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难道是他捆那女人嘴巴的布条,或者捆手脚的绳子松了,她挣脱了绳子,自己扯去了嘴里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仔细的看了一下床上的女人,刚才他只顾着去解女人的衣服,没发现她身上的绳索已经挣开了。
现在定睛一看,女人身上的绳子还缠在她手脚上,但仔细一看,那些绳索在她身体的侧面,已经被她完全挣开了。
而她缩在床上的角落里,地下室安装得那颗灯光昏暗的梨形灯灯光,没办法照到那个角落,是以那女人什么时候挣开了绳索,他都不知道。
向经洪看女人挣脱了绳索,并不惊慌,也不紧张。
他向来自大,认为女人力气再大,都敌不过男人,而且这处地下室是他的地盘,他又给那女人下了迷、药,药劲还没过,那女人就算挣脱了绳索,也难逃他的魔掌。
他冷冷看着女人道:“你果然跟那些只知道哭,只知道跟我求饶,只知道喊救命的女人不一样,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就挣开了绳索,我该说你力气大呢,还是说你装柔弱,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呢。”
到了这个地步,肖窈也摊牌了,不装了,惹到了姐,你算是踢到钢板了!
她从脏兮兮的木板床上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向经洪道:“我之前就奇怪,到底是哪种牲口,哪种阴沟里长出来的脏东西,见到女人就发情,专门对老幼妇女下手,原来是你这种身无长处,长得跟地上癞、□□似的恶丑男!看你这猪头似狗的模样,你真不会你以为有软蛋玩意儿,就能征服所有的女人吧?”
“贱女人,你说什么?你活腻歪了!”向经洪万没想到这女人都是已经是他的盘中餐了,居然这么嚣张,敢这么骂他,真是不知死活!抬手就去扇女人的脸。
肖窈距离向经洪大约一米远,在向经洪抬起手臂之时,她眯起眼睛,一把抓住向经洪的右手,使出全身的力气,反方向狠狠一拧、一扯,只听咔嚓一声骨裂声,她直接把向经洪整条胳膊往下卸。
在向经洪发出痛嚎之时,她气定神闲道:“你是聋子还是猪脑子,听不懂人话?我说你除了长得像个人,浑身上下有哪点像一个人该有的思想行为?你身为一个男人,不好好工作,不想办法报效祖国和党,不孝顺父母,不爱妻儿家人,不尊老爱幼,满脑子都是那些色情废料,对那些老幼妇孺一再下手,还夜郎自大,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你真以为,没有人发现你的所作所为,没有人会制裁你,你不会遭受报应?”
向经洪捂住自己被卸下软绵绵垂在肩膀下的右手手臂,嘴里忍不住发出痛嚎的同时,一双眼睛惊惧地看向对面的女人。
他万没想到,眼前女人的力气竟然这么大,竟然轻而易举地卸掉了他的右手手臂,他连挣扎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她是何等的心狠手辣!跟她那副柔弱漂亮的样貌,完全不相符合。
看来他所调查的那个关于这个女人力气大到离谱,能独自一人摁猪杀猪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向经洪惊惧莫名,意识到对面的女人不是个善茬,也意识自己似乎落入了圈套,这个女人是故意装弱,落到他手里的。
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眼神阴狠地盯着肖窈道:“你是谁派来的?我跟你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肖窈打断他说的话,嗤笑一声道:“你真敢说啊,你自己干了什么事情,你心里没个数?”
向经洪脸色阴晴不定,“你是哪个女的家属?是那个盲女女儿的家属,还是那个姓仇的男的家属?又或者是公安派来的人?不管你是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你要相信我,我杀他们都是迫不得已,我也是没办法才杀了他们。我知道我现在怎么解释,你都不会信我的话,这样,我手里有一大笔钱,还有不少金银首饰,我全都给你,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他说着,转头去木板床旁边一个木柜子旁,打开柜子,掏出一把钱票,还有许多金银首饰,单手拎着,走到肖窈的面前,递给肖窈。
肖窈没接,只是冷冷得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向经洪只好再走近点,放在她脚下的木板床上,抬头之时,忽然一个趔趄,像是没站稳,往前倒。
下一秒,一道寒光猛地闪入肖窈的眼前,一道寸长的利刃,直刺肖窈的心脏。
肖窈早就预料到眼前的男人不安好心,在向经洪抬手刺过来之时,她反应极快地一个蹲身,躲过利刃,同时纤细的右腿带着成吨的力量,狠狠扫向向经洪的双腿。
向经洪一门心思都在杀了肖窈就永绝后患的想法上,压根没料到她反应这么迅速,直接避开了他手中的刀,还向他重心不稳的下盘突袭。
他只感觉脚下一阵剧痛,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重重摔倒在地。
他一个翻身,想爬起来继续去刺那个女人,此刻的他已经明白眼前的女人绝非善类,要不把她杀了,死的就是他!
可没等他翻身爬起来,肖窈速度极快地奔跑几步,借助奔跑起来的速度力量,整个人凌空飞起,双脚呈现四十五斜度,横着往他胸口狠狠一踹,将他整个人踹飞原地,重重撞在地下室右侧的墙面上,发出呯得一声巨响,同时震动整个地下室的泥土灰尘,窸窸窣窣往下掉一地。
向经洪嘴里吐出一口老血,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眼前的女人踹碎,痛得他吐血不止,眼冒金星,浑身软绵绵的,跟条死狗一样瘫软在墙下,连爬起来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但他不得不跑,他已经见识到眼前女人的力气有多离谱,大到了让他毫无招架的地步,此刻他不逃,他就再也没有逃命的机会了!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强迫自己站起来,拼了老命的往石阶上爬。
肖窈不疾不徐地跟在他身后,嗓音如地恶鬼一般,阴恻恻地说:“别跑啊——跟我玩玩嘛——我一个人,好无聊——”
空旷的地下室,女人阴冷的声音不断盘旋回荡,身后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如催命符一般,一直紧跟在身后。
向经洪听得头皮发麻,拖着受伤的身体,费力爬到地下室入口处锁着的小铁门前,想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铁门上的锁,手一掏,却发现兜里空空如也。
“你在找这个吗?”远离了地下室正中央的昏黄灯光,石阶楼梯一片暗沉,光线昏暗,肖窈披头散发地站在向经洪身后,手里拿着一把铜钥匙歪着头看他,像极了刚从地狱爬上的女鬼,诡异至极。
饶是向经洪杀人如麻,一回头看到肖窈那副模样,还是吓得浑身一抖,嘴里大喊大叫:“你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我就......”
“就怎么着?跟我拼命?”肖窈站在黑暗中,低笑一声,“跑啊,继续跑,要是不跑,接下来该我玩你了。”
她说着,抬起右手,手中握着向经洪被她一脚踹飞在地,掉在地上的利刃,对着向经洪的身体一阵比划,“该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呢。”
那刀在黑暗中散发出阵阵寒光,那是向经洪在三年前,专门去黑市淘得德国军用短刀,能轻松划开人的皮肉,割断人的喉咙,剃掉人的骨头。
三年前,向经洪就是用这把刀,分解了盲女的女儿,将她埋在一处废弃的院落里。
他深刻知道,这把刀有多锋利,要划在人的身上,会有多痛。
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怖,谈判道:“同志,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我就是个人渣,你年纪轻轻,没必要杀了我这个人渣,背上一条人命,毁了你自己!你有什么目的,你只管说出来,只要我能满足的,我一定会满足你!”
“你也知道自己是人渣啊。”肖窈左手摸着右手利刃上的刀刃,感受到利刃的锋利程度,勾起嘴角道:“说说,这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要少说了一条,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你能在这个地方作案多年,可见这个地下室的位置相当隐秘,除了你们父子,外人怕是找不到这里。既然如此,我在这里把你杀了,再把你爸一起杀了,你们父子一同在这里烂死,也不会有人知道。”
黑暗中,明明看不见对面女人脸上的表情,可向经洪还是看出来她脸上的浓重杀意。
向经洪心脏一抖,心里已经认定眼前的女人,就是那些被他qj杀害的姑娘家属,她是为了复仇而来,满心满眼都是仇恨,心理已经扭曲的比他还变、态,力气大还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程度,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他要不配合她,只会被她弄得很惨,于是配合的说出自己这些年干下的混账事。
他以为那女人听完他犯下的事情,会愤怒、会情绪激动,会质问他为什么杀了她们。可她出乎意料的冷静,没说一句话,就这么直勾勾得看着他。
向经洪被她看得毛骨悚然,试探道:“同志,不,姑娘,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把我捆起来,交给公安来处理,你放我一马,也放你自己一马,没必要弄得两败俱伤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