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竹马竟是龙傲天! 第17节
这破书院他们是一点都不想待下去了!
谁料那云唳也是个不识好歹的货色,竟然当众应声:“好的,师父。”
随后当真打开箱盖,一一查看起来。
甚至还嫌他们洛家弟子挡了路,对他们道:“劳驾,各位往这边站。”
奇耻大辱!
洛家众人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地退到了演武场边上。
哪有当初颐指气使的模样。
看得司辰明大为解气。
不过,眼看一箱箱奇珍异宝当众打开,在日光下散发阵阵光彩,司辰欢不用回头,便能感受到围观弟子越发炽热的目光。
他心下担忧,竹马已没了灵力,如今这一笔巨财又当众显露,难保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等等,他想到这,抬头狠狠瞪向洛家那几个弟子。
他们是故意的!
明明一个高级储物袋便能解决的事,却非要把一百二十台定亲礼显露在日光下,如此大张旗鼓吸引视线,为的就是要陷云唳于死地!
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好阴毒的心思。
洛家确实是这个想法,因此才能容忍云栖鹤此时的冒犯。
他们冷眼瞧着在众多箱笼中弯腰检查的少年,看着不远处鸿蒙书院那群弟子越来越嫉妒艳羡的目光。
心中不住冷笑。
等着吧,就算拿回了这定亲礼,你也是没命花。
箱笼数量太多,司辰欢也不便插手,就拽着楚川挡在身后弟子和云栖鹤之间,以防有什么变故。
这一检查就是一下午。
眼看金乌西落,日光黯淡,在洛家弟子的耐心彻底告竭前,云栖鹤这才出声:“师父,已检查完了,没有缺少。”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洛家弟子忙不迭道:“既然无误,我等就先回去了。”
楚逢尘唇边笑容未变,温和道:“有劳各位,慢走。”
黄衫弟子转身,匆匆离开。
只不过在他们御剑飞行前,便听到身后云栖鹤扬声道:“云唳在书院求学多年,这两年又蒙书院收留,无以为报,这些箱笼奇珍,便尽数交给师父,留作建设书院之用。”
洛家弟子猛地刹住脚步。
莫说他们,连司辰欢都感到诧异。
一百二十台的奇珍异宝,竟然全捐了?!
司辰欢眼珠一转,是了,这样一来,自然没有人敢打这批宝物的主意,更不用担心有人会伤害竹马。
但这堪比一个小型门派底蕴的珍宝,云栖鹤说舍就舍,其魄力可见一斑。
真不愧是他竹马!
楚逢尘闻言,定定看了眼云栖鹤,面上笑容多了些,他没有拒绝:“难为你替宗门着想。”
随后一拂手,演武场上众多箱笼瞬间被收入储物袋中,可见他也是早有所料。
宝物的氤氲光华消失,原本看热闹或有其他想法的书院弟子,不由发出失望的叹息。
楚逢尘这时转身,以灵力扩音道:“因弟子云唳慷慨捐赠,自本月起,书院上下的月例增翻一倍。”
此话一出,原本还可惜看不见宝物的弟子们纷纷叫好喝彩,看向云栖鹤的眼神都友好了不少,一时显得其乐融融。
看得尚未离去的洛家人,暗中咬碎了一口银牙。
月华初上,夜色静谧。
书院已经修建好的正厅中,此刻只剩下了楚逢尘和弟子三人。
他挥手升起结界,这才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储物袋,递给云栖鹤。
“你虽是有心报答书院,但这份礼太厚,为师也不好照单全收。这些是你当下用得上的灵石和法宝,先拿着吧,莫要声张。”
云栖鹤面无异色,他上前接过:“云唳谢过师尊。”
退下来时,顺手将储物袋塞进了司辰欢怀中。
司辰欢:??
他疑惑看过去。
云栖鹤对他眨了眨眼:“我如今身无灵力,你帮我保管更为妥当。”
虽然说得有道理,但这不是他竹马的定亲礼吗?司辰欢拿着,总有种怪异感觉。
楚川没有想那么多,伸着脖子过来好奇道:“快让我看看,爹给了云唳多少……”
司辰欢一侧身,躲开他的魔爪,警惕道:“我也是替人家保管的,你看什么。”
楚川落了个空,当着他爹和云栖鹤的面又不敢造次。
只好对着严防死守的司辰欢酸酸道:“哼,既然如此,那你可得看好了。若是弄丢了云唳这点老婆本,你岂不是要赔给他一个妻子?”
司辰欢眼角一跳,这是什么歪门邪说。
还没回嘴,却察觉到一侧灼热目光。
转头一看,便见云栖鹤定定看着他,若有所思,“却是这个理”。
司辰欢的心无端漏跳了一拍。
第13章 私欲
司辰欢按了按乱跳的心脏,觉得自己约莫是累了。
要不然怎么会觉得竹马那眼神,竟然还挺期待的?
他将这莫名的想法压下,没好气道:“书院的师妹就那么一两个,我自己都还没着落,上哪赔你一个妻子?实在不行,咱俩凑合着过得了。”
楚川听他说得好笑,混不吝地举起扇子,想要加入:“还有我,加我一个,咱仨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去你的”,司辰欢嫌弃地将他推开,看向云栖鹤时,发现了什么,惊讶道:“怎么耳朵红了,可是不舒服?”
云栖鹤对上他的目光,又想起他方才说的话,虽然明知道他是在说笑,但耳尖红意仍然未减,只好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楚逢尘坐在首位,含笑看着三人打闹,将个中流淌的情愫看得清清楚楚,不觉一晃神,忆起当年的青梅竹马,神色间流露出些许怅然。
“好了,为师乏了,你们几个先下去吧。”
三人对视一眼,抬手行礼后,纷纷退了出去。
待几人离开,正厅后垂落下的珠玉帘,被一只纤手拂开,露出一张骄矜的芙蓉面。
花虞转出身来,坐在他身旁。
“药宗那边,是你插手了。”
她话语笃定,静静地看着他的夫君。
楚逢尘在她出来的一刻,已经敛去面上怅惘,仍旧是端方君子,唇角含笑:“夫人说笑了,药宗乃是三宗之一,况且如今执掌仙盟,早就看不惯洛家越发张狂的行事作风,想打压一二,我如今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
花虞自然不会相信他这番说辞,语气微妙道:“为了云唳,你竟然还能主动跟药宗联系?”
楚逢尘自然知晓他这位夫人一直介意云栖鹤的存在,默然不语。
花虞见他沉默的姿态,说不上失望还是意料之中,只是垂在膝上的手握紧了花鞭,面色却仍是带着傲然,“不过算他乖觉,不仅将箱笼捐给了书院,还将储物袋给小酒儿保管,这次惹出的事,暂时放过他了。”
见她语气放软,楚逢尘暗中松了口气,抬手给她倒了杯茶:“夫人请用。”
花虞瞥了一眼他舒展的眉宇,心中暗嘲一声,低头看向茶杯中的澄澈液体,当中清晰倒映出她略带疲惫的面容。
花虞抬手,将茶一饮而尽,随后“砰”地放回茶桌上森,潇洒起身。
“我此来,是同你告别的。”
“嗯?”楚逢尘抬首,看向立在他身前的女子。
花虞将手中的花鞭挽好,挂回腰间,侧身对他道:“我此次回来,不过是收到你的书信,如今麻烦已解决,器宗那边还需要我去盯着。半年后的老器宗寿宴,应该会有大事宣布。”
她说到后面有些语焉不详,应该是涉及到门派秘事。
楚逢尘并没有多问,只是看她身上的紫色衣裙单薄,便拿出了一件水墨绣山河的披风,起身替她披上。
“夫人受累,别着凉了。”
他仔细将她垂落的长发小心捧出,手指落在她颈边,将披风认真系好。
男子烛光下的温润眉眼透着认真小心,像是对着什么珍宝一般。
花虞见此,心中那股憋闷奇异般地消散了。
待楚逢尘仔细系好,准备起身时,他垂在夫人身前的头却被人摸了一把。 ?
楚院长难得露出些茫然,抬头看向夫人。
却见花虞神色间露出小女儿的狡黠,原本摸头的手顺势一落,在他肩头拍了拍:“好好看着家,莫让人欺负了,若真有事,大不了叫小酒儿放镇山虎。”
楚逢尘见她这般,一时有些愣怔。
花虞其实也是有些赧然,他二人之间极少这些亲密动作,方才没有多想,如今对上楚逢尘这明显意外的神情,她后知后觉感到耳尖发热。
为了掩饰不自在,她匆匆转身,披风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弧度:“我先走了。”
高挑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外夜色中。
许久,楚逢尘才将看向门外的视线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