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重生,清冷权臣帐中宠 第37节
高灿愣住,一时有些后悔,见段嬷嬷进来,不耐烦地转身出去。
段嬷嬷进来,看到锦瑟受伤的手,不禁有些心疼,“不是去杨家吗,怎会伤成这样?”
“出了点状况。”
锦瑟忍着疼,朝段嬷嬷露出抹浅笑,拜托她扶自己出去。
方才一回来,侯爷就吩咐将热水送进房里,如今又生气出去,段嬷嬷不知两人发生了什么,忙劝锦瑟:
“外头的浴房哪儿有侯爷屋里的好,侯爷也是担心姑娘,才想让姑娘留在房中,姑娘…”
上次事出有因,这次她人好好的,怎可在高灿房中沐浴?
锦瑟光想就觉得脸上热得慌,忙打断段嬷嬷:“我岂能在侯爷房中沐浴。”
这话让段嬷嬷不解,不过见锦瑟狼狈,便也没再多说。
锦瑟洗净一身烟尘,换了干净的衣服,郎中也来了。
她背上的伤,郎中哪里敢给她看,只处理了手上的烫伤,叮嘱了一些注意的地方,又留一些有利伤口恢复的膏药便走了。
高灿出来便去了书房,处理皇城司送来的公文。
明扬进来问:“侯爷,那些书画要怎么处理?”
杨家那边已经有人去皇城司招了,说是秋日天干物燥,婆子不小心点燃了里头存放的书,才导致火势加重。
至于杜衡和锦瑟被人迷晕的事,是误会。
“找几个干活细致的,将箱子里的书清理出来,仔细晒好后封起来。”
意思是不还回去了?
明扬有点儿担忧,“侯爷,杨大人若是问起…”
高灿下笔的手顿了下,淡淡道:“无需担心。”
到时,他自会和杨尚书说明白。
等他将手头的文书处理完出来,已是入夜。
锦瑟房里头还亮着灯,见段嬷嬷拿着药脚步匆匆要进去,他眼前闪过白天小丫鬟疼得脸色苍白的模样,鬼使神差拦住,“给我吧。”
“是。”段嬷嬷神色一喜,将药交给他,行礼退下。
锦瑟白天虽然挨的棍子不多,可那婆子用了狠劲,为数不多的几条棍伤皮开肉绽,疼得根本无法躺下,只得趴着。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有些歉疚道:“又要麻烦嬷嬷了。”
高灿并未说话,在她床边坐下,看着手中的药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锦瑟察觉有异,疑惑地转过脸,见是他,心都漏了半拍,慌得忙去拉被子。
谁知道动作太大,将背上的伤口撕裂,白色中衣骤然染上血迹。
高灿看在眼里,眸光一冷,按住她的手,“背上有伤,就不要乱动。”
锦瑟僵直着身子,只觉得整个后背都滚烫了起来,顾不得疼,急忙道:“侯爷…先出去。”
高灿没有像白天那样生气甩手而去,只漠然道:“段嬷嬷还有事,你让我走,谁帮你涂药?难不成你还指望明扬帮你涂?”
这是什么话。
锦瑟羞得无地自容,伤在背上,她怎么可能让明扬帮她涂?更不能让高灿涂!
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如今穿着中衣,想坐起来又不敢,一时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我…我自己来涂,不敢劳烦侯爷,还请侯爷先出去。”
高灿见她急急拒绝的模样,就觉得恼火。
她是他的通房丫鬟,两人什么事都做过,如今这般扭捏作态,又是什么道理?
他都不介意给一个丫鬟涂药,她倒越发拿乔起来。
不觉眼神一冷,皱眉问:“伤在背上,你怎么涂?”
锦瑟咬着唇,“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自己能怎么办?
方才她挣扎的时候拉扯了伤口,如今衣服上血迹越来越大,高灿眸底一暗,彻底没了耐心,拿起剪刀便将她的衣服剪了。
背后一阵凉意袭来,锦瑟瑟缩了下,等反应过来是他将自己的衣服剪了,她整个人彻底僵住。
如今自己露着背,身无着褛对着他!
第44章 你敢说拒绝我的话试试
“别动。”
原本如凝脂一般白皙光洁的后背,如今爬着几条狰狞的伤疤,高灿眸色一暗,声音里隐隐裹染了怒意。
见她还不怕疼地想去拉被子,他微皱眉,手轻轻按住她不听话的手臂。
温热的触感让锦瑟整个身躯都震了一下,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闭上眼,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被子里。
“疼就说。”
高灿看不到她的表情,见她紧绷着身子,以为伤口疼,不禁也放柔了语气。
涂药的时候,也自觉放轻了手上力道。
锦瑟咬着唇,只想忽略他的碰触。
可她越是想和忽略,那触感却越清晰,他碰到的地方,她羞耻得快烧了起来。
埋着头几乎不敢呼吸,等高灿察觉到异常时,她已经憋得脸色通红,憋出了满头大汗。
“怎么了?”
高灿察觉到她呼吸不对,停下涂药的动作,便要将她的翻过来察看。
“不…不要…”
锦瑟几乎咬了自己舌头,慌忙扣住他的手阻止。
等反应过来他的手碰到了哪里,霎时像烫手山芋一样将他的手松开,反过来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颊。
如果此时有天雷,她希望能滚下来将她劈死。
不然她日后以何脸面见他?
高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方才温软的触感是什么,一时脸上也有些热。
却瞥见她耳垂如血玉一般,粉得晶莹剔透,霎是可爱,他眸色一暗,唇角不自觉扬起了抹弯弧。
她并不是拿捏姿态,而是害羞了?
这个想法让他心中那股郁气散了去,向来冷冽的声音柔和下来,难得的耐心道:“你早就是我的人,身上哪一处我都见过,如今羞什么?”
这话仿佛天雷,让锦瑟浑身一震,连碰死的心都有了,紧紧捂着自己的脸,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
高灿看她身上有伤的份上,没有再闹她,清咳了声淡淡警告:“想快点涂完,就躺好了。”
锦瑟深呼吸了口气,不敢再想如果自己不照做的话,他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慌忙躺好,将背露出来。
高灿沉默着将药涂好,这才发现自己将她衣服剪了,总不能让她今晚就这样睡过夜。
可方才已说段嬷嬷有事离开了,只得认命地从架子上拿来一件中衣,“你是起来穿,还是躺着穿?”
什么?他还要帮自己穿衣服?
锦瑟脑中“嗡”地炸开,吓得结巴:“我…我….”
高灿见她又扭捏了,皱眉淡淡警告:“你敢说拒绝我的话试试。”
锦瑟不敢,可自己身上无着褛,怎可面对他?
见她躺着不动,高灿没了耐心,过来一把将她捞了起来,迅速帮她套好衣服。
直到他离开,锦瑟还是脸颊滚烫,脑海中只剩一片空白。
呆呆埋着头,心中羞愧又懊恼,这样下去,她日后要如何自处?
一连两天,她无脸见高灿。
只要他来看她,她就装睡。
高灿念着她如今身上有伤,并未拆穿,只吩咐段嬷嬷好生照顾。
好在他如今已经回去皇城司上值,整日早出晚归,锦瑟暗自松了口气。
养伤这几日,锦瑟细细推敲那天在杨家发生的事,愈发觉得青黛可疑。
那库房里除了母亲留下的书画以外,就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了,她何必鬼鬼祟祟将那花梨木盒子偷走呢?
可惜的是,她不会有机会回去杨家弄清楚了。
锦瑟心中遗憾,想着心事,正有些出神,突然看到高灿朝这边走来。
她心一颤,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赶忙关上窗,将屋里的灯灭了,跑回床上装睡。
高灿一回去皇城司便有忙不完的案子,今天刚好进宫面圣,在皇帝老儿那里讨了一瓶宫里娘娘才有的祛疤生肌膏药,想着早点儿拿回来给她。
谁知道她见了他,就像是见了鬼的模样。
他眼底染了几分恼怒,握着膏药的手一紧,径直上前推开门。
“吱呀”的一声,也让床上的锦瑟身子颤抖了下。
高灿盯着床上卷曲的身子,声音有些冷沉:“我知道你没睡。”
锦瑟紧闭着眼,心中羞愧又慌乱。
这几天他回来都会向段嬷嬷打听她的伤势,他关心她,将她当成女子看待,用他的方式关心着她,不会因为她是丫鬟的身份,就随意践踏。
可…他们不该是这种关系。
锦瑟心中煎熬,僵着身子不敢乱动。
高灿看着床上无动于衷的背影,耐心用尽,胸中怒火翻涌,只觉得她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