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程景默伸手去给于向念夹肉,刚好孟一鸣把面前的两盘肉菜往于向念面前挪。
程景默夹了个空,讪讪收回手。
心里想的是,这个孟医生怎么越长越帅了?
于向念吃完饭又打包了一份饭菜带走。
程景默问:“你要带给谁?”
“我没吃饱,带的晚饭。”
程景默和林也在监护室外看着于向阳,于向念偷偷溜去了病房。
吃饭了时候,她思考过了,她可以不告诉任何人,可她不能装作不知道,对捐献者不闻不问。
病房里,温秋宁正在打着吊针。
麻药已经过了,她那些被取了皮肤的地方钻心的疼。
她没有哼哼一声,只是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直到于向念走到她面前,她才惊觉。
“于向念,你怎么来了?”她将那只打着针的手缩回了被子里。
于向念将打包的饭菜放在桌上,“我是这次手术的助理。”
意思就是,她什么都知道了。
温秋宁怎么也没想到,于向念居然会做手术!
震惊过后,她说:“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是捐献者。”
于向念说:“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就是来看看你,你的伤口肯定很疼吧。”
温秋宁回:“还好。”
于向念说:“我给你带了饭菜,我喂你。”
“不用,待会儿打完针,我自己吃。”
气氛安静了两分钟,两人就那么看着彼此。
于向念再次开口,“温秋宁,我替我家里人、替于向阳谢谢你。”
温秋宁说:“是我自愿的,我没想过接受任何人的感谢。”
于向念知道。
温秋宁要医院替她保密身份,就是不想接受于向阳、于家的谢意。
那个清冷的,对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不会在乎谁感不感谢她。
于向念说:“我知道,只是除了谢谢,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现在的情感。再说了”
于向念欲言又止。
从温秋宁身上取了这么多皮肤,即便恢复的再好,她身上也会留下很多疤。
温秋宁一个连对象都没有的学生,以后对她的找对象影响多大啊。
温秋宁似乎看出了于向念的想法,她说:“手术前,医生跟我说过对我的影响。你们不必觉得愧疚,我没打算找对象,一个人挺好的。”
这话让于向念想起了这学期的许多事。
她们已经步入了大二,班里只有八个女生,还有三个是已婚的。
剩下的那五个女生,自然成了香饽饽。
已经有好几个男生对温秋宁表示过爱意,都被温秋宁冷冷拒绝。
上一个月,法学院有一名男生向温秋宁表白。
于向念知道这名男生以后很有前途,就怂恿温秋宁答应他。
可温秋宁还是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平日里,温秋宁很少提及自己以前的那些事。
于向念和温秋宁相处了一年多,对她的过往也不很了解。
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是单亲家庭,家里只有一个母亲,父亲是死了还是离婚了,于向念都不知道。
可她能感觉得到温秋宁以前的日子肯定过得很苦,她的身上透着一股淡淡的悲凉。
她像是看淡了人生一般,除了学习,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不上心。
于向念离开病房,来到监护室外找程景默他们。
程景默第一时间就发现于向念的打包的饭菜不见了。
“你的饭菜呢?”
“吃了。”
程景默不信,于向念多大的饭量,他是清楚的。
三人刚回到家,保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哎哟,总算回来了,安安和可可已经怪了一天了!”
安安和可可委屈巴巴的看着程景默。
他们已经习惯了程景默白天黑夜的陪伴,今天一天没见到他,两个孩子闹了一天。
程景默走过去,一手抱起一个,“不是说好了,爸爸今天有事,让你们在家里一天?”
可可不满的咿咿呀呀的,安安绷着一张小脸。
程景默:“好好好,爸爸现在带你们出去逛公园。”
两个孩子高兴的跳起来,也就程景默力气大,一手一个不说,两孩子还在他怀里跳。
于向念准备陪着去,程景默说:“你累了,在家休息。”
于向念抿嘴笑。
自从程景默回来后,她啥都不用干,最多就是陪孩子玩会儿。
是林韵怡陪着去的,路上,林韵怡问:“向阳的手术怎么样了?”
因为于向念和程景默不让他们去医院看望,他们至今还没去看望过于向阳。
“应该没问题,等二次手术。”
林韵怡也放心了下来。
程景默给孩子洗完澡,擦了香香,冲好奶粉,哄了孩子睡着,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于向念靠在床上看着书,突然觉得一暗。
原来是,程景默关了大灯,只留了夜灯。
“我还没看完呢。”于向念娇嗔的道。
程景默将她手里的书抽走,委屈的口气,“你都冷落我多久了?”
第334章 担心
于向念双手抵着程景默的胸膛,潜意识的抗拒。
“我今天累了。”她说。
程景默说:“我出力。”
于向念又说:“家里没东西。”
“我今天在医院里买了。”
这个理由,于向念上次就用过了。
于向念:“”想了想,她又说,“会把孩子吵醒的。”
程景默:“他们睡醒的时间一般在夜里两点,距现在还有四个小时。”
程景默看着于向念转动的眼珠,就知道她在绞尽脑汁想借口。
他双手抓住于向念抵在他胸口上的手,委屈的不行,“念念,你是嫌弃我了?”
于向念:“”是她的问题。
跟许多生过孩子的女人一样,她也会对自己的身材和某些地方不自信,担心夫妻生活没以前那么和谐。
虽然在生完孩子两个月后,她就开始做盆底肌训练,可她还是会隐隐的担心。
一看今晚逃不过,于向念只能如实说:“程景默,我觉得我的”
程景默愕然。
他第一次听说还有担心这个的!
程景默将于向念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发自肺腑的说:“念念,你给我生了两个孩子,我对你只有感激和自责,一丝一毫嫌弃的想法没有过,我只想更加爱你,只想对你更好。”
特别是,前几天他听小杰讲起于向念待产时疼的死去活来、嗷嗷大哭的事情,他心疼的恨不得自己去遭这份罪。
程景默解开她的睡衣,“你看,你的身材恢复的很好,跟怀孕前一样,皮肤也是又白又滑。”
于向念身前不着片缕,她难得羞涩一次,她拢起自己的睡衣,欲拒还迎,“流氓!”
程景默将人压在身下,吻上她的唇,一路向下。
像是两人的第一次一样,他吻遍了她的每一处,于向念在云端迷失自我。
平静后。
于向念假装很随意的问程景默感觉,程景默拨开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双目深情的对上她的目光。
“很美好。”他的手覆在她的脸上,“念念,跟以前一样美好。”
于向念看得出程景默没说谎,她翻过身安心的睡觉。
程景默又贴了上去。
翌日。
于向念趁中午休息的时候,来到了医院,在门口找了一位护工。
温秋宁半弯着腰,正在倒热水。
她身上的伤疼的她站不直,连倒杯热水都很困难。
于向念走进病房就看了这么一幕,她接过温秋宁手里的保温壶,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温秋宁,这位阿姨是我找来照顾你的,你千万别拒绝。”于向念说,“这位阿姨不知道你的病情,而且我跟她说过不能跟任何人说你的情况,她不会说出一个字的。”
温秋宁:“谢谢。”
确实,她需要一个人照顾,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连起床都很困难。
下午,程景默去火车站接赵若竹。
赵若竹原本计划在于向阳手术前一天就到北城的,可医院有事耽误了两天,今天才到。
赵若竹急着于向阳,两人从火车站直奔医院。
于向阳今天下午才从监护室转入的病房,他的排异反应不严重,正侧躺在床上打着针水。
“妈,你怎么来了?”于向阳讶异,“我爸呢?”
程景默拉过一把椅子让赵若竹坐下,赵若竹说:“你爸忙着,我一个人来的。”
于向阳愧疚的说:“就是一个小手术,你还千里迢迢的赶来。”
赵若竹不满道:“虽然你傻点、不着调些,可怎么说也是我生的,我哪有不担心的道理。”
于向阳嘀咕,“你可以不说前半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