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吻娇骨 第36节
舒忆一懵:“惹到您了?”
沈听澜不答,肃着脸:“晚上的酒会,打扮漂亮点。”
话说完,拿过舒忆的手机,给贺君衍发了条信息:“来吗?”
铂悦府的包间里,言笑晏晏。
舒忆和几个年轻的姑娘穿插着坐。
听说在座的都是身价百亿起的资本家们,个个背景雄厚惹不起。
舒忆半个字不敢多说,只不声不响做透明人,让喝酒就喝酒。
她酒量并没多大,对酒局的规则还处于萌新阶段。
每次有敬酒的环节,她便把求救的目光望向沈听澜。
可那男人抽着雪茄,和身旁大佬谈笑风生,连个眼神也不给她。
几杯下去,舒忆感觉头发晕,脸发烫。
她目色迷离间看到包间的门打开,酒局上的大佬们全部都站了起来。
这是来了个什么样的重要人物?
特么的,难不成又得连陪三轮?
半醉的舒忆小声哔哔,把最近盘子里的糕点塞进嘴里,凶狠地像在吃.人。
贺君衍目光落在那个穿着旗袍的背影上。
旗袍把她腰肢包裹,显露出窈窕诱人的线条。
他不动声色寒暄几句,直接走到了饭桌的核心位置。
“舒忆,过来。”沈老板在喊她。
舒忆马上拿起了酒杯,软绵绵地喊了声:“沈老板?”
“给刚到的贺先生倒酒。”
舒忆侧眸看到端坐的贺君衍。
高岭之花一样矜贵的男人,浑身透着强大气场和不好接近。
她有些步子踉跄地走过去,要取贺君衍酒杯的时候,男人说了声:
“你醉了,歇着吧。听澜,你来倒。”
舒忆不久就被人送到了一间客房休息。
她看着奢华的套间,迷迷糊糊问“打工人还有这待遇?”
服务生笑了笑:“舒小姐,窗边可以俯瞰北京城,看最繁华的夜色。”
她果然乖乖走到了窗边。
醉了酒的舒忆听话的让人心疼。
套房门打开的时候,小姑娘正趴在窗台的栏杆,听话的看着夜景。
有男人走近,温声叫了她:“舒忆?喝点水。”
她转过头,看站在身后芝兰玉树的男人:“你是...贺君衍吗?”
男人沉声:“我是。”
舒忆看了他很久,低了头:“你不是,贺君衍他...从来不做人。”
第39章 不如跟了老男人?
贺君衍薄唇淡淡勾了下。
这是真把自己当成一见面就想要她身子的衣冠禽兽了。
还好没说“不是人。”
此刻,他努力想做人。
套房门口,服务生穿着整齐的燕尾服,推进来精美华丽的三层玫瑰餐车。
最上层是米其林大厨手作的各种低脂西点,每种点心都是爱心形状,爱心汇在一起,是嫩黄的花蕊,寓意一心一忆。
中间是让人垂涎的“花果树”,精雕的树上,结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稀有水果,寓意忆路平安。
下层铺陈着层叠的玫瑰花,99朵,蓄意久久归忆。
贺君衍把金融人的浪漫藏在了熟悉的数字里。
这样的创意示好让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所以在进门前,他对服务生说:“推进来就离开,一个字不用提。”
大概每个女孩子,都会喜欢这样一个盛满美食和玫瑰的梦幻“零食屋”。
舒忆把高跟鞋甩飞到贺君衍身上,光着脚往餐车跑。
身子被一只粗壮的手臂拦截。
贺君衍揽住那抹小腰,温声:“乖,先把水喝了。”
骗她的,其实是醒酒汤。
舒忆不喜欢醒酒汤的味道。
上次他应酬喝了酒,喝了些醒酒汤,去和她接吻时,被她嫌弃汤里中药味难闻,还调皮地让他吃了半瓶清口糖,才同意与他舍吻。
舒忆抬手便把贺君衍手里的杯子打飞,醒酒汤飞溅一地。
她身体摇晃着,眼神淡淡:“放开。”
“抱住才稳。”贺君衍没生气,只托着她两只白嫩手臂,缠绕到他精壮的腰上。
舒忆偏头躲开他浓郁的荷尔蒙:“贺君衍,我们完了。”
她雪白的小鹅蛋脸红扑扑的,醉后的大眼睛睡眼朦胧,一张小嘴粉嘟嘟的。
醉酒的雪狐狸伏在他怀里,娇滴滴的喷着栀子花味的酒香说“我们完了?”
他完全有理由说服自己:这女人在欲擒故纵自己。
贺君衍大手忍不住去摸她脸蛋,拇指在脸颊上抚过,丝缎一样柔滑细嫩。
他的指腹因为长期翻阅文件,带了层薄茧。
粗粝感带起了怀里小女人轻微的战栗。
她眼睛带了丝潮湿的嗔怪:“贺君衍你别碰我这里。”
贺君衍好脾气地逗弄她:“好啊,舒忆,不碰这里,那让碰哪里?”
舒忆脸色突然转冷,手从他腰上迅速抽出来。
她趔趄着退了一步,粉唇勾着冷媚,手指覆上了旗袍的盘扣,灵活地解着。
玉手一扬,旗袍撕扯下来,被她随意甩飞到身后的落地窗。
水晶灯下是月光般的皎洁与婀娜,带着玉龙雪山的清冷,峰峦绵延起伏。
贺君衍看着玉骨冰肌的尤物,一脸的冰块禁欲色:“听话,别作贱自己。”
舒忆被那话刺激到,唇角噙着抹讥笑:
“你想要的,也不过如此。”
她双肩微微颤抖,话语里带着绵软的哭腔。
在终于红着眼与他对视一会,看他深邃的眼睛里一贯淡漠的没有一丝波澜时。
她低头败下阵来,眼泪不这争气的滚了满脸。
贺君衍敞开了衬衫,把哭的浑身颤抖的舒忆搂抱在怀里。
他用手轻轻捋着她的背,嘴里除了一句“舒忆别哭”,再说不出一句和真心有关的话来。
并不是不想说一句“喜欢”,可他实在觉得喜欢两个字太没有份量,不是自己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能说的出口的。
更像是老男人哄骗小姑娘的油腔滑调。
可“爱”这个字又太沉重。
自己母亲叶落英在御林苑整的那出戏,他冷静下来想明白了,叶落英故意留下舒忆,还有一层隐藏的意思,就是故意要挑起崔京仪的敌意。
舒忆只是让崔京仪加速滚出贺家门的一杆枪而已。
至于崔京仪会怎么对付她?那根本不是叶落英会关心的事。
再说舒忆是心甘情愿到贺家做形体私教,拿了贺家钱的。
只能说小姑娘听天由命。
所以他会考虑不如就这样算了,让舒忆回到属于她自己的正常轨道。
可她一句“来吗”,他便放心不下,还是在国宴台的饭局中匆匆进行了上半场,赶了过来。
舒忆在他怀里哭累了,眼睛肿得和桃子似的。身子软绵绵的,他不抱她,她就会直接滑到地上。
男人心疼地把她竖抱起来:“成了小脏猫了,洗澡去。”
“动不了了。”
“我伺候你。”
舒忆抽噎着说了句:“那不就便宜你这老男人了?”
“不如跟了老男人?”他轻捏起她的尖下巴,眼睛盯着她。
舒忆痴痴地笑着:“老男人全身器官都会跟着老吧,还是年轻的好用,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