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移蛊后,太师被小皇帝攻了》作者:狂无常【完结+番外】
文案:
疯批腹黑权臣受x疯狂暗恋明君攻
太师卫雍权势滔天,大周美人榜当之无愧的榜首
翩翩美人骨下断的是杀伐果决,狠辣无情。
帝王的猜忌,满朝的舆论压在肩上,还中了只能以床笫之欢解开的销魂蛊。
天崩开局。
卫雍不知道,雍乐帝齐明煊自少时就喜欢他。
直到即将城破,卫雍站立不住,身体摇摇欲坠。
在他倒下去的前一刻,齐明煊抵着他虚弱的身子,发了疯似的吻了他的唇。
卫雍的齿腔被疯狂的撬开,金律玉液在他唇中搅动,他没有力气去反抗,只能任由齐明煊轻薄。
当晚,销魂蛊发作,丝丝黏腻的血珠从卫雍的白发间流淌下来。
雪白里衣和被汗浸透了的裤袍被撕扯在地。
额头和手腕的青筋暴起,浑身血汗不清。
浑身麻木的卫雍忍着回光返照般钻心的痛抓住齐明煊的手臂,奋力撕咬上去。
被撕咬的齐明煊丝毫不停且更加兴奋:
朕解了前朝虎狼太师的销魂蛊,日后他便只能在朕的后宫。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朝堂 轻松
主角:卫雍 齐明煊
一句话简介:太师你快看,小皇帝叕在朝骂人了
立意:逆境中翻盘,成就非凡人生
第1章 他不叫喂
群英殿外,惊雷滔滚,噼里啪啦。
群英殿内,骂声如钟,叽里呱啦。
殿外瓢泼大雨,殿内洒满银票。
简直是梦中情殿。
可惜,容易醉生梦死。
帝王大怒,朝臣忧心忡忡。
唯有一人毫无惧色,面无波澜,俨然如阎王转世。
身着绯红色官袍的卫雍坐在殿内,那仅剩一小块余地的鹤椅之上。
单手扶在额间,微微低着头,神色不清,敛起的眸子隐藏着生杀大权,地狱的恶鬼见了也得绕道走。
鬼见愁,人见忧,皇帝见了爱追究。
卫雍不语,却在心里暗爽:
听,小皇帝又在骂人了。
嘿,还挺爽嘚。
典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反正包括雍乐帝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人敢动卫雍。
只见大周的小皇帝齐明煊侧着身子,不怒自威的欣赏着满地的银票,这都是从钦天监司行贾垢府中搜出来的。
从谁的府里搜出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银票最后流向哪里。
反正卫雍想的是流进卫府,皆大欢喜。
他的眸色被银票点亮,心随着雷声跳跃,面不改色的听着台上台下一唱一和:
“贾垢,你还好意思叫假狗,朕看你是真狗哈!”
齐明煊拇指和小指捻在一起,扣出个豆大点儿的空气,他的左眼微微闭着,右眼透过两指缝隙,粗略的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贾垢。
抖的比激昂的音律还快,手也晃个不停。齐明煊怒意更盛:
“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都能查抄出这么多银票,怎么,行走的活人印刷术啊?”
他向来骂人不顾形象,这可以追溯到少时替卫家争辩之时。
那时候的卫家不涉党争,却锒铛入狱,卫家险些被抄家灭族,多亏了当时的太子齐明煊为之争辩,才免除死罪。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卫雍就坚定了要忠心于齐明煊,一生一世。
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
每日上朝都是听取骂声一片,满朝文武被齐明煊骂的狗血喷头,还不敢支支吾吾的说半句话,只有死得快的那群蠢人才会在临死前多说几句。
自卫家出事以后,父亲被发配边疆,许久未归。母亲也一病不起,没多久就走了,偌大的卫府,就只剩下卫雍一人。
寥寥孤寂慰离人,卫雍本不喜欢上朝,可只有上朝时才能热闹些,也能看些乐子。
而他最大的乐子,就是小皇帝拐着弯儿的舌战群臣,甚是有趣。
当然,对于齐明煊的语出惊人,卫雍也是习以为常。
有时候,齐明煊骂人骂的好笑,卫雍的眼梢也会弥漫过一丝不明的笑意,就如同现在这样。
他掌心扶在鹤椅上,默默观察着小皇帝的一举一动,昳丽的眸色将小皇帝看的透彻,绯红色的官袍也亮了几分,很快就被一人的声音压了下去。
“陛下,微臣冤枉。”
贾垢咽了口气,差点咽气。
本以为接下来会是小皇帝开口骂人,卫雍差点挑起眼眉,洗耳恭听。
听清楚是贾垢呕哑嘲哳的声音后,卫雍神色不详,但心底却有一丝不悦。
蠢货。
这等小喽啰基本活不过当晚,卫雍也无暇去管,只当听戏。
“忒!”齐明煊恨不得上去吐些金律玉液,“犯了这么大事,你还自称微臣,朕看你像个伪臣。”
还是这样的话听着舒服,卫雍慵懒的抬起眼皮,戏谑的心声蹦了出来:伪臣?小皇帝遣词造句有所提升,按心当奖。
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的心声还未完全明了,就又被贾垢打破了。
卫雍心底浮出怒意,差不多得了,活不久就不要再挣扎了,还在这里梅开二度,真是给你脸了。
想来小皇帝也是好脾气,若是换成卫雍,遇上盖棺定论的事实证据,早就吩咐手下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拖出去上大刑了,何必要亲自审问他?
也对,小皇帝就是个好脾气。
朝臣要是知道他这样想,估计会被气个半死,少说也得晕厥一大半。
卫雍才不在乎朝臣的想法,他眯着眼眸,似听非听的倚在鹤椅背上,身后是突突的凉意,身前却燃起温暖的明光。
抬起懒散困倦的眼皮,对上了小皇帝飘过来的视线,从那同为厌倦的神思里,挖出了隐藏起来的兴致。
卫雍喉间滚了滚,骨节分明的指尖敲击了几下鹤椅,也吸引了小皇帝的目光。
说那时那时巧,刚精准捕捉到小皇帝严肃中眺出温热的目色,又听到跪在地上的小芝麻官贾垢灵机一动:“陛下,罪臣冤枉。”
卫雍也沾上了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他并未言说,却对小皇帝很是赞赏,唇角勾起:呦呵,改口挺快啊!值得学习。
可惜终归会栽在小皇帝面前,论起骂人,他可是祖宗。
侧向卫雍如水般的眸子偏了几寸,齐明煊心底狰狞:死嘴,改的还挺快。
“还罪臣,朕看你是醉了。”齐明煊一拍龙案,指着贾垢呵斥:
“这都板上钉钉的事情,你的冤情恐怕都从这满殿的银票缝中塞不下,哪还有冤枉的余地?”
俯眸扫过底下的银票,最终视线停留在卫雍的脚下。
那双尖头朝靴竟破了个洞。
堂堂贪污受贿的正一品大员,更是有太师的名衔,朝靴怎么还会破洞?
莫不是为了往里面塞银票?
齐明煊这样想着,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也不好意思问,现在的关键还是在于贾垢,不在于卫雍。
到底是和小皇帝在一起待久了,卫雍很快便察觉出齐明煊异样的目光,心说:难不成是为了地上的这些银票?
用余光扫视着满殿的银票,卫雍茅塞顿开:确实挺多的,群英殿都快装不下了,还是拿回府上更好。
莫不说藏匿银钱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它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比如说:卫府。
“陛下……”贾垢语塞。
“朕看你一点也不冤枉,钦天监司行是吧?你这官职确实挺好哈!那朕就大发慈悲,赐你个死刑。”齐明煊挥了挥手,厉声道:“拉下去,杖毙。”
眼见亲手搭建的戏台被齐明煊毁的彻底,卫雍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一丝欣慰。
这小皇帝长大了,今日的风雨,也即将结束。
被“杖毙”二字吓到尿裤子的贾垢终是没了力气,随后绝望的看了一眼高坐在上的齐明煊,心里咯噔了半晌:陛下,永别了。
这下总能彻底闭嘴,再也无法开口了。
被拖走之前,贾垢无比仔细的思量着,痛心疾首的纠结着,终于在最后一刻开了口,求救道:“卫……”
没说完,就被接收到齐明煊使的眼色的禁卫打晕了。
“喂什么喂?”齐明煊偷偷瞄了一眼卫雍,见他没什么反应,也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于是假笑道:“他不叫喂,他叫卫雍。”
卫雍:“…………”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见卫雍不语,齐明煊思索着,以现在的处境来看,还不能去抓卫雍的把柄,只能糊上一层窗户纸。
来日方长。
……
鲜血染红了皇宫中的某一角落,随着大雨冲刷的一干二净。
而在这杵了无数根杆子的大殿上,只有卫雍和齐明煊坐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