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来,我们干杯,祝我们身体健康,一生幸福,开心,干杯!”
  看许知予行得认真,还如此正式,娇月赶紧正了正肩,将手上的碗迎了上去,并放低自已的酒碗,低于许知予的一些,“干杯~”,小声而羞涩。
  许知予眼含笑意,微微颔首,娇月以后我们一起努力吧。
  各自侧身,用袖子掩嘴而饮。
  许知予咕咚咕咚,大口大口,视线却一直看着娇月。
  看许知予喝得酣畅,娇月怕酒洒出来,先小小抿了一口,然后慢慢微仰脖颈,一口一口慢饮,特别雅致。
  这酒味,甜大于苦,比想象的要好喝。
  许知予一口气干完,抿嘴偷笑,视线从那柔和的下颌,一点一点移到那长长的脖颈上,雪白樱红,一吞一咽之间,诱得许知予都好想再来一碗。
  不自禁地舔舔唇瓣残留的酒味,两眼弯成了豆芽,笑意更深。
  娇月侧了侧身,扬起脖颈,将最后一滴酒喝完,而两朵红晕早已经爬上了脸颊,怎么一碗酒有这么多呀?喝这么多自已会不会醉?
  红着脸,羞涩地向许知予展了展空碗,示意自已已经喝完了,嘿。
  许知予怔怔地站着,有些失神,娇月可真好看,又好可爱呢。
  “娇月,还想喝点吗?”拍拍手上的酒坛。
  “啊?不了吧,万一醉了怎么办?而且官人你也不要喝了,都说喝酒有后劲。”自已才喝一碗就感觉脸发烫了,这人今天可喝了不少了。
  上前,拿下许知予手上的酒坛。
  “就一点,再一点,好不好?我还没说完呢,好不好嘛?想和娇月喝,月月,小月月~”许知予撒娇起来。
  咦,娇月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人不是醉了吧,怎么这么幼稚?
  “那就一点,奴家来倒。”
  嗯嗯,许知予乖乖点头,她也不是醉了,就是想再喝一点。
  娇月扒开塞子,往碗里倒了一点点。
  许知予也不贪多,她倒好多算好多,只是侧头看着娇月的眼睛,娇月的睫毛好长呀。
  “娇月,你的,你的也倒上。”
  “好,倒上,倒上。”说着也往自已的碗里倒了一点点“好了。”
  许知予拍拍手,“好耶,好耶”兴奋地端起碗,“娇月,我没醉,我只是高兴,我希望我们以后都能幸福!真的,娇月,我希望你能幸福,不管怎样,我都支持你。”
  这不刚都说过了吗?看来是真醉了呢。
  “干杯!”
  “干杯。”娇月也不管了,由着‘他’吧。
  酒碗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次都倒得不多,她俩都是一口干了。
  嘿嘿,许知予心情舒畅!嘴都咧到耳根了,盯着娇月的眼睛也挪不开。
  娇月依旧很矜持,看许知予直直盯着自已瞧,腼腆地撇过些脸,用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干嘛老这样看自已,不害臊,还好离得远。
  呵,轻咬唇瓣,此刻的娇月一抹桃花晕,两颊染云霞,她是不知道自已此刻是有多诱人,一米之内,许知予看得真切,目光热烈。
  许知予向前一步,正想再靠近一些,噔噔噔,从厨房那边跑来一只小可爱。
  毛茸茸,奶呼呼的小可爱。
  ——一只奶狗呀。
  小奶狗全身通体发黑,唯独四爪雪白,嗷呜嗷呜~,两只小爪子搭在门槛上,黑黑的珠子闪闪发亮,小腿直蹬,小肚子挂在门槛上,可怜巴巴地望着两位主人,嘴里嗷呜嗷呜,努力地想要翻过门槛。
  呜呜~,呜呜~,很急的样子。
  这是珍娘嫂子五天前捉过来的小奶狗,刚断奶,还奶声奶气的,不过它的血统可是凶猛的猎犬。
  小东西挂在门槛,用力瞪着小短腿,
  嗷呜~,嗷呜~,似乎在唤,救命,救命~。
  小小奶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它只想和主人亲亲。
  用力蹬腿,终于翻过了门槛。
  吧嗒,嘴巴先着地,痛得嗷呜嗷呜。
  许知予蹲下,对着门口拍拍手,笑眯眯的,“嗷乌,过来~”
  第46章 娇月我美么
  一时贪杯,很快,许知予便尝到了苦头。
  脑袋昏昏沉沉,没想到这甜甜的米酒后劲会如此之大。
  她知道这是酒劲上头了,是醉了。
  摸摸脸颊,嗯,俏脸发烫,红彤彤的,浑身燥热,甚至感觉有点呼吸不过来,用力往下拉了一把领口。
  放下逗着玩了好一会儿的嗷乌,“嗷乌,找你月姐姐去。”
  嗷乌奶呼呼的,虽才来家没几天,却和许知予很亲近了。
  刚一放在地上,就呜呜地围着她的裤腿转圈圈,两只小爪子搭在许知予的脚背上,仰着小脑袋,黑漆漆的眼珠望着许知予,嘴里嗷呜嗷呜,似乎在祈求抱抱。
  许知予有些头晕,她想去床上躺一会,也不顾小嗷乌了,用脚尖轻轻推了推小家伙的屁股,“嗷乌乖,去厨房找你月姐姐玩。”
  ‘月姐姐’,这个称呼娇月是不愿意接受的,就算嗷乌再可人,那也只是一只狗,让自己对一只狗自称姐姐,怎么也张不开嘴呀。
  而且她对‘嗷乌’这个名字,最开始也觉得怪得很,想不明白这人脑子从哪里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嗷乌’这哪是什么正经名字,不过喊顺口了,觉得也还行,因为‘他’说‘乌’是‘乌漆麻黑那个乌’,倒也符合它的毛色。
  看嗷乌不愿走,许知予只得重新将它抱起,走到门口,轻轻放在门槛外。
  “去厨房,找你月姐姐去。”推推屁股。
  并对着厨房那边喊了一声,“娇月,我让嗷乌找你玩哈,我先躺一会儿。”扶着门框。
  娇月此刻正在厨房烧热水,这段时间太忙,都没好好洗澡,如今有了新的浴室,浴桶,今晚她想好好洗洗。
  烧着火,脑袋一直在想最近发生的这些,直到想到下午邓大婶那句“你和你当家的成亲也快三年了…怎么你们也一直没动静?”当时,她除了羞涩,更多的是尴尬,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在陈大娘一句:“你们呀,许二以前啥样你们又不是不晓得,问这些不过脑子的话”帮自己解了围。
  一阵冷风吹来,明显感觉脑袋更加昏沉了,许知予扶住门框。
  娇月自然是听见了,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屑,出去就看见嗷乌又在努力地翻门槛,而屋里的人却轻轻合上了房门。
  转身瞬间,腿脚有些不受她思维所控,身体微微一晃,扶住门框,当抬起头,原本就不甚清明的眸光更加恍惚了。
  咦,怎么来得如此突然,糟糕。
  脚下深一脚,浅一脚,往床边去。
  娇月疑惑,这人这么早就要睡了?刚才不是还说今晚也要好好洗洗吗?
  过去,轻轻将嗷乌抱起,“嗷乌,怎么啦?这么委屈的,是不是那个坏蛋欺负你啦?”俏皮地刮了刮那小鼻头,确实挺可人的,呵。
  “嗷乌,嗷乌~”小家伙在娇月怀里蹭蹭,可怜巴巴。
  娇月还是想去确认一下许知予的情况,轻轻推开房门,“官人,热水烧好了,你还要洗吗?”
  许知予已然躺在床上了,外套也没脱,就那么歪躺在床上。
  娇月第一感觉不对劲,快步过去。
  “官人,你怎么了吗?”
  房间没有点灯,光线有些暗了,那人还脸朝下,趴着。
  一动不动,娇月心下一惊!
  许知予脑袋昏昏,她能听见娇月的声音,也想回应来着,嘴巴动了动,她以为自己已经回答了,实际是连声音都没发出来。
  娇月立马放下嗷乌,将许知予翻过身来,紧张。
  “官人?你怎么了!”
  “娇月么?娇月~”许知予努力睁开眼,“我,我,好像醉了,呵。”还会自觉不好意思呐,酒醉心明白。
  呃,吓自己一跳,还以为这人出什么事了,瞎紧张。可明明半个时辰前还缠着自己还要多喝,怎么一下就醉成这样了?
  娇月将旁边的油灯点亮。
  在灯光的照耀下,许知予原本白皙的脸颊泛着潮红,整齐的发丝也微微有些散乱,她闭着目,呼吸有些乱,但人很安静,乖巧。
  “官人,你不舒服吗?”
  “嗯,有点上头。”努力睁开眼睛,醉酒很失态呢,想让自己看起来清明一些,吐词一字一句,咬字很重。
  上手摸摸许知予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真醉了?
  纤细的手指凉凉的,许知予喜欢这点温差,一手抓住覆在额头的软手。
  “我~没~事,一~点~点,别~担~心~,笑。”鼻音浓浓。
  酒之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做。
  “娇月的手凉凉,好舒服哦,喜欢,嘿。”许知予笑得有些傻乎。
  这坏人,这时候了还要占自己便宜,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帮着把鞋脱了,将腿放上床,脑袋快速想着该如何做,好在马上有了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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