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温玉还在想是哪个坏人趁机溜进了府中时,一道恐怖的声音比那人的脸先闯入她的意识里。
  “温玉,你行啊!”
  陈禹在她背后发出阵阵阴笑,接着把她的身体转向他:“与那张郎君都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说给我听听。”
  而温玉近距离看见陈禹的脸,一阵恶心感就上来,马上就推开了他。
  “你疯了吗?这里可是刺史府!”
  “你怕什么?”陈禹满脸无所谓道,“这里又没有别人。”
  “……”
  “你也看见了,我们丫鬟都是成群结队的,如果她们发现我没跟上,肯定回来找我的。”
  温玉知道陈禹逮住她就不会轻易放手,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他。
  “那你猜,谁会来找你?”陈禹忽然一脸神秘地问。
  温玉摇摇头,不知道他憋的什么好屁:“我不知道。”
  “哈哈哈!”陈禹笑着凑近,挑了挑眉:“要不,你往后看?”!!!
  真是不要命了!
  一下子温玉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敢往后看。
  可陈禹又伸手去扳她的脑袋,硬生生地转了个弯。
  温玉也刚好瞧见。
  刚好瞧见——许欢!!!
  这下可真是要完了。
  许欢整天都在找自己的把柄,可陈禹偏偏还要将把柄送与她手上。
  难道是说——温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难道是说他们是一伙的?
  “过来!”
  陈禹抬了抬手,许欢还真走了过来。
  温玉没见过她这么听人话过,而陈禹却玩着她温玉的发丝,轻佻道:“温玉,我可为你报了一仇,你知道她是谁吗?”
  “不要再绕弯子了。”
  温玉皱了皱眉,前有虎后有狼的,她可没心情听他在这弯弯绕绕。
  陈禹更靠近了些,对着她的耳朵小声道:“她就是常嬷嬷的女儿,你看像不像?”
  “可常嬷嬷的女儿不在陈府,你怎么把人送过来的?”温玉疑惑道,像常嬷嬷这种稍高一阶的仆人,自己的儿女是可以不用继续做奴隶的,只需要花点小钱改个户籍。
  “但她女儿在赵县令府上做丫鬟呀!”陈禹借机又抹了一把温玉的脸,“最近养的不错啊!”
  温玉嫌恶地打掉了他的手:“你什么意思?叫我过来,又叫她来做什么?”
  “我这不是为你出气吗?”陈禹一脸坏笑,“再说,两个人都进去,有竞争才会有动力呀,你说是不是?”
  温玉心中冷笑一声,商人就是商人,没有信任只有利益可言。
  恰好这时许欢也已经走了过来,还笑吟吟地朝陈禹行了一礼:“见过主君。”
  “起来吧。”陈禹挺直了身子,端出自己一副主家的样子,“你们说说,和张郎君进展到哪一步了?”
  许欢忽而脸上多了一抹羞涩:“回主君,奴婢和张郎君已经在慢慢相熟,前几日郎君还吃了奴婢亲手做的芙蓉糕呢!”
  真是瞎话张口就来啊!
  温玉心中冷嘲道,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努力了,全靠一张嘴编,多好。
  可陈禹却摇了摇头:“就这?我以为你们一天就能爬上床,结果还是在吃东西上,太让我失望了。”
  许欢肉眼可见地慌了,立马拉温玉下水:“主君,都怪温玉,她私自见郎君都不曾告诉奴婢,以至于奴婢错过多少次见郎君的机会。”
  “行了,人不行不要怪路不平。”
  陈禹大叹口气,又看了一眼温玉:“你呢?”
  “回主君,张郎君能见奴婢多次,说明他不讨厌奴婢,奴婢还有机会。”
  漂亮话谁不会说,只要陈禹想听,温玉也能给他说出来。
  但陈禹觉得都平平无奇,不理解道:“别人都能爬上去,你们一个个怎么都不行?”
  “……”
  “那还请主君再给次机会。”许欢请缨道,“如果没有温玉的干扰,奴婢五日就行。”
  “那奴婢就等着她先上。”温玉可不想领什么军令状把自己逼上绝路,就先让着许欢来,她不相信许欢能掀起什么水花来。
  “不行,太慢了。”陈禹摇摇头还是不满意,接着从怀里掏出个药包来,“不过,我愿意给你们一个法子。”
  “是变更美的法子吗?”许欢两眼放光地盯着那药包。
  “不。”陈禹嘴角微微上翘,“是——春药。”!!!
  下春药,这人也太狠了吧,温玉心里充满了抗拒:“我不需要这东西。”
  而许欢很是兴奋:“如有此物,奴婢觉得一日也可。”
  “哈哈哈,温玉,学学人家。”陈禹往温玉怀里强塞一包,“你如果有人家这么通透,我也不至于将你送到这里受苦啊!”
  “呵,主君,她就是假清高。”温玉一把夺过药包,“还不如交给奴婢,奴婢比她强。”
  “也行。”陈禹摩挲着下巴,“温玉,要是许欣先得手了,我倒或考虑你继续跟着我。”
  “谁先得手也不一定。”温玉冷冷道,“我不需要这玩意也能行。”
  “哈哈哈,好。”陈禹拍手叫好道,“那今晚我就静待你们表现了。”
  第7章 下药
  ◎啃咬她的肩◎
  今日举办宴席,丫鬟们不宜随处走动。温玉和许欢回了偏房后,许欢就一直捂着藏在怀里的药包傻笑。
  屋内其他人瞧见了还以为许欢疯了。
  雨燕连忙问温玉:“你们两回来晚,你是在路上偷偷给她打傻了吗?”
  温玉摇摇头:“可能她天生的。”
  “哼,你们在那边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许欢斜睨了她们两眼,“以后我可就是这刺史府的当家的人,你们可对我尊敬些!”
  “温玉姐姐,我相信你说的了。”
  说完,雨燕同温玉一起露出无奈的表情。
  宴席分为中午和晚上各一场,到了晚上,温玉她们就要去厨房取些吃食,刚好看见厨房里的两位嬷嬷又在熬住一股新汤。
  阿莫嘴馋便问:“于嬷嬷,这熬的是什么,我们可否能够再添一碗?”
  于嬷嬷懒懒地抬了一眼:“这是醒酒汤,给达官贵人们喝的,不是给你们喝的。”
  阿莫瘪瘪嘴走开,而一旁的许欢却提了兴趣。
  第一次主动好生讲话地同于嬷嬷道:“于嬷嬷,你这醒酒汤送去,肯定人手不够,要不我们替你送点?”
  于嬷嬷本来今天做菜熬汤的累得腰杆痛,听到有人愿意帮自己,不悦的态度稍收敛了一下:“那行,我添碗,你们去送。”
  其他人都还没有答应呢,许欢就装出一副主人的架势吩咐道:“你你你你都快去端碗,送给宴席上的大人们。”
  雨燕直接不爽道:“你答应的你自己弄,凭什么指点我们?”
  阿莫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能给那些大人们送是你们的荣幸。”许欢撑腰继续无厘头地输出,“能得这份殊荣还偷懒着不干,看我不跟徐管家说,把你们都赶出府去!”
  “你***,给你脸了!”雨燕忍不住了,伸手就要挠她,但温玉却一把拦住了她。
  “雨燕,不要义气用事。”温玉揽着她走向一旁安抚道,“你打了她,就是你先动手打人,那别人肯定会先责怪你。”
  “那也不能总看她在这耀武扬威吧。”雨燕委屈道。
  “没事,多行不义必自毙。”
  温玉知道许欢想做什么,但她现在已经明牌和许欢是同一个线上的蚂蚱,如果许欢和雨燕打起来,身上的药包被发现了,那一定会牵连到自己身上。
  况且就算许欢成功在醒酒汤里下了药,张郎君也未必会喝她递的碗。
  “还愣着干什么?端碗呀!”许欢嚣张地冲其他人叫着,自己就端了一碗,“这碗我来送给张郎君。”
  “真是什么好事都给她做了。”雨燕小声嘀咕道,还是拿起食盒将几碗汤装进去。
  阿莫和阿喜也没多说什么,也装了一些。
  然后众人带着食盒一起去前院,给那些贵人们送醒酒汤。
  来到前院,前院的桌子没有贴牌,所以各个官吏都是跟自己关系好的坐在一起。
  这样看来,对青州所有官员的分派都一目了然。
  官员们还在畅饮,台上搭了个戏台子,戏子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小曲,曲声悠扬,令人更加沉醉。
  温玉她们怕打扰贵人兴致,都是将碗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如果贵人需要,即可小饮一下。
  但许欢不同,端着碗就明目张胆地走到张清时身旁,还出言直接打断了他与同事的交谈:“郎君,这是醒酒汤,奴婢特地为您准备的。”
  张清时只是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道了句谢后,就让她放至一旁。
  可许欢并未照做,反而还进一步相劝道:“郎君,您喝了汤,才能更加清醒地与他人交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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