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具体的情况墨景渊已经了解。
想到闵晚的过去经历,墨景渊的心里也不免对江鹤谨这家伙生出一团怒火。
他沉着脸,问了覃巳明最后一个问题:“闵晚除了反社会人格障碍,还有精神病,对吧?”
覃巳明似乎还没习惯墨景渊如此直戳痛点的提问方式,张着嘴不知从何说起。
墨景渊没有理会他的沉默,而是自顾自道:“她的反社会人格障碍很明显,但是精神病,我不太确定。”
覃巳明并没有打算隐瞒墨景渊,道:“她住院期间有轻度的精神分裂症。治好了以后才出院的。除非受到刺激才会复发……”
“因为记忆错乱,所以格外讨厌医院和医生。”
听完覃巳明的解释,墨景渊突然想起蓝宜亭说她的姐姐曾经担任过闵晚的精神科医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把蓝医生请回来医治闵晚。有熟悉的医生来治疗,闵晚应该不会太抗拒吧。
墨景渊思考着,收下这枚u盘,起身返回御园。
-
闵晚回到御园后就看见覃巳明提前送来的那枚蝴蝶骨胸针。她握着那枚胸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刷着微博,准备等墨景渊回来以后就亲自给他戴上。只是没想到,在看到热搜词条“江鹤谨为粉丝设计蝴蝶骨胸针”后,瞬间打起了精神。
她将信将疑地点开推送的微博,结果就看见江鹤谨今天发了一条微博。内容是一张被藤蔓缠绕的蝴蝶骨胸针,通体是银制的,和闵晚设计稿上的创意如出一辙。并附言:送给我的粉丝们。
“蝴蝶骨胸针”?
在看到这张图片后,闵晚被气得头痛。
太无耻了!
气死了!气死了!
这是她亲手设计为了送给墨景渊的礼物,居然被这个讨厌的家伙抄袭!
结合这些年江鹤谨对她的各种偷拍和造谣,闵晚越想越气。
她看向手里的这枚蝴蝶骨胸针,它已经不再特别。索性气愤地将它扔了出去。
墨景渊开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枚精致的胸针被扔到了自己的跟前。
察觉到闵晚的情绪不对,墨景渊俯身捡起地上的胸针朝她走过去。
“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墨景渊在闵晚身旁坐下,将捡起的胸针轻轻放在茶几上。
闵晚气得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她侧身看向墨景渊放在茶几上的胸针,道:“这枚胸针,本来是我为你设计的。可是江鹤谨这个贱人抄袭了我的设计,还大言不惭地说是为了送给粉丝的。气死我了!我要杀了他!”
怒不可遏的闵晚说起江鹤谨时忍不住带上了脏话,全然忘记了与墨景渊的“约法三章”。
话听到这里,墨景渊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拿起茶几上的这枚胸针,侧身把闵晚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抬手替她擦去眼角的眼泪,安慰道:“不哭了好不好?你设计的胸针我很喜欢,在我眼里这就是独一无二的宝贝。”
闵晚靠在墨景渊的怀里,扯出他的领带用来擦眼泪。直到擦完,她才渐渐想起,今天墨景渊身上的这条领带好像是他最喜欢的一条。
想到这里,闵晚拿着领带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地停在了半空中。
不料下一秒,墨景渊抬手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领带,握在手里像手帕似地再次替闵晚擦去了脸颊上的泪水,然后随手扔到了沙发上。
他将那枚蝴蝶骨胸针举到闵晚面前,对她道:“不是说想要送给我吗?不如你帮我戴上?”
闵晚接过墨景渊手上的胸针,侧过身替他别上。
墨景渊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侧身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翻出了一个联系人,复制了一个文件发送过去。
“你这是干什么?”闵晚搞不懂墨景渊这是要做什么。
墨景渊只是轻轻收紧搂在她腰上的手臂,吐出一句:“帮你报仇。”
“怎么报仇?”说到这个闵晚就来劲了,“可以杀了他吗……啊!”
没等她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下。
墨景渊轻笑一声,对她道:“宝贝,杀人是犯法的!就算真的要让他付出代价,也要让他先给你道歉,不是吗?”
“这是……仗势欺人?”闵晚缓缓抬眸,注视着他道。
墨景渊没有否认,收紧了搂在她腰上的手臂,慢条斯理地溢出一句:“江鹤谨的公司和我们墨家的产业比起来什么都不是。更何况,我在业界也从来不是什么温良之人。一个男演员罢了,有的是办法让他消失。”
第43章
听出墨景渊的语气里满是轻松,闵晚忍不住暗自在心底感叹道:不愧是万恶的资本家!
翌日上午,覃巳明早已与公司的公关部一起,为闵晚筹备好了一场记者会。举办的地点就在公司旗下的墨庭酒店。
闵晚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西服套裙,长发盘在脑后,脸上没有化妆。但为了让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她特意抹了浅灰粉色的口红。
在车上时,墨景渊将一份文件递给闵晚,道:“如果记者的问题对你不利,就把这个给他们。只要看过里面的内容,他们就不会再敢乱问问题。”
“这是什么?证据?”闵晚接过这份文件问他。
“嗯。”墨景渊点头道,“关于你生病的事,就算你今天直接坦白也没关系,有我在没人敢说三道四。至于莫须有的绯闻,就趁着今天这个机会一并澄清了吧。至于江鹤谨这家伙,我不会给他留翻身的余地的。记者会结束后,我们的法务部会起诉他。当然了,这些年该赔给你的精神损失费也一分都不能少。”
听到“精神损失费”几个字,闵晚的眼睛都亮了。她抱住墨景渊的手臂追问:“精神损失费能赔多少?”不知道能不能把欠墨景渊的公关费还清。
“十年的精神损失费,我们公司的律师为你争取到了1.2亿元的赔偿金。已经通知过江鹤谨那边了。”墨景渊说着,替闵晚翻开她手中文件的最后一页,让闵晚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的:共计赔偿1.2亿人民币。
“这份合同,他不签也得签。”墨景渊看着窗外的街道,轻描淡写地对她道。
车子在酒店大门停下,不少记者认出这是墨景渊的座驾,由于今天的拍摄是获得了许可的,记者们纷纷壮着胆子围上来拍摄。
闵晚和墨景渊一同下车,记者们纷纷将话筒递到她面前,采访道:“闵教授,听说您和江鹤谨是旧相识。请问这件事您的丈夫知道吗?”
闵晚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记者,沉默着踏上通往酒店大堂
的阶梯,在酒店门口驻足。
身后的记者还在不断追问。
“闵教授,听说您患有精神分裂症一事是真的吗?”
“闵教授,听说您还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障碍,是真的吗?”
听到关于闵晚病情的问题,墨景渊忍不住冷下脸扫视了一圈身边的记者。
刚刚提问的记者被墨景渊盯得发怵,悻悻移开了怼到闵晚面前的话筒。
原以为闵晚会像以前一样生气地躲过记者的话筒砸回去,然而她并没有这么做。
只见闵晚嗤笑一声,看着镜头道:“我小时候亲眼见证了母亲的死亡,这对于当年还是孩子的我来说打击太大,我也确实因此在疗养院进行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当然,同时被送去治疗的还有我的父亲。我确实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障碍,也曾因为母亲的死亡让我换上过精神分裂症。经过在疗养院长达半年的治疗,我在康复后正式出院。”
“请问您为什么要把亲生父亲送进疗养院?”
闵晚面无表情地盯着提出这个问题的记者,道:“我经过半年的治疗已经康复,但我父亲没有。我只是把他接回家住一段时间让他散心,他的病还没有好我当然要把他送回去继续治病。我也很好奇,为什么这在你们眼里就成了我强行把他关进疗养院?”
“听说您母亲是被您父亲亲手杀害的?难道不是因为想替母亲报仇才把父亲关进疗养院的吗?”
闵晚都快被提问的记者气笑了。
她偏过脑袋看向面前提问的记者,道:“我已经说了,我把他送进疗养院是让他治病的。”
“请问您和江鹤谨是旧相识,您丈夫知道吗?”刚刚提出这个问题的记者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墨景渊冷眼看着提问的记者,道:“如果你说的是江鹤谨在我太太15岁时就向她表白一事,那我是知道的。我也很好奇,一个成年男性居然会向一个15岁的孩子生出男女之情?我倒是想问问江鹤谨先生,当年是出于什么心理,才会多次和一个15岁的孩子表白。在被我太太拒绝后,又开始多次找人跟踪、偷拍,甚至恶意抹黑我太太。”
此话一出,全场的记者一片哗然。
不仅如此,墨景渊还特意举起了闵晚手中的文件夹道:“这是我们调查到的,这些年来江鹤谨安排人偷拍、跟踪以及造谣的确切证据。我们会请警方介入调查。江鹤谨,必须给我太太一个交代,还有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