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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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
张英山按在他的胸口上:“死了。”
“哦,好,抓紧时间。”
王雪娇闪身出去,让保镖叫来了西苏里。
西苏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十万火急地赶过来,只听见王雪娇问他:“帮里有没有图谋不轨,或者不老实听话的堂主?”
西苏里马上回答:“没有。”
大家没有利益冲突,都干着分配给自己的那部分工作,同事关系还挺融洽。
“哦,我记得上次在边境跟我们抢骡队的昆普罗姆帮离我们这不远?”
“大概一百多公里。”
王雪娇把西苏里带到她的卧室,指了指躺在地上,浑身是伤,已经没有气息的男人:“你给这位兄弟上个身份,现在,他是我们猛虎帮的忠实成员了,然后,你找人,趁夜把他送到昆普罗姆帮的地盘上,明天早上把昆普罗姆帮灭了。”
“???!!!”西苏里张口结舌,几乎怀疑是自己还没睡醒,出现了幻听,“可是,刚才的宴会上,你不是说只对罗亚星和李家出手吗?”
“可是,我帮里的兄弟,被人打死了,难道我不能去报仇?”王雪娇天真无辜地看着他,“难道你不想要昆普罗姆帮的房子和地?我觉得他们的工厂比我们先进诶。”
这么一说,西苏里就懂了。
在实力不行的时候,想抢别人的东西,是会挨揍的。
就算实力很行,想抢别人东西,也得找个理由,免得被其他围观的正义使者揍。
中国有句古话:师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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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普罗姆帮的老大和骨干成员被杀的消息传到王雪娇耳朵里的时候,她正在对西苏里说:“其实中文也不难嘛,学一年就能说得挺流畅的了,你就去那个什么什么学校,找个中文老师,我看那个学校教得挺好,给够钱的话,他们应该愿意来这里教的吧。”
是小职员的时候,老板是外国人,就得努力学英语,开会、邮件都用英语。
现在我是老板了,难道还要我去迁就他们!三国语言呐!学到猴年马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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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诚收到两份消息。
一份是王雪娇在舞会上带了一个陌生男人进卧室,然后这个男人一身伤,死在两百多公里外的昆普罗姆帮。
另一份是昆普罗姆帮因虐杀猛虎帮成员而被灭门,配的照片是王雪娇举着双臂,愤怒地高呼,在她身后,是一张横幅。
横幅上写着
——为骁勇的战士复仇!狂风不息,英灵永存。
金三角里的人都以为战士指的是那个被打死的男人。
叶诚知道,她指的是缉毒警和那条牺牲的缉毒犬,那条狗的名字就叫狂风。
叶诚现在只有一个疑问,这个死男人是谁?是不是王雪娇杀死的?王雪娇为什么杀他?应该不能是随便抓了一个就杀了栽赃吧?
他深吸一口气,忍不住了,向王雪娇直接发电,要求她详述整个事件经过。
王雪娇看着叶诚的电文,不满地托着腮:“不是说小事不用汇报的吗!怎么他跟曾局一样啦!骗子!”
第155章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王雪娇恨不能去叶诚头顶上架一台造雪机,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八月飞雪。
“我也不知道哇,他这个一单才五万泰铢的杀手,怎么还买得起毒药呢!区区一万块,至于吗!他库叉一声,咬了一下牙,就死了哇。不信你去验尸嘛!!!哦……尸体好像已经被拖走烧了……哎,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嘛。”
王雪娇哭哭唧唧,她还什么都没有问出来,那厮就死了,凭什么啊!
叶诚非常不满:“……你怎么会不知道杀手有自杀的可能?”
王雪娇委屈:“我确实不知道哇,那不是小说里的情节吗?盐湖镇那么多杀手,也没一个自杀的哇!我寻思着这么便宜的杀手,应该没这么倔强。”
其实,一万块即使在现在的中国,也不能叫区区,是很多二三线城市的百姓两年的收入。
何况是在这里,这里老老实实种地,两年也就一两千人民币左右。
五万铢,是一个值得为之效死的数字,他如果不死,还说出了雇主的信息,雇主会弄死他,并祸及家人。他什么都不说,自尽之后,按本地传统,雇主还要另外再给他的家人三百美元安抚金。
叶诚很想说盐湖镇那帮最多叫土匪,不算杀手,再仔细想想,王雪娇确实没有经过严格的培训,对于烈度更高的对抗没有经验。
斗争经验不足,确实不能怪她。
确认死的是一个找上门的杀手之后,叶诚才松了口气:“注意保护自己,边境上的激烈冲突很多,每年都有战士牺牲,如果每一个你都要报仇,会暴露自己。”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顺手的事,反正死都死了,扔了怪可惜的,挖坑埋人又麻烦。”王雪娇振振有词。
目前木思槿连面都没有露,也没有更多的事情要汇报,双方便结束了联络。
叶诚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派驻在国外的“钉子”杀人完全不是新鲜事,王雪娇这才一个。
他得出结论,一定是因为王雪娇是一个新加入的,自己还不熟悉她的作事风格,所以没有给予太多信任。
他决定,还是应该像给其他老搭档一样,给她充分的自主,相信她的判断。
他可不像曾云祥,处处都想给下属安排好,稍微偏一点就慌张。
王雪娇结束了通话,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
“嫌我们没有第一时间检查干净,他是这个意思吧!”王雪娇委委屈屈地看着坐在一边半晌没吭声的张英山。
王雪娇气呼呼地手脚张开,趴在床上,脑袋对着床尾:“我有什么办法,把他的下巴卸了嘛!诶~好像可以哎,下巴脱臼是能说话的!”
“张嘴。”张英山蹲在床边,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递到她的嘴前,王雪娇张开嘴,啊呜咬了一口,咬得太大,没啃下来,卡在上下两排牙之间。
张英山看着她嘴里横着一个苹果,咬又咬不下,想再张大嘴又张不动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王雪娇气哼哼地瞪着他,嘴里叽里咕噜:“呜呜呜呜呜呜呜(快给我拿下来!)”
硬拔可能会伤到牙齿,张英山想了想,伸手去挠王雪娇的胳肢窝。
“呜呜呜,呼呼呼,呜……”王雪娇缩成一团,也躲不开痒痒神手,企图滚到旁边躲开,又被按住。
“咔嚓~”激动之下,牙齿发挥出更大的力量,终于把卡在牙里的那一块给完整的咬了下来。
张英山这才松了手,把剩下的大半个苹果拿走:“小心吃,别呛着。”
他还没来得及转身,手腕被抓住,膝盖被两条腿抵住,不由自主地倒下去。
王雪娇翻身压住他,低下头,把半块苹果推到张英山的嘴里:“哼哼哼,你现在也说不话了吧,哈哈哈~”
她得意的在张英山的喉结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坐在他身上,开开心心地“呱唧呱唧”为自己鼓掌,宣布胜利。
过了一会儿,王雪娇发现张英山一动不动,嘴里含着块苹果,眼睛闭着。
她疑惑地摸了摸张英山的鼻子,他屏住了呼吸。
再伸手摸了摸心跳,嗯,在跳的。
她伸手拍了拍张英山的脸:“醒醒,起来,性别不对,你又不是白雪公主。”
张英山坚定着男子汉大丈夫,说装死,就要装死的信念,还是没动。
“再装,你就惨了。”王雪娇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还不动。
“行,我倒要见识见识,你能撑多久!我就不信了!”
床头上有西苏里的小巧思:几根结实的绳子。
王雪娇草草在张英山的手腕上绕了几圈,然后就伸手去解开他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缠绵热烈的吻也随着被解开的纽扣一路向下,在小腹上的那个褐色枪伤圆孔停得尤其久,柔软的舌尖在伤口上点了又点。
努力保持平静的身体再也绷不住了,急促的呼吸频率,让躺下之后不明显的腹肌都变出了清晰的六块。
“呀,生命的奇迹,死人诈尸耶~”王雪娇嘴上调戏着他,手里不轻不重地在他腰下的位置捏了一把。
在巨大的刺激下,“死人”不仅复活了,还把手腕上的绳子挣开,将王雪娇搂抱在怀里,不等她嘲笑什么,张英山便堵住了她的嘴,一股清香的苹果味在两人之间传递。
“你是在报复我吗?凶器都显形了,想捅我一下?”王雪娇在张英山耳边轻语。
张英山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就再也忍不住,偏偏有人非要挑衅,在他红透的耳朵上舔一口,还叼住耳垂,在尖尖的牙齿间磨来磨去。
他把头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地抱怨:“你玩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