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偏偏他那个不靠谱的尊主还激动的直点头,“对啊!到时候我给他做炉鼎,修为让他吸,他不光能养好伤,以后说不定还能继续修炼!”
  “尊主,你先等等,先不说能不能成,就是仙君这关也不好过吧?”
  染月认真给他讲道理,“那是仙君啊,合欢功法这种东西,你确定他能学?都不用说是仙君,你随便找一个正道的宗门弟子,人家都不能学。”
  正道之所以是正道,就是因为明面上一派正气,只崇尚勤修苦学,走最顺应天道的路去修炼。
  所谓旁门左道,除了正道,剩下的全是旁门左道,正道随便一个小弟子都看不上,可以说是人人喊打。
  就像当年的合欢宗,听着是个宗门,实际上正道没人瞧得起,都把门中弟子当邪修,后来满门被灭都没有正道中人为其讨个说法。
  现在让一个正道仙君去学这玩意,简直天方夜谭。
  墨宴也发现了离谱之处,可这办法虽然荒谬,却是最快最可能有用的了,他一心想救柳折枝,不想百年之后看柳折枝和凡人一样寿数燃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你说的有道理,那就这么办,等什么时候柳折枝有空了,你去跟他说说。”
  染月一愣,一脸迷茫的指指自己,“我吗?”
  “对。”
  “对什么啊?我是谁啊我就去跟仙君说这事?仙君打死我我找谁说理去啊?”
  染月都要无语死了,“尊主,仙君的脾气你还不知道?除了你,别说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他都不一定能知道别人长什么样,我是什么东西啊我就去跟仙君说话。”
  他是有自知之明的,墨宴听得又高兴又无奈。
  高兴柳折枝只跟自己亲近,无奈的是……
  他自己也不敢去说,他怕柳折枝跟他翻脸。
  刚在发情期把人给折腾成那样,现在再让柳折枝去做邪修,柳折枝一气之下不理他了怎么办?
  但这话他也不能跟染月说,脸他还得要呢,最后眼睛转了一圈,把目光落到了醉的不省人事的闻修身上。
  染月也是一样,发现他看向闻修,几乎是跟墨宴异口同声。
  “让闻修去。”
  “让这呆子去。”
  闻修人还不醒,他们俩就把这事给定了,也是因为这件事用得到闻修,染月也忍了之前的调戏。
  别的事先不管,还是仙君养伤最重要,主次他还是分的清的。
  再说了,呆子就是呆子,调戏他又能怎么样?木头一个,说不定连春宫图都没看过。
  等墨宴回到寝殿,柳折枝还在睡着,盖着被子露出一条雪白的手臂,只是上面星星点点的全是吻痕,都是他亲口给啃出来的。
  都不用掀开被子,光是看这些痕迹他就能脑补出无数好春光了,更何况出去之前两人还在翻云覆雨不知今夕何夕。
  他忍的额头青筋都出来了,却又不忍心叫醒柳折枝,在边上直喘粗气。
  柳折枝心里惦记他的发情期和心魔,怕他不受控制,自己没有醒不能帮忙缓解,受了心魔蛊惑惹出大祸,根本没有睡踏实,听到声音就醒了。
  见他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满眼都是怜惜,伸手替他擦了擦,“蛇蛇,我好些了,你若是想,便来吧。”
  蛇蛇不进后宫,不宠幸那些侧妃,认准了他绝不负他,他又哪里忍心连发情期还要让蛇蛇独自忍耐。
  本来就忍的够辛苦了,他这么一说,墨宴彻底不装了,衣袍都等不及脱,直接全给撕了。
  又是一整日过去,来问安的侧妃从清晨等到黄昏,愣是没见到人,看不到仙君就算了,竟然连尊主都没出来赶她们。
  魔界民风开放,魔女们一琢磨,虽然很震惊,却还是觉得应该就是这么回事,那洞房花烛一直持续到今日,就是此刻也还未曾结束。
  “禽兽!”
  一个魔女忍不住骂了一句墨宴,其余人深以为然。
  “仙君身子弱,尊主竟然……真不是人!”
  她们也只能是骂一骂,一点别的办法也没有,只能回去自己寝殿,明日再来。
  可翌日还是没见到。
  然后就是……一连十日。
  整整十日,不光他们没见到人,整个魔界都没见到尊主,几乎人人都知道尊主洞房花烛夜一头扎进寝殿,到现在还没出来。
  封后大典上尊主暴露了是个痴情种,喝喜酒时暴露了怕仙君怕的要死,如今又暴露了是个色中饿鬼。
  就算墨宴再不在乎名声,从前胡作非为的恶名再广为流传,如今闻修听了这些传言都有点替他觉得丢人。
  最可怕的是……传言还都是真的。
  这可是一点没说错啊,尊主就是这样。
  好不容易等到第十日傍晚墨宴出来,闻修赶紧上去想要说说这事,结果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墨宴给了个差事。
  “柳折枝的伤得修合欢功法才有救,过几日。你去跟他商量商量,现在先回去想该怎么说。”
  闻修:??!
  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连在一起愣是听不懂了。
  “仙君修……合欢功法?”
  “对,也就这三五日,到时候你去商量,回去想吧。”
  墨宴摆摆手,转身又回了寝殿。
  闻修看着他的背影一脸懵,不理解,且大为震惊,但是……尊主这么做一定有尊主的道理。
  呆子就是呆子,又呆又忠心耿耿,什么差事都不质疑,尊主敢吩咐他就敢接。
  其实闻修觉得这事应该找染月问问,毕竟他嘴笨,不太会说,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日醉酒从地上醒来之后染月就不理他了。
  他也不敢问,只能猜测应当是自己酒后失态,被染月嫌弃了。
  寝殿内,柳折枝累了这么多日,终于熬过了蛇蛇的发情期,安心沉沉睡去,墨宴一直在旁边守着,神清气爽的守了几个时辰,突然想起一件事。
  柳折枝那个奇怪的灵宠自己好像还没问清楚。
  “能听见吗?”
  系统被从小黑屋放出来,眼前终于没了马赛克,正欣赏宿主的盛世美颜洗眼睛呢,突然听到傻狗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还以为这是心魔发作了。
  他正想叫醒主人,猝不及防又听到了下一句,“那个……那是个什么灵宠?是叫傻狗?能听见我说话吗?”
  傻狗是系统骂他的话,墨宴误会了,还以为傻狗是系统的名字,叫的顺嘴极了。
  “那个傻狗,你是个什么玩意?”
  系统:???
  不是,他叫谁呢?谁是傻狗?
  他自己才是傻狗啊!还是主人的舔狗!他管谁叫傻狗!!!
  “你应该能听见吧?上回你在我那,我跟你就都能听到柳折枝那边的动静。”
  墨宴还在认真跟他沟通,“你是柳折枝的灵宠,肯定也是为了他好,我也是,柳折枝身子到底怎么样他不跟我说实话,我想着问问你,你要是能听见就给我点反应。”
  一听是正事,系统也不跟他计较了,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个方法,很快一缕微弱的白光便在柳折枝眉心闪了一下。
  墨宴时刻盯着柳折枝,自然注意到了,“是你吗?是就闪两下。”
  果然,那白光一连闪了两下。
  这下墨宴心里就有底了,抓紧时间追问,“柳折枝的神魂怎么样?我查探不了他神魂的情况,你知道吗?知道就闪一下,不知道闪两下。”
  白光闪了一下,墨宴更高兴了,语速都快了不少,“神魂伤的重吗?重就闪一下,不重闪两下,特别重闪三下。”
  系统转头看了看柳折枝沉睡的神魂。
  他还记得他刚来的时候神魂很精神,整日抓着他在手里玩,如今苏醒的时间都不多了,身形也有些虚无缥缈的,好像风一吹就散了。
  系统不知道这算不算伤的特别重,但他能查看柳折枝的身体数值,数据显示的一定是准确的,宿主身体情况非常非常差。
  白光断断续续闪了三下,墨宴明白了,柳折枝还是在瞒着,和他猜的一样,连神魂都要支撑不住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得抓紧时间养伤了。
  “谢了,傻狗。”
  因为系统帮了忙,他还难得的用上了礼数,跟一个灵宠认真道谢。
  那声傻狗一出来,系统真想给他一巴掌。
  “还是得先喝药,那汤药也得接着喝。”
  墨宴潜心琢磨该怎么给柳折枝养伤,在殿内来回踱步,走到窗边不经意看了一眼特意给柳折枝弄来的花,突然发现有一盆不太一样。
  “真是稀奇了,都是用灵力滋养的,这盆怎么有点枯了?不喜欢这个花盆?”
  他也不会养花,都是为了装风雅,为了讨柳折枝喜欢,猜原因都能猜到花盆上去。
  自己都觉得离谱,一转头却看到柳折枝那个叫傻狗的灵宠又在给反应。
  “你说什么呢?不对,我说什么了你又在那闪?灵力?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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