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贝克汉姆已经习惯多明尼克孩子气的冷脸，他并不觉得冒犯，反倒觉得小孩可爱。
这让他暂时性地忽视了多明尼克·法默是曼联的金牌球员，是声名鹊起的足球新星，或者说是任何人都能看得见的未来足球巨星，是在英国备受追捧的大英天才少年。
天才少年有的脾气和傲慢他都有。
这样一声亲昵的【大卫】让贝克汉姆意识到自己该收起脸上强撑出来的笑，和刚刚实在有些刻意的玩笑话。
他也叹了口气：“尼克……”
“你别这样叫我，感觉好像你背叛了我对不起我并打算浪子回头似的。”多明尼克嘴巴淬了毒，“大卫你知道的，这样有点儿恶心。”
旁听的阿兰没忍住：“扑哧——”
多明尼克拉着他的手晃了两下，fafa和soso挤在两人中间呜噫呜噫撒娇。
阿兰站起身：“fafa，soso，跟爸爸走，吃鸡肉条吗？”
两只小狗立马扭着肥屁股跟上爸爸的步伐，贴着爸爸的脚，甚至想要钻到爸爸脚下走。
多明尼克笑着看着，直到阿兰的身影转出起居室才收回视线。
被噎住的贝克汉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但我现在真的没办法了尼克，你可以帮我吗？”
“不，大卫。我做不到。”多明尼克拒绝地毫不犹豫。
贝克汉姆表情僵住，他当然想过多明尼克会拒绝他，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干脆利落的，毫不犹豫的拒绝。
多明尼克转身跪在沙发上，从他家起居室的窗户望出去正好能看到弗格森家开着灯的二楼。
青年的声音明朗，却带着浓浓的疑惑：“大卫——”
贝克汉姆：“什么？”
“你在马德里吗？”
“不，我和维多利亚还有孩子们在美国，有一个广告要拍，过两天才会回马德里。”贝克汉姆虽然不解，但做了详细回答。
多明尼克趴在沙发背上看着不远处的灯光，声音淡淡的：“你瞧，大卫，你可以在伦敦，可以在美国，也可以在马德里。但老特拉福德却永远在曼彻斯特。
这两年夏歇时老特拉福德一直在改建，她有了顶棚，有了更加明亮但柔和的大灯；有了新的排水管道；引进了新的草种，不同位置用不同的草铺设；她还增加了2000个座位，如果和政府的谈判顺利的话明年她会变得更大，能容纳更多球迷；还有小吃店也不止汉堡薯条和啤酒，墨西哥玉米片很好吃，意大利披萨也很美味。
她会更漂亮，更温馨，更热闹。
但同时她也会永远在这里，大卫，你只要回头就能看到她。”
“甚至不只是老特拉福德。”刚刚弗格森的话在多明尼克耳边响起，长相锋利的青年心比谁都软，想起老头白色的头发就能让他眼睛尿尿。
“我讨厌你大卫，我讨厌大卫·贝克汉姆。”多明尼克把手机挪开吸了吸鼻子，又坚强地拿回来放在耳边。
电话那头没了声响，过了一会儿多明尼克听到车子飞驰的声音，然后才是贝克汉姆努力笑却失败的难听嗓音：“我倒是很喜欢你尼克，你比我年轻，比我努力，重点是比我清醒，比我聪明。”
“嗯，我接受你的夸奖，但死心吧我不会接受你的告白的。”
玩笑话说出来却没有人笑。
两人的通话再次变得安静。
多明尼克回身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园艺节目说道：“boss下午，其实就是刚刚，他和我说如果你来找我，就让你直接去找他。”
他很不爽：“你给加里打电话，给路德打电话，给我也打电话，你给boss打电话了吗？”
贝克汉姆沉默。
多明尼克得出答案，用陈述句谴责：“你没有。”
电话那头继续沉默，多明尼克懒得去想贝克汉姆是在羞愧还是什么自尊心或者其他情绪，他只是说道：“威姆斯洛的路修得很好，开车很方便，boss家的门铃也没有坏，昨天还有讨厌的曼城球迷故意去按门铃被巡逻警察抓走。”
贝克汉姆：“我——”
“我要挂电话了。”多明尼克不想再和贝克汉姆继续聊，两人关于职业，关于未来，关于曼联都是不同的看法，人生观价值观也都不同，实在聊不到一起去。
他说结束语：“再见大卫。”
贝克汉姆咽下嘴边的话，其实他也没有想好自己刚刚开口要说什么。他扯了扯嘴角：“再见尼克。”
通话结束。
多明尼克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是过了一分钟还是多久，他心脏闷闷的不舒服开始呼唤亲亲男友：“baby——”
“baby？baby！baaaaaaaby！嗷——”
阿兰皱着眉骂骂咧咧地走过来捡起刚刚和多明尼克的屁股亲密接触的拖鞋重新穿上：“我听得见。”
“你变了阿兰。”多明尼克演技十分不过关地皱眉，捧心，“我第一次喊你baby的时候你激动地立马吻了上来，现在却用拖鞋砸我，我好伤心。”
阿兰没忍住笑出声，低头去吻他。
两人嘴唇轻触又分开，阿兰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多明尼克还有些泛红的眼睛说道：“把贝克汉姆拉黑吧。”
“不。”多明尼克被逗笑，挂到阿兰身上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声音瓮瓮的：“我可不是十三四岁幼稚的小朋友，一不开心就撕掉联系方式搞绝交。”
他在阿兰耳侧亲了一下：“我可是成熟体面的成年人。”
阿兰放在多明尼克腰侧的手往衣服里面钻，摸着他的鱼肚子上下摩挲。非常单纯的，带着安抚意味的那种。
多明尼克紧了紧环着阿兰脖子的手臂，下一秒腰侧就被打了一下，阿兰笑骂：“禁止谋杀亲夫。”
“哈哈哈——”多明尼克笑，低落的情绪消散掉一些。
他调整姿势，把阿兰的衣服往下扯低头去咬锁骨。
小狗磨骨头，磨两下才心平气和。
阿兰仰面靠在沙发上任他咬，咬着咬着两人的呼吸都变沉变深。
阿兰捏着多明尼克的后颈把他往后扯，皱眉：“你还有力气？”
昨晚刚运动过，今天又是大早上起来去卡灵顿，一直练到刚刚。这训练量已经完全和赛季中持平。
甚至还多了昨晚的运动。
多明尼克感受了一下，认真严谨地点头：“有点儿，不多，但我在上面就肯定有。”
阿兰言简意赅：“滚。”
“哈哈哈哈哈——”被骂了的多明尼克彻底抛开和贝克汉姆通话产生的伤感情绪。
他重重亲了一下阿兰的嘴唇，站起身朝厨房走去：“喝牛奶吗？”
阿兰拿起边上的杂志：“喝。”
两人就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样明明沙发不小但挤在一起地喝完牛奶，一起看电视，杂志，聊天话题从足球一路飘到园艺，自行车，首饰，美食……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他们俩永远有话可以聊。
看时间差不多了就上楼相拥入眠，精神满满地迎来第二天。
多明尼克大早上去弗格森家摘番茄，隔着厨房的窗户朝凯茜夫人扬起灿烂的笑，又偷偷去看帮忙洗菜的弗格森。
他不想知道贝克汉姆怎么样，但他怕对方用那难听的公鸭嗓伤到他敬爱的boss脆弱（并不）的心。
婴儿蓝的大眼睛什么都藏不住，厨房里经历过许多的两位老人都笑了起来。
弗格森笑骂：“臭小子做出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丑死了。”
凯茜夫人在丈夫的手臂上轻轻推了一把：“不要故意逗孩子。”
弗格森放下洗好的菜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故意班味十足地说道：“是是是，我应该向我们尊敬的主席大人汇报工作。该死的我得跟他要加班费和工伤报销。”
凯茜夫人大笑：“哦！阿历！”
第199章
关于贝克汉姆，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多明尼克看到弗格森的表情就猜到了。
举着番茄的青年瘪嘴：“7号是克里斯的。”捍卫朋友的利益！
“成熟点，尼克，主席要有主席的样子。”弗格森说他，但下一句就是，“他当然别想要7号。”
不是他回来了就能一切如旧，破镜不能重圆，贝克汉姆回归曼联也不再是弗格森当年饱含期待的弟子。
多明尼克笑出声，还没忘记纠正：“我还不是正式的主席，我不要成熟。”
他现在只是在熟悉工作流程，等到真正掌权起码要等20年后呢。
弗格森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问道：“你的房子买好了没？”
住一个赛季也就算了，难不成还真的一直住在阿兰家里啊？小情侣能不能独立生活？
“买了。”多明尼克叹气，“买好了，就在两个街区外，离鲁尼新买的房子很近。但房子太旧了，要重建。”
弗格森看着他不说话。
“很漂亮的地方，有河流，可以钓鲑鱼，还有小湖泊，里面有鲤鱼，丁鲷和梭鱼，我们可以一起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