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沈望舒看着他的头顶:“我想秋白老先生了。”
顾卿言:“……”
半个小时后。
一位少年挽着一位健步如飞的老人家,从酒店走了出来。
少年一脸娇羞:“老公,你太棒了。”
顾卿言宠溺一笑:“调皮。”
这话一出,吓得前台小姐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前台小姐姐拿着手机,给自己小姐妹发信息:“姐妹姐妹,这个世界终于癫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
刚出酒店,沈望舒就松开了顾卿言的手。
然后被他强行拉了回来。
顾卿言:“过河拆桥?”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秋白老先生。”沈望舒握紧顾卿言的手臂,笑得一脸狡黠,“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游轮即将出发。
沈望舒拿着票,带着顾卿言上了游轮。
顾卿言看着沈望舒手里的两张票,想到她在酒店换装的时候离开了一会,说去拿个东西。
沈望舒扬了扬手中的票:“就是你想的那样。”
顾卿言:“……”
此时。
酒店总统套房里,一个男人从梦魇中清醒过来。
他上一秒还在左拥右抱,下一秒就发现自己搂着的是女鬼。
还被女鬼追着跑。
他气喘吁吁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看了一眼时间,立即从床上蹦了起来。
时间快到了。
今天他要去替老板接一样东西回来。
要是误了事,老板非得将他的皮剐了不成。
然而左找右找,都找不到上游轮的票。
完了。
彻底完了。
*
这是一艘巨大的游轮。
里面有购物中心,各种娱乐设施,赌场,拍卖场,以及泳池等。
仿佛一座城市飘在水面上。
游客很多。
顾卿言问:“需要我扮演什么角色?”
沈望舒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她踮起脚尖,他微微俯下身。
她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需要你扮演一个视金钱如粪土,还喜欢我这种‘男孩子’的老男人。”
游轮里的票也不相同。
有的只是在外围游玩区。
有的能深入内部。
当游轮开到公海时,夜晚降临,真正的游玩才拉开了帷幕。
沈望舒像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少年,唯唯诺诺地跟在顾卿言身后。
而顾卿言则在赌/场一掷千金,手里拿着雪茄,大开大合的玩法,将老子很有钱都写在了脸上。
在这里玩,几百万都是小意思。
甚至还有人赌急眼了,将财产甚至自己的命都拿出来赌。
顾卿言输输赢赢。
输几十万出去,再赢几百万回来。
兜兜转转,从几十万的筹码,直接赢到了几千万。
他爽朗笑出声,伸手搂着沈望舒的腰,众目睽睽下亲了她一口:“还是得有小福星在啊。”
沈望舒假装不好意思地埋在了他怀里,还伸出小拳头捶了捶。
桌子有人指责他们。
“出千,他们是新面孔,一定是出千。”
顾卿言冷笑:“技不如人,运气也不如人,输不起就滚,”
“你……”
荷官笑眯眯,抬起戴着白手套的手拍了拍,然后就有人将闹事的人带了下去。
荷官对着顾卿言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这位先生,请您移步二楼,这里筹码都小,配不上您。”
二楼的人明显少。
空气循环做得很好,没有明显的烟味。
顾卿言搂了搂沈望舒的腰:“要休息一下么?”
沈望舒摇了摇头。
顾卿言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她。
坐定后。
顾卿言跟昏君似的,非要拉着沈望舒坐在他的腿上。
“有小福星在,我手气好。”
沈望舒乖乖巧巧,搂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输光,然后再赢。”
“好。”
这里的人大部分带着女伴。
但都没有一个人,能有顾卿言这么大胆。
年纪这么大了,头发都白了,还搂着个身段跟妖精似的少年。
也不怕死床上。
这里一场几百万。
顾卿言拿着楼下赢来的几千万筹码,没几把就输到了几百万。
庄家打趣:“看来你的人带给你的运气也不怎么样,这都输多少了。”
顾卿言笑:“我的人运气怎么样是我的事,这点钱我还输得起。”
下一把,顾卿言输光了。
他仿佛一定要赢,上了头般。
荷官站在老板池宗面前,低头看着他锃亮的皮鞋。
池宗抽着烟,看着监控里的两人,语气低沉:“你看错了。”
荷官:“可是他们拿的是内场票。”
每年游轮里发的内场票寥寥几张,基本都是老客户。
除了某个客户,每年都是新人来跟他们交易。
但每次来的新人,无一不是兢兢战战,生怕办错事的模样。
而这一对,太过大胆,还是老的和少的。
池宗呼出一口烟,眯了眼眼睛,从监控看着沈望舒这张嫩得跟刚剥壳鸡蛋的脸:“这么老也吃得下去。”
话音刚落,就看见少年捧着那个头发发白老男人的脸,用力亲了一口。
池宗:“……”
第91章 什么垃圾品位
沈望舒这一口亲得特别响亮。
她说:“亲爱的,下一把一定要赢大的。”
顾卿言十分享受的模样应了声:“好。”
在场的人看见沈望舒这身段,他们都玩过少年,但没有一个少年像这样,勾人。
有了这个吻。
顾卿言的运气仿佛开了挂似的。
眼前的筹码越堆越高。
沈望舒在一旁情绪价值给得十分足:“亲爱的,好厉害。”
“好棒哦。”
“好爱你哦。”
带着女伴的赌客们,嫌她们给不了运气,又没有这个少年般给情绪价值足。
越气,越输。
重要的是,这对老少狗男男赢的都是他们的钱。
输掉的情绪让他们上头,各种筹码都给加了下来。
无一例外,全部输掉。
当场有人喊道:“他们肯定出千,筹码全都给他们赢了。”
“你看看那堆筹码,最少两个亿了,如果不是出千我头拧下来。”
“经理呢?这出千还管不管了?”
终于,戴着半边面具的池宗从幕后走了出来。
他来到顾卿言这桌,安抚其它客人,并保证在这里不允许有人出千。
顾卿言手心被捏了捏,他往后一靠:“既然都输不起,那来最后一把,我压全部筹码,让我的人,跟你们玩。”
沈望舒唯唯诺诺:“不好吧。”
顾卿言的提议,让输惨了的人看到了希望。
好几个都准备走的人,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
顾卿言摊手,耸肩。
无所谓的态度,看得输了上千万的这些人一把火。
他们摩拳擦掌,等着一雪前耻,就不信了,他们还赌不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人。
然后沈望舒在唯唯诺诺又小心翼翼中,将她眼前的筹码又翻了一倍。
众人:“……”
眼看就要引起公愤,池宗将这些人给拦了下来。
他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我想跟你玩玩。”
顾卿言挑眉:“那你要压什么?钱我不缺。”
池宗从容不迫:“你想要什么?”
顾卿言手指敲了敲桌子:“我想要的,这里可谈不了。”
地点转移到了隐私度很高的包厢。
池宗下巴微抬:“不用让你的人回避?”
顾卿言淡淡道:“不必。”
池宗看了沈望舒一眼,沈望舒朝他露出一个上不得台面,唯唯诺诺的笑。
这个笑简直让池宗两眼一黑。
他不喜欢太依附别人的人,就算是情人也不行,上不得台面。
“说吧,你想压什么?”池宗手指捻着一块筹码,漫不经心地问。
顾卿言唇角上扬:“我想要鬼曼童。”
鬼曼童这三个字一出,不仅池宗愣了愣,连沈望舒也看了顾卿言一眼。
顾卿言捏了捏她的腰。
于是沈望舒继续扮演上不得台面的情人。
池宗将筹码放下,换上了雪茄,但他打了好几次火都灭了,甚至感觉他的身边的温度都阴冷了一些。
他皱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卿言微笑:“怎么会?池老板包揽了国内的鬼曼童生意,这市场这么大,你一个人也吃不下,不如我们合作。”
池宗打不着火,干脆将雪茄叼在嘴里,过把瘾。
“我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这可不兴合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