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过了今晚,你只会成为被人抛弃的下堂妻!
宋辞看着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才收回目光,紧绷的全身也松软下来,但被这么一闹,她也已经没有吃饭的胃口了,跟顾廷晔说了声抱歉便打车回了帝豪苑。
……
夜幕降临。
迈巴赫驶入祁家老宅,停稳。
霍九绕过车头打开后座的车门,“太太,祁总说你可以先进去,他有事会晚点到。”
宋辞颔首,提着裙摆,缓步下车,往宴客厅走。
突然,祁景尧从身后走过来,“嫂子。”
第75章 一直喊要,不肯松
看到祁景尧,宋辞神情微僵,蓦然想起上次祁宴礼逼她当着祁景尧的电话叫床的画面。
祁景尧看着宋辞,眼底闪过惊艳。
她今天穿了一条及地的真丝礼裙,设计简约,腰线却掐的很好,刚好将她优越的身材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配上单薄的披肩,性感却又不失知性。
宋辞察觉到祁景尧的目光,轻咳一声。
祁景尧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夸赞:“今天这件礼服很衬你。”
“谢谢。”宋辞语气疏离,刻意跟祁景尧拉开些许距离,“大家还在里面等着,我先进去了。”
“好。”
宋辞稍松口气,绕过他往前走,那尴尬窒息的感觉总算得到些许缓解。
下一刻,祁景尧忽然追上前来,一把抓住她的腕骨,“等等。”
宋辞没想到祁景尧会突然冲过来,本能的抽回手,往后退,祁景尧没有错过她这下意识的动作,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吓着她了,抱歉道:
“对不起,嫂子,我只是情急……”
宋辞把手背到身后,“还有什么事吗?”
“上次……”祁景尧眸光微暗,顿了一下,说:“嫂子其实不用这么紧张,上次我什么都没听见。”
宋辞脸色闪过不自然。
没听见……
可这话摆明了是在说他听见了,只是希望她不要把这个当回事而已。
刚才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那些画面,瞬间犹如决堤般涌上来。
“我知道了。”
话落,她不再去看祁景尧,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跑进洗手间,双手撑着洗漱台,心跳在不受控制的加速。
不要想!
不要去想那些!
宋辞心理暗示,可越是暗示,那些画面就越像是要把她吞噬!她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双眼微红,眼底尽是被羞辱却反抗不了的无力和绝望。
她抬手撩开披肩。
白皙小巧的锁骨上,一个清晰、边缘泛着红的咬痕映入眼帘。
这是祁宴礼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之一。
宋辞闭上眼睛,压住内心翻腾的复杂情绪,她骗了秦臻,更骗了自己,什么重获新生,什么没关系,实际上,这两天她只要闭上眼睛就是她被逼着像个玩具般没有尊严地站在祁宴礼面前,被审视、被羞辱的画面。
她极力守护的那一点点自尊,被踩得彻底。
‘咔’的一声。
洗手间的门猝不及防的打开。
宋辞扯过披肩,猛地转过身,瞳孔微缩,“祁宴礼,怎么是你?”
“怎么?看见是我,你很失望?”男人反手锁上门,长腿迈步,将她逼到墙角,“你想看见谁?祁景尧?还是顾廷晔?”
宋辞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面,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回答我!”祁宴礼捏住她的下颌,冷凝着她,想到刚才她跟祁景尧来回拉扯,卿卿我我的画面,眸色逐渐阴戾,“看来你忘记我警告过你离祁景尧远点了!”
宋辞痛得眉头微蹙,“我没有。”
祁宴礼垂眸,宋辞的披肩微敞,锁骨上的咬痕若隐若现。
他那天咬的这么重?
这女人的皮肤是豆腐做的吗?轻轻咬一下就破皮,两天过去还没有消下去。
他抬手,想将她的披肩扯开,看得更仔细些。
宋辞却以为祁宴礼是又想要她,想到那天的粗暴和羞辱,她往后瑟缩,嗓音微颤,“祁宴礼,不要……”
祁宴礼动作一顿,寒眸噙着讥讽:“宋辞,你在装什么?你前天在床上的时候,不是一直喊着要,不肯松吗?”
宋辞呼吸凝滞,脸色一白。
‘叩叩!’
“大太太,您在里面吗?”佣人敲门,出声道,“夫人找您。”
宋辞心脏兀地提起来,一个用力推开祁宴礼,回应道:“我现在就出来!”
佣人听到回声便转身离开,宋辞整理了一下披肩,伸手就要打开门,却不想男人的大掌忽然覆住她的手背。
宋辞全身绷紧,哑声说:“祁宴礼,妈找我有事。”
“……”
祁宴礼冷冷的看她,那探不见底的眼睛仿佛能将她彻底看穿,但很快,他收敛眸光,拧开门把手,径自从她身侧错开,走出去。
宋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长舒一口气。
她靠着门框半晌,缓了缓,这才抬步走出去,完全没有发现不远的暗处,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她。
沈楚语眼底满是嫉恨,咬着牙,“宋、辞!”
-
自从祁宴礼父亲去世后,杜淑兰就变得不那么喜欢热闹。
每年她的生日宴都只是请一些交好的豪门太太过来吃晚饭,一切从简。
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沈楚语将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递给杜淑兰,“祁伯母,我之前在国外参加拍卖会的时候看到一枚顶级的和田玉佩,我记得您喜欢玉,所以就拍下来,一直想找机会送给您。”
第76章 这个孩子是谁的?
杜淑兰将玉佩拿起来,还没说话,旁边的豪门太太便称赞道:“这玉的成色可真圆润透亮,怕是不便宜吧?”
沈楚语将包装盒放下来,“送给祁伯母的礼物,再贵也值得的。”
杜淑兰也对着玉佩爱不释手。
“楚楚,你用心了,没想到你在国外两年还记着我。”
“祁伯母以前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忘记呢?”沈楚语温柔可人的一笑,忽然,脸色微变,捂住胸口,弯腰,一副想吐的样子。
杜淑兰没想到沈楚语突然就干呕起来,连忙喊佣人去叫医生过来。
沈楚语缓了缓,眼角微微湿润,“我没事的,祁伯母,你别担心。”
杜淑兰蹙眉,满脸关心,“这怎么好端端的想吐呢?今天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我……”沈楚语看了一眼杜淑兰身边的豪门太太们,欲言又止。
杜淑兰对上沈楚语的视线,当即明白过来,对那些人说:“你们先出去吧。”
豪门太太们一听,面面相觑,随后便离开休息室。
“楚楚,他们都出去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杜淑兰看着她,似是想到什么,目光落在她的腹部,“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怀孕了?”
沈楚语抿唇,点头。
杜淑兰腾的一下站起身来,“那你实话告诉我,这个孩子是谁的?是不是宴礼的?”
“这个孩子……”沈楚语话没说完,眼睛蓦地一红,起身跪下来,“祁伯母,对不起!”
杜淑兰赶忙将她扶起来,“傻丫头,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就跪下了呢!”
“我只是怕您生气。”
“所以这个孩子真是宴礼的?”
沈楚语没说话,只抬手覆在腹部。
杜淑兰当即以为沈楚语这是默认了,看着她腹部的眼神不由得激动,抬起手放上去,“多少个月了?”
“刚过三个月。”
“三个月?三个月前你不是在国外,那宴礼?”杜淑兰一顿,说:“我想起来了,三个月前一天我给宴礼打电话,是霍九接的,说是在国外不方便接电话。那个时候他跟你在一起,是吗?”
“恩。”
杜淑兰扶着她坐下来,“快快快,三个月胎才刚稳,还是不能站太久的。你这丫头,刚才怎么动不动就跪下呢,万一伤着怎么办!你不心疼宝宝,我还心疼呢,这可是我们祁家的第一个重孙啊!”
“我以为祁伯母会说我不知廉耻……”沈楚语小声说,“其实我都已经做好自己一个人把它抚养长大的准备了,如果不是刚刚——”
“如果不是刚刚你孕吐被我发现,你还打算一直瞒着我?打算让我祁家的重孙流落在外?”
沈楚语看着她。
杜淑兰不赞成的皱眉,“这个孩子既然是宴礼的,那就没有你一个人养大的道理。这是我祁家的血脉,是我的孙子。”
沈楚语一听,又跪下来,“祁伯母,我是孩子的母亲,我不能跟我的孩子分开……”
“谁说让你跟孩子分开了!你是孩子的母亲,跟谁分开也不能跟你分开啊!你当然是要嫁进祁家,亲自抚养孩子长大!”
“嫁进祁家?嫁给谁?”
杜淑兰将她再次扶起来,重重戳她的额头,道:“我就一个儿子,你说我让你嫁给谁?难不成我还要让我的孙子叫别的男人爸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