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沈灼大喊:“我不和你玩了,我要上去。”
  邵成章转身把她胳膊架在自己脖颈上,在水里将她背起来,“带你游一圈。”
  沈灼一听,搂紧了他脖子,邵成章抬着头,用蛙泳慢慢地带着她。邵成章故意往深处游了些,沈灼一落脚就感觉海水随时会灌倒嘴巴里,直接不撒手了,邵成章笑着把她抱起来,和她索吻。
  沈灼捧着他的脸,很快地亲了他一下。邵成章不满意,说不算。
  虽然没有特别大的浪,但沈灼还是能感受到海水一直在波涌,她比较怕两个人亲的上头直接倒在海里……
  “回去亲。”
  “我不。”邵成章说,“我要法式热吻。”
  “……”看他一副不亲就不走的架势,沈灼伸出舌尖舔在他的嘴唇上,被邵成章张开嘴直接含住,反客为主。
  舌头伸进来搜刮口腔的每一处,和她的舌头交缠吮吸。
  亲了好一会儿,邵成章才放开她,额头抵在她的锁骨,一边平复呼吸一边啄吻眼前的光景。
  湿湿的,咸咸的。
  亲够了,邵成章抱着她往水屋走,沈灼没怎么活动却觉得饥肠辘辘,邵成章知道她饿了,强忍着燥意和她一起洗了个澡,然后去吃饭。
  吃完饭回来,沈灼又感觉困了,她想眯一会儿。邵成章跟着她一起上床,让她躺在自己怀里睡,他单手拿着手机在看视频。沈灼撇了两眼,是目前国际时政类的,她让邵成章外放她也听一下,结果没一会儿眼睛就阖上了。
  怀里传来绵长的呼吸声,邵成章垂眼笑了下,低头吻在她的额头上。
  他从来没有午休的习惯,可不知怎么,沈灼在他怀里睡得香甜,他也涌上来几分困意,于是将手机搁在一边,抱住她,也睡了过去。
  第67章
  沈灼是被吻醒的。
  邵成章睡眠时间少,醒来之后就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越看越喜欢,情不自禁就亲上去了。一开始还是轻轻浅浅的啄吻,沈灼没醒来但是无意识地稍微侧过头,躲开了他的吻。
  邵成章有点不悦,将沈灼的脸掰过来接着亲。
  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沈灼呼吸有点不畅,忍不住张开嘴巴,邵成章趁势而入,在里面胡搅蛮缠。沈灼被惊醒,下意识张开牙关,将口腔里那条捣乱乱窜的软舌咬了一口,邵成章吃痛,不由“嘶”了一声。
  沈灼睁开眼睛,看着邵成章捂着嘴巴,请皱着眉,有点幽怨憋屈地看着她。
  她思索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刚刚是怎么了,连忙对邵成章道歉,“对不起宝宝,我刚刚没睡醒……”但她又感觉有点好笑,于是这句道歉就显得并不是很真诚。
  “你这个女人真是——”
  “嗯?真是什么?”
  邵成章躺下,望着天花板道:“不、解、风、情!”
  “什么啊,你这明明是搞偷袭。”
  听到“偷袭”,邵成章眼睛瞪大,“这是偷袭吗?这不是吻醒睡美人的唯一方法吗?”
  沈灼笑出声,撑起身子趴到他胸口,哄着他:“好好好,我看看,咬出血了没有?”她感觉自己咬那一下好像还挺重的。
  邵成章委屈道:“可疼了。”说完他伸出舌头给她看。还好,没出血也没有明显的牙印。
  沈灼朝他吹气:“吹吹就不疼了。”
  “不好,我疼。”
  沈灼顺毛道:“那怎么呀?”
  “要亲亲才能好。”
  沈灼无语地笑了:“你幼不幼稚!”
  “不幼稚,快点儿。”邵成章微撅着嘴巴。
  沈灼没办法,凑上去亲他一口,想离开的时候被他按在怀里,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然后很用力地深吻。
  沈灼被他亲的全身都软了,一条腿被他压在身下,另一只腿忍不住搭在他的小腿上,慢慢地蹭着他。
  邵成章几乎是瞬间有了反应,沈灼也感应到了。
  可是不行。
  “唔…老公…晚、晚上……”沈灼咕哝着。
  邵成章停下,下唇一片水亮,“晚上什么?”
  “晚上再做……”沈灼还想去海边,这时候来一场,她又要起不来了,然后再接着到晚上,她这将近一整天岂不是要被钉在床上……
  邵成章可怜巴巴道:“那我现在怎么办?”
  沈灼摸进去,“那……我帮你,好不好?”
  邵成章将自己全权交给她。
  他的心里有一片骇浪,注定要永不停歇地追逐着可以承载他的那一片沙滩,这是一种不可遏制的奔赴。
  而柔软的沙滩包容每一次骇浪猛烈的奔赴,也反哺骇浪每一分热切的心意。
  *
  傍晚时分,两个人准备去海边散步。邵成章穿了一件t恤和短裤,沈灼很少看到他穿的这么休闲,整个人没有了严肃感和禁欲感,意外的还有种男大少年气息。
  邵成章这次还特意带来一台相机,非要给沈灼拍照录视频,把一整块电池都拍没电了才作罢。
  最后,他和沈灼就十指紧扣地在沙滩上散步聊天,晚风轻柔,海水温驯地拍打着脚边的沙粒。沈灼侧头看着他,突然问:“你这样不管不顾公司,真的可以吗?”
  尽管她提醒自己在休假期间不要再心系工作,但还是会忍不住点开微信和邮箱。关司
  予有两个采访通告,她不放心,还是提前发了消息给小芸,叮嘱她注意时间别迟到。
  “怎么你比我还惦记我的工作?”邵成章低头看她一眼,嘴角带笑,“公司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我不在,下面那些人还搞不定麻烦,那我花的高薪聘请他们来有什么用?”
  沈灼想了想,忽然问:“管理一个公司……会不会很难?”她终于说出口自己的疑问。
  她其实一直在考虑工作室的事,这意味着她从员工变成老板,从执行者变成决策者,从承担部分责任到承担全部责任。
  她可以应付和甲方啊谈判,艺人突发状况这些事情,但同时让她还要负责整个团队的管理,考虑自身的成本等等这些她从没接触过的领域,除了有对未知领域的兴奋,更多的是对自己没有经验的信心不足。
  尤其是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很多的启动资金。
  她抬头望向邵成章:“你是怎么把dreamora做起来的?你当初就不怕吗?”虽然她并没设想过要把公司建设的和他一样,有成千上万的员工,但是邵成章作为一个过来人绝对可以给她足够多的建议。
  “怕什么?”他问。
  沈灼说:“怕失败啊,赔了钱之类的。”沈灼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多天真。眼前这个男人最不缺的,大概就是承担亏空风险的资本。
  “我不会给自己做这样的预设。”邵成章说,“其实dreamora前期也经历过很艰难的至暗时刻。”
  沈灼听他说完才知道,dreamora一路走过来的这十年有多难。
  邵成章最初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只是想做一个属于中国年轻人的原创玩具品牌。他找来一位在艺术学院读视觉设计的校友,一拍即合,就开始了创业之旅。
  可那时候的国内玩具市场几乎被海外ip垄断,消费者认迪士尼、漫威以及日韩动漫ip,却几乎不相信国产原创能做出高质量潮玩。第一款产品上架时,市场反响平平,库存压了近一万件,工厂催尾款,各种开支持续亏损。因为门店成本太高,他们尝试走渠道分销,效果仍然有限。
  他的合伙人很快打了退堂鼓,选择退出。那段时间,公司只剩下邵成章一个人,和一堆没人要的玩具。
  但邵成章并没有放弃,他亲自去日本考察,发现当地玩具店里一款动漫ip的盲盒销量是最高的,这给了他新的启发。回国后,他开始重构dreamora的商业模型,打算用原创ip搭配盲盒的模式。
  然而,资金依然是问题。
  就在几近山穷水尽时,一家投资公司被他打动,对kylo项目表达了投资意向。但对方开出的条件极为苛刻:他们愿意注资,但要签一份三年期的对赌协议——如果dreamora在指定时间内无法达到既定的营收指标,投资方有权控股,并要求管理层让渡核心运营权。
  对邵成章来说,这简直是背水一战。
  他签下了一位意大利华裔街头涂鸦师创作的涂鸦角色“kylo”。那个角色设计得桀骜、张扬、有一种反叛精神,邵成章认为这正契合当下新一代年轻人的情绪语言。
  kylo系列盲盒正式上市那年,邵成章创新性地引入“隐藏款”机制,制造稀缺感。一夜之间,kylo成了社交平台上的“潮玩之王”,尤其是一些潮流达人,被盲盒机制吸引,纷纷直播拆盒视频,引起一波跟风。
  kylo的销量暴涨,线下店门前首次出现通宵排队的景象。dreamora仅在一年之内就完成了那场对赌,并且反超。隔年,邵成章带着kylo新系列登陆国际潮流玩具展,全球首发当日完售,媒体称其为“中国原创潮玩逆袭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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