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吻娇骨 第78节
果然是朵纯媚风雅的人间富贵花。
男人唇角勾起来,风之子开到舒忆身旁,开了车窗:“上车。”
舒忆和路人拍了合照,笑着说了声“抱歉”,礼貌挥手后,快速上了副驾驶。
“沈老板,下次能不能别这么招摇?”舒忆皱眉建议。
沈听澜猛踩一下油门,风之子发出了猛兽的嚎叫,呜的一声冲出去。
“喂!”舒忆不得不抓住车门把手支撑。
“我在这边有车行,君衍存我这里至少10辆,都是限量款超跑。不知道吧?”沈听澜放缓了速度。
舒忆“哦”了声,眉眼弯起来。
只是听到贺君衍的名字,她便没来由的好心情。
“沈老板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想鼓动我偷家吗?悄悄把贺先生的车子,转移到我名下?”舒忆眯着桃花大眼,开着玩笑。
“有点志气啊,”沈听澜弹了她个脑崩儿:“我以为你只会跪舔呢,守着金山谈真爱,图什么?
男人赚钱,除了征服世界,还要征服女人。你不花他钱,他不仅不感恩,还觉得傻女无趣,就会去找会花他钱的女人。”
“高,实在是高。”舒忆调皮地给沈听澜竖大拇指。
车子停到了一处餐饮单位的贵宾泊车区。
舒忆透过车窗看那饭店的名字:富临饭店。
她小嘴“o”字型了一下,脱口而出:“是人均要六位数的那个坑店?”
沈听澜冷刀的眼风甩过来:“打扮跟上了,脑子还停留在街头巷尾的苍蝇馆子?”
舒忆率先迈步:“当然不,我要点一桌最贵的,争取突破七位数。”
沈听澜被逗乐:“好啊,那你直接点酒就够了。反正也……”
他抿了唇,没再说下去。
两人直接到了包厢,新中式的富丽堂皇,有节日气氛的粉色桃花,艳而不俗。
白裙的乐师在桃树下弹奏着古筝名曲,这样的意境是舒忆喜欢的。
服务生递过来菜单。
舒忆扫了几眼,为自己点了阿一鲍鱼、怀旧葡汁焗响螺和南北杏仁万寿果炖雪耳。
她看沈听澜坐到一角的吸烟区,双臂舒展地平放在沙发背,叼着根雪茄吞云吐雾。
很难得的安静,像被云雾笼罩着的雪山。
她喊了一声:“沈老板?要点什么?”
沈听澜许久才回应她:“贺家要有喜事了,你知道吗?”
第93章 跟我回北京?
舒忆愣住,原本带笑的脸有瞬间的僵硬。
她第一反应贺君衍。
稳了心神才开口:“是,贺君衍吗?”
沈听澜眼睛看过来:“他是早晚的事,不过,你还有争取的时间。”
舒忆摇了摇头,仰头摘下树上一枝桃花:“我用现在这副样子争取吗?那您觉得胜算有多大?”
沈听澜竖起来一个指头。
舒忆扯唇:“一成吗?”
沈听澜:“错,是一成也没有。”
“有你这么损人的嘛。”舒忆气笑在原地。
“所以,”沈听澜扔出来个文件袋:
“看看这部戏,请了港岛最好的文艺片名导出山,专门为你量身打造的。”
舒忆过去拿起来剧本看。
沈听澜的声音飘过来:“在港岛出道吧。北京不适合我们。”
舒忆那时还没明白,若是为了自己和贺君衍的前路黑暗,他不至于在无人的角落,一副颓丧的模样。
包厢门再次开启的时候,男男女女进来了四个。
贺君衍贺君青姐弟,港岛知名的女星,还有个清瘦斯文的男人,是君青的相亲对象,周砾局长。
贺君衍穿了简约的黑色polo衫,黑色休闲裤,行走的衣架身材,把一身黑色衣服,衬的性感而高贵。
他进门打了招呼后,便径直走到了舒忆身旁,凤眸深色扫她几眼。
碍于周围人在场,他没说什么,只大手在暗处捏了她软腰。
贺君青笑着和舒忆打了招呼,到桌前准备坐下时,有一双大手率先伸过来,把红木椅摆好。
贺君青很自然的坐下,抬头对周砾说了声:“那个是沈老家的沈听澜,应该见过。”
周砾笑着问好,声音洪亮。
沈听澜摁灭烟走过来:“人逢喜事精神爽,周局爱喝什么酒?今晚敞开了喝,我和君衍奉陪到底。”
周砾极善于察言观色,他看着沈听澜微带挑衅的眼睛,笑着回:“红白啤,没问题。”
“那行,轮换着上。”
沈听澜坐下后,女星妖娆地走到他身旁,陪酒夹菜伺候着。
贺君青冷眼旁观着。
和舒忆随意聊着的时候,顺便调侃了拼酒的男人:“男人吧,大把机会在的时候,他当睁眼瞎。真觉得机会没了,他突然就复明了。何必呢?一直瞎着多省心。”
“贺家的喜事是?”舒忆小心翼翼地问。
贺君青瞧她一眼,摸了摸她发顶:
“你这小模样是招人,连我都忍不住会喜欢你。舒忆,放心,不是君衍,是我。大年初九,我和周砾就订婚了。”
“那沈老板呢?”舒忆心急脱口而出,口中的唐培里侬酒液洒出来到裙子上,很狼狈。
贺君青倒是淡定。
她递了纸巾给舒忆,勾唇:“他啊,不是瞎了吗?我不找黑瞎子。”
贺君衍带舒忆出门,到空包间换湿了的衣服。
或许是上次有些别扭的见面,两个人有些不太自然的说着话。
就像贺君衍突然冒一句:“适应香港的天气吗?”
舒忆同步问他一句:“北京的冬天冷吗?”
话说完,两人都尴尬地笑。
包间隔音效果极好,门一关,世界从喧嚣回归宁静。
贺君衍到窗边拉了窗帘,想起了什么,他把中间留了一条缝隙,泄进来天光。
突然变暗的环境让舒忆生了丝紧张,尤其是身边青松香越来越浓,她抬臂环抱在小腹,抬头看着男人。
贺君衍缓缓走近,蹲身查看她被酒水打湿的裙摆。
礼服裙的裙边卷起来,白皙纤长的腿在天光中暴.露。
他听到贺君衍埋没在裙边的呓语“宝贝”,舒忆颤抖着长睫毛,缓缓闭上眼。
脚踝上的金蛇骨细链窸窸窣窣响了很久。
贺君衍起身把她抱在腰间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
舒忆软绵绵地趴在他肩膀,两人互相抱紧了不发一言。
“休息好了吗?”许久他问。
舒忆乖乖点了头,水蛇一样从他怀里溜到地上。
她白嫩的脚踩在绒毯,扭动着走向唯一的窗,洒落一地女人妩媚,把身体半遮半掩在窗帘布和露出的缝隙里。
外面是港岛繁华的午后景象,路上车人熙熙攘攘。
舒忆扶着栏杆,媚眼如丝地赏景。
身后是抱她的贺君衍。
男人低头吻她的耳垂:“听一首粤语歌可以吗?”
舒忆目眩神迷中答应他,软声吟唱着陈奕迅的《人来人往》。
两人在香港的窗边相拥热吻。
事后贺君衍把她竖抱在怀里,拍哄很久问她一句:“跟我回北京?”
舒忆摇头:“我回岛城。”
“是我今天不够卖.力?”贺君衍半是无赖地调侃。
舒忆回应他调侃:“我怕我太火,去了会让人上火。”
“带着你爸妈来,我给订了春晚的座。方便的话,我请他们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