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嗯。以你的医术,完全有资格成为一名优秀的大夫,是我县百姓之福。”
  “多谢白老赏识,晚辈定会更加努力!”在许知予看来白济仁就是自己的前辈,始终保持着尊敬。
  在场所有人,个个欢心。
  【叮,检测收获爱心值1800点,分别来自魏兰兰1000点、魏续夫妇、白济仁、王娇月,每人各200点】
  哇~这太棒了!
  许知予心中一顿狂喜,这一切的努力值得了!
  第22章 假想情敌呀?
  救了县令千金,县令魏续满怀感激,对许知予和娇月自是想要重谢一番。
  看着那满满一红木托盘的银子,许知予那蒙着薄薄白翳的眼睛都泛起了精光,哎呀,这就是古时候的银元宝?
  好心动,好想要,谁叫咱穷呀。
  可瞪了好一会儿,在一番思想斗争后,许知予终还是忍痛拒绝了这份大礼。
  想想这魏续,身为县令,相当于一县之长,在这地界上是有绝对话语权的,她可不想因为一点点钱财,就了结了这份恩情,强装镇静,只说希望他能在自己行医资格上多费些心,就感谢大人恩情了之类的客套话。
  魏续出手也很大方,那可不是一点点,是整整一百两呀!
  一般人一辈子都挣不到那么多。
  对于许知予的拒绝,魏续十分意外,而后钦佩。毕竟他看得出这一人生活定也窘迫,能不为金钱所动,这份心性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只有许知予自己知道,她的心在滴血ing。
  在县城,她们总共待了三天,直到魏兰兰病情稳定,第三天下午,许知予和娇月才起身回家。
  是魏续派苏木驾着马车送的,到家大概四五点,不早不晚。
  许知予对时辰的感知力还比较弱,还习惯用现代方式计时。
  “娇月姑娘——”刚到家门口,身后便传来一低沉的男声,听得出,语气是小心翼翼的。
  男子?王娇月惊愕地转过身!是他!竟是他,胸口一紧,手上提的东西差点掉落,许知予不许自己同外面的人接触,特别是男子,哪怕只是正常的招呼,也是不许。
  而眼前这位,自己与他不熟,可这两年,总是纠缠于她,自己不愿搭理,好言语相告,他却不听,最终害她受罚,自己这腿就因上次他非要送自己木柴,自己不要,拒绝推辞间被那人撞听见,生生打断的。
  这才刚安生了大半年,他又来做甚?!
  抓狂!
  在村里,原主向来没有存在感,所以即使消失几天,也不会有人在意。
  唯有一人,连着三天,每天都会来她家看上几眼。远远地,有时一刻钟,有时则是一个时辰,这人就是村后山的周云牧。
  也就是眼前这位男子。
  在许家村,村民大多姓许,但也有些外姓人,而这些外姓人大多是一十年前北方那场大洪灾中逃难而来的,当年,朝廷为了安置这些难民,要求各村各落必须接纳一定人数,于是,一些外乡外姓人就在许家村落了脚。
  周云牧一家子就是那个时候来的。
  作为外来人,这些人自然分不到好田地,勉强得了些,也都是些贫瘠的山地,周云牧一家子就住在村北后山,那山因长了很多青杠树,故又唤‘青杠山’。
  俗话说靠山吃山,这周云牧一家除了种地,就靠在青杠山上打柴,卖了换钱,勉强维持生计。
  这周云牧高约七尺,身高倒还不错,皮肤黝黑黝黑的,长相谈不上英俊,但也算端正,三岁跟随父母逃难而来,如今一十有三,因种种原因,至今未娶妻生子。
  “娇,娇月姑娘,你,你们回来了?”周云牧吞吞吐吐,从一棵分叉大柏树后别别扭扭地走出来,神色窘迫地站立着,微侧着身,不敢直视娇月。
  他不想给她添麻烦的,也知她相公脾气粗暴,不喜她与外人接触,但他实在忍不住想要让她知道,自己很担心她。
  王娇月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匆匆瞥了周云牧一眼后,便急忙收回了目光,她不敢答话,战战兢兢地看向许知予,不知所措。
  许知予则刚从马车上下来,手里抱着个药箱,是白济仁送她的,里面有全套的针灸针和一些零散药膏,处方纸,笔墨。因离得远,许知予看不见来人是谁,便问:“娇月,有人在喊你?”
  听许知予这样问话,王娇月倒抽一口凉气,腿脚一软,差点一个踉跄摔倒。想起之前就因与周云牧多说了几句,便差点打断自己的腿脚,眼里满是恐惧。
  “官,官人……是,是……”她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周云牧的名字。
  看娇月在许知予面前如此胆小怯弱,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害怕,周云牧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他恨!恨为什么当年娶她的不是自己!,他自有耳闻,这多好的女子呀,这个瞎子竟不知珍惜,如此娇柔的女子,怎么忍打断……恨得咬牙切齿!
  原来,妇,娇月算是半骗半自愿地嫁人,而原本许周两家同时想买,就因周家少出了半贯钱,
  起初,周云牧并未觉得什么,不过是一个逃荒女罢了,但直到有一天,他无意看到上山捡柴的王娇月,那精致的面容,那娇柔的身段,那细细柔柔的嗓音,让他瞬间为之倾倒,天下竟有如此美人儿,魂都掉落了一半!
  在当得知她就是本要买来给自己当媳妇的女子时,他悔恨啊!甚至大病一场。
  听不到娇月回答,许知予扬起脸,对着男问你是...?”
  周云牧知她看不见,心中冷哼,用眼神蔑视。
  王娇月微微摇头,她希望周云牧赶紧离开,不要答话,不要惹恼了这人。
  然而,周云牧并未如她的愿,开口答道:“是我,村北的周云牧。”声音中压抑着隐忍和愤怒,而看向许知予的眼神满是恨意和怒火。
  周云牧是谁?许知予寻思着,又听他刚才只是招呼娇月,便问:“你是来找娇月的?”!
  此言一出,王娇月和周云牧都不由得一震!都惊恐地互看一眼。
  “官人,我跟他……他……”自己跟他并不熟,自己一有夫之妇,是他老纠缠于我,想解释,又结结巴巴不敢说话。
  许知予在脑里继续搜索原主记忆。
  欸?嘴角一抽,这人居然就是原主污蔑娇月勾搭男人的主角!
  原主的假想情敌!
  不过……不过这也不太对劲呀,许知予摸索着下巴,若有所思。
  莫非他们之间真有事?只是不在家三天,他这就找上门来了?
  许知予皱了皱眉,虽然自己不是原主,不会约束王娇月,但他竟找上门来,这不合适吧?脸色随即冷了几分。“原来是周哥,我与我娘子有事外出了几天,刚才回来,你在我家门口等,可有啥事?”
  这一声‘我娘子’刺得周云木心尖尖都在痛,连说话气都低了些,“没,没什么,我只是刚好路过。”
  “哦?那周哥可想去我院里坐坐?”再试探一下。
  “官人……”王娇月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怎么?”许知予回身望向王娇月,面色冷峻。
  王娇月心中慌乱,‘他’到底想做什么!又想发疯是不是?自己与这男人根本没什么,自己和任何男人都没什么!自己清清白白!
  “不——,不必!”此时许知予的态度连周云牧都摸不准了,也慌了,他也听说了,就因上次自己想送娇月一些柴,‘他’竟打断了娇月的腿脚!
  可恶!
  “哦,这样啊,那我和我娘子还有些事忙,就不陪周哥了。”转身对一直站在旁边的苏木点点头:“苏大哥,我眼神不太好,还得麻烦你帮我们将这些东西都搬进屋一下。”
  虽许知予拒绝了魏续的重金酬谢,但魏续也是个明白人,他看出了许知予和王娇月生活窘迫,他坚持要给予些帮助,许知予想着回家又要睡那又冷又硬的床,便开口要了几床被褥。
  魏续欣然答应。
  “好的,许官人,在下这就帮您和夫人搬进去。”苏木一直等着,就是为了能帮上他们的忙。
  “多谢苏大哥。”
  吩咐完,故意将身体靠近王娇月,并附在她的耳边笑语道:“娇月,有了这些被褥,以后晚上我们睡觉就再也不怕冷了。”
  眼波流转,语气轻快。
  看似两人在说悄悄话,实则音量也没收着点,说完许知予还神色愉悦地掩嘴而笑。
  娇月脸色绯红,怎么跟自己突然说这个,不害臊!是不是故意要戏弄于我?
  而在外人看来,两人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对小夫妻,悄悄说着闺房密话呢。
  这让周云牧眼中的恨与不甘更甚了。
  很多次,他想要为娇月讨些公道,但今日有外人在,而且那人还别着刀,周云牧不敢上前,狠狠地咬着后槽牙。他不明白,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他’一瞎子凭什么可以拥有那么美好的娇月姑娘!而他……,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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