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耐不住弓铮皎被y乱情节吸引进去,不住地往下滑:
  【但后续是熊蝶一起走了,我只能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尊重祝福。】
  【饺也是去捉奸的?那当事人都走了,他还一直呆在ws工作室,一整个下午?我天,他不会把ws打死吧?】
  【ws呢?ws有出现吗?ws到底在不在工作室?】
  【如果在的话,这是不是捞男和苦主靠山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啊?之前好像一直都是熊代为出面。】
  苦主靠山本人:……首先不是苦主,其次不是靠山。
  正巧昨天得到了闻璱的许可,苦主靠山立刻换出大号的终端,回覆:【和彭枭不熟,和闻璱更熟,也没打人。再说我和彭枭熟的,来白塔街117号,降龙十八掌免费发放。】
  蒸饺omo终于能够借此机会重出江湖,饺身从此分明了。
  这回覆发出去之后,弓铮皎神清气爽地切回小号,打开crush日记,喜提所有数据挂0。
  弓铮皎:“……”
  就算他昨晚熬夜到0点一过就发布帖子,抢在吃瓜帖之前更新完了十几个day,没品的网友仍然不愿意屈尊点进去“欣赏爱情”。
  然而,就这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当弓铮皎用小号再次点开吃瓜帖时,发现自己刚才用大号的回覆被高亮置顶,评论又垒了数不清条,并在点击“展开”时仍然不断增加。
  赞数最多的一条是:【就一个下午,ws果然手段了得啊。】
  而在下面,又是无数条附和:【欲擒故纵?难道之前都是ws钓饺大公子play的一环?】
  【饺大公子应该是ws池塘里最大的一条鱼了吧,啧啧。】
  【大胆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ws的精神体其实是蜘蛛?他这个工作室简直是哨兵盘丝洞啊!】
  【捞男怎么可能没点手段?更何况ws可是捞到应有尽有了,段位不是你我能想像的。】
  【谁有ws的私下联系方式可以发我?让我来当先遣队,探探盘丝洞深浅,有福利也跟大家一起分享啊……】
  弓铮皎立刻添加了最后这条图穷匕见回覆的账号。
  对方果然第一句就是:【哪来的小号?】
  大猫骑士:【你不是要联系方式吗?白塔街117号,我的地址。】
  【你是闻璱?别搞笑了,谁不知道白塔街117号是闻璱工作室啊!】
  大猫骑士:【我帮你先练习一下,让你知道,拳头砸在你脸上,痛到极致的时候,你只会闻到血味。】
  弓铮皎还想再发,奈何已经被对方光速拉黑。
  返回吃瓜帖下,那条心思不纯的回覆不只是做贼心虚,还是被好心人举报,已经消失了,只剩下几条带着id的辱骂可以窥见号主曾在这里犯过贱的痕迹。
  弓铮皎咬牙切齿地改变了以前暗搓搓秀恩爱,等得到论坛祝福了再爆个大的计画,立刻在自己的cursh日记里消耗掉了今天的最后一条发回帖次数:【好吧我不装了,我crush是闻璱,你们喜欢闻璱可以直说,但是谁再敢对闻璱发烧犯贱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我使命必达!】
  发完这条帖子,刚好列车进入山洞,信号彻底断联。
  弓铮皎咬牙切齿地放下终端。
  但转过头去时,已经又换成了淡泊宁静的微笑:“要喝点什么吗。”
  床上鼓起一个小包,闻璱缩成一团卧在其中,只把半颗脑袋露出来,散开的发丝略显淩乱,间隙里露出略微泛红的皮肤。
  他带着鼻音道:“去打点热水就行。”
  “好。”弓铮皎应了一声。
  包厢门开关的声音不小,包厢外的走廊空间更是嘈杂,幸好弓铮皎全套防护齐全,口罩里另一层口罩,耳罩里面还有橡胶耳塞。
  过了一会,弓铮皎的脚步声渐渐远了,那团被子里又发出很小、很含糊的声音:“还想吃辣椒酥。”
  大概闻璱确实是代偿得太过分了,今天一早醒来,他的热潮期提前到来,但被放大的欲望是嗜睡欲。
  过量的疲惫操心,和生理性的睡眠欲望在他身体里打架,左右互搏最终结果就是,他发起低烧来。
  病情不算严重,但病因特殊,吃感冒药也没用。
  闻璱觉得自己说不上难受得走不动,于是力排众议没有改签去往水盘镇的列车——或许也正是因为他仍然选择不休息,所以身体才会用发烧的手段来反抗。
  总之,他现在是意识昏沉,又困又晕,彻底走不动了。
  绩州的小机场没有和首都往返的直达航班,这趟列车也弯弯绕绕,一路停靠站点不少,全程要花费十多个小时。
  闻璱很想快点睡着,但这趟列车上的包厢比起污染区特种人专列上的隐藏包厢,只能说是条件尚可,他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或许是套着一次性三件套的被子枕头干净是干净了,但没有弓铮皎家客房的真丝三件套那么柔软顺滑;车窗虽然已经拉上了帘子,但轻薄的布料毕竟不如弓铮皎家客房的窗帘遮光效果好。
  更不用说列车运行的噪音,走廊上人来人往的脚步声……
  被享乐主义侵蚀果然是不可逆的。
  迷糊之间似乎没过多久,车速越来越慢,逐渐停下,大概是到站了。
  弓铮皎仍然没有回来。
  又过了一会,列车再次动起来。
  弓铮皎还是没回来。
  终于不知道多久过去,闻璱感觉身侧微微一陷。
  他翻过身,迷糊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弓铮皎只顾说:“对不起。”
  被子被团了又团,闻璱觉得自己被裹得像个粽子,弓铮皎扶着他坐起来时,他连双手都拿不出来,只能靠在弓铮皎肩头。
  他没睁眼,颐指气使道:“渴了。”然后微微张嘴。
  弓铮皎便把刚才接的热水凑到他唇边,细心地兑了适量凉水,又插上一根吸管,体贴如专业护工。
  喝完之后,闻璱就想躺下继续睡。
  然而,一颗什么东西凑到他唇边蹭了蹭,弓铮皎小声哄道:“小鹅,张嘴。”
  闻璱警惕地睁开眼,发现居然是一颗他刚才点名要的——辣椒酥。
  这零食餐车上也有卖的?
  怔住的片刻,弓铮皎还以为他是洁癖发作,连忙抬了抬手:“我戴一次性手套了。”
  闻璱:“餐车还卖这个?”
  “不卖。”弓铮皎说,“但外卖能买到,收货地址填到车站,刚才到站我下去拿的。”
  真是灵活变通,也真是精力旺盛——列车到站就停几分钟,真亏得他能跑动。
  “等等。”闻璱突然想起,“你翻越检票口了?没有引起恐慌?”
  “我没翻越,是阿咬翻的。”弓铮皎笑了一下,“钱到位,代购不会为这种小事举报我的。”
  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弓大少爷的生活技能和经验未必丰富,但用钱的手段绝对熟练。
  闻璱:“……”
  算了,太困了,就这样吧。
  他这才张嘴把辣椒酥叼住,“咔擦咔擦”地嚼。
  生病的人嘴里没什么味道,虽然热潮期导致的发烧并不能按照寻常发烧论处,闻璱仍然觉得,这一口辣椒酥让他灵魂归位。
  第二粒入口时,“哗”地一声,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了。
  “闻——”
  话还没说完,弓铮皎抬手做出“嘘”的动作:“小点声。”
  逄靥星惊讶地挤进来,和弓铮皎一样包得像个恐怖分子,见闻璱昏昏沉沉的样子,不得不拉下口罩,用口型说:“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着呢。”
  “热潮期提前了。”弓铮皎替闻璱回答。
  “哦,热潮期啊,那就不奇怪了。”逄靥星点了点头,“闻璱每年热潮期都这样,狂睡,不知道的以为他精神体是树懒呢。”
  “每年都这样?”弓铮皎道,“所以说,闻璱该休息休息了。”
  闻璱刚才一直闭着眼睛嚼嚼嚼,正好咽下食物,不冷不热道:“别背着我说悄悄话。”
  一想就知道这两人肯定又在用口型交流,只可惜,闻璱就是懒到连眼皮都不想抬。
  话音刚落,弓铮皎立刻把新的一颗辣椒酥递到唇边,闻璱思考了一下,还是放纵地张嘴咬住,含糊道:“不要了,困。”
  于是,弓铮皎立刻把食物收拾了放好,摘下的手套被扔进垃圾桶,而小桌板上的密封袋里还有好几袋未拆封的一次性手套。
  逄靥星欣赏了一会,抱着胳膊啧啧了两声,用口型对弓铮皎说:“前任首席为爱做奴,现任首席被兄压迫,就让闻璱这个向导把哨兵如此拿捏,我们哨兵的未来真是一片光明坦荡啊。”
  富有冲击力的文本让弓铮皎很是反应了一下,用排除法才能确认逄靥星说的只能是“为爱做奴”。
  一时间又是尴尬又是好笑,弓铮皎忍笑不易,故意发出声音:“你别这么说,闻璱说他不是s。”
  逄靥星当场吹胡子瞪眼:“你怎么说出来了?你说出来他当然不会承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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