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长时间的柔软触感,骤然间荡然无存,陈嘉弼心头有股难言的失落。
  余光瞥向洒满银辉的雪肌,急速撤离,他不愿趁人之危。
  陈嘉弼对自己发过誓,必须征得她的同意,你情我愿,绝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
  然而,脖颈的红宝石,在黑寂里发出璀璨的光芒。
  没错!是他送的四叶草项链。
  她居然戴着,陈嘉弼五内杂陈,鼻子酸涩。
  自己都这么主动配合,对方居然像个木头人,董只只觉得莫少楷还在生她的气,把手捉回来,放在身前:“你平时不是很能干的嘛!今天怎么跟焉了似的,吊我胃口是不是?我知道你又粗又野,带劲得很,是不是非要我夸你两下才行?我夸还不行嘛!你是我见过除了……”
  “除了什么?”陈嘉弼敏锐地捕捉到一丝信号,转过身,目光在雪白的肌肤上肆意扫荡,眼里透着狠厉。
  她保有最后一丝清醒,觉得这话不能在莫少楷面前说,莫少楷嫉妒心强,这种时刻夸别的男人,还是她弟弟,一旦说出口,很难解释清楚。
  董只只改口说:“你最棒……”
  最后一个字,只吐了半个音,嘴唇猛然被盖住,她极力迎合,缠绕、打转、撕咬,就像每次和莫少楷温存时那样,势均力敌,经过长时间的缠斗,最终落败,任凭对方恣意袭扰。
  董只只是高贵的女王,只有比她更强大的人,才配拥有她,支配她。
  莫少楷并不完美,只在特定方面,比如现在,能够让她臣服。
  白天大部分时间里,董只只并不觉得,他是一个可以完全托付之人。
  活在当下,此刻的董只只全身被裹挟在丝绒的绵绸里。
  莫少楷今天格外温柔,格外体贴,给她带来与以往不同的体验。
  第65章
  姐弟相依为命多年,董只只是陈嘉弼最重视之人,加上心情紧张,一时放不开,起先只敢在周遭迂回。
  他生怕董只只恢复意识,所以一直吻她,以此遮挡视线,就算睁开眼,黑乎乎一团,也辨别不清。
  陈嘉弼吻技相当糟糕,如果不算曾经在杨悦额头上轻轻一叮,可以说是他的初吻。
  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学习能力强,懂得融会贯通,举一反三。
  在董只只热烈回应的节奏下,陈嘉弼很快掌握学习方法,由姐姐亲自教他,甘之如饴。
  他没想到,实践下来能这么刺激,还带咬人的。
  嘴角被齿间紧咬、下拉、拖拽,隐隐感到一股腥味。
  把他错当成莫少楷,他就是这么狂野,不管不顾,好不怜香惜玉。
  董只只这人记仇,睚眦必报,这回趁对方未发难,先下嘴为强,占据主动。
  陈嘉弼并不知情,忍住痛,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壮起胆子,翻开盖子,轻轻捏上一把,贼带劲。
  “呜!”董只只挺了挺,在黑暗中摸索,以娴熟而迅疾的手法,解陈嘉弼衬衫扣子。
  他不常穿衬衫,董只只说今天大伙都在,让他穿正式些,特意给他挑了件淡黄色的衬衫。
  莫少楷始终商务人士打扮,黑西装,白衬衫,董只只没有起疑。
  这要归功于陈嘉弼常年健身,线条流畅,条纹清晰。
  带走她的那一刻起,陈嘉弼已经回不了头,唯有向前,绝不退缩。
  温柔的细啜,滑落在脖颈,蔓延至锁骨。
  难得感受到莫少楷的柔情蜜意,董只只死死摁住。
  陈嘉弼决定先让自己喘口气,缓一缓再说,尽量表现得像个熟手,不能被姐姐察觉出,他是个冒名顶替的。
  辗转至腰间,董只只相当配合,腰部上下蠕动,百褶裙往下落了几分,露出浅黄色的蝴蝶结多了几分可爱。
  “哇!”陈嘉弼抑制不住好奇,叫了一声,赶紧把嘴捂住,目光上抬。
  陈嘉弼从未想过,姐姐会有可爱的一面,追逐潮流款式,走起小清新路线。
  没有女人生来是男人婆,董只只为生活所迫,不得不把自己伪装得强大,内心深处,仍是小女人,希望被男人疼爱、呵护。
  刚回青岛那阵子,恨不得一分钱掰扯两半花。
  之后有过一段短暂的小康生活,买了一些喜爱的衣物,包括她身上这条。
  “快点呀!你要急死我啊!”董只只不耐烦,莫少楷的欲擒故纵,让她又气又恼,“要么快点,要么下去,别影响我明天送嘉弼!”
  平日里,她很流连这种焦急难耐,但今日情况有所不同,明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嘉弼。
  董只只满脑子是陈嘉弼的画面,从带她逃离深圳别墅,到三次赶他出家门。
  无数生活碎片交织在一起,那些好的、不好的画面,统统在脑子里打转。
  她有点舍不得,琢磨明日在机场,要不要挽留他一下。
  可以什么样的理由挽留,董只只万分纠结。
  若真留下,今后一起生活,怎样面对他。
  以前只有两个人,现在多出一个莫少楷,她必须得顾忌男友感受。
  董只只双手搭在腰间,往上提,似乎要反悔。
  这哪行啊?开弓没有回头箭!
  陈嘉弼心里一急,一起给扒拉下来。
  董只只两腿在虚空踩踏,胡乱蹬了几下,将冗余甩到地上,膝盖两座山头,遥相呼应,招呼远道而来的朋友,来家中做客。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没什么好犹豫的,有泡不打,反成炮灰,陈嘉弼不再纠结细枝末节。
  一个字:干!
  即便有所克制,心底的恶魔早已将他牢牢掌控,拉链上的弹簧,一连抖了好几下,精神抖擞,跃跃试欲。
  没有实践经验,理论知识充沛,他曾以科研的态度,观看过好几百部教学生态视频,贸然行动绝非上策。
  草丛里找到一颗玉米粒儿,拿起锄头夯实周围土壤,一铲子,一铲子,往土里埋。
  沃土松软湿润,夏日潮湿的海风灌入,帘子上的铜铃奏起美妙和谐的乐声。
  陈嘉弼只松土,不播种,两座山头摇摇欲坠,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轰隆一下,雷声大作,外头下起暴雨。
  闷雷炸得董只只浑身一抽,往前凑了凑,抵住他,伸来一只手,在虚浮的夜空里摸索:“磨磨唧唧,像个娘们似的。要干好好看,不干滚蛋。”
  董只只是真生气,莫少楷跟个畜生没什么两样,依靠动物本能,一顿乱凿,不管不顾。
  欲拒还迎勾得她心尖儿痒,董只只飙脏话试图激怒对方,早点完事,别打扰她睡觉,明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一旦错过,可能会抱憾终身。
  指尖即将触碰之际,陈嘉弼腰腹往后收。
  被姐姐握在手心,他做梦都想,都快想疯了。
  紧要关头,陈嘉弼退缩了。
  这一握,再也没转环的余地。
  他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往后每一天,都将沉沦在罪孽的深渊里,直至生命尽头。
  同样的,姐姐也不会好过,自己造的孽,却要她来承担,日以继夜饱受折磨,每每想到今天,便会觉得肮脏龌龊。
  是她主动邀请弟弟去家中做客。
  董只只闭着眼,皱起眉头,嘴里絮絮叨叨。
  看来今天不搞出点动静,她是不肯罢休,一只手抓住陈嘉弼胳膊,往她这头带。
  或许有别的方法,可以暂且一试,有样东西在陈嘉弼脑海边一闪而过:“你等下,我去拿套。”
  董只只臂膀落下来,点了点头,说在床头柜下层抽屉。
  陈嘉弼朝床头柜觑了一眼,在客厅迅速拆开梁晓的私人物品。
  眼下只能这样,别无他法,他挑了个静态的。
  电动的有点假,搞不好会把姐姐吵醒。
  要是这样,那就糟糕了。
  他在身前比划一下,感觉差不多。
  不得不说,秋叶原的定制版,一分价钱一分货,专为外国人量身定制。
  铝箔包装破开口,弥漫出薄荷花的清凉。
  董只只双足抵力,微微弓起,用力吸了一口气。
  她隐隐觉得这场雨下得有些拖沓,时而急,时而缓,很难琢磨,与记忆里的不太一样,微微睁眼,想瞧个仔细。
  陈嘉弼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别的不怕,就怕姐姐睁眼,赶紧凑上嘴,用整张脸挡住她的视线,臂膀频频晃动。
  从上到下,堵个严实。
  滂沱大雨浇灌土壤,如潮水泄洪,铜铃频频作响。董只只终于盼来这场雨,前所未有的酣畅。
  和以往不太一样,勾起嘴角,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满意就好,得到姐姐肯定,说明陈嘉弼服务到位。
  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长吁一口气。
  如果可以,陈嘉弼愿意成为姐姐的忠仆,服侍她一辈子,还有很多才艺,没机会展示出来。
  问题只解决了一半,这让陈嘉弼很恼火。
  由于极度神经紧绷,他有点把持不住,陈嘉弼往前挪了挪,跪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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