钟,从阮寻身上起来。
阮寻困得不行,眯着眼睛又睡着了,睡前狠狠挠了把裴允的后背,报复他莫名其妙发晴。
裴允倒是神清气爽地把他的嘴亲肿,又给他擦了擦身上的东西,穿上睡衣,下床洗漱。
想到以后自己和阮寻都能住在一起,裴允心情愉悦,靠在门边打量着床上面色微红的人好久,又靠近床边,想亲他,被提前听到裴允脚步声的阮寻一巴掌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