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杰森踹的，我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个。
看我瞬间收敛所有神情，提姆果断脱衣服上手术台，眼底的若有所思让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怀念……还是痛苦？表情，不对。’提姆歪头看着被注射进身体里的药剂，诧异的感觉到自己思维没有问题，只是身体的感知消失了，“你……等等，我能说话？”
“相比起不能动，你应该更讨厌失去知觉。”收好针管，“虽然我觉得两种都讨厌。”
关闭的手术室内外星科技开始消毒，我打开一旁的手术器具，一个人还是有点麻烦，不过还好，只是需要精准的取东西，我一个人可以做到。
“你这种说法让我觉得你两种都经历过。”提姆有些紧张，这么久忍受小丑病毒的侵害，连他自己都对自己痊愈没有了信心，提姆眼神稍微有点涣散，“我偷偷写了好多遗言。”
切开胸口的手稳定自如，我随意的回应了一声。
“我还准备了很多自杀的计划。”
“……你如果自杀，对布鲁斯来说会是最大的打击。”打开早就准备好的仪器，绿色不详的光线透过电光笔精准照射，“不过，偶尔这很有效，事不可为，死亡也是解脱，只是活着的人会痛苦一点。”
我好像从来没说过我到底怎么离开性转夜翼世界的，不过算了，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吧。
防御细胞没有常规意义上的死亡，我还活着，这就够了。
“你痛苦吗？”提姆神色正常，甚至很精神的盯着天花板专门给他看的手术进度。
“……”这种问题，没法答，孤寂提姆可能已经痛苦到麻木，而我，早已经习惯不断的离别。
“你习惯了。”提姆眯了下眼睛，“他们呢？全部离开了？包括达米安？不过那个小恶魔离开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个世界的达米安跟我抵达的时间差不了几天，蝙蝠侠暂时没空理他，一直是夜翼带着。
“相信鸟妈妈带崽的能力，达米安很快就会变成最喜欢蝙蝠侠的那只小罗宾。”我轻笑，“黄金男孩的魅力可是不分年龄的。”
已经出现在基地内部的蝙蝠侠看了一眼诧异的不断搜索基地的夜翼，他们没有惊动手术室内的两人，基地内部的系统已经被蝙蝠电脑监管，全程没有触发警报。
这个异世界的基地，没有拒绝蝙蝠家的任何人。
“你喜欢迪克。”提姆一针见血。
我此时已经找到了那枚小丑病毒感染源头的芯片，专心剔除，完全没空管提姆到底说了什么。
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彻底切除感染源重要！
第71章 偷家
“无论你们在想什么，不想提姆死或者立即变成小丑，给我离门远一点。”
在蝙蝠侠站在手术室门前的瞬间，我的声音通过外放传入蝙蝠侠跟夜翼耳中。
这里是我的基地，世界意识投影的基地，我对它有绝对的掌控。
在蝙蝠侠跟夜翼进入的瞬间我就明白我遗忘了什么，我忘记这个基地投影的是我身为夜翼时在哥谭的基地，因为早对‘离开’有所预料，我离开前开放了权限，无论弟弟妹妹们谁找到我的基地，他们瞬间就能掌控这份‘礼物’。
蝙蝠侠非常果断的换了一个方向，他直接走到电脑台面前，跟蝙蝠洞的蝙蝠电脑同一个系列只是更先进的电脑让他用得非常顺手。
屏幕上实时显露手术台上的情况，疑是异世界年长的提姆正聚精会神的将一枚芯片从提姆身上剥离，芯片实在太小，不破坏、不惊动使其激活，还要断绝它的活力，这一次的手术看着简单，实际上非常考验耐心跟持刀人的稳定。
“难怪被偷家了都不动。”夜翼感慨不耽搁他彻查这个基地，这里实在是太奇怪，就像是自己的基地改造的。“不会吧？”
为什么身为蝙蝠侠的提姆会改造自己的基地来用？蝙蝠洞呢？或者提姆自己的基地呢？
夜翼看向整整齐齐的一排备用装备，跟角落里明显是提姆的蝙蝠战衣。
蝙蝠侠已经在翻存档，仅仅目录就暴露很多问题，各种夜翼归纳的历史存档，跟之后彻底的断层，陆陆续续提姆归纳的一些空白存档，里面明显有内容，但是被特殊加密，等着基地原主人来跟新主人玩密码游戏。
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不到一秒，蝙蝠侠翻动最新的存档，那是跟这个世界的提姆相关的调查，这些存档是正常的存档，不是空白文件。
“所以我说，不要太严厉，布鲁斯，不能把事情推到更糟糕的地步，他是为了救提姆来的。”神谕是最早入侵的那个，也是她一直在劝，才让被夜翼阻拦的蝙蝠侠没第一时间把这个基地炸了，而是顺着神谕给出的提示进入这个基地。
“我知道该做什么。”蝙蝠侠在这个异世界的提姆失去战斗力之前，绝对不会放下警惕。
小心翼翼的把芯片放入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特殊溶液，合上盒子，我第一时间冲向不远处的墙壁，摁下按钮，墙面露出一台电脑，快速敲击，基地系统瞬间转换，无论是蝙蝠侠还是神谕，都被弹出系统。
“你没关闭布鲁斯他们的权限。”提姆看着我的举动，幽幽冒出来一句，“只是驱除好像没用？或许你该先给我缝合一下刀口？”
“或许更该给你一刀，‘肉票先生’。”习惯性的只是把捣乱的家人们丢出我的系统，再想收回权限的时候，心底却不愿意，无论是我本身还是孤寂的提姆都不愿意，只能眼不见为净。
说是这么说，我还是回到手术台前给提姆缝合伤口，至于手术室外的蝙蝠们能再次入侵的事情可以待会再说。
手术室的大门被强行打开，对于我冰冷的目光，蝙蝠侠视而不见，甚至用的就是这个基地的备用臂甲电脑入侵手术室门的夜翼无辜的眨了眨眼，他就是实验了一下这些明显是夜翼的设备的东西。
“情况怎么样。”蝙蝠侠伸手想取一旁被封好的芯片的时候，一把手术刀飞驰钉在了他手边。
“我想你该清楚，我并不是你这个世界的提姆。”明确的表明这块芯片就是我的目标，跟对待提姆时的温柔完全不同，强势的态度让人能怀疑跟提姆相处时是不是同一个人。
夜翼翻个白眼，他就知道会变成这样，提姆现在异常敏感，所以对他的态度才会直白而温和，甚至可以算得上坦诚，但自己跟蝙蝠侠并不在包容范围内，更有甚者，因为他们进入基地，已经触发了底线。
“等等，提姆，我们不是来吵架的，我只想知道，提姆被治好了，对吗？”夜翼看上去像是可怜兮兮的幼犬，但是这里面有多少伪装，那只能说是十层。
实心的骗子开朗大哥。
我眼神微妙的打量了夜翼几眼，原来我说谎骗人的时候，看上去这么自然吗？难怪乐琪说我去骗大一的小帅哥绝对一骗一个准。
“观察两天，身边没有第二份感染源，他能治好。”只要他们不动我取下来的芯片，其他事情我可以稍微退让一步，我只关心我的任务。
将最后一针收口，我熟练的给提姆上药包扎，绷带收口。
在我走到一旁的冷藏柜取出一枚针剂的时候，蝙蝠侠握住了我的手。
手腕翻转，另一只手果断接手针剂，抬脚就踹向蝙蝠侠关节，态度凶狠而熟练，全程没经过大脑。
啊，跟我家老蝙蝠闹习惯了，反正我家老蝙蝠为了能镇压我们一群小蝙蝠，已经彻底进化，连卡珊跟杰森联手，他都能把两人摁下去。
思维跑偏不影响我打人，冷静到极致的跟蝙蝠侠战斗这种事情真的很久没这么玩了，我到底离开了布鲁斯十多年，这十多年还只是我现世中的时间，如果算上我在各个世界中游走的时间。
我与布鲁斯这对搭档，早已分离太久。
蝙蝠侠反应迅速，早有准备，后退躲开攻击。我上前再次攻击，不会作死的去攻击胸口，却能用各种技巧让蝙蝠侠明白，提姆成长起来会有多么可怕。
“你们能先管管我吗？”提姆慢条斯理的开口，“假设你们手里的针剂是用来解除我麻醉状态的？谁能来给我穿件衣服？”
已经拿了备用衣服，全程无视蝙蝠侠跟我大战的夜翼抖了抖手里的衣服，“不知道是谁的，尺寸差不多，干净的。”
倒不是提姆原先的衣服不能穿，而是这里的衣服明显都是专门手工定制的高档货，能穿得舒服一些，为什么要穿原来的西装？
一脚踹上蝙蝠侠胸口，另一只脚一记鞭腿，蝙蝠侠抵抗住力量巨大的踢击，伸手抓住我的脚腕，一把丢了出去。
借着力度在空中灵活的跃向提姆，我表示喜欢用腿的我被抓脚踝丢出去完全已经丢出经验，起码没学丧钟抓脚踝之后第一时间用枪打断我的腿。
一拳打退没有战意的夜翼，抬手就将针剂打进提姆胳膊。
“嘶，好痛！”提姆表情扭曲了一下，“这不是恢复知觉的药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