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比如……
欠债了我把你还呀。
想要大红大紫我捧你啊。
莫鸣深有没有再纠缠你了?
哦对了,你现在住哪儿?
喝杯酒吧,回头我送你回去。
郁桥要不是记着他是黑辣椒的老板,自己如今能红,多少有他的功劳在,早就把这货给鲨了。
真是狗胆包天,连朕也敢调戏。
饭局散了以后,郁桥的确有点醺,走路都不太稳。
韩声恺坚持要送他,可他并没机会。
会所门口,雪花漫天,醉酒的漂亮明星抬了抬下巴,说:“我的懂事车来了,你不用送。”
韩声恺坚持:“你喝酒了不可以开车。”
“谁说我要开车的?”郁桥推开扶着他的手臂,拉开车门,把无人驾驶座展示给他,“它很懂事的,会自己开。”
韩声恺噎了一下,打量着这跑车,试探道:“这车,不是你自己的吧?”
以郁桥目前的经济状况,暂时买不起这种车。
郁桥却回答:“是。”
“真的是你的?”
郁桥满脑子都是秦序。
那个秦序。
“昂。”
雪花掉落在年轻男孩儿的头顶,因为酒精,他的眼尾、脸颊和嘴唇都是红扑扑的,漂亮得像绽放在雪天的樱花,眼里闪烁着傲娇,说:
“他的就是我的。”
韩声恺脸上的笑意褪去,心里难免不爽:“他是谁?”
郁桥没回答他,钻进车子里,不一会儿,懂事车嗖的开走了。
韩声恺跟了几步,看清了车尾的车牌号后,瞳孔骤缩,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那是……那个人的车?
他怕自己看错了,又多眨眼看了几下。
竟然没错。
可是怎么会这样?以郁桥的身份,怎么可能和那样阶级的人攀上关系?
而且,他那句“他的就是我的”,显示关系还不浅。
*
雪天路滑,银黑色跑车缓缓行驶着。
郁桥爬在车窗上,哈了一口气,再擦掉,看着道路边那早已谢顶的梧桐树,百无聊赖地问系统。
“阿统,你说朕是不是眼花了?”
“为什么这么说?”
“朕好像看见了那个男人。”
“谁?”
“秦子序。”郁桥顿了顿,又说,“但子不发音。”
系统:“额……”
“朕真的眼花了吗?你看你看。”
只见前方街角的咖啡厅门口,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穿着黑色大衣,身材颀长挺拔,朦胧的街灯照在他的脸上,给他清晰完美的轮廓镀上了一层美好的光晕。
越来越近了,郁桥越发觉得是他。
“可他是个宅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朕看错了。”
“宅男”是他最近新学会的词。
他这话刚说完不久,车就在那人的面前平稳地停了下来。
车门自动打开,一阵冷风夹杂着几片雪花飘了进来。
不一会儿,门砰的关上了,郁桥身边多了一个人。
他看上去冷冰冰的,不是情绪冷冰冰的,而是头发和肩膀都落了雪,寒气很重。
所以他并没有急着靠近郁桥,只认真地盯着郁桥,说:“没看错。”
“……”郁桥定定地望着他,睫毛有些雾气,“哦。”
喝了酒的小皇帝有点傻。
秦序嘴角微弯:“为什么子不发音?”
郁桥:“……”
说来话长啊。
话说枫钰帝八岁登基,没亲政的那些年,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学习。
学习先贤治国之道,学习祖宗治民之理。
经常学烦了,就当着摄政王秦某的面尥蹶子。
秦某就罚他抄书。
抄的内容很广泛,不过都不外乎是这个“子”,那个“子”的大作。
一边抄还要一边背,子曰~子曰~子曰~
这个子曰完,那个子又来曰了。
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对“子”这个字就非常抵触。
有一年秦津舟的生日,他也可能是喝酒上头了,把枫钰帝抱到大腿上,手把手教他写他的名字。
秦~子~序。
枫钰帝这么大个人了,难道不会写这三个字吗?他就很烦。
看到“子”这个字,就更烦了。
于是他就很凶地对抱着他的男人说:“想要朕写你的名字,可以,但是你得改名。”
“嗯?改什么名?”
秦津舟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耳边,把小皇帝的耳朵灼烫得迅速变红。
他绷着脸,冷哼,提起笔,把纸上的“秦子序”三个字中的“子”,划掉。
“秦子序”立刻变成了“秦序”。
然而要知道,这个行为在任何时候都是非常冒犯和无理的,更何况,郁桥当时是个未亲政的小皇帝,秦津舟是他的摄政王。
这行为,无疑是在挑衅。
事实也的确如*此,郁桥在改完秦津舟的名字后,歪头看着他,清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傲慢和得意。
秦津舟眯了眯眼,不仅没生气,反而捏了捏小皇帝的下巴:“这样很开心?”
“昂。”郁桥还嫌不够,故意阴阳怪气地唤他:“秦~序~”
秦津舟勾了勾唇,握住他的右手:“写稳一点,不然罚写一百遍秦序。”
“……”
这就是“子”不发音的由来。
时至今日,郁桥还是不喜欢这个字,不过看见秦序,他突然非常恶趣味地调侃:“你叫秦子序吗?”
车内暖气升温,很快驱散了寒气。
秦序把买来的饮料插上吸管,淡淡地回答:“我不知道。”
郁桥撇了撇嘴,就很无语:“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不知道?”
饮料递到他的面前,握着杯子的是一只冷白的手。
郁桥接过来。
二人的指尖碰撞了一下。
郁桥的是热的,但秦序的还带着冷意,把郁桥的指尖冷得瑟缩了一下。
好在饮料是热的,刚刚好的热意传进他的手心,烫进了他的身体里。
“嗯?不是咖啡?”
“嗯。”
喝咖啡容易失眠。
他买的是杯热牛奶。
回枫都御岛的路很长,郁桥喝完牛奶不久后就睡着了,呼吸起伏很平稳,但睡姿不太敢恭维。
不一会儿,就倒在了秦序的腿上。
*
梁潮半夜从房间里打完游戏,打饿了,出来找吃的,刚好看到秦序从郁桥的房间里走出来。
“哥。”他闻了闻秦序身上的味道,“你喝酒了?”
“没。”
“那哪儿来的酒味?”
“小皇帝的。”
梁潮震惊,联想到他是从郁桥的房间里出来的,立刻意识到什么。
“你、睡了人家?”
秦序正要进自己的房间,推门的动作顿住,瞥了他一眼,眼神凉飕飕的,似乎有一种迟迟开不了荤,就很暴躁,你小子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怨气。
然后砰的关上门。
梁潮:“……”
大好的机会还没吃上荤,怪我咯?
*
郁桥睡得好好的,被王三柱的电话吵醒了。
他以为又是工作的事,没想到王三柱说,郁良出事了。
穿书主角能出什么事?
王三柱又说,郁良被绑架了,然后被绑匪开车撞了,现在正躺在医院救治。
郁桥从床上坐了起来,迷惑道:“绑架?被绑匪开车撞?怎么会这样?郁家和莫鸣深没给赎金吗?”
“给了。莫鸣深还带着钱亲自去的。绑匪也答应得好好的,拿了钱就放人,结果你猜怎么着?他们出尔反尔,拿了钱以后,想杀人灭口。”
“?”
“不过他们想杀的并不是郁良,而是莫鸣深。”
“那怎么最后受伤的是郁良?”
“因为郁良救了他。”
“……”
挂了电话后,郁桥睡不着了,在思考这件事。
他倒不是关心郁良和莫鸣深,只是觉得这件事很古怪。
“阿统,我记得,穿书文里是有绑架这个桥段的,对吗?”
系统说:“是的。”
“但情节发展并不是如此,对吗?”
“……是的。”
穿书文里,关于这段绑架案的描写是这样的。
说郁良因为靠炫富爆红后,阴差阳错吸引到了一波社会恶徒。
这群人绑架了郁良,以此要挟郁家和莫鸣深上交巨额赎金。
莫鸣深得知此事后,二话不说带着赎金一个亿的现金找上门,把郁良赎了回来。
没错,是一个亿。
还是现金。
然后……
没然后了。
但是现在,情节发生了改变。
穿书文里,绑匪只求财,现在的绑匪谋了财还想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