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吻娇骨 第34节
“叶伯母,借花献佛了。”
话说完,他径直走到舒忆身边:“拿着,看个够,傻妞。”
叶落英唇角淡淡勾了勾,在沈听澜走远的时候,鼻腔淡哼了一声。
她并不怎么看得上沈听澜。
沈公子在京城贵圈里的浪荡名声,她早就有耳闻。
如今一石二鸟,没看出贺君衍的态度,倒惹出了沈听澜当着人面就怜香惜玉的心。
就这种行为,有哪一点能配的上自己的女儿君青?
因为贺君青那段无果而终的恋情,对自己女儿沉重饿得打击,叶落英对她的婚姻格外的关注。
她中意的女婿,是自己儿子贺君衍这样不近女色,又事业有成的稳重男人。
贺家不缺钱,也不缺地位,花心男,只能滚蛋。
沈听澜带走舒忆的一幕,让崔京仪心脏通畅了不少。
联想到宝格丽那次,贺君衍说和沈听澜在谈事,沈听澜又专程去了京大的晚会,还和舒忆的同学水泱泱同时出现,她竟然没有想到,两人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舒忆坐上了沈听澜的迈巴赫,全程一个字不说。
她的手机一直在包里振动,身旁的沈听澜听着烦:
“手机干什么用的?不接电话还不如一板砖。响的烦,接。”
舒忆从包里取出手机,看了眼来电人,拒接后,摁了关机:“沈先生,可以了。”
沈听澜面色冷淡:“想不到你还是个有胆子发脾气的?”
“沈先生高看我了。我是个没胆子的,所以,知道进退。”
这话让沈听澜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唇角渐渐浮出了一抹讥笑:
“有自知之明,也挺好。”
贺君衍手机握在手里,看着三个没有拨出去的电话。
他犹豫了三秒,直接拨出了电话。
叶落英接起来:“贺大行长有安排?”
“妈,今天你故意考验人的行为,让我很失望。我不是商品,还得需要你来检验和衡量。”
叶落英自信一笑:“哪里看出我在衡量?难道不是你太关注别人?比如:那个叫舒忆的姑娘?”
贺君衍淡着声:“哪一个姑娘?你说的舒忆是谁?”
叶落英摊手:“我说的京仪,舒忆是谁?”
“忙了。”贺君衍秒挂电话。
和这位曾经的律师,最不能讲理,黑的也是白的,经常被她绕进坑里。
国行总部大楼巍峨气派。贺君衍在下车前,给舒忆发了条信息:
“晚点会有人给你送些东西过去,是贺家待客不周的歉意。”
那天下午,舒忆收到了贺君衍说的东西:9套高定旗袍,9套护肤品,9把遮阳伞。
还有一个厚重的牛皮纸袋,打开,烫金红色的不动产权证,刺了下舒忆的眼睛。
她的手指有轻微的颤抖,手心里汗涔涔的。
翻开,看到京御府三个字,还有个人独有者一栏的名字:舒忆。
这种道歉礼太大,大到舒忆当天便定了动车票,连夜逃离京城,回了岛城。
回家的舒忆是父母的心头宝,也是小区里有名的“别人家的孩子。”
在周围都是家乡话的氛围里,她说着最地道的岛城话,和发小们吹着海风,喝着啤酒,吃着蛤喇。
至于北京城的权贵佬贺君衍是谁?她短暂地麻痹掉,统一归类到变态大叔和油腻老男人。
舒忆和几个发小在沙滩上搭了帐篷。
吃饱喝足,几人到帐篷换了泳装,准备去夜泳。
她傲人的身材,在昏黄夜色里,被三点式泳装勾了出了极致妖娆。
一旁发小推了下她:
“舒舒太美了。喏,那边那个特有品的男人,已经看了你好久了。”
第37章 没说出口的告白
有品的男人?
舒忆的心脏“砰”的跳了下。
她看夜色微光下,星星点点的海面,有那么一刻,她会期待转头便是贺君衍的惊喜。
那是让她怦然心悦的男人。
可如今她总感觉一手好牌被自己搅的稀烂。
一到他面前便忍不住作和拧巴,连半句软话都吝啬说给他。
次次想要清醒逃离,却忍不住疯想他,更控制不住迷恋他那双漂亮又善于撩拨的手。
所以,他们每次见面,说话很少,只用身体交流。
舒忆的脸烫的通红。
她加快步子,又细又白的长腿,快速往海边跑。
不远处有男人笑嗤:“我是狼吗?会吃你?”
舒忆停下脚步,转头看到了贺子谦。
他穿着度假风花色短裤,上半身赤着,随意在肩头搭了个白色浴巾,露出胸腹结实的肌肉块。
贺子谦拥有贺家男人一米八多的魁梧身高,又得益于大美人母亲的优质基因,一直是京大校草的存在。
只不过他本人讨厌校草这种花瓶男一样的称呼。
京城土著+贺这个姓氏,已经让他走哪里都是c位和焦点,那些有的没的头衔,入不了他的眼。
贺子谦半裸的装扮,让舒忆本能地偏过头,眼神飘忽故作镇定:
“贺小爷这样金贵的身子,竟然来岛城这种小地方?”
“你受宠若惊吗?”贺子谦挑了挑眉,伸手随意撩了把额头半湿的黑发。
舒忆摇头笑着:“没宠只惊,何况,我也代表不了岛城。”
“少啰嗦,”男人大长腿迈开,率先往海边走:“水里见。”
贺子谦大长腿甩开,带着助跑的感觉,快到海边时纵身一跃,飞鱼一样扎到了海水里。
沙滩边“好帅”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发小过来挤眉弄眼:“男朋友?”
舒忆秒辟谣:“朋友也不算,校友吧。”
一个“吧”字泄露了她的无力。
她直觉和贺君衍崩了,崩的稀碎。
回岛城第四天了,再也没联系。
所以他曾经淡淡提过的给她办澳洲留学,再交流回京大的事情,舒忆默认黄了。
小姑娘话说完便跳进了海水里,在海面没有方向地仰泳,大眼睛里盛满了天上的月光。
身旁海水被划成两道气浪。
有人站在电动皮艇上,像踩着朵朵浪花冲过来,夜叉似的。
安静的舒忆被那人一把薅到皮艇上,又故意松手。
舒忆重重蹲坐在艇里,引的皮艇左右乱晃,把小姑娘吓得“啊啊”乱叫。
贺子谦扔了个绳套给她,带着温柔坏声:
“好了大小姐,大晚上的,你在我身边,叫成这样合适吗?”
舒忆扔了绳套便要跳海。
却发现皮艇正卯足了马力往深海方向开,周围只见苍茫海面和零星航船,哪还有发小的影子?
这反倒让舒忆冷静下来。
她重新抓牢绳索,平静地看着贺子谦:
“我长在海边,熟悉水性。如果贺公子想不开要跳海,我可以给你捞尸。”
有意思。娇滴滴的样儿,还大言不惭地威胁人?
贺子谦蹲下身子,坐在皮艇另一端:
“我还国际二级运动员呢,游泳的。只不过被家人嫌弃没前途,让我一学渣,去搞生命科学研究?我还以为研究怎么造人繁衍人类呢。”
二十二岁的大男孩唇角半带着调侃,不知从哪里摸出根烟,自顾点上,斜眼看着舒忆:
“抽吗?我亲自给美人儿点上。”
舒忆双臂抱胸,摇头说了声“不会。”
她不知为什么,今晚的贺子谦,远离了京城的恭维与光环,也可以是个可以聊天的大男孩,还有些沧桑。
“看来你们贺家,标准很高。”舒忆回着话。
“哼,”贺子谦鼻腔缓缓呼出青白烟雾:“我就是最烂那一个,人称贺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