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老k对着手下吼,眼神里的狠戾几乎要溢出来,“给我找到周茵活扒了她的皮,敢在我眼皮底下搞鬼,我要她的命!”
  而此时的周茵,已经在警方的保护下换了身份,准备迎接下一个目标——卯丹,以及最终的大鱼,老k。
  卯丹一直活得像个“异类”。
  在妙瓦底的□□里,他是唯一一个穿定制西装、戴金丝眼镜的头目,办公室里摆着精装版的《论语》,说话总带着“兄台”“赐教”的文绉绉词汇,仿佛自己不是靠黄赌毒发家,而是个正经的生意人。
  但周茵知道,这层伪装下全是腐肉——陈默偷偷告诉她,卯丹的赌场地下室里,不仅有关押妓女的铁笼,还有专门用来“调教”不听话赌徒的电击室,而那些标着“高级洋酒”的瓶子里,装的全是掺了料的迷药。
  昂山倒台后,卯丹成了周茵的下一个目标。
  她从陈默提供的处方单里,整理出了一份关键证据:过去三年,陈默按卯丹的要求,给至少57名女性开了“堕胎药”,其中23人是被强迫□□的受害者,年龄最小的只有15岁。
  这些处方单上,都有卯丹用钢笔签下的“同意”二字,字迹清秀,却透着血腥味。
  周茵将这些处方单、赌场地下室的照片——这都是陈默趁夜偷拍下的,还有一份记录着“强迫□□收入”的账本,通过加密渠道传给了警方。
  警方没有立刻抓人,而是先把部分证据匿名透露给了当地的民间组织——那些常年为被拐妇女维权的志愿者,看到证据后怒不可遏,当天就组织了抗议活动。
  第二天一早,几百名民众举着“关闭金玉堂”“严惩人贩子”的牌子,围在了赌场门口。
  有人当场播放了警方从解救的女性那里收集的受害者的录音,哭喊声里,卯丹“读书人”的面具被撕得粉碎。
  市区的商户也跟着罢市——他们受够了卯丹的保护费和骚扰,这场抗议成了积压已久的怒火的出口。
  卯丹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人群,第一次慌了。
  他给老k打电话求助,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k哥,你得帮我压下去!再闹下去,警察该来了!”老k在电话那头冷笑:“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别忘了,你的赌场可是挂在我名下的。”
  周茵知道,光靠民愤还不够,必须让老k对卯丹彻底动杀心。
  她模仿卯丹的笔迹,写了一封“认罪书”,内容是“愿向警方举报老k的军火库位置,以求宽大处理”,末尾还盖了个伪造的卯丹私章。
  然后,她让陈默把这封信“不小心”掉在了老k心腹常去的茶馆——那心腹早就看卯丹不顺眼,立刻捡起来交给了老k。
  老k看到信时,正在核对昂山留下的账本。账本里显示,卯丹这三年私藏的利润,比他给老k的分成还多。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把信拍在桌上,眼镜片后的眼睛冷得像冰:“好个卯丹,敢卖我求活?”他立刻叫来刀疤:“去金玉堂,把卯丹给我‘请’到北区来。记住,他要是敢反抗,就地解决。”
  老k的人冲进金玉堂时,卯丹正在收拾行李——他打算逃到境外避风头。
  双方在赌场二楼的vip室撞了个正着,老k的手下举着枪吼:“卯丹,跟我们走一趟!”
  卯丹的保镖立刻还击,枪声惊动了楼下的抗议民众。混乱中,卯丹想从消防通道逃跑,却被老k的人堵在楼梯间。
  他平时总说“君子不逞凶”,此刻却像疯了一样抓过身边的台灯砸过去,嘴里喊着:“老k凭什么动我?我是他表弟!”
  就在双方火拼到白热化时,警方的车呼啸而至。
  这次,他们没有伪装,直接荷枪实弹冲进赌场:“警察!全部趴下!”老k的手下见势不妙,想突围,被特警当场击毙三人;卯丹的保镖则扔下枪投降——他们早就受够了这个色厉内荏的主子。
  卯丹被发现时,躲在vip室的保险柜后面,腿上中了一枪,鲜血浸透了白衬衫。
  他看到警察冲进来,突然笑了,声音嘶哑:“我就知道……老k会杀我……”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一头栽倒在地,被警察铐住拖走时,怀里还揣着那本沾了血的《论语》。
  卯丹被捕后,警方顺藤摸瓜查封了他控制的12家妓院、7个地下赌场,解救了108名被囚禁的女性。
  陈默因为提供证据有功,被从轻判刑,入狱前,他托人给周茵带了句话:“那些女孩得救了,我对得起手术刀了。”
  而老k在北区的庄园里,第一次感到了孤立。
  昂山被捕,卯丹倒台,温汀和敏多惨死,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势力,只剩下几个互相猜忌的小头目。
  他对着地图上妙瓦底的区域,手指重重敲在北区的位置——那里是他最后的堡垒,也是周茵的终极目标。
  周茵站在边境检查站的废墟旁,看着远处北区的灯火,摸了摸藏在衣领里的微型摄像头。她知道,和老k的决战,不远了。
  第54章 解决老k
  从敏多、温汀、昂山一直到卯丹被捕或被杀开始,整个妙瓦底进入了罕见的风声鹤唳,所有人都被紧张情绪笼罩着,大多商店都关门了,生怕殃及到自己。
  这日周茵窝在临时安全屋内,研究着昂山留下的账本,屋外有人被带了过来,周茵透过窗户去看,竟是多日不见的来钱,他本就消瘦的身影越发的消瘦了。
  交接员将来钱领到门口,说道:“这小家伙非说要来见你,说认识你。”
  周茵打开门,“嗯,认识。”
  她看着眼前沉着眸子,浑身没有一点生气的来钱,“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来钱吃力的抬起眼皮,“我是上一次在市区刚好看见你站在酒店里,我就一路跟过来了。”
  想起上一次指挥处理卯丹的时候,为了方便指挥,她深入到市区里面的事。
  “周姐姐,我好想你啊。”
  来钱瘦高的个此刻驼着背,低声抽噎着。
  周茵扶在他肩上,不想他疼的瑟缩一下。
  “你怎么了?谁打你了?”
  被周茵一关心,来钱情绪瞬间激动起来,便抽噎着便说道:“从你离开李鬼开始,李鬼就开始不待见我,老让我干最苦最累的活,从温汀出事之后他怀疑是你通风报信,他觉得我和你关系好,于是将我绑起来吊打。”
  “前两天昂山出事之后,他怕警察抓他,突然就跑路了,与我关系好的黄毛才将我解救出来。”
  周茵摸了摸她的头,一抹苦涩浮上心间,当时在李鬼那里的时候来钱就很善良,经常帮着自己能帮那些供体就尽量帮一点,不想倒是连累了他。
  “出来就好,出来就好……”
  “周姐姐,你是警察吧……”
  来钱问着,不想周茵瞬时警惕起来,右手瞬间扶上腰间的手枪。
  “周姐姐,我不是出卖你,我是想帮你。”
  看到周茵眼里一闪而过的锐利,来钱瞬间明了,在这里整整三年,都没磨灭她眼底的锋利。
  “你怎么帮我?”
  周茵还是一连警惕,防备着他。
  来钱直到很难说服她,他索性举起手来,以示诚意。
  “周姐姐,我没跟你说过我的事,其实我也是被绑来的,跟你一样,当初他们现在准备割我的腰子,又嫌我年龄太小,加上人还挺机灵,李鬼就把我留下了。”
  “你当时多大?怎么会记这么清楚?”
  “我当时十岁,来这里已经八年了。”
  周茵看着他的眉眼,突然想到什么,“你本名叫什么?”
  “杨晨……”
  “杨晨?”周茵突然陷入回忆,她记得之前在办案的时候有一对夫妻隔三差五跑警局来问自己失踪孩子的消息,当时他儿子失踪的时候也是十岁。
  周茵立马拨出去一个电话,打给王局。
  等核实完情况,周茵才放下手将来钱拉到跟前。
  “你竟然还活着,太好了,你爸妈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那对夫妻男的叫杨一鸣,他家孩子是在放学路上被拐的,两口子找了四五年,一直找不到,警局也是尽力在找,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当时他们还怀疑是不是已经出国了,没想到竟然拐到了这。
  周茵将杨晨安置在自己身边,想着这件事结束了带他回国。
  昂山被捕后,警方在他随身携带的皮箱夹层里,搜出了一本用牛皮纸包裹的硬壳账本。
  封面没有任何标记,内页却用红、蓝、黑三种墨水写满了杂乱的符号:“△-37”“□+12”“=满月”……审讯专家研究了三天,只认出红色符号对应电诈分成,蓝色与器官交易有关,最关键的黑色符号却像天书——那是昂山独有的加密方式,据说只有他和老k能看懂。
  周茵接过账本时,指尖在“=满月”那行顿住了。
  她想起昂山曾在酒后炫耀:“老k的军火库藏得比坟头还深,坐标记在账本里,满月夜才能交易,这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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