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不想认我们?!”保姆说,“哼!那就要给我们钱!我生的她,养的她,不能白生养一场!”
孟一鸣就是这时候来的,听见保姆的话,他轻嗤一声,“你下辈子投胎当老母猪,专门下崽卖!”
“你!”保姆噌的站起来,指着他问:“二妮呢?”
“二妮已经死了。”孟一鸣回。
保姆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孟一鸣是诓她呢。
她说:“让二妮来见我!我可是她的亲娘!”
孟一鸣的目光扫了三人一眼。
这三人从头到脚就没一处干净的地方,像是乞丐一般。
孟一鸣依旧说:“那一晚,你们把二妮撵出家门的时候,二妮就死了。”
姚铁生走过来,“二妮现在叫林也是吧?你把林也叫过来见我们!”
孟一鸣云淡风轻的说:“林也出去工作了,她工作的地方一般都在荒郊野外,你们可以去找找看。”
姚家的三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三人互相看了看。
孟一鸣说:“我今天是过来跟你们谈判的。”
姚铁生心里一喜。
他们终于等到孟一鸣坚持不住,来找他们谈判了。
“谈判什么?”
“谈判让你们离开这里。”
“呵!”姚铁生故作坚持的样子,“不认回二妮,我们绝不离开!”
孟一鸣没什么表情,“你先听听条件再说。”
不仅姚铁生心里暗暗高兴,保姆的心里也乐开了花。
保姆着急的问:“你要拿什么跟我们换?”
孟一鸣说:“你们跟我走,我们找个地方仔细谈。”
三人又互相看了眼,怕有诈。
最后,姚铁生一点头。
孟一鸣这种有身份的人,不可能做出杀人放火的事,只要孟一鸣动他们一根手指头,他们就报警,让孟一鸣赔钱。
孟一鸣走在最前面,姚铁生和保姆紧随其后,姚富贵背着一个蛇皮口袋在最后面。
路过饭馆的时候,姚铁生说:“我们还没吃饭呢!”
“你们看上哪家,就进去吃。”
就在姚铁生和保姆高兴的准备迈腿的时候,就听见孟一鸣的下半句,“我在前面路口等你们,你们吃好了来找我。”
“我可是你丈人!”姚铁生说。
“我不认。”孟一鸣回。
姚铁生气得跺了一下脚,又跟上孟一鸣。
四个人走了很远的路,天都黑了。
姚铁生忍不住的问:“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
孟一鸣回头,挑衅的说:“怎么?你还有害怕的时候?”
“我怕你?!”姚铁生挺起胸脯。
姚铁生心里说:“我怕你钱不够!”
他刚才已经想好了谈判条件了,让他们回去可以,至少得给他们五千块钱,还要买好给他们卧铺票,以后每年给他们汇一千块钱。
想想以后不用去种田、打工就有很多钱花,姚铁生都快要乐出声来。
又走了很长时间,终于到了。
这是一处民房,周围也有几间差不多的房子。
姚家人还以为这是孟一鸣和林也的家。
看这房子,并不是有钱人住的,他们有些失望。
孟一鸣推开大门,有七八米长的小院,小院尽头是房子,里面还亮着灯。
孟一鸣说:“走吧,我们去屋里谈。”
姚家三人刚迈进堂屋的门槛,屋里是啥情况都还没看清呢,就感觉胳膊一疼,接着嘴就被堵住,然后就是一顿暴打。
连保姆也挨打了。
姚铁生凶狠的目光,对着孟一鸣呜呜呜的大骂,保姆和姚富贵被揍得只会呜呜呜的。
孟一鸣冷眼旁观着说:“放心,他们是专业的,会让你们很疼,但又不会留下外伤。”
姚铁生呜呜呜的更凶了。
孟一鸣拉了一把椅子坐着看着。
原本,他想着把事情和平解决了就行,可他知道二妮那晚的经历后,他想把这种畜生不如的父母扒皮。
打他们一顿,还算是轻的。
至于,他哪里找的这些人?
于向念介绍的。
在他跟林也从文城回到北城的时候,于向念就暗地里跟他说:“对付这种无赖,得用无赖的手段。”
于向念告诉了他,熊哥的地址。
于向念还千叮万嘱,“千万别让程景默知道我介绍的。”
第671章 如此谈判2
一顿暴揍后,三人疼的趴在地上,直不起身。
孟一鸣指了指姚富贵,“把他吊起来。”
姚富贵拼命的反抗,姚铁生和保姆拼命的想要护住他,可他们哪是这些人的对手。
姚富贵被绑着双脚,倒挂在房梁上。
姚铁生和保姆想找孟一鸣拼命,可被人拦着,根本近不了孟一鸣的身。
孟一鸣让人拿了他们嘴上塞着的东西,姚铁生和保姆齐声大骂。
他们准备把孟一鸣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一个遍。
谁知道,孟一鸣轻飘飘的说一句,“你们骂一句,姚富贵挨一棍子。刚才我听到了三句。”
一个人拿着手臂粗的棍棒,重重的打在姚富贵的背上三下,姚富贵疼的呜呜呜的。
“哎呀!”保姆头发披散,哭喊着,“你们别打富贵儿!一鸣,一鸣,你别让人打他,我们不骂了!他也是你的弟弟啊!”
“哪来的弟弟?”孟一鸣冷眼看着她,“林也不认你们!”
孟一鸣又看向姚铁生,“现在开始谈判。我让你们离开这里,以后不准来北城,也不准来找我们!”
“你拿什么来交换?”姚铁生问。
“你想要什么?”
姚铁生说了他的条件。
孟一鸣冷笑,“五千块?每年还要一千块?”
林也一年的工资也才一千多块,全养他们算了!
姚铁生语气坚决的说:“少一分钱,我们都不离开!”
“对!”保姆附和道:“以后每年的钱少一分,我们就上北城找你们!”
“这两句话,我听着不舒服。”孟一鸣对那个人抬了抬下巴。
接着,姚富贵就重重的挨了两棍。
保姆哭喊着:“你把我们吊起来打!别打富贵儿了!”
孟一鸣说:“我就愿意打你们的富贵儿。”
姚铁生指着他,“你这个”
话说出一半,又想起孟一鸣刚才的警告,他硬生生的忍回去了。
姚铁生和保姆看着被倒挂起来的富贵儿,又心疼,又愤怒,气得牙痒痒,可什么也做不了。
孟一鸣弹了弹袖口上不存在的脏东西,“别看了,让他先适应适应,以后这样的日子多呢。”
“你什么意思?”姚铁生问。
孟一鸣回:“我们还是来谈判吧。”
姚铁生咬着牙,“不给我们那些钱,我们绝不走!”
“哦”孟一鸣拖长了语调,然后一伸手,一份材料递在他手里。
孟一鸣将材料扔到姚铁生的脚前,“我知道你们不识字,我跟你们讲讲里面的内容。”
“里面是石玲花控告姚富贵以及你们两人家暴她,还有就是控告姚富贵盗窃。”
姚铁生和保姆一愣。
姚铁生连忙捡起地上的材料,翻看着,他上过村里的扫盲班,识得几个字,能看得懂签字按手印的地方,写着石玲花。
在材料里还看见了姚富贵、打、偷这些字。
保姆挨近姚铁生,悄声问:“他爹,里面写了些什么?”
姚铁生脖子一梗,高昂着头,对着孟一鸣说:“你别想用这些诓我们!”
“是不是诓你们,你们听听里面记录的内容就知道了。”
孟一鸣讲了姚富贵家暴的事:某年某月某日,姚富贵用扁担打了石玲花的腰,致使她几天都动不了身;某年某月某日,姚富贵用火钳又烫又打,她的腿上、胳膊上,都有烫伤疤
姚铁生和保姆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这些事都是真的。
孟一鸣说:“姚富贵隔三岔五就家暴石玲花,按法律规定,可以判他个两年。你们同样也打骂过她,属于帮凶,怎么着,也判个半年吧。”
被倒挂着的姚富贵虽然很难受,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他听村里那些劳改出来的人讲过监狱里的生活,被关在一个跟笼子差不多的牢里不说,吃不饱睡不好,还要做苦力。
一旦哪里没作对就是一顿电棍,不仅如此,里面的犯人还会欺负犯人。
孟一鸣又说:“还有姚富贵盗窃的事,今天顺个盆回来,明天偷个轮胎回来这些事,我就不说了,我就讲讲姚富贵偷窃电缆的事。”
“某年某月某日、某月某日以及某月某日,姚富贵多次偷回家里一些电缆,你们三人剥了电缆里面的铜,估计有一百多斤,倒卖出去,获利两百多块。”
姚铁生和保姆的脸色白了白,这事也是真的。
孟一鸣看向姚富贵,轻笑,“倒是看不出。表面上窝窝囊囊的,净做这些牢底坐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