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我说染一下,你还不让。”金鹏泰跟风青坐在一起,夫妻俩分吃自己做好的披萨。
  “染什么染?那些东西对头皮不好,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有偶像包袱啊?”风青又笑了起来。
  “我没偶像包袱,但我有压力啊。”金鹏泰坦率的道:“你看看你,五十几岁依然风韵犹存,刚才我可看到了,好几个小伙子从你身边走过的,我就不行了,一个老头子。”
  金鹏泰年纪比风青大几岁,再显老一些,觉得有危机感啦。
  “瞎说什么呢。”风青老脸一热:“刚才过去的几个小伙子,我不认识啊,也没跟他们说话。”
  “但是他们朝你笑了啊!”金鹏泰一大口吞下手里的披萨:“我都觉得他们看你的眼神是带着欣赏的。”
  风青瞅了瞅自己:“欣赏我一个半百的老太太?”
  “你哪里老太太了?”金鹏泰拿了湿巾擦了擦手:“你可比那些小姑娘们都有风韵。”
  风青别的不说,花销上被风博羽供应的足足的,这次出门来玩,更是每到一个地方都有人接待,购物也是去的各大品牌,或者有趣的跳蚤市场,但风青耳朵上缀着的钻石耳坠,胸前挂着的钻石胸针,脖子上戴着的钻石项链,以及手上的钻石手链和戒指,那是一整套风格统一的天使羽毛系列。
  金鹏泰的少一点,他就腕表和戒指,但与风青的那一套是配对的,俩人身上的饰品全部下来要几千万。
  他们俩不知道价格,但一些懂的珠宝钻石的人,都能估算出来个大概。
  也怪不得那几个小伙子朝风青笑的阳光灿烂,这么优雅的东方贵夫人,在国外不太常见,尤其是在夜晚的沙滩上,星空下,风青坐在那里,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你也不是多老。”风青呵呵一乐,将头靠在了金鹏泰的肩膀上:“老公啊,我们是不是给孩子们买点东西,走国际快件邮寄回去?我看那边的沙滩裤服就不错。”
  “还是邮寄一点别的东西吧,沙滩服哪儿没有?”
  老两口开始扒拉一些特产,想着购买下来,给家里人邮寄回去。
  不远处,负责安保工作的人,拦住了几个年轻的外国男女,告诉他们先生和太太不希望被人打扰。
  几个年轻人有些气馁,他们本来想请那对夫妻参加自己的聚会。
  但没想到连邀请都无法说出口,靠近都不行。
  安保人员也很无奈,这些年轻人的聚会玩得疯狂,可不适合上了年纪又三观正直了一辈子的老夫妻去参加。
  风青跟金鹏泰老夫妻俩在国外玩的浪漫又舒心,龙君越跟风博羽在老君山上安心的参悟天道,其他人也各玩各的,只偶尔联系一下彼此,知道大家都平安就行了。
  但关正洲可不行啦!
  他被关静刺激的不轻,回到家里就跟曾月月发脾气:“当初要不是你擅自做主,截留了抚养费,我也不至于跟小宇断绝父子关系。”
  “你现在跟我吼什么?当初是你不经心,管我什么事情?”曾月月可不是受气包:“我是他什么人啊?我还得记得给他钱?”
  关正洲被噎的差点翻白眼:“那你也不能花了他的抚养费啊?”
  “花了就花了,这都多少年了?你跟我在这里翻什么陈年旧账啊?”曾月月这一辈子都在琢磨关正洲,太知道这个男人了,先强烈反驳,然后服软道歉:“你今天是咋了?不是去打听事情了吗?怎么回来火气这么大?”
  果然,关正洲顺势就跟曾月月说了,他被关静那个女人明晃晃的讽刺了。
  曾月月顿时坐不住了:“关静?她凭什么这么说?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她算个什么东西?再是个亲戚,那也只是个外人。”
  曾月月对关静的印象可不好啦!
  当然了,关静对曾月月的印象也不怎么样。
  尽管俩个女人只是在很多年之前见过面,还不超过三次。
  但是彼此之间真的是久闻大名。
  曾月月这个女人,她可以跟关正洲耍心眼,不对付,大吵大闹,摔摔打打,但外人不能这么对她男人。
  第263章 关博凯的谋划
  “她就是这么说的,算了,我跟她计较什么。”关正洲吐槽过后就颓废了:“想一想该怎么继续扩大影响。”
  “还要扩大影响啊?”曾月月看着关正洲这么花钱,也心疼的好么。
  这些钱花出去,跟打了水漂似的,一点浪花都没激起来。
  反倒是惹来了不少人的白眼儿,她有的时候被人认出来,还有人朝她吐痰呢。
  别提多恶心了!
  “当然了,都做了这么多,放弃岂不是白做了。”关正洲搓了搓牙花子:“我就纳闷了,不是说,网络上的事情,流传的很快嘛?我这咋这么慢呢?”
  曾月月有些心虚:“可能是我们不太懂时下年轻人流行的趋势吧。”
  她不心虚不行啊!
  最近儿子为什么花钱大手大脚了起来?里头肯定有抠了关正洲的钱,该请个大网红、大咖、大v的时候,儿子都请了什么人来?
  她虽然不认识,但其中肯定有滥竽充数的,能激起浪花才怪。
  曾月月心虚啊,回头她就跟关博凯说了:“你爸起了疑心,还要继续折腾呢。”
  “别折腾了,我不奉陪了。”关博凯冷声的道:“他乐意折腾,说到底还是不服气。”
  “不服气?”
  “不服气他过得不如意,不服气他兢兢业业一辈子,汲汲营营了半生,还是个科长。”知子莫若父,同样的,知父莫若子:“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一个是想临退休前风光一把,爬个高一点的位置,其次就是他想跟风博羽再拉上关系,谁知道他想干什么?万一想把家产都留给风博羽,就给我留个保险单,还得等他有意外或者死了,我才能受益,要不然还是得每天上班,挣那三五千块的工资。”
  “儿子,你要干什么?”曾月月一听就觉得背后发凉了。
  “妈,你想每天这么当个家庭主妇,你的手,我记得小时候很细腻柔软,送我去幼儿园的时候,会跟我说要好好的吃饭,听老师的话,不能让人欺负。”关博凯可是知道怎么说服曾月月帮忙:“你的脸如今都沧桑了,妈,你看看电视上的那个女明星,跟你同岁,外表看着还是个女大学生!再看看那个谁,都六七岁了,还是那么年轻有活力,都是钱堆出来的,自律是一方面,没钱怎么自律?你的那些高档化妆品,自从跟我爸结婚之后就再也没见你用过,还有那些衣服,我记得你以前都是时装,但现在穿的是什么?”
  曾月月被儿子说的不舒服极了:“时装那是一般人买得起吗?时装,时装,那是有时效性的,稍微高档一点品牌的时装,都是按年更换新样式的;那些奢侈品牌的时装,更是按照季度来,顶级奢侈品牌,从来都是预售,限购,最顶级的那种,人家不卖货。”
  “不卖货?”关博凯对这个还真不太懂。
  “人家配货,从来都是买一件衣服,搭配几十上百万的别的货品。”曾月月用如梦似幻的口吻说道:“我年轻的时候,用的香水也只是几百块一瓶而已,风青连香水都用不起。”
  “妈,别傻了,风青根本不用香水。”关博凯是在医院上班了后才知道,医务人员用香水的很少,医院更是阻止鲜花进入病房。
  医院里最适合的味道,就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不用,我就用。”曾月月一辈子,明里暗里的跟风青较劲,很可惜,眉眼抛给了瞎子看。
  “不说那个了,妈,你想过没有,我爸这么积极,要是真的认回了风博羽,还有我什么事儿啊?”
  “你爸不是把保险单受益人,指定了你的名字吗?”曾月月对这个其实了解的不那么多。
  一个是她上了年纪,思想僵化,对于钱是关注的,其他的都有些反应迟钝。
  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文化程度不高,一些专业词汇她根本就是有听没有懂。
  加上当时保险公司的人说话语速快了一些,她根本就是稀里糊涂。
  只知道儿子成了指定受益人,那些钱以后都是儿子的,其他的没多想。
  “妈,我爸还没死,也没失去意识变成植物人,他还活着,还能活蹦乱跳的,且思维清楚明白得很,他作为投保人和被保人,有资格随时更改指定受益人,是我,是你,也可能是风博羽,甚至是风青。”关博凯阴沉着一张脸:“你知道他什么时候改了心思,偷偷的去更改了呢?”
  这话说的,曾月月冷汗都下来了:“还能这么改?”
  “怎么不能?”关博凯说的斩钉截铁:“他有自主行为能力,随时都能改。”
  “我以为,指定了受益人,就不会更改了。”曾月月一下子就软了腿:“要是改了可怎么办啊?”
  她指望关正洲身后事,能给儿子留一笔钱。
  看着这样窝囊的母亲,关博凯心里烦闷透了,但又不能不跟曾月月继续说话:“他这么积极,真认了风博羽回来,估计咱们娘俩儿都没地方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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