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太爱我了怎么办/我是雍正嫡次子 第93节

  胤禛又去横自己的兵部尚书:“他胡闹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就热气球那个速度,追的上人家骑马的?”
  弘书不服气,正要辩解现在速度不快是因为燃料和燃烧装置不给力,就有侍卫来报:“启禀皇上,哨兵发现有大量人马从靠近南苑,都是从京城方向追着热气球来的。”
  “嗯?”弘书立刻转身架上望远镜,果然看见热气球正往这边飘来,“目标出现,去叫大家准备。”
  他一声令下,早就演练过的人员立刻各就各位,紧张的看着热气球飘来的方向,就等‘接驾’。
  胤禛也没去打扰儿子,吩咐来报信的侍卫去将人拦住,就看着儿子指挥队伍接热气球停靠,即便中间出现了几次意外,也都在儿子的应对下成功化解。
  查弼纳道:“六阿哥这举重若轻之间,倒是有些名将的风采,若是带军定能将士兵如臂使指。”
  胤禛笑骂道:“怎么你也学那起子人来吹捧了,他一个充其量只看过几本兵书的小家伙,能有什么名将风采。”
  查弼纳摇摇头:“皇上您这可就冤枉奴才了,奴才可不是吹捧,都是实话实说。”
  “快得了吧,这话以后别再说。”胤禛道,“朕可不想有个喜欢纸上谈兵的皇子。”
  查弼纳闭嘴,皇上这话的意思就是不会让六阿哥上战场,哪怕六阿哥再有天赋。
  成功让热气球没有损伤的降落,大致询问了一路的状况后,弘书回到胤禛身边:“皇阿玛,我这边结束了。”
  “嗯。”胤禛道,“那就进来说说检阅的事儿。”
  “方才查爱卿问起新式武器,弘书,手榴弹那些,可能在检阅上展示?”
  弘书沉吟道:“能倒是能,不过那些东西,目前产量不高,而且威力不算大,在这种大场合展示恐怕没有太过震撼的效果。儿臣以为,不如换成大炮,正好,戴先生才研究出一种新的弹药配比,威力比从前的大了两成,如果能在检阅上放两炮,效果应该会很好。”
  就炮弹演示的安全性和展示性讨论了一会儿后,君臣几人便定下大致的检阅流程。
  “大致就是这样,查爱卿,你回去再与怡亲王商讨一番细节。”胤禛道。
  弘书咂咂嘴,不由为十三叔默哀,他阿玛真是什么事都能想到他十三叔,都想让他十三叔参与一下。
  查弼纳离开,胤禛看向弘书:“让你挑选旗人选好了吗?”
  弘书为难道:“儿臣倒是使人去查了,只是八旗人不少,儿臣如大海捞针,至今也没找到几个沧海遗珠。”
  胤禛没好气地道:“沧海遗珠?只是让你挑几个能帮你在外办事的人罢了,你当是挑能臣名将呢。算了,朕就不该让你选,怕是挑花眼都选不出来,就正红旗吧,满洲第二参领所属的14个佐领,都给你,就在里面选吧。”
  正红旗可是下五旗之首,里面大姓不少,如今在朝中身居要职的也不少。
  弘书道:“皇阿玛,您对儿臣真好。”
  “你能让朕少操点心就更好。”胤禛道,“别忘了,过些日子要代朕去城外迎岳将军凯旋归京,还有检阅过后的围猎,这阵子多练练骑射,别到时马都骑不稳,再给朕丢脸。”
  “您放心,儿臣从今儿起睡觉都在马上睡。”弘书拍着胸脯打包票,“绝对不会给您丢脸的。”
  这臭小子一私下面对他就开始满嘴胡说,要不是怕自己心疼,胤禛还真想让他尝尝在马上睡觉的滋味。
  弘书当然没在马上睡觉,不过除了睡觉也没离开过马背太长时间,走路都有点罗圈腿了,好在还有四个伴读陪着他,一个人是罗圈腿,五个人就是大佬出街。
  二月十九日,大吉。
  为了赶在这一天准时入京,岳钟琪带着两百亲兵还在京城五十里外等了一天,然后十九日一早快马加鞭赶了四十里路,最后十里才放慢速度缓缓靠近京城。
  然后在八里处看到了来迎接的弘书。
  岳钟琪第一时间就叫停队伍,从马上下来,徒步迎向弘书。
  弘书被岳钟琪的动作搞得懵了一下,什么鬼,礼仪官不是说两方靠近至五十米才下马吗?现在这至少还有两百米吧?
  没法子,岳钟琪可是这次平叛的大功臣,他都下马走了,为表重视,弘书只能赶紧勒住缰绳,跳下马同样徒步迎过去。
  两人便这样同时走向对方,速度还很快,远远瞧着像双向奔赴一样。
  距离十米时,岳钟琪单膝跪下:“臣,参见六阿哥。”
  吓得弘书都不敢走了,赶紧小跑两步将人硬托起来:“岳将军,万万不可,您此次立下大功劳,小子不敢受您一拜。”
  这岳钟琪怎么回事?携此大功劳回京,不说骄横跋扈,也没必要如此谨慎吧?甚至都有点卑微了,这还没见到阿玛呢。
  第80章
  等岳钟琪在胤禛面前跪下,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弘书才明白这位才立下泼天功劳的岳将军为何表现的如此卑微。
  今年43岁的岳钟琪,乃岳飞后人,他的军事才能可能不及先祖岳飞,但倒霉程度恐怕差不了多少。
  去岁三月,当时岳钟琪还在当着他的川陕总督,埋首于四川土司改土归流之事,然后某一天突然跳出来个神经病,在成都府的大街上边跑边喊:“岳公爷要造反啦!岳公爷要带着川陕兵马反清复明啦!”
  岳钟琪当时就被吓得出了一声冷汗,立刻将人抓起来严加审问,审问出没有主使者就迅速将其砍头,砍完头才写奏折上报朝廷。老实说,他这事儿办的有些不聪明,他可能想的是果断干脆能证明自己坦荡清白,但叫别人看来会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好在胤禛还是信他的,给他的奏折上写了满满的朱批:“数年以来,谗钟琪者不止谤书一箧,可朕无从理它。”极尽安抚,才算让他稍稍放下心。
  但他没想到,在一个神经病后,时隔还不到一年,就又有神经病找上他。
  “启奏皇上,臣自西藏启程赴京,途径陕西时停留了几日,本是为了处理一些积压的急务要务。”岳钟琪领兵去打准噶尔,身上的川陕总督之职也没卸,此番停留属于正常操作,“不曾想一日深夜,却有名张熙者求见,言说有要事禀报,非要见臣才愿说,臣怕他有什么重大冤情要报,便见了,谁知他却递上一封信,言说是替他老师送信而来。”
  “臣看了信件内容,才知他竟是乱臣贼子,信中所写皆是……大逆不道之言。”岳钟琪的头深深伏在地上,道,“臣不敢大意,恐他们另有布置,便与那张熙周旋设誓,才得知始末。”
  “……信在此,张熙曾静二人亦随军押送,臣之心可表天地,请皇上明察。”
  胤禛黑沉着脸,接过信展开,不过几息便看完,勃然大怒:“好一个曾静!来人,传怡亲王、刑部尚书!”
  弘书早在听到曾静的名字便心里一咯噔,雍正朝大多数政治事件他可能知道的不清不楚,但曾静案他却是了解的不少,这是一次被广为诟病的文字狱,它诞生了一个冤案——吕留良案,还有一本书——《大义觉迷录》。
  这是一次什么事件呢,简单概括一下,就是一个天真的秀才想造反结果害死一群无辜者的事件。
  先说曾静,这人应该是本身就有一点反清思想,然后在靖州考秀才时,接触到吕留良的一些遗作,为其中流露出的一些夷夏之防、反清复明之意而倾信,将吕留良奉为精神导师。恰逢那时胤禛刚好处置允禩党人,将其流放广西,这些人途径湖南之时,暗中传播胤禛阴谋夺位、弑父逼母等谣言——别问为什么他们都被流放了还能传播谣言,他们是被流放了,但并没有被夷九族,允禩一党也不可能被完全清理干净,私下里总有人关照他们——总之这些谣言在流传后被曾静得知,他就觉得胤禛这完全是昏君之相,清朝国运已完,便筹划着推翻清朝。
  俗话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曾静差不多就是这个写照,折腾了两年没折腾出什么结果,就是把胤禩一党当初造的谣传播的更广了一些。不过他还有点脑子,知道想造反没兵不行,便想暗中拉拢一些将领,岳钟琪就这样进入他的视线。
  首先岳钟琪是岳飞的后裔,曾静在信里就写了说岳飞乃是抗金英雄,岳钟琪你身为其后人,应该站出来反清,为宋、明二朝复仇;其次,岳钟琪是非八旗的汉人将领,曾静就说你拥有重兵、此次又立下大功劳,肯定功高震主,清朝廷是不会信任你的,只会对你卸磨杀驴,你已经岌岌可危。
  老实说,他这两点抓的还真准,岳飞抗金,金朝是女真人建立,而大清改国号前就叫后金,让岳钟琪为宋、明二朝复仇还真不算说错;而不被信任这事,也不算是完全胡说,主要倒不是胤禛,是以马尔赛为首的八旗将领,这些年没少弹劾岳钟琪,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岳钟琪是纯粹的汉人将领,甚至能节制满洲兵,马尔赛他们这些人就认为是岳钟琪的存在抢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功劳——逻辑和某些男人考不上大学,就怪女人抢了他们上大学的机会一样。
  胤禛当然是信任他的,允祥和他的关系也不错,有这两人护着,岳钟琪目前倒还没因为这些弹劾如何,但他不可能不担心以后啊。
  事实上,岳钟琪后来的情况也确实不太好,在允祥去世以后,胤禛就护不全他了,再加上他又确实在战场上出了些失误导致战败。虽然战败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但在满朝弹劾之下,胤禛也只能妥协,夺了他的职、下了狱,直到乾隆登基后才将他释放。
  说回来,这次文字狱死了很多人,但都是和吕留良相关之人,甚至吕留良本人也被开棺戮尸,而身为始作俑者的曾静、张熙两人却一直好好活着,如果不是乾隆上位不顾胤禛遗言将两人杀了,他们恐怕还会一直活到老死。
  为什么他们能一直活着?因为雍正出了本叫《大义觉迷录》的书,书的主要内容就是收录曾静等人指责他的十大罪状:谋父、逼母、弑兄、屠弟、贪财、好杀、酗酒、□□、怀疑、株忠、好谀任佞,雍正本人亲自进行一一辩白,驳斥这些荒谬谣言。并于其中力言华夷之辩,解释清朝的龙兴之地,本就是中国版图之北,满汉其实是一家人。
  而曾静、张熙二人便被命令去各地亲自宣讲这本书,破除谣言。
  自然,这本书也随着乾隆的上位被禁了——说起来都好笑,一国皇帝出的书被自己儿子在自己国家列为禁书——也是因为乾隆禁了这本书,后世才有那么多人相信那些关于雍正阴谋夺位、弑父逼母的谣言,他们的理由是若不是真的,乾隆为什么要禁呢,肯定是看不下去他爹公然说谎啊,就离谱。
  在这个事件中,阿玛的许多应对都很好,但他也并不是没有错的,他的错就是将这个事情太扩大化了。
  曾静他们谋反被治罪?没问题,不管搁在哪朝哪代,谋反都是诛九族的大罪。阿玛没有将他们杀了反倒是出了大多数人的意料,虽然理由是:曾静乃乡曲迂妄之辈,不足为大患。朕特赦曾静,欲使天下臣民知此道理,改过之人,无不可赦之罪。【注1】
  焚毁吕留良遗作?作为一个封建皇帝来说,为了维护统治也不算做错,毕竟吕留良的书确确实实是有反清复明意思的。但阿玛却没有将吕留良的书列为禁书,虽然别人也不敢再传播就是了。
  但对于这些都表现的很宽容的阿玛,却将已经死去四十多年的吕留良开棺戮尸,理由是吕留良在书中辱及康熙,这就有些过了。
  而诛杀吕留良子孙族人、门人弟子,乃至刊刻吕氏书籍、私藏吕氏书的人都被株连坐罪,这些叫人看着就确实有用文字狱的手段来打压汉人读书人的意味了。
  虽然文字狱历朝历代都有,但在清朝,因为有了民族之别,这一点就格外令人敏感,胤禛或许觉得他只是在做一个皇帝正常会做的事,但在后世人看来,这就是异族人对汉人的思想阉割——尤其他的继承人还是乾隆这个将‘文字狱’玩出花来的。
  弘书看了看暴怒的阿玛,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又闭上了嘴。
  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时候说的多了只会适得其反。
  虽然胤禛很生气,但这种涉及谋逆大罪的案子,是不可能那么快出结果的,曾静等人被押入刑部大牢审讯,朝廷还得按照既定规划进行受俘仪式和军队检阅。
  对了,因为曾静突然跑出来了,本该是这次归京主角之一的策零和罗卜藏丹津反而沦落成路人甲,即使在受俘仪式上,也没人多看他们两眼,胤禛更是在走完流程后就直接离开去了圆明园。
  “岳将军,您请。”弘书负责和岳钟琪一起将策零和罗卜藏丹津两个送往刑部大牢。
  岳钟琪勉强扯出个笑意:“六阿哥,您先请。”他这几日可不好过,虽然原原本本的将曾静之事交代了,皇上也没怪他什么,但他依旧睡不好觉,每次刚一睡着就会梦见自己全家被砍头,然后惊醒。
  弘书大概能猜到岳钟琪现在的心态,这位军事才能还是不错的,他也不想这位以后经历历史上那些波折,便决定安抚安抚,让他能好好在战场上发挥才能——雍正一朝的武治一直被人诟病,他还是想让阿玛更好些。
  在办完差事后,弘书邀请道:“岳将军,你久不在京,不如今日让我来当一回向导,带你看看现在的京城。”
  岳钟琪这几日虽然有些惶惶,但也没忘记打听朝堂的消息,所以他很清楚眼前这位六阿哥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因此面对弘书的邀请,他犹豫几番后到底是答应了。
  ——现在也顾不得会不会卷入夺嫡之争中了,只希望这位六阿哥真如传言中那般受宠,能帮自己在皇上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第81章
  “卖报,卖报,《京城周报》,岳将军凯旋而归、午门献俘~”赵启沿街叫卖着报纸,因为已经是新一期报纸发行的第三天,老顾客该买的都买了,所以他的生意并不算好,只有这两天才来京城的人偶尔会叫住他买一份。
  赵启原名赵七,正是原城南育婴堂的那位报童,他们这群孤儿被要到皇庄,本以为是去给六阿哥做奴才的,没想到进了皇庄以后,等待他们的却不是那些最低下的杂活累活。他们不但和原来一样,能去给报社当报童赚工钱,甚至他们每日还有两个时辰可以跟着老师认字学算术!以及去跟着工匠师傅学习做木工!当伙计!操作印刷机!
  管着他们的山长甚至是三阿哥!三阿哥甚至还亲自给他们这些孩子一个个改名!他赵七改为赵启,赵十九改名赵石臼,周六改名周柳,念着虽然差不多,但字可大大不一样,他现在写的最好的字除了‘京城周报’就是‘赵启’!
  这每一样都不是他们这群孤儿敢妄想的,这时候想学手艺、想认字,那都是要花钱找人教的,是要把师傅当做父亲一样伺候孝敬的,但现在,因为六阿哥一句话,他们就能得到这些寻常人家都不敢想的东西。赵启他们觉得,六阿哥哪是什么皇子,分明是下凡的神仙童子,他们要给六阿哥当一辈子奴才!
  岳钟琪看着那个叫卖的小孩子,有些迟疑地道:“六阿哥,那孩子是……”他回京以后不是在御前就是在府中书房,整日想着曾静之事,根本没心思关心京城多了什么新鲜事物,身边事都是亲兵负责,老宅的下人根本凑不到他身边来,今日要不是听到自己的名字,他也不会关注这个在叫卖什么东西的孩子。
  “他是报童。”弘书一笑,“岳将军你久不在京,不知道,京城如今开了一家报社,办了一份类似邸报的报纸,叫做《京城周报》,报童就是专卖报纸的。唉,那个小孩,过来,来一份报纸。”
  赵启小跑过来,迅速瞄了弘书和岳钟琪的穿着一眼,拿出两份报纸,热情地笑道:“这位将军和少爷是才随着岳将军回京的吧,给您两份,您两位就不用凑在一起看了,不贵的,两份只要四文钱。”他没有认出弘书,虽然当初在开(认)学(主)仪(大)式(会)上弘书出现过,但当时所有孩子都不敢正眼去看主子长什么样,只敢瞄一瞄袍角和鞋子而已。
  岳钟琪看了那纸张颇大、张数也不少的报纸一眼,挑了挑眉:“这报纸一份只要两文钱?”这能挣钱?不得亏死。
  赵启憨笑道:“是的,将军大人,咱们这报纸从一开始就卖两文钱一份,从来没改过价。”
  岳钟琪忍不住道:“你们这报纸能赚钱吗?”
  赵启不是第一次被问这个问题了,熟练道:“小的只是卖报的,也不知,不过想来应该是不赚钱的吧。这报纸是六阿哥办的,六阿哥他老人家体恤咱们这些小民,从来不想着赚咱们小民的钱,不止这报纸,就连六阿哥开的惠民书局,里面的书价格也都比其他书局低得多呢,听说都是亏本在卖。大家都说,六阿哥是神仙童子下凡,想让咱们小民都读得起书。将军大人您要是想给少爷买书,也可以去咱们惠民书局,许多官老爷都在那里买书呢。”
  岳钟琪的眼睛唰地就盯在了弘书身上。
  弘书抽抽嘴角,掏出四文钱递给赵启,将这个话多的小子打发走,虽然他挺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的,但‘他老人家’是什么鬼?他明明才十岁好不好!而且为什么会将他当成岳钟琪的儿子,他在岳钟琪面前难道没有一点势均力敌的气势吗!
  将一份报纸递给岳钟琪,弘书含笑道:“岳将军看看,关于您的这篇文章可是报社的编辑组长书写、二十一贝子审核的,您这位当事人瞧瞧,若有不满意之处,我回去便扣他俩的月俸。”
  他这般态度,岳钟琪倒不好再问什么,拿过报纸就看了起来,入目最显眼的一行字便是:准噶尔大捷,岳将军凯旋而归、午门献俘!整篇文章没有什么文体和华丽辞藻,通篇都是大白话,将准噶尔叛乱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主要写的还是这场战争对大清的意义和好处,以及能给百姓带来什么好处。文章里对他的夸奖并不多,只有一二行,还在最后,紧接着就是今日献俘仪式的预告,说会在下一期报道献俘的情况。
  “岳将军,如何?”弘书看出他已经看完了,笑问,“可有不妥之处?”
  岳钟琪捏着报纸的手指有些发白,他脑子里有闪电划过,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改变了,此时却顾不得去想,迟疑地摇摇头:“没有……就是,臣当不得如此夸赞,准噶尔大捷,并不是臣的功劳。这文章只提臣一人,是不是有些…有些不太合适…”
  这岳钟琪看来真是被这次曾静的事情吓到了,弘书暗道,如今竟连这种文章都会这般敏感。
  心下有些怜惜,安慰道:“岳将军放心,这报纸每期一印出来,我都会放一份在皇阿玛案头,皇阿玛抽空都会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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