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其实,吴兴是不愿意离婚的,他完全把韩晓云当作挣钱养他和他妈妈的提款机。
看到韩晓云离婚态度坚决,吴兴才作罢,也露出了原本的嘴脸,想要如今正在住的房子的一半,理由是这是结婚后才买的房子,而且还写了他的名字。
不过这点在打官司时,被驳回了。
因为这房的首付,用的是韩晓云的婚前个人财产,这个韩晓云拿出了证明。
所以房子卖了,首付款归韩晓云,而婚姻存续期间的还贷部分,才和吴兴平分。
两人才结婚差不多一年,月供差不多3500,全年4万2,所以吴兴只分得了2.1万块钱。
但吴兴犯了重婚罪。
他在常周市这边与韩晓云登记结婚,在老家那边,与吴春花虽然没有登记过,但两人是事实婚姻,而且还生有一个孩子。
吴兴可以不坐牢,但作为过错方,他必须给予没有过错的韩晓云一定的赔偿,不然至少得坐牢2年。
吴兴哪里愿意去坐牢,只能赔偿了。
所以最终吴兴不仅将原本分的2万1赔进去,还另外赔偿了韩晓云一笔钱。
他自己没有钱,工资全部都上交他母亲了。
老太婆自然也不愿意让宝贝儿子坐牢,所有哪怕不情不愿,也还是将钱拿出来了,只是那表情,看着就像是心在滴血般。
吴兴与韩晓云离婚的事,也不知道怎么的,被吴兴现在公司的老板知道了。
他的老板认为吴兴人品不行,直接将他开除了。
甚至这件事不知道被谁爆出来,上了本地的新闻,导致吴兴去找工作时,处处碰壁。
最后只能带着他的母亲不甘不愿地回了老家。
而吴春花母子两人,早在打离婚官司的时候,就被吴兴送回了老家。
韩晓云离开了这座城市,去到了会所在另外一个城市的分店工作,依旧是做的大堂经理。
为了让多多尽快来到自己的身边,韩晓云在休息了三个月后,就开始频繁相亲。
最终与一个同龄未婚的男人看对了眼,相处了半年后,两人也都觉得不错,便再次走进了婚姻。
两个月后,当韩晓云在一个早上用验孕棒验出自己怀孕的时候。
她当即就红了眼眶。
丈夫吓坏了,抱住了她,安抚:「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我没有不舒服,我就是高兴……」韩晓云将验孕棒给丈夫看。
丈夫看了一眼后,直接傻眼了。
「两条杠,我听说,两条杠是……」他的视线落在了韩晓云的肚子上,大掌轻轻贴了上去,声音也变得很轻很轻,「你是怀孕了吗?」
「你要当妈妈,我要当爸爸了?」
「对,我们要当爸爸妈妈了,我,我有预感,我们的孩子是男孩。」
丈夫直接抱住了韩晓云,「男孩,女孩都可以,只要是你生的,我都会好好爱他,我们一起陪伴他生长。」
靠在丈夫的怀里,韩晓云觉得无比的安心,「我想给孩子取一个小名。」
「可以啊,其实,我也一直在期盼着我们孩子的到来,我之前也有想过孩子的小名和大名。」
「大名就叫韩泽航。」
「姓韩?」
「孩子是你生的,十月怀胎那么辛苦,几乎是拿命来堵,孩子和你姓我觉得是应该的啊。」
「那孩子的小名呢?」
「小名啊,就叫……多多,你说好不好?」
韩晓云抬头,愕然地看向丈夫,「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想给孩子起的小名叫什么?」
丈夫看着韩晓云,认真道:「叫多多啊,我们要给他多多的幸福与爱,你说好不好?」
「多多的幸福与爱,多多的幸福与爱……」韩晓云喃喃着,眼泪落了下来。
她不断地点头,「好,叫多多好,和我想的小名一样,我也想给他起名叫多多,我们要一起给他多多的幸福与爱。」
「对,以后加上多多,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了。」丈夫抱住了韩晓云……
之后,夫妻俩去医院检查,确定了怀孕。
在三四个月的时候,再次听到肚子的孩子有了胎心,听到那心跳声,韩晓云也没忍住,再次哭了。
曾经的她以为,她再也听不到了。
所幸,上天还是眷顾她的。
十月怀胎,最终韩晓云成功分娩。
在生下孩子的时候,韩晓云努力撑着,不让自己昏睡过去,看向了护士手里的孩子。
「恭喜,你生了一个男孩,刚好6斤,看看你的孩子吧,小家伙五官很精致。」
护士抱着孩子靠近了韩晓云。
韩晓云也终于看清了襁褓里的孩子,和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她艰难地抬起手,轻轻触碰了下孩子软软的小手。
这时,孩子忽然张开小手,小小的柔软的手,将韩晓云的一根手指攥住,攥得紧紧的。
好像在无声地告诉她:妈妈,多多回来了,你感受到了吗?
几乎是那一瞬间,韩晓云的眼眶红了,她拼命控制着才没有让泪水落下来,但她唇角的笑容却是灿烂的。
真好,她的多多回到她的身边了。
多多啊,谢谢你重新回到爱妈妈的身边。
以后啊,爸爸妈妈一定会给你多多的幸福与爱的。
我们一家三口,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有小可爱说重复了,没有重复呀。今天更得比较晚。
第292章 挚爱与救赎
海滨市第一医院。
谢睦槿和妻子一起陪同着老父亲来复查。
谢睦槿今天五十快六十岁,也是一个老年人了,但是对比一旁的七十来岁的老父亲,却是苍老了不少,甚至有人会觉得老父亲谢哲年是他的弟弟。
七十来岁的谢哲年穿着一身干净简洁深色衣服,虽然七十来岁了,头发也大部分泛着白,但他的头发依旧浓密,谢睦槿看着父亲的头发,再伸手摸着自己的地中海,脸上的表情很是哭笑不得。
再看看自家老父亲的脸,虽然早就有了不少的皱纹,但那皮肤依旧还是偏白的,五官棱角分明,现在看就是一个帅老头,更不用说年轻的时候了。
谢睦槿记得,以前母亲曾经说过,老父亲在年轻的时候,长得那叫一个剑眉星目,都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孩子。
谢哲年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斯斯文文的,脸上一副眼镜更是衬得他气质儒雅。
是啊,老父亲以前当了四十来年的大学教授,要不是这病,估计他还在教书育人呢。
谁又能想到,这么儒雅,还是大学教授的谢哲年,初高中时,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呢。
父亲以前常说,是我幸运,遇到了你们母亲,你母亲是我的救赎,要不是她,估计我以前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现在也是个无所事事的老混混了,那时可就没有你们兄妹两人了,你母亲啊,是我毕生的挚爱和救赎!
谢睦槿也记得,以前母亲也说过类似的话。
母亲说:遇到你们父亲,是我的幸运,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毕竟有多少人能爱和救赎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人啊。
是的,谢睦槿的母亲林槿是患有精神分裂症,臆想症的。
据说,母亲小的时候过得很不好,家里贫穷,外公喜欢赌博,还喜欢酗酒,发酒疯后就经常打外婆。
母亲说:她记得那是她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原本拿着期末满分的报告单要和妈妈说,让妈妈也高兴高兴,可她推开门,看到的却是妈妈已经吊死在房梁上。
母亲说:她永远都记得那一幕,记得妈妈的双腿在她面前,在半空中,晃啊晃,那是无数个午夜梦回里,她都会梦到的一幕。
林槿在那时便恨上了父亲,不过她的父亲也在她六年级的时候,喝酒过度,在一个寒冷的冬天醉死在街尾的垃圾堆里,等待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他早就冻僵了。
也是从那时起,12岁的林槿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但那时的林槿却是患上了精神分裂症,臆想症,幻想出来一个在外地工作不能回家的母亲。
对于自己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事,林槿一直都不知道。
她靠着捡垃圾,卖废品给自己交学费,继续上学。
后来,还是初三的时候,转学来的谢哲年对林槿一见钟情,接近后才无意间发现林槿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事……
「谢哲年的报告。」这时,护士的话打断了谢睦槿的思绪。
谢睦槿对妻子道:「你在这里陪着父亲,我进去拿报告。」
「好。」
谢睦槿进了医生办公室,医生也拿出了单子,「目前谢哲年的复查情况还是不错的,虽然他的阿尔茨海默症没有改善,但也没有继续加重,除了记忆衰退外,其他的生活自理这些都是没有问题的,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不过药还是要继续喝,家人们也要多多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