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他摸上了戒指盒,嘴角却不经意间勾勒了一丝浅笑,眉眼弯弯如月,“给我戴上?”
精致的少年眸间像是盛满了璀璨的湖蓝,谢寒棠优雅地站起来,捻起那戒指中的一个,牵住了江时栩的手,他微微有些颤抖,套了好几次都没套上——
他看到江时栩好像想说些什么,就在打算细细去听的时候,白皙的手按在了他的手上,一口气让戒指套在了指尖,推进到骨节的位置。
谢寒棠微微一愣。
“哥哥~别走神了,”耳边的话语像是晨曦中的清风,稍不留意就散开来,但谢寒棠还是听到了,他敛着鸦睫看到少年缓慢认真地将另一个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后……
轻轻地阖上了双眸。
谢寒棠这次没再犹豫,他微微俯身,贴近了少年精致的面容,揽住对方纤弱的腰线,吻了下去。
和第一次对方的强硬,第二次他的尝试不同,这第三次的亲吻,明显更游刃有余了些,谢寒棠能感受到台下一众人注目的视线,却又微微有些紧张,他小心地用视角遮挡住了少年面上昏红的模样——
栩栩。
他的栩栩。
手上的温度像是传递到全身,只觉得指尖发烫。唇齿交缠之间,他恍惚触碰到了江时栩纤长的睫毛,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忽闪在他的心尖。
……雄主。
我这一生……唯一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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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栩是脑袋晕晕地走下台的,这次宾客太多,没人强求他一定要留下,谢寒棠倒是被其他人拉走了,但有二姐他们在,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他轻轻用指尖抚摸着唇,依稀能感受到谢寒棠贴上去的触感——
他深深呼吸了一下,靠在了墙边。
透过半透明的穹顶,依稀能看到天边辉煌的火烧云,他没有多做停留,很快钻到了换衣间,又穿着轻薄的睡裙,快速到了房间内。
拉开书架的地下通道,连接着火羽星系的独栋别墅,那才是他们定好的婚房。
干净宽阔的婚房十分大气,与其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巨大的花园,周围都贴满了喜庆的图案,江时栩有些冷地缩了缩衣领,找到了控温的按钮,调整到合适的温度。
他把拖鞋放在外面,光脚站在柔软的毯子上,看着那一张……
过于大的床。
一时不知道这是谁的决定。
四下无人,他打算坐在床上复习一下导师的殷切教语,只是刚挨上去,就被咯得屁股痛,江时栩狐疑地离开了床,猛然掀开床垫——
溢满的红枣、花生、桂圆等滚了出来,他看到了一个暗格,好奇地摸了一下,里面瞬间展现出来一个选择的光屏:
【复古“早生贵子”典雅床/圆墩墩史莱姆水床/花坛藤蔓绿意吊床】
江时栩深吸了一口气,他有点怀疑是纪乌干的,但床这种大件家具……不会是小爸给他选的吧?
原来你是这样的小爸。
江时栩调成吊床,眼前瞬间变换了庞大的枝叶,只是悬空的总没有那种安全感,所以他又咬牙换成了史莱姆水床。
……弹性过于好了。
江时栩揉了揉脸,将就地坐了上去,想了想,把纪乌给的那本书放到了枕头下,这才拿起旁边的盖头,飞速铺好,静静等待谢寒棠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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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棠站在门口,非常紧张,他攥紧了拳头给自己打气,再次复习一遍戈勒斯给他的口诀。
外面人好像一直要把他灌醉的样子,但他酒量好,如今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谢寒棠缓慢地推*开了门,一眼就看到漂亮的少年蒙着盖头安静地坐在床上,他绷紧了神经,知道重头戏要来了。
他锁好门,确保自己不会逃出去后,就边走边缓慢地解开军服的金属扣。
从最上面的一颗,冰凉的触感蔓延到下面,他又飞速地将下面都丢在地上……
期间,他一直注意着江时栩的样子,他看到少年的耳朵似乎动了动,好像在听着什么,又故意将这些声音放大,终于——
只剩下了轻薄的睡衣,与其说那是睡衣,倒不如说是若隐若现的薄纱,什么都挡不住。
房间内的温度正好,谢寒棠快速跪在少年面前,身后舒展开庞大又漂亮的蝶翼,颤颤地垂在地上,如同娇嫩的花瓣,似乎在等待谁的垂怜。
“主人……我准备好了。”
他将提前备好的少将徽章和其他零碎的资产证明都往前推了推,一瞬不瞬地盯着地板,既然栩栩不让他叫雄主,那就只能叫主人了。
心脏跳动的声音似乎在放大,他竖起耳朵,听到了少年很轻的声音:
“嗯……”
“我、我也准备好了。”
江时栩红着耳尖,他微微攥紧了被子,听着周围的声音,刚才,他就听到谢寒棠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能猜到对方在干什么——
比他想的还要狂野、还要迫不及待。
他蜷了蜷手指,知道无论怎么样,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他下面是镂空的,也许青年会直接用骨节分明的手伸进去,也许会……
反正、反正都到这一步了,就任由对方为所欲为吧。
屋内似乎还有自然风缓慢地拂过,江时栩后知后觉谢寒棠好像喊了主人——
情趣吗?
他更是控制不住心情了,只是半晌,没有等到谢寒棠的动手,他有些忍不住,还是小声地问了句,尽量体现一个omega的温柔细腻,“阿、阿棠,你还没准备好吗?”
谢寒棠等了半晌,一开始还猜测是江时栩要给自己下马威,先跪三个小时再说,心里还肯定了菲洱大师之名诚不欺我,只是没等他整理好心情,就听到小omega小心翼翼的声音。
他不是说了……已经准备好了吗?
谢寒棠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切,恍然大悟——
他还没有把玩具摆上来!
谢寒棠飞速扒拉开早已经备好的玩具,略微一扫视,拿起了其中的软鞭,轻轻地塞到了江时栩手里。
他喉结滚动了下,注视着那拿着软鞭的手,轻轻地匍匐下身子。
距离很近,他依稀能感受到栩栩若隐若现的呼吸声,似乎有些急促,伴随着他加快的心跳,更是让他有些难耐。
冷风吹过,江时栩抖了抖身子,他犹疑地摸了摸手里……
鞭子?
谢寒棠……玩的好花啊。
怎么又没有动静了?
蒙着盖头,什么都看不见让江时栩十分焦虑,他思来想去,只找到了一个解释。
谢寒棠没有好好学生理课。
毕竟虫族教育……嗯,也许和联邦是不一样的。
心中有了底,江时栩再次感慨纪乌的高瞻远瞩,幸好他一向听劝,把那书也带上了。
他飞快地摸出了那本书,一想到谢寒棠居然没有提前做好准备还要他拿出来,就恼羞成怒,嗔怪了一句,“快看。”
“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丢下了那本书,紧张地蜷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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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耳边过去,谢寒棠平静地盯着地板,本以为罚跪还要很久,没想到不等他悄悄抬眼去瞄栩栩,就被迎头砸下来一本书。
什么书……
难道栩栩嫌他的跪姿不够标准?
谢寒棠虔诚地铺开了那本书,伴随着飞速的翻书声,良好的记忆也让他对上面的内容过目不忘。
谢寒棠的面色有些僵硬。
他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他微微抖动了下蝶翼,偷偷看了眼喜怒不明的江时栩。
他硬着头皮整理着话语,只是没等他想好,头顶就传来嗔怪的声音:
“谢寒棠你到底还要多久,上不上啊!”
谢寒棠瞪大了双眼继续看那书的插图,企图发现自己看错的痕迹。
……终于,江时栩好像生气了,一把掀开了红彤彤的盖头,满面怒容,“你在墨迹什么,你是不是不行!?”
谢寒棠战略性地后退了一小步。
他微微缩在黑暗的阴影里,低垂着头,眉眼温顺地开口:
“栩栩,我们……我是受啊。”
江时栩看着跪在地上的漂亮青年,心里一突一突的,这跪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身体受不受得了,回头还是要想办法戒掉对方这个xp。
他倒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觉得……谢寒棠大概是诚心要耍他玩,半晌没有动静有些不开心罢了。
受?
什么受?
江时栩怀疑自己幻听了,他看着下面可怜兮兮把自己缩成一团但仍然很大只的青年,语气缓了缓,“那个、良辰苦短,咱们不要拖时间好不好?”
哎,谢寒棠的骨气怎么一会儿会儿的,虽然还是那个漂亮冷冽的青年,但不知道为什么……
总感觉对方想跑的样子。
江时栩揉了揉脸,难道他很凶吗?
他语气更加柔软,只是还没开口,就听到谢寒棠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