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珠衣,府上都有些什么人?有何趣闻说来听听?”三郎寻思因着玢珞的缘故,和老爷有些怨渊,相处起来怕是不会愉快。
  与其劳神讨好之,倒不如结识新人打发时间,免得自己整日在房里望穿秋水盼等妻主回来。
  珠衣一说起熟悉的府里内闻,便滔滔不绝说个不停。
  原来家主墨非白身边除了老爷,还有三位侧室,两位侍夫。
  大小姐墨蕴和二公子墨梓乃老爷所出,三公子墨青和四小姐墨堇乃已故冯侧夫所出,五公子墨禾乃顾侧夫所出,其余侧侍膝下无子女。
  “原先四小姐的生父也是八人抬轿娶进来的平夫,听闻后来某日跟宋正夫争风吃醋,害死宋正夫腹中双胎,就被家主降为侧夫,没过几年就撒手人寰。”
  “真可惜,若不是发生这些事,四小姐也不会成了庶出的。”珠衣叹息道。
  “没想到妻主身世这般凄惨,小小年纪便没了爹,离家漂泊十几年。”袁三郎听完后,感触极深。
  “不过自从四小姐回来后,府里便开始不太平,陆续死了不少人,我们这些分遣过来的侍奴心里都挺害怕…”珠衣踌躇道,“主子,你千万别跟四小姐提起我说的这些事,我怕四小姐不高兴会责罚我…”
  “你放心,有我在,妻主定不会责罚你。”他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安心的坚定和力量。
  “主子真好。”珠衣兴高采烈地道,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
  “主子,白离有事求见。”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响亮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三郎眉头微微一皱,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珠衣。珠衣立刻会意,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门口,将门缓缓打开。
  而白离神情严肃,手中紧握着一本厚重的册子。
  袁三郎的目光落在白离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何事求见?”
  白离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双手递上那本册子,面露难色地说:“主子,老爷命我把这本花名册交给你,要你为四小姐挑选正夫。”
  袁三郎接过册子,翻开封面,只见密密麻麻的名字映入眼帘,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再往后翻,花名册上面绘的丹青倾城绝貌,远超他之上,妻主见了必定非常喜爱…
  “为何会让我给妻主选正夫?”三郎合上册子,丢在一旁。
  “老爷这么安排,想来是有他的打算。”白离想了想道。
  毕竟四小姐选夫一事再三拖延,家主那边已是数番催促,老爷只能把主意打在袁侧夫身上。
  只要袁侧夫替之择其一,再加以借题发挥,也就由不得四小姐拒娶正夫。
  “妻主想娶谁,自然也有她的打算,我一个侧夫能如何替她选正夫呢?”
  妻主亲口许诺过只有他一个夫郎,他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爽快呢?
  “既然如此,那我便直接回了老爷。”白离低头道。
  “慢着。”他思来想去,还是不妥。“这事我会跟妻主商量,你先别回话。”
  “是。”白离行礼退下。
  第39章
  徐宝儿自从被救了回来,就困在炼药殿哪也不能去,被迫成了试药人,观其功效以供尊主研制解药。
  每到午时,霜散就会敲响他的房门,手上拿着一只锦盒,让他服下冷无心备好的毒药。
  “今日尊主命你服下这两种丹药。”打开锦盒一看,是两颗白色的药丸。
  徐宝儿面露恐惧,哀求道:“能不能停歇一两天,我快要承受不住了,再这么下去,恐怕我又要一病不起。”
  闻他此言,霜散伸手按住他的唇,轻声道:“你的命是尊主救回来的,即便替尊主试药身死,那也是你应该报答的救命之恩。”
  徐宝儿痛不欲生,恨不得当初一死了之,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被人折磨的田地。
  “大使,我若死了对你也无甚好处,咱们好歹有缘相识一场,能否烦劳你跟尊主说一声,调遣我到别处干活?”他眼中含泪,楚楚动人,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想搂之哄之。
  “可你能干些什么活?”霜散的手臂突然环上了他的肩,越靠越近。“万玑阁的活儿从来就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能做到的。”
  徐宝儿立刻缩了缩,欲躲避她的手,心知这人又想占他的便宜,借机揩油。
  “不过你若是想调遣别处,倒是可以来替我暖床。”霜散贴近他耳边说道,眼神逐渐深邃,动作轻浮地摸起他腰臀。
  徐宝儿脸色大变,飞快推开她的手,后退好几步,说话也有些颤抖:“大…大使,你别总跟我说笑!”
  “何必在我面前假装清高?你先前不也是伺候得长丰挺舒坦吗?”霜散不悦冷哼。
  “大使莫要羞辱我,我跟她清清白白,从来不曾有过龌龊之事。”他惊愕,激得脸红脖子粗。
  “即便不是她,也会是别的女人。你本来就不是处子,就陪我一宿又如何?”她上上下下打量他的身子,目光不怀好意。
  “大使,求求你,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行!”徐宝儿被她邪恶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拼命摇头。
  “行不行,一试便知。”
  霜散早就想对他下手,只是先前碍于其他人在,迟迟不敢动手。
  现下尊主有事离开,观瑟执行任务未归,鎏骨闭关苦练武功,偌大一个炼药殿,只有她和徐宝儿二人,这大好机会不容错过。
  “不要啊!”
  徐宝儿惊慌失措,急急想要跑出房外,却被她一股猛力扯回,揪住他的发髻往墙上狠撞几下,撞得他额前流血,头晕眼花。
  还没等他清醒,就被她用力撕毁了衣物,强压在地上粗暴行事,变着花样虐玩。
  约莫一个时辰后,霜散穿好衣服,踩着一地狼籍,居高临下看向蜷缩在墙角的徐宝儿。
  撕碎的衣物*完全遮不住他遍体鳞伤的□□,被蹂躏得好不凄惨。
  “今日之事,你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定要你生不如死。”她冷冷丢下这句话,迈步离开房间。
  徐宝儿脸色惨白,眼神绝望,此刻的他何尝不是生不如死?
  原以为万玑阁会是好归宿,不成想也是从狼窝跳入虎穴,命苦如斯!
  *
  墨堇忙完太医院事务,便急着赶回府想陪夫郎。
  此时的袁三郎身穿氅衣,正在院子里赏雪,旁边珠衣紧着伺候。
  “三郎,明日休沐,为妻带你出去兜圈游逛。”她兴致盎然地道。
  “妻主做主便是。”他轻轻颔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坚定与尊重,仿佛在无声地表达着对她的信任。
  随后,他轻声提起了花名册的事,声音温和而有礼,“关于花名册,我已整理完毕,不知妻主何时有空过目?”
  “父君竟然找上你…”墨堇的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和不满。
  她转过身来,目光直视着袁三郎,连忙解释:“三郎,你可别多想,为妻绝不会娶别人为夫。他们的安排,我并不知情,也绝不会同意。”
  袁三郎轻轻挽着她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和情绪的波动,安抚道:“我自然信你,墨堇。你的心意,我从未怀疑过。”
  然而,他心中也不免有些忧虑,轻声问道:“妻主你当真想好,今生今世就只要我一个夫郎吗?我并非质疑你的决定,只是担心你将来会不会后悔。”
  “为妻所言真心实意,句句肺腑。”她不禁抱住他,“只许你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他微微一笑,
  安抚好夫郎之后,墨堇便去了潇香院,。
  刚到潇香院,声,以及许多奴仆匆忙奔波,似乎是陈连衣在大发雷霆,拿下人泄愤。
  传后,她进去给陈连衣行礼。
  “阿堇来得正好,你手下人马快,赶紧派人去把玢珞给找回来。”陈连衣皱紧眉头。
  “到底发生了何事?”墨堇装作不解。
  “他与外人勾结,拿着府里值钱的宝物,挟带私逃了。”他脸上难掩失望,“枉费我一番苦心栽培他,信任用之,到头来还是自己人出卖自己人。”
  “父君放心,我会派人搜寻玢珞的下落。”墨堇眸光一闪。“此事兴许是误会,玢珞素来忠心不二,怎么会做出反贼自盗的行径来?”
  “把他抓回来,事情自会水落石出。”陈连衣道。
  “父君,玢珞常年跟在你身边管理库房账本,倘若他真的蓄谋已久,就等着今日的监守自盗,那么丢失的不会只是这几件微薄宝物,我想中间肯定有所误会。”
  墨堇看似为玢珞求情,实则引导陈连衣去重查账本,好把之前做假账的事全推到玢珞的身上。
  果然,陈连衣听到她意有所指的话,很快就想到账本那边去,大惊失色传了管家过来。
  见此达到目的后,墨堇就行礼告退,大摇大摆地离开潇香院。
  还没等她回到琉璃院,突然闻见几声啼叫,一只黑翅鸢空中盘旋,扑腾几下翅膀便往另一个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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