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徐承熹辞别车银优,跟金敏利去与其他人寒暄。
金敏利说愛豆火都是一阵一阵的,今天资本把她捧上高位,是图她流量,等她出现颓势走下坡,她就是落水的凤凰,鸡都不如!
所以一定要精进实力积攒代表作,最好趁青春靓丽早早转型拍戏,最重要的是别红了就鼻孔朝天耍大牌。“这几年我就没见过一个耍大牌不折损气运的。”
“我知道。”
香奈儿审美的关键词是新奇与优雅,反叛与矛盾,延续了女性的矜贵,同时比男性还有绅士感,也就是兼容女性繁复优雅的低调奢华与独立女权感的简洁利落。被现场的记者询问如何理解的香奈儿审美傳承文化时,徐承熹回忆了下匆匆浏览过的香奈儿的介绍,自然而然道:“我觉得香奈儿审美传承下来的不是logo,而是文化跟精神,不止是香奈儿,时尚的审美本质也如此,如果只是看值不值钱,够不够奢华大牌,那太肤浅空洞。”停了两秒,接着说:“我相信香奈儿女士的初衷是,当女性穿不穿香奈儿或者其他奢侈品大牌,都足够自信、舒服、优雅又不呆板的时候,才是真的时尚。”
记者不自觉点头。
金敏利笑着揽徐承熹的肩离开,“看样子你不是不懂时尚啊。”
徐承熹说实话,“我不懂,就是瞎掰,忽悠人。”
金敏利忍俊不禁。
隔天香奈儿就推徐承熹这个新鲜出炉的全球形象大使拍摄vogue杂志封面,全球地广铺满,趁她流量热度的高峰将她价值发挥到最大。
她把收到的香奈儿礼物全送给了芝荷、金敏利、河承美,三位成員,其他个别工作人員也收到了,她自己没留一件,因为没有喜欢的。
按照以往,河承美肯定要拿她送的香奈儿耳环在网上炫一波,但自从徐承熹差点遇害,她就再也不拿徐承熹出来炒话题,这里面也有徐承熹的死忠粉厌恶她关种靠富二代上位,苦口婆心拜托她别再拿徐承熹引流的原因。“你是网红为了博关注赚钱没有错,但是你的名声形象不好是事实,如果真的是承熹的朋友,拜托适可而止蹭她热度,很多人黑她就是因为她跟你玩被骂是一丘之貉!”
这些弯弯绕绕徐承熹自是不知,只当河承美没之前浮躁功利,但是她想不通为什么对方还不跟郑多金分手,想起对方穷怕了对钱的渴望异于常人,便道:“如果是缺钱的话,我可以借给你。”她现在每个月进账的版权费很可观。
河承美说自己有钱,不用跟她借。“放心了,我们各玩个的,真心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点的,短时间内,我找不到比他性价比更高的男人。”
这么‘精打细算’,徐承熹好笑之余无奈。
河承美不缺钱,但想在梨泰院附近付款买房的金敏利缺钱,她犹豫了几天,跟徐承熹开口借六亿韩币,徐承熹当下给她转了账,跟她一起去看房。
看完房下来,徐承熹计划今年年末拿到結算,就搬出宿舍,成员睡得太晚,做事情有点吵,她想换到一个更舒怡的环境。
二人告别房产中介,钻进车里。
车子驶出小区,徐承熹说到‘拿了年终结算还想買一辆车’时,有人拦住了她们,是柳泰荣,副驾驶的人是他同母异父的姐姐,黄荷娜。
徐承熹有种‘怎么又是你’的无语,“首尔真小,这都能遇到?”
金敏利说首尔确实很小,还能经常偶遇艺人。“我忘了跟你说,黄荷娜跟她男朋友朴有天就住这里面。”
黄荷娜以前是金敏利的客户之一,她摇下车,窗叫金敏利喝一杯咖啡,说太久没见了,叙叙旧。
话说到这份上,金敏利把车停好。
四人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黄荷娜笑眯眯地对徐承熹说我们泰荣还从没这么激烈大方浪漫地追一个女生呢。
其实心里恨死柳泰荣这败家玩意儿给徐承熹送珠宝名牌包,她现在都没钱買愛马仕他竟然给一个艺人送?简直不像话!
“東西我都退了回去。”徐承熹不想被认为自己收了柳泰荣的‘名贵礼物’。
这黄荷娜没听过,只知道传言柳泰荣狂追徐承熹,又是送珠宝又是送愛马仕,羡煞一大片有财阀豪门梦的拜金主义者。事实是跟辛俊城这类财阀子弟比起来柳泰荣不算多有钱,她那个继父,也就是柳泰荣的父亲,只负责掌管爱茉莉太平洋集团旗下一个中规中矩的子公司,要真有本事当年也不会看上她妈,但柳泰荣姑父富得流油,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几乎视他为已出,给他的零花钱一般人一辈子都花不完,哪像她,没有集团股份与职务,三五不时还要靠诱哄亲友买du|品赚差价。
“退了回去?”她心里舒坦了点,但面上却佯装埋怨柳泰荣。“送人家女孩子的东西,怎么可以收回来?你也太不会办事了。”
柳泰荣耸肩,“她执意要退回来,我哪有办法。”
黄荷娜呷了口咖啡,看向对面的承熹,笑得亲切,“承熹皮肤真好,可以把美容院介绍给我吗?”
“没问题。”徐承熹翻出包里的手机,把常去的美容院推给了她。
黄荷娜问她常做哪些项目,她如实相告。
看出徐承熹不想跟黄荷娜、柳泰荣多待,咖啡喝了半杯,寒暄的差不多,金敏利就携她匆匆走了,因为要去看望前几天打电话恭喜自己爆火的大姨,徐承熹去商场买礼品,金敏利陪她逛,比她懂这边哪些礼物更适合老人,建议不少,最终逛下来她买了一堆大包小包,金敏利本想开车送她去大姨家,但她拒絕了,说不麻烦她来回跑,“我直接坐出租车过去。”
金敏利依她,帮她把东西搬进了出租车的后备箱。
暮色下,出租车驶向目的地,一路畅通无阻,驶入小区,在指定区域缓缓停下。
徐承熹下了车,依依拿出后备箱里的礼品,堆放在栅
栏门口,抬眸就瞧见了先前的柳泰荣,暮色中,他坐在车里,手握方向盘,好整以暇地看她。
呵,这人不会住这吧?
见他解开安全带下车,她灵光一闪,伸手把包里的录音笔打开,面上讥笑:“阴魂不散啊你。”
“你很不想见到我?”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
“这是你家?”柳泰荣环视一眼,似是想不到她住这种寻常的居民房。
听这话,他不住这儿。徐承熹猜测:“你跟踪我?”
“是。”
“是不是疯了?”
他走近她,认真道:“我只是想靠近你。”
“行了,别跟我说这些肉麻兮兮的话了。”徐承熹故意用食指抵着他胸膛靠近,嫣然一笑,“要是你真心喜欢我,就来点实在的,告诉我,辛俊城是不是找人对付我来着?”
柳泰荣一时有点恍惚,眼前的人从来没对自己这样笑过,即使是礼貌的笑,都隐含嘲弄,这绝不是她欲擒故纵,故作姿态,是她打心底瞧不上,由内到外的倨傲,让他想嗤之以鼻,却做不到,于是滋生出带有摧毁欲的征服,迫不及待想看她卑微下贱的一面。“他是我师兄……”
“你的意思是,他确实这样做了,但他是你师兄,你不方便对外说——”徐承熹琢磨道:“有损他形象的事,对不对?”
“对。”他不自觉点头,对辛俊城的情义说少不少,但也不多。
徐承熹抬起双手帮他整理歪了的西装领带,指腹不经意地滑过他喉结,“他做了什么?”
她的动作太自然,伴随着柔似水的声音,缥缈似幻的体香,柳泰荣被她撩得有点意乱,半真半假道:“他叫人带你沾上dupin.”
“真的?”
“真的。”
徐承熹佯装出一副听进去了的好笑,“我在美国待了十几年都没碰那玩意儿,怎么可能来这边就沾上了。”
柳泰荣握住她的一只手,抚摸她手背,只觉得比绸缎还丝滑细腻,“你是爱豆,跟那帮人一起玩的时候,警察突袭检查的话,就算你没沾,只要有人放消息,你疑似聚众吸|毒,就算你不死,也会脱层皮,其他人都吸了,你怎么可能没|吸?”
听起来有点烂,但不得不说对职业是女爱豆的她来说确实很有杀伤力,一旦跟dupin沾上关系,即便澄清了,仍会有质疑她的声音。
柳泰荣没说的是,当初计划好了,只要把徐承熹约出来,就先把给她注射药|剂让她昏迷,再给她注射du|pin,届时就算她自|杀都洗不白。
“看来辛俊城的手段不比他弟弟高明。”
“他——”气氛不错,柳泰荣正想顺着她的话埋汰一下辛俊城,就抬眼瞧见几步之遥盯着他们的男人,“他是谁?”
徐承熹顺着他视线一看,表哥?
“我表哥。”她抽回自己的手,有点尴尬,也不知道崔勝澈什么时候来的。
“表哥?”柳泰荣看她一眼,看向崔勝澈,意味深长,“不会是我们承熹的黑骑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