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吻娇骨 第21节
他在认真地给她录正门的指纹。
舒忆配合着他动作,状似漫不经心地问:“贺先生平时在这长住吗?”
贺君衍:“偶尔,有时一周也不来一次。”
“哦,”舒忆轻声音很轻。
录完指纹,贺君衍牵她进门:“以后不一定,看时间,看心情。”
他眉眼冷冽,看那想问又不敢问的小姑娘,指了指领带:“伺候我。”
舒忆一愣。
抬头对上男人镜片后深沉如潭的眼睛,有邪气挡不住。
帮了忙又借了钱,贺大爷这派头摆的相当足。
舒忆扔掉羞涩和矫情,手臂扬起来,接受着他的凝视,认真地给他解着领带。
贺君衍从玄关雪茄盒里抽出根雪茄,夹在指间,用火机慢条斯理的点燃。
舒忆解领带的动作太熟练。
他心里有种闷感,在她仰着头,柔软的和只美味白兔一样,乖声:“好了”时,
贺君衍单手捏住舒忆后颈,几乎是从原地把她拎起来,把她抵在玄关的装饰水墨画上,失了控地吻她。
“咳咳……”雪茄的烟雾从他口中渡进她的口腔。
舒忆喉咙发痒,控制不住咳嗽,又被他蛮横地淹没在唇齿,只看到她胸膛剧烈地起伏。
她感觉缺氧的厉害,人有种濒死的魂飞魄散感。
她一度觉得要昏迷过去了。
直到舌尖传来刺痛,腥甜的感觉蔓延开。
贺君衍终于放开了她。
两个人的嘴角都带着殷红血丝。
小姑娘气喘吁吁,又面如死灰。
她靠在壁画上缓神,半点眼神也不给他。
直到觉得差不多了,舒忆平静地把刚换的鞋子,狠狠甩飞在贺君衍身上,找到自己的小皮鞋要穿。
“要走也是我走。”贺君衍从身后扯住她裙摆。
舒忆拉扯裙摆时,小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几声。
贺君衍唇角勾起,带了温哄:“把你喂饱我就走,行吗舒忆?”
“你就只会欺负人。”舒忆看也不看他,大眼睛里蓄满泪水。
贺君衍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醋了。
可他行动上永远胜过言语。
直接蹲下身子把舒忆竖抱起来:“抱好了,我去看着给你做点吃的。”
“你会?”
“不会,”他答的干脆:“现学,再困难,也不能饿着小舒忆。”
舒忆抿着的唇有了淡淡笑容。
贺君衍抱着舒忆,把手机放支架上,认真的研究先烧开水还是先放面的问题。
这个从小身边就不少于6个保姆的男人,打小就不进家里两个地方:厨房和家法祠堂。
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平凡的夜晚,他会抱着个精致如洋娃娃样的小姑娘,亲自为她下厨做面。
舒忆看他处理虾线被刺破手指,切菜又差点切到指腹,笑着说“我来。”
“抱着就行,你那手,不许下厨。”
“是早就让韩叔叔准备好了食材?”
贺君衍弯着唇:
“还知道你爱吃鲜虾小云吞。那个我不会,哪天我安排家里负责做杭帮菜的厨子给你现包,今儿就用面条凑合了。”
舒忆眼睛雾蒙蒙的:“贺先生竟也是个用心的人吗?”
贺君衍眨了眨眼,没回答她。
不久,给了她答案:
“小姑娘总爱自我感动,不过是…恰好我也爱吃。”
第22章 我值这个价吗?
他从不说爱字,连“喜欢”两个字也十分吝啬。
认识几天就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男人,被贺君衍归类为骗炮的渣男。
他对舒忆说:“好的东西,是需要等的,我等得起。”
可他又不会给她遥不可及的希望,那种空头支票,不适合他这类男人。
因为拥有的足够多,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担心得不到。
贺君衍盛了面条,又做了个蔬菜水果沙拉。
男人变魔术般取出晚香玉香氛蜡烛点燃,又把盛了香槟玫瑰的花瓶摆到餐桌,关了房间的灯。
“舒小姐,请用餐。”
他把舒忆从怀里放下来:“去吧。”
穿着墨绿色吊带长裙的小姑娘,从男人怀里滑下来,光着雪白的脚,踩在奢华的欧式羊绒地毯上,惊喜地走到餐厅,步子里带了小女孩的蹦跳。
餐厅旁是全景落地窗,小区都是不高于10层的低密洋房,可以直接俯瞰海淀区的北京夜景。
这样的仪式感给人满满的情绪价值。
饭后他陪她到观景平台赏夜景。
小姑娘站在平台边开心地蹦跳,他盯着吊带裙下雪白的皮肤和跳动的曲线,取了薄毯,从后面把她抱进自己怀里。
“喜欢这里吗?”他问。
“喜欢呀。”小姑娘声音又乖又甜。
“送给舒忆好不好?”他声音海一般深沉难测,带着春风也吹不动的稳。
舒忆一愣,偏过头,伸出手指,一下一下轻戳着他太阳穴的位置:
“贺先生,我可会当真哦?”
男人薄唇弯出迷人的弧度:“你可以当真试试。”
舒忆摆弄着葱白手指:“这个区位的洋房得有十七八万一平,这套房子近三百平,总价…”
她小嘴弯成o型:“贺先生,我值这个价吗?”
贺君衍斥她:“既没野心,又没出息。”
“你竟然训我?”舒忆转过身子,在他怀里跳脚。
他轻抚着她长发,精准俯身,含住她的唇。
两人在夜深人静的露台忘我的拥吻。
呼吸声和咂嘴交织成暗夜动人乐章。
在舒忆娇的没法独自站稳的时候,贺君衍把她抱回卧室:
“洗个澡睡吧,我走了。舒忆,晚安。”
舒忆跑到客厅的窗,看那辆劳斯莱斯出现在小区里,很快淹没在夜色。
她在窗边立了很久,想了想,没有去卧室,而是抱着薄毯,到了刚才两人共同吃饭的餐厅。
那是唯一让舒忆感到一丝温暖的地方。
那一夜,在舒忆的记忆里,她有着偏执的定位:她只是被贺君衍收留的,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次日回学校。
舒忆快到宿舍的时候,原本半敞的宿舍门,突然“砰”的一声关紧。
她无所谓笑了笑,淡定往前走。
快走近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两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从里面扔了出来。
砸的舒舒一个趔趄,靠扶着门框才站稳。
宿舍四人间,她和水泱泱是舞蹈表演,还有两个学艺术管理的。
有女生夹着烟,冷眼看着舒忆:“还有脸回来?快滚吧,我们可不想被你连累进局子。”
“如果这是你的房子,你说了算。如果不是?那好,我同样可以让你滚。”
舒忆拎起一个编织袋,直接甩到女生的脚下。
“呵……”女生站起来:“院里的意思,你去问院长啊,冲我耍什么威风。”
“让我搬走,也得是院长给我通知,就凭你?”舒忆冷哼一声,径直进了宿舍。
“你等着。”
没多久,舒忆便接到了院里通知。
院里还提供了租房启动金,并给舒忆安排了一个行政助理的勤工俭学岗,每月给她发生活费。
都被舒忆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