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里莫名提不起劲,我归根为身体不适的原因。
  小腹和大腿根都很酸软,我估摸着是月经要来了,每次临近这时候就会从精神到身体地出点异常。
  头有点晕,贴身的裤衩还在烘干,我撑着头昏昏欲睡地看着窗外。
  风吹起一朵花,落在了桌子上。
  我恍惚听到有人站在记忆深处对我说,“露露,要开心啊。”
  该不会我不是妄想症,也不是幻听,而是多重人格吧?
  我有些累,趴着桌子睡着了,看不见风将打开的窗户缓缓拉上,而那朵花被吹到床边。
  总之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床上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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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更新[可怜]怎么明天还有,快乐的周更不复返。
  安详。第一人称也有人看吗难道?
  要是看的人少我就可以继续理直气壮周更了,凉有凉的好处啊[托腮]。
  观止毕竟已经从人变鬼了,不管生前什么样,现在肯定和以前不太一样的,从祂黏着露露有时候还不分场合地那啥就知道,总之现在的观止不仅偏执、控制欲超强、狂吃飞醋,精神状态也不健康。
  祂还看不了心理医生,不然心理医生会先发疯[玫瑰]露露是祂唯一的牵挂和爱。
  斯哈,我就爱点不正常的东西[玫瑰]希望大家能够谅解。
  第13章 内裤在哪里 管得挺宽
  纳了闷了,我一天到底睡多少觉,这么多梦的?
  这些梦真实频繁得我快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都还在想我今天睡相挺好啊,外面天这么亮堂,这是起早了吗?
  我怎么记得我刚刚吃完早餐?
  “嗝。”打了个红糖馒头味的嗝,这下我确定了。
  原来我真吃早餐了啊。
  隐约记得奚蓉好像跟我说她上班去了,不陪我这种社会无业人员消磨时间。
  午餐她会按时给我点,让我别在她家颓废,等晚上我必须准时出现在她预约好的ktv包厢。
  【奚蓉:说谎话的人得吞一千根针啊!】
  谁和她似的,爽约放鸽子的次数我根本数不清,我也才一二三四五六次答应她的事情没做到而已。
  咳,好像是有点多,但跟她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我往浴室走,准备把烘干的内裤掏出来穿上,却没想到内衣裤洗烘机里空空如也。
  不是,我内裤呢?没内裤我怎么出门?
  穿大裤衩也不是我里面可以真空的理由和借口啊!
  我把大的洗衣机也打开了,里面同样空空如也。
  奇了怪了,我内裤呢?
  内裤你在哪里?!
  把床上翻了一遍,依然一无所得,我叹了口气,准备下单现买现洗,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扒开裤头一看,裤衩好好穿我身上呢。
  那我是还没洗吗?
  也没之前那种黏身上的奇怪感觉啊,我偷摸认真观察了一下,确定裤衩干干净净,没有可疑分泌物。
  好像洗了。
  不对,我记得。
  我记得这条裤衩是浅蓝色,怎么变成了粉棕色?
  深吸了一口气,我想我可能是最近太忙记岔了。
  虽然我根本不记得自己买过这种颜色的内裤,但是谁知道我记的准不准。
  精神病人记不清事情很正常,我不能对自己太苛刻了。
  做人要对自己包容一点。
  刚睡醒脑袋不是很清醒,不上班以后根本不知道今天几号。
  说起来我辞职了吗?
  掏出手机看了眼,现在还没中午,我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我刚刚要干嘛来着?
  噢噢,看工作用的软件。
  打开一看,黄人事已将您移出群聊。
  再翻了翻,看到记录里的辞职报告,我懵了一下,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提交的。
  等接了骑手电话拎着外卖回来,我才隐约想起来,我好像确实自己提了辞职,还和奚蓉说了这事。
  人过了三十五就是记性差,叹了口气,我慢悠悠地打开外卖,感觉自己还是忘了什么。
  不用上班又在好友家住着,这日子太安逸了,我的大脑启动速度也跟着慢了。
  直到余光看到影子,我才想起来最近的烦恼。
  唉,精神问题真是富贵病,我那点钱真的够用吗?
  在我惆怅通货膨胀和飞涨的物价时,影子转头看向了我。
  祂向我伸出了手。
  呼吸一滞,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好用。
  咽了口口水,我感觉刚刚还很香的饭忽然没那么好吃了,拿筷子的手有点抖。
  嘿,幻、幻觉。
  我装作什么也看不到继续吃饭,也就没见到影子伸出的手一顿,缓缓收回,安静地看着我。
  奚蓉家餐厅的窗户开着,吹得后背有些冷,我原本是想起来关了的,但一低头看到影子,我又觉得还是慢慢吃饭吧。
  吃饱饭可能就没那么冷了,现在大概是饿的。
  吃着吃着,我感觉身体确实暖和起来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我就说嘛,肯定是饿过劲了才会冷,和窗户开没开能有什么关系?
  屋子里没有风,我下意识看了眼窗户,咦?
  关的。
  鸡皮疙瘩爬上手臂,我偷偷咽下最后一口饭,全身一动不动,只有眼睛瞟向餐厅门口。
  和我家餐厅半开放式不一样,奚蓉家的餐厅是一个单独的房间,有一扇白色的欧式门,浮夸精致,和整体装修格格不入。
  听说是奚蓉妈妈挑的,只能说阿姨和奚蓉艺术审美相近,风格不同。
  有点太紧张了,想这些事情也转移不了我的注意力。
  我感觉后背发了汗,凉凉地贴在身上,十分需要温暖的油汀取暖器为我烘干。
  不然湿了的衣服贴后背,就好像有什么趴我肩膀上贴着我身上一样。
  不能想,不能想,我控制自己胡乱逃窜的思绪,感觉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了,时间像慢倍速播放的视频,一卡一顿。
  外卖我吃得很干净,姜都给吃了,因为我不知道奚蓉那个专门扔厨余的小垃圾桶在哪里,与其问她那个上了班连吃饭都要应酬的大忙人,还不如直接吃了给她省点事。
  有一说一,那块姜真辣啊,一吃就知道不是预制菜。
  预制菜的姜索然无味,常常能伪装成各种食物,无论是肉还是土豆,它都能完美融入其中,然后依靠干柴的口感被我发觉。
  上班的时候没办法,除了关兰在的时候有她给我做便当,其它时候全靠公司附近的外卖续命,但不管我点平价盒饭还是贵价餐厅外送。
  区别也只是,日期新鲜、进货价较高、味道还行的预制菜,和不新鲜、廉价批发、味道只能说是牛马草料的预制菜。
  吃不死,吃不好,但能吃饱。
  我在余光里看到影子一点点向我靠近,颜色逐渐从浅淡的灰变成浓稠的墨黑。
  “吃饱了,一会儿出去转转吧?感觉这附近变化好像很大。”
  我对自己这样说道,但影子颇感认同地点了点头,没再靠近。
  偷偷松了口气,我在心里暗骂自己。
  真是发了癫,竟然能从一团漆黑的影子看出认同感,这病要是能抢到号,该治还是得治。
  把垃圾打包收拾好,我想洗手,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抽了张湿巾擦手,感谢奚蓉这个懒人,她家里到处都有抽取式湿巾。
  影子跟着我,闲散安逸,不时将头发往后撩,似乎祂的头发也会随着走动被风吹乱似的。
  我把注意力放在手里的垃圾和晚上要点什么歌上,不敢看那本该属于我的影子。
  要不怎么说精神问题就是难治,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人的幻觉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
  查遍全网无同例啊。
  可能是我想事情太过专心以至于出了神,手腕一疼,我才发现自己险些和人迎面撞上。
  疼痛让我看了眼手腕,浓墨似的影子流过手腕,一圈指印似的红痕明显。
  “诶,小姐姐你也在这?”有些耳熟的年轻女声说道。
  我还在紧张,差点拿提着垃圾袋的手和她打招呼,抬起来一些,才赶紧用另一只手和她招呼。
  “啊...嗯,我来朋友家聚一聚。”对于她的自来熟和主动,我有些不习惯。
  “小姐姐你现在是要去丢垃圾吗?”年轻的小姑娘笑着问道。
  我点了点头,“嗯。”
  可能这样有些冷淡,但我实在不知道和萍水相逢的人能聊些什么。
  小姑娘却不介意我的态度,反而很热情。
  她的眼仁有些黑,看人的时候偏冷,和那张圆圆可爱的脸庞不太搭,笑起来会有一丝丝违和感。
  这种违和让我感到头皮发麻,却又不好说什么,长成什么样又不是人家自己能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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